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從睡夢中敲醒了過來。
我本來不想起來開門的,可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急,大有一副我再不開門就準備撞門的感覺。
迷迷糊糊的走到門口,把房間門打開,我還沒看清楚門外是誰,昨天早上那一幕再次發(fā)生,兩人沖到我身邊,伸手把我壓制住,聲音冰冷的說:“別動,警察!”
“臥槽尼瑪,又是警察,你們特么到底想干嘛?昨天這樣,今天還來!”
聽到是警察,我頓時怒了起來,大聲吼道。
“小子,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凈點!”
就在這時,一聲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
我抬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見許正陽陰沉著一張臉,在五六個人的陪同下走了進來,看來剛才說話的人就是他。
我掙扎了幾下,掙扎不開身后的兩人,目光冰冷的望著許正陽,冷聲說:“許正陽,你特么到底想干嘛?”
“砰”
“小子,隊長叫你嘴巴放干凈點,沒聽到嗎?”
下巴有一顆大痣的警察突然出現(xiàn),狠狠一拳擊打在我的肚子上,語氣兇狠的說道。
“呃”
我被打得忍不住干嘔了一聲,人也來了脾氣,眼神冰冷的望著大痣警察,冷聲說:“喜歡打是吧,繼續(xù),今天你們要是不把老子弄死,老子遲早會回來找你的,你下巴有一顆大痣,老子記住了。”
“小子,你特么還敢威脅我,看老子”
下巴有顆大痣的男人聽到我的話,揚起手中的拳頭想再來打我,可手還沒打到我,許正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六,住手!”
小六癟了癟嘴,不甘心的瞄了我一眼,小聲說:“小子,我等著你。”
我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目光死死的盯著小六,許正陽接著說:“蔣濤,你是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還是假裝糊涂?”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許正陽,不知道他想問什么?胖子的死不是已經(jīng)問過了嗎?
許正陽皺了皺眉,說:“蔣濤,今天早上你的同事王天明也死了!”
“什么,天明也死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忘記了心中的惱怒,表情吃驚的問道。
許正陽伸手對著我身后的兩人擺了擺手,示意兩人放開我,說:“嗯,死了,死在毛肚火鍋邊上的一條小巷子里,身上同樣被人取走了不少器官,應該是同一伙人或者同一個人所為。”
毛肚火鍋附近的小巷中里,難道真是?
我心里第一想法就是毛肚火鍋的人下得手,剛想跟許正陽說,突然想起昨天給他打電話的情景,要是當時的猜測是真實的,那自己說出來豈不是自找死路。
再想想剛剛他們進門時的場景,這特么不就是下馬威嗎?難道這許正陽是在警告我別亂說話?
“對了,蔣濤,我昨天聽你打電話來說毛肚火鍋的事情,你們跟他們有什么誤會嗎?”
突然,許正陽開口問道。
我一愣,渾身汗毛收縮,目光警惕的看著許正陽,猜測起這家伙說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威脅我呢?還是想我給他們提供一些線索?
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我還是決定不要多說什么,只是略微提了一點我們跟毛肚火鍋的事情,至于自己的猜測沒說出來。
“帶走!”
我剛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許正陽便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我一愣,掙扎了幾下,說:“許隊長,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情,你們要帶我回警局?”
許正陽冷聲說:“第一,你昨天隱瞞了跟毛肚火鍋的誤會,這屬于知情不報,第二,王天明跟鄭雄兩人死之前都跟你在一起,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就是兇手。”
“就憑這?證據(jù)呢?”
我一愣,氣急反笑,冷笑著問道。
許正陽說:“證據(jù),暫時還沒找到,不過,這些已經(jīng)足夠我們拘留你二十四小時了。”
隨即,我被許正陽帶著離開租房,來到警局,經(jīng)過警局大廳時,我見到大鵬跟另一個叫路飛的同事已經(jīng)被帶到了這里,正在錄口供,而我則被帶到一間拘留室關了起來。
坐在拘留室里面,看著漆黑的鐵門,我不知道自己的腦海中在想什么了,就這樣癡呆的望著鐵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有一個獄警遞了一盤飯菜進來。
看著那根本不是人吃的飯菜,我什么胃口都沒了,腦海中開始想,胖子跟王天明的死,到底跟毛肚火鍋有沒有關系?
