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薛雪的樣子又變了。
我搖搖腦袋,再次看向薛雪,卻變成了林藝那張臉。
是我產(chǎn)生幻覺了嗎?
我小跑過去,林藝呆在原地沒有任何反應(yīng),我跑到眼前也只是冷漠地看著我。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很吃驚,這么晚了,她在這里做什么,還穿一身黑色系裙子,這幾天她不是在練健美操嗎。
“韓昊。”林藝地眼睛沒有往日的神采奕奕,語氣也淡地如風(fēng)一般。
“你怎么了,臉色這么不好?”我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很白,像是熬夜后的神情。
“告訴我,你有什么秘密?我要聽真話。”她表情很嚴肅,沒有一絲開玩笑地神態(tài)。
“我有什么秘密,你今天沒吃藥吧?”我伸手摸著她的額頭。
她打開我的手,口氣堅決。
“我都知道了,你別滿我了。”
“你知道什么了,說什么胡話。”我對她的一反常態(tài)感到詭異,手心里冒出出幾滴汗。
“那個女孩是你殺的吧,石山挖出的那個女尸,我都知道了,你為什么騙我。”
她的話讓我訝異,林藝為何說我殺人,石山挖出的女尸怎么和我扯上了關(guān)系。我目光注視林藝,發(fā)現(xiàn)她哭了起來,我用手試圖擦掉臉上的眼淚。
“別碰我!你這個騙子!”
林藝大叫著,我不知道怎么辦,現(xiàn)在腦袋亂成一鍋粥。
我努力回想著林藝的話,又想起這幾天的經(jīng)歷。突然,一絲模糊的記憶閃爍在我腦海。
那是幾年前的事,當時我進校沒多久,對于學(xué)校的一切都有著強烈的好奇心。學(xué)校報道后第二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外面散步。距離軍訓(xùn)還有1天時間,說來也奇怪,我四人間的寢室只來了2個人,因為和另外一個人不熟,受不了沉默的壓抑我出去一個人轉(zhuǎn)轉(zhuǎn)。
事情就是我出去后發(fā)生的,那時的我的膽子比較大,一個人跑到某個地方一些角落也是常有的事。那晚我獨自走到石山,那時的石山還是一片荒地,位于圖書館后面,據(jù)我了解到平時那里很少有人去,久而久之那里成了黑暗潮濕的陰森之地。
我在那里認識了那具女尸,不,應(yīng)該是個可愛的女孩。那個女孩具體名字我記得不是很清楚,因為我們只認識了幾天。
我原本以為是上天給我機會脫單,來大學(xué)之前,我曾經(jīng)也早戀過,但后來走漏了風(fēng)聲被父母逼著甩了對方。我和那個女生認識的第五天都很正常,直到我們最后一次在石山碰面。
和往常一樣,我和她在石山碰面,那女生穿的很漂亮,額昂我更加堅信了自己一定要追到她的想法。
之前的一切都和我想象的發(fā)展順風(fēng)順水。
我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在她出神看著別處的時候,我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就要吻到她的臉。但接下來的事足以讓我嚇尿,她的頭忽然轉(zhuǎn)向我,我看到的一個恐怖的鬼臉,血液從她口中,耳朵,鼻腔和眼睛里溢出,臉色和白色涂料一般。我嚇得連連退后幾步,嘴里說不出一句話。
她看著我退了幾步,徑直起身向我走來,嘴里念念有詞:“你怎么了?”
我心里慌了,看著越來越逼近的臉,在她剛剛走到我面前時,我用力一推,她把握不住重心連連后退幾步栽在后面的石頭上,鮮血立刻從她后腦勺流出,把石頭染成了血紅色。
一聲慘叫驚醒了我,看著躺在地上的她,我雙腿無力地癱軟在地,剛才還一副駭人厲鬼樣子現(xiàn)在卻是一個女生的臉。
我是殺了人嗎,但剛剛我看見的明明是個女鬼的臉。我伸出發(fā)抖的手試著摸女生的脈搏,祈求最后一絲希望。
我不得不承認,是我的過失造成她的死亡。趁著夜黑,我把那女生的尸體偷偷埋在荒地。我的大學(xué)還沒開始就要結(jié)束,我真的不想就這樣去坐牢獄。
之后的日子里,我每天都睡得不踏實,我吃了很多精神類的藥緩解我的失眠,慢慢地這件事情被我淡忘,特別是遇到林藝后,她的樂觀和開朗給了很大的幫助,以至于我最后竟然忘記了這件事。那個女生的尸體被挖出后,我心里也是擔心受怕許久。
說出這些,心理如釋重負。林藝看見我憔悴的臉,用手摸了摸,隨后給了一個很響亮的耳光,聲音大的驚飛了樹林的蟲子,薛雪卻從樹立深處走了出來。
我睜大雙眼,這是唱的哪出?先是林藝,薛雪又出現(xiàn)。
林藝對薛雪的突然出現(xiàn)不為所動,只是嘴唇微動,說:“你都聽到了,你要的真相。”
我聽的一愣一愣,腦袋已經(jīng)徹底暈了。
薛雪點頭,冷漠地看著我,眼神盛氣凌人,恨不得一眼能穿過我。
“韓昊,我真的沒料到會是你,我最好的姐妹會死到你手里。”
“等等,怎么回事,你把話說清楚,那個女生是我過失造成她死亡,但是我可以發(fā)誓我是看到她的鬼臉才這樣做的!”我為自己辯解。
“鬼臉?呵呵,你殺了人就是殺了人,這是事實,你不是很奇怪沒見過我嗎,我是其他學(xué)校的。”
林藝接過她的話:“薛雪之前找了我,把所有的事都解釋了一遍,我最初是不相信,但是那晚你在石山睡著時說的夢話讓我起疑心了。我把地點約在晚上的石山,也是我故意安排的。”
“我。。我說了什么?”
