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搶走我的令牌?
王半仙?
不對啊,他貌似在我身后,又有許正陽的威脅,他根本不敢出手,那會是誰呢?
腦海中響起一連串的疑惑,搶走令牌的男人化作黑影朝遠方逃走,月光下一道銀光閃過,面具男,是他!
剛認出是面具男,前方朝我撲來的白影轉(zhuǎn)身,手中一道白綾射出,直射面具男的后背,面具男背后好似長了眼睛一般,頭也不回,一道黃色符紙飛出,直接破了白綾,聲音冰冷的說了一句:“區(qū)區(qū)小鬼也想攔我去路,哼!”
面具男冷哼了一聲,速度不減,朝前方?jīng)_去。
“砰!”
就在我以為令牌要被面具男搶走之時,面具男的身體突然如同子彈般倒射而回,狠狠的摔落在地面,滑出老遠的距離,令牌再次成了無主之物。
“誰,誰特么暗算我!”
面具男落地,聲音憤怒的說道。
“不是你的東西,你最好別亂砰,要不然,下次就是這么簡單了!”
陌生人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面具男狼狽不堪的爬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陌生人說話的方向,說:“朋友,今天我認栽,不過,我想知道到底栽在何方高人手里,這要求總該可以吧!”
“唧唧,區(qū)區(qū)朱三余孽也想威脅我,行,老子就滿足你得愿望。”
陌生人的聲音響起,一個國字型臉,下巴滿是胡渣,身材魁梧,渾身散發(fā)出咄咄逼人的氣勢的男人走了出來。
陌生人出場后,對著面具男又說了一句:“看清楚了嗎?以后要報仇別找錯人了!”
“你!”
面具男一再被陌生人無視,有些惱怒的說了一個你字,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陌生人突然怪嘯了一聲。
聲音消失過后,身后跳出六個人影,沒錯,就是跳出六個人影,跟電影里的僵尸一樣,一蹦一跳的出現(xiàn),只是雙手沒平舉,額頭貼了一張黃色符紙,身上的穿著民國時期的衣物,其中一只更是穿著清朝的官服。
“湘西趕尸人,你練出一具銅尸了!”
面具男見到僵尸出場,驚呼了一聲。
陌生人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說:“不錯,你該走了!”
面具男沒在猶豫,大步走入黑暗中。
陌生人趕走面具男,目光又望向邊上的王半仙,伸手指著他說:“你呢,是走是留?”
王半仙猶豫不決的站在原地,陌生人接著說:“我給你三息時間,要是你再不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算你狠!”
王半仙留下一個光面子話,轉(zhuǎn)身離開。
眼見陌生人連趕兩人,我心里著急了起來,生怕他對我們下手,特別是他身后的那六個僵尸,目光朝那兩只僵尸看去,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少了兩只。
眼見僵尸少了兩只,我猜到應該是被這人派去監(jiān)督面具男跟王半仙了,心中震撼不已,有能力,還那么謹慎,今天完了!
不過,不管怎樣,還是先把令牌拿給二奶再說,要不然,等下動起手來,我們很吃虧。
走過去撿起令牌,把令牌還給二奶,二奶開口說:“朋友,我們之間應該沒什么誤會吧?”
陌生人點了點頭:“嗯,沒有!”
“那不知閣下今晚是為何而來?”
二奶問道。
陌生人笑了笑,說:“好了,花婆婆,你的底細我還是知道一些的,我也不為難你,你也走吧!”
二奶點了點頭,對著我們說了一聲,走!
我們跟著二奶走了沒幾步,陌生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花婆婆,你別給臉不要臉,我說讓你走,可沒讓你帶走我的令牌跟人。”
“你,你既然知道我豐都山,那就應該知道我豐都山也不是好欺負的!”
二奶說。
陌生人臉上露出一絲譏笑,說:“是嗎?二十年前也許還行,現(xiàn)在嘛?我估計你們豐都山一門兩脈,也應該只剩下你這暗脈之人了吧!”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這么清楚我豐都山的事情?”
二奶一臉吃驚的看著陌生人說。
陌生人說:“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想不想看明天的太陽了!”
“豐都山一門兩脈,明脈人數(shù)不限,暗脈卻只有一人,二十年前與竹山鬼門一戰(zhàn),據(jù)說導火線就是你暗脈之人,沒想到你還活著,活著就好好活著,別亂管閑事,要不然你豐都山的傳承可就不一定保得住了!”
陌生人接著把二奶的背景說了出來。
二奶突然笑了起來,笑著說:“呵呵,既然你知道我豐都山這么多事情,那你知道我豐都山為什么存在嗎?”