還有昨晚大鵬他們叫我出去喝酒的時候,他們三人的表情都有些怪異,他們是不是也真的跟我一樣遇到鬼壓床了?又或者是現(xiàn)在還活著的二人中有一人是兇手?毛肚火鍋的矛盾只是他們的遮眼物?
要是真是他們的話,那大鵬跟路飛,誰又會是兇手呢?
腦海中不斷回憶起兩人以前在酒店的場景,可無論我怎么想都想不出,這兩人到底誰的懸疑要大一些。
如果不是他們,是毛肚火鍋的人的話,他們對胖子們下手的理由是什么?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那一點點糾纏嗎?
還有這許正陽在這件事情里面又是充當什么角色?他跟毛肚火鍋的人是不是真的有關系?
……
一連串的問題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想得我頭都疼了,還是理不出一個頭緒,忍不住發(fā)泄般的大叫了一聲,靠在墻壁上閉目休息了起來。
時間不知不覺中流走,獄警再次送來飯菜,我睜開眼睛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晚上的飯菜好了很多,甚至里面還有一顆豬腦。
看到這豬腦我忍不住又想起毛肚火鍋,甩了甩頭,肚子已經(jīng)咕咕直叫,不再想它,走過去端起飯盒吃了起來,吃到豬腦的時候,剛咽了一口,那股熟悉的惡心感覺再次傳來。
我低頭望著筷子上還剩下的另一半豬腦,眉頭皺了起來,嫩滑,口感好,沒有腥味,惡心,種種感覺讓我斷定這是毛肚火鍋的豬腦。
想到這是毛肚火鍋的豬腦,我不敢吃了,怕他們在飯菜里下東西,伸手扣了扣喉嚨,把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嘔了吐出來,同時心里對許正陽這人的戒心更重,對方能把東西送進來給我吃,肯定得在里面有人,那人極有可能就是許正陽。
對于許正陽這個人,我內心很糾結,很想相信他,但又怕,又怕自己的猜想變成現(xiàn)實,自己要是把猜想到的東西告訴他,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說不相信他呢?又覺得有些不大可能,縣城內這五年發(fā)生了這么多起器官殺人案件,上面肯定很重視,要是他真的跟對方有交情的話,應該也不可能在這位置坐這么多年,更何況,這起器官殺人案件應該可能就是他負責。
哎,尼瑪,這到底該怎么破?
“咕,咕……”
主意沒拿定,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這就是一整天不吃飯的后果,再加上昨晚基本上沒睡,人也開始靠在墻壁上打起瞌睡來。
“哈……”
哈欠聲不斷從我嘴中發(fā)出,我的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不斷的一啄一起,一直強迫自己別睡,可瞌睡來了,強迫也沒多大用,我終于頂不住靠在墻壁上睡著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夢到了自己正在吃東西,嘴巴張合不定,卡巴卡巴的吃過不停,每咽一次,胃中都傳來一次反胃的感覺,胃里的感受使得我緊閉閉上嘴,不愿意再吃,可吃不吃似乎由不得我,東西還在不斷往我嘴邊塞。
被人強迫吃東西,那個都不愿意,我也不例外,閉上嘴巴,使勁的甩頭,可對方還是不愿意就此放過我,往我嘴里塞東西的力量越來越大……
“我不吃了!”
我被搞得火起,大聲的叫喚了一聲,嘴邊的物品趁我說話之際,再次塞進我的嘴巴里。
我憤怒的睜開眼睛,剛想開口大罵,突然,看到一張血淋淋的臉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離我不足寸許,只要微微移動就能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