“你說我沒殺你,我不得已的。”
我確實那晚做了噩夢,夢見一個女生滿臉是血的樣子找我索命。
薛雪見我定住不動,口中接著說:“我之所以會懷疑上你,是一個人告訴我的。他叫林霖,我想你應(yīng)該認識。”
什么?林霖他不是死了嗎?
這一切原來只是薛雪的謀劃,所謂的石山怪異事件也是他們弄出來的吧?
當薛雪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夠我吃驚了,但死去的林霖站在我對面時,我石化了。他依舊是那副頹廢的樣子,唯獨不變的是神采奕奕的眼神,他的旁邊還多了一個男子。
林霖裂開嘴笑道:“我們又見面了。”
我面無表情,見面我沒反應(yīng),他繼續(xù)說:“我本來是回學(xué)校調(diào)查另一件事,但卻把你給調(diào)查出來了,當然這里面少不了阿阮的幫忙,不,是王冰。”說完,他把頭轉(zhuǎn)向一旁的男子。
那個男子露出笑,兜里拿出手銬把我鎖住,說:“小兄弟,去牢房慢慢反省吧,剛才的話我都用錄音筆錄下來了。”
我跟著那個叫阿阮的男子無神走著,腦袋全是空白。
薛雪看著面前的韓昊被王冰帶走,心理很復(fù)雜,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傷。搖搖頭,她對林霖林藝說了聲謝謝。
一旁的林藝心情糟糕,她盯著被拷走的韓昊,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下。用手擦掉后她轉(zhuǎn)身對林霖說道:“你怎么知道韓昊就是殺害那具女尸的兇手?”
林藝的話正中薛雪心扉,她追問林霖。
林霖不緊不慢,開始了解惑。
“其實,我本來是要繼續(xù)查查之前的這學(xué)校的事的,你們學(xué)校石山之前有具女尸,就是我和你們私下提起過的女尸。我本來是要回去調(diào)查那具女尸,但聽說石山又挖出了新的女尸,我以為是我之前埋下的,但過去一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是另外一具。”
“然后,我聯(lián)系薛雪,她是死者的好姐妹。林霖在我的小說里留言,我發(fā)現(xiàn)他也是學(xué)校的學(xué)生,希望從他那里得到有用的消息。薛雪和他接觸也是為了這個,至于為何懷疑上他,我也說不準,我的直覺一向不錯自從那件事后。”
“什么事。”薛雪和林藝同時問道。
“沒什么,石山里那些怪異事情,除了我們設(shè)置的人為,你們覺得有多少是真的。”
“怎么,那些東西不是你弄的?”薛雪不解。
林霖的神情突然嚴肅,緩緩說道:“不是。”
“有人說看見白影,有人說聽見哭泣聲音,這些不是你們弄的嗎,我并沒參與這些啊。”
林藝抹掉最后一滴眼淚,有些膽顫地說。
“難道是之前那件事再作怪?”林霖眼神飄向樹林深處:“我和你們一起設(shè)這個局只是推測韓昊是否就是兇手,但石山的那些東西我確實沒做過,我想你們也沒做過吧?”
薛雪和林藝面面相覷,恐懼灌注全身。
林霖安慰好這兩個女孩子,把她們安全送回去后,林霖一個人坐在學(xué)校正大門的石階上。韓昊的說出過失殺人的過程有些奇怪,雖然是他造成死者死亡的,但一個剛剛進入大學(xué),如此年輕的人怎么冒然去殺人,他說是因為看到死者恐怖的鬼臉不得已嚇慌了才推人的。這里面有蹊蹺,或許跟那件事的關(guān)系很大。
林霖如此想著,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韓昊死了,剛剛送到派出所趁著王冰和接手的警察談好話時,一頭撞向墻邊死了,并且發(fā)現(xiàn)了韓昊手臂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符文。
看完短信內(nèi)容,林霖心里震驚,疑團越來越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