幽冥令牌上冒出一道微弱的黑光,黑光一閃即逝,身前的陳慧敏緩緩倒下,我連忙伸手扶住她,抱住她慢慢的蹲在地上,看著她的臉頰發(fā)呆。
腦海中想起毛肚火鍋的第一次相遇,她那職業(yè)般的微笑,淺淺的小酒窩,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她笑,也是最后一次。
別墅小區(qū)相遇,那一戰(zhàn),我甚至差點死在她的手里。
酒吧相遇,那一晚,我們做了很多事,漸漸不再敵視,開始進(jìn)入對方的世界。
我不知道她是因為什么原因,接著開始每晚出現(xiàn)在我家,也許是因為我的身份,也許是因為她要死了,想從我這里找到一些慰藉,但不管什么原因,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喜歡上她了。
看著眼前安詳死去的人兒,我緊了緊一直握在手中的令牌,暗自發(fā)誓,不管前路有多渺茫,多少危險,我一定要救她。
“小濤,我們走吧!”
二奶走到我身邊,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我抱起陳慧敏,起身準(zhǔn)備走,二奶眉頭皺了皺,似乎有些話想說,我說:“二奶,小敏內(nèi)心一直不想待在這里,我?guī)x開。”
二奶無奈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朝別墅外面走去,我一直跟在他們身后,出了別墅大門,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前方終于傳來一陣打斗聲。
我們加快步伐朝打斗聲響起的地方走去,很快前方便出現(xiàn)幾道人影,隨著我們的不斷前進(jìn),人影也漸漸的變得清晰了起來。
呂老頭面色蒼白的站在一旁觀戰(zhàn),戰(zhàn)斗的人是兩具銅甲尸跟林耀輝,這兩具銅甲尸現(xiàn)在威力變大了,不斷被林耀輝擊退,又瘋狂的沖上去,好似林耀輝的攻擊對他們沒用一般。
隨著我們的出現(xiàn),雙方的戰(zhàn)斗突然停止了下來,各自退回,林耀輝皺眉看著我們,當(dāng)看到我手心的陳慧敏時,臉色一沉,冷聲說:“你們殺了她?”
我目光冰冷的望著林耀輝,要不是他,陳慧敏也不會死,要不是他,我現(xiàn)在估計還是一個普通人,要不是他,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發(fā)生……
我面無表情的說:“你覺得我們會嗎?”
“哼!”
林耀輝冷哼了一聲,眼中露出一道狠色,抬頭朝天空望去,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這是你們逼我的!”
這是你們逼我的?
我們還沒搞清林耀輝這句話時什么意思,突只見他突然雙手大張,嘴中大喝了一聲,數(shù)十道黑點飛出,朝半空中飛去,消失在濃霧中。
接著灰色的濃霧中開始發(fā)出陣陣的響聲,好似有什么東西從土地里面鉆出,又好似有建筑物在倒閉。
“轟,轟,轟……”
四周的濃霧也開始在不斷減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聲音還在不斷響起,林耀輝身后開始出現(xiàn)一個個人影,人影極多,看上去很嚇人。
“壞了!”
二驚呼了一聲,邊上的呂老頭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腳步開始不斷后退,銅甲尸也回到他的身邊,護(hù)著他離開。
“我們也走!”
二奶表情嚴(yán)肅的說。
小嵐問道:“奶奶,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走!”
二奶說了一句,帶著我們轉(zhuǎn)身朝別墅小區(qū)大門走去,走了沒多久,隨著濃霧的不斷變淡,四周的建筑物也清晰了起來,發(fā)現(xiàn)幾棟別墅已經(jīng)倒塌,每棟倒塌的別墅中間都出現(xiàn)了一個大坑。
尼瑪,這是怎么回事?
周圍的情景終于讓我提起了一些精神,一邊走一邊注意著四周,發(fā)現(xiàn)四周的別墅還在不斷的倒塌,一些剛倒塌完畢的別墅中央,會出現(xiàn)一些黑影,黑影一經(jīng)出現(xiàn),紛紛朝林耀輝的位置趕去。
“二奶,這些是什么東西?”
小嵐又問道。
二奶陰沉著一張臉,搖了搖頭,突然,許承通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些都是白骨怪物,不過,這些跟剛才那些不一樣,這些是我?guī)煾笍牟季种蹙烷_始養(yǎng)在別墅下面的了!”
“什么,那不是非常厲害?”
小嵐驚呼道。
許承通又說:“是的,這些才是我?guī)煾刚嬲郎?zhǔn)備的東西,他就是準(zhǔn)備用這些怪物去破紅崖石碑外圍的大陣。”
“難怪,我們快走,別給這些怪物纏上。”
二奶語氣有些焦急的說道。
我們快速的走到別墅大門口,許承通被我收回掌心,秦局長正在跟呂老頭說話,呂老頭見我們也出來了,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進(jìn)入一輛警車,車子呼嘯而去。
秦局長臉苦笑了幾聲,走到二奶邊上,問道:“前輩,里面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二奶說:“你請來的那人沒跟你說?”