陌生人一愣,搖了搖頭說:“這倒是不清楚,不過,據(jù)我所知,你們豐都山基本上不出世,每次出世都跟姓蔣的有關(guān),難道”
說到這,陌生人眼神疑惑的望著我。
二奶點了點頭,說:“既然你猜到了,那就別廢話,有什么本事就使出來吧!”
陌生人點了點頭,嘴里嘀咕了幾句,身后的四具僵尸開始朝我們跳躍而來。
“嘭,嘭……”
隨著僵尸的靠近,二奶突然把令牌遞給我,說:“小濤,拿住令牌跟我念。”
我一愣,有些疑惑的看著二奶,剛想開口問她這是為什么,二奶搖了搖頭說:“沒時間了,按我說的去做。”
我點了點頭,二奶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吾乃幽冥令主,吾乃幽冥令主,今遇險境,今遇險境,出示幽冥令,出示幽冥令,召喚陰兵,召喚陰兵,前來護法,前來護法!”
我跟二奶的聲音剛落,我體內(nèi)的陰氣突然朝令牌中涌去,還沒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我的前方便出現(xiàn)一個黑色漩渦。
看到這,我興奮了起來,尼瑪,有救了!
剛才黑甲士兵的能力我是見過了,百鬼圍宅,不怕撒豆成兵的天兵的胖子四人,白骨怪物,都是被他們消滅的,要是在來這么一隊人,說不定這些僵尸也給搞定了!
“奶奶!”
二奶身邊的女孩驚呼了一聲。
我朝女孩看去,見她正伸手指著我前方的黑色漩渦,臉色有些難看,難道漩渦出問題了?
我剛忙朝黑色漩渦看去,漩渦內(nèi)沒有人出現(xiàn),反而越轉(zhuǎn)越小,很小消失在我眼前,我難以置信的看向二奶,問道:“二奶,這是怎么回事?”
“哈哈,你們就是憑這個,在召喚啊,我等著呢!”
陌生人笑著說。
“哎!”
二奶嘆了一聲,拍了拍我的肩膀,轉(zhuǎn)身對著許正陽說:“警官,能請你幫個忙嗎?”
許正陽一愣,問道:“前輩,你有什么吩咐?”
二奶看了看我跟她身邊的女孩,說:“我想請你幫我?guī)麄儍扇俗撸?rdquo;
“奶奶,二奶!”
我跟女孩同時叫了出來。
二奶擺了擺手,說:“好了,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們在這里也幫不了我什么忙,離開后,說不定我還有一線生機。”
我跟女孩都識趣的閉上嘴,二奶的話沒錯,我們在這里只會幫倒忙,她還要分心照顧我們。
許正陽點了點頭。
二奶看著我說:“小濤,這是你們蔣家人的命,也是我豐都山的命,要是有可能,我希望你能把這該死的命運結(jié)束,還我豐都山一個自由。”
我皺眉看著二奶,有些搞不懂二奶這話是什么意思,剛想開口問,二奶搖頭說:“沒時間了,你們走吧,你想知道的事情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時機合適了,小嵐會告訴你的。”
“奶奶!”
女孩叫喚了一聲。
二奶擺了擺手,說:“去吧,小嵐,記住我白天跟你說的。”
小嵐點了點頭,我們轉(zhuǎn)身奔跑著離開,陌生人的聲音響了起來:“花婆婆,你覺得這樣他們就能離開了嗎?”
花婆婆的聲音跟著響起:“你這幾具僵尸是不錯!”
“哼!”
陌生人冷哼了一聲,我跟著許正陽順著河道一陣逃竄,突然之間,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寒流正在逐漸減弱,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jīng)不受影響了。
前方的許正陽突然停了下來,帶著我們藏進邊上的一座石橋下面,剛才一直跟在二奶身邊的白衣女鬼突然出現(xiàn)。
“噗通,噗通……”
我的心跳突然加劇了起來,有些害怕的看著她,女鬼轉(zhuǎn)身看了我一眼,伸手在洞口畫了一個圈,說:“這樣他們就不會發(fā)現(xiàn)了。”
“你為什么幫我們?”
我疑惑的問道。
白衣女鬼目光回到小嵐身上,說:“你奶奶答應我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小嵐點了點頭,白衣女鬼接著說:“那你能做得到嗎?”
小嵐把目光看向許正陽,許正陽說:“姑娘,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幫你調(diào)查的,只是希望你這段時間別再害人了!”
聽到這里,我才明白,原來白衣女鬼幫我們,是因為二奶答應了她什么條件,可這條件什么呢?這種事情可得問清楚,別到時候做不到,那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