秦局長說:“呂老似乎受了些傷,不愿意多說什么,直接離開了!”
“這里的事情他不管了?”
許正陽突然問道。
秦局長說:“這個我也不清楚,他只是說離開這里,等回去就知道了!”
許正陽點了點頭,秦局長又哭喪著臉,說:“小許,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這黔景別墅小區(qū)的別墅都開始塌了?”
許正陽搖了搖頭,說:“秦局這是我也不大清楚!”
“好了,我們先走吧!”
二奶回頭看了一眼,又說了一句。
我們朝許正陽的豐田越野車走去,走了沒幾步,我突然發(fā)現(xiàn)陸欣的那輛紅色保時捷,陸家的人也來了?人呢?
我朝身后跟上來的許正陽問了一句:“許隊長,陸家的人也來了嗎?人呢?”
許正陽一愣,開始找邊上的警察詢問,很快得出一個結(jié)論,原來這些警察都不知道陸家的人去哪了,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我目光朝身后的別墅小區(qū)看去,此時的別墅小區(qū)外圍已經(jīng)多了一層灰霧,這些灰霧不在是陰氣組成的,而是一棟棟別墅倒塌后的灰層,至于剛才的陰氣裝霧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縮成一團(tuán),緊緊的包裹在陸天明家那棟別墅的范圍,也就是林耀輝所在的位置。
哪里露出重重危機(jī),我有一種感覺,要是哪里的怪物現(xiàn)在全都暴亂的話,那我們這里所有的人基本上沒生存的希望。
我收回目光,快速的走到許正陽的越野車邊上,上了車,隨著許正陽的上車,秦局長也開始安排人手撤離。
我們離開黔景別墅小區(qū),回到所寨村,時間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過了,差點就超過了十二點,我跟著二奶來到客廳,問她我的身世,跟幫陳慧敏的事情。
二奶讓其他人離開,單獨留下我,表情嚴(yán)肅的跟我說,豐都山其實就是我們蔣家一個先人的弟子建立的,他們所學(xué)的東西都是我們蔣家之人傳的,但我們蔣家的人,也不知道為什么,一直隱而不出,好像一直在找什么東西似的。
直到多年前,蔣家一個先人出門之后便再也沒回來,他離開之前留下了這令牌,并把令牌交給豐都山之人,告訴他們,要是我們蔣家的后背不能使用令牌,就讓我們做普通人。
可惜普通人那是那么好做的,我們蔣家之人似乎天生體質(zhì)都跟正常人不一樣,招鬼,所以,豐都山便有了暗脈之說,暗脈之人就是一直在我們身邊保護(hù)我們的人。
我皺了皺眉,問道:“二奶,那說到底你們也不知道我們蔣家到底是什么人了?”
二奶點了點頭,說:“嗯,不知道,不過,從這塊令牌中我們隱隱約約猜到,你們蔣家可能是陰間的貴人留在世上的血脈。”
我震撼異常的看著二奶,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二奶,這不太可能吧?”
二奶說:“不,這可能性很大,從撒豆成兵出來的天兵跟令牌內(nèi)召喚出來的陰兵之間的實力對比就可以看出。”
我又說:“那個,二奶,我召喚出來的陰兵實力比你召喚的要強(qiáng),而且他們似乎完全聽從我的指揮,不論干什么都行!”
二奶眼前一亮,說:“那你能召喚多少個出來?”
我苦笑道:“只能召喚一個,而且時間還不能太長。”
二奶表情露出一絲釋然,說:“也對,要不然,就太逆天了!”
說起了令牌,我把話題轉(zhuǎn)移到陳慧敏身上,問二奶怎么幫陳慧敏,二奶告訴我們,按照她的猜測,我們是陰間貴人的血脈,要救一兩個人應(yīng)該不能,但前提是要能跟他們溝通,再不能跟他們溝通之前,得想辦法讓陳慧敏以鬼修的形成存在。
而要以鬼修的方式存在,就得給她找一個本命法器,但適合鬼修的本命法器艱難找到,現(xiàn)在可以讓她在令牌內(nèi)修煉,我們在外面慢慢找。
本命法器,我第一時間想到許承通那件法旗,二奶似乎看出我的想法,說:“小子,你別亂來,這種事情想想就行了,要不然,后果會很嚴(yán)重的!”
我一愣,知道二奶是猜到了我的想法,點了點頭,問二奶如何召喚出陳慧敏的魂魄,二奶說現(xiàn)在還不行,得讓她在令牌內(nèi)修煉一點時間再說。
陳慧敏的事情說完,二奶又告訴了我一些關(guān)于令牌的事情,并遞了一個破舊的小本子給我,讓我從現(xiàn)在開始按照上面的方法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