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小桂跟我裝傻,就是怕我問他什么問題,沒想到他演技太差,我才變臉,他正常說話了。
我為人老實巴交的,平時很少動手打人;農(nóng)小桂是個吹牛逼的老油條,吹牛逼不就是為了面子?所以被我扇一個耳光,讓他顏面掃地,露出了馬腳。
“跟我說一次實話,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坐回到椅子上,認真的看著農(nóng)小桂問他。
現(xiàn)在都躺在病床上了,難道還想跑廁所?
“我都已經(jīng)跟你說了很多次,那天晚上是我們一起送你回去的,你還想要知道什么?老賴,我想上廁所,你幫我提一下吊瓶!”農(nóng)小桂丟下一句話,居然又找借口去上廁所了。
我已經(jīng)看不慣農(nóng)小桂的行為,起身踢了一下椅子,“好,你上廁所去吧,我估計下一個死的人會是你!”
沒有心情再問什么,也許我只有自己親力親為,自己求證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發(fā)生那齷蹉的事。
正準備走出病房,但覺得這樣走太便宜這小子了,我轉(zhuǎn)身抓住我?guī)淼乃?ldquo;你慢慢在醫(yī)院等死吧!”
丟下一句話,我踹門而去,絲毫不管他們兩人在里面是什么表情和反應(yīng)。
發(fā)生那么多幻覺,還有兩個人相繼死亡,關(guān)于奸尸的事,真實的幾率已經(jīng)達到了百分之八十,那我還有什么好問的?
他的回答是我希望的,我不希望奸尸是真實事件,但我渴望真實。
現(xiàn)在就算得不到答案,但我也不能坐以待斃,若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是真的,那我如何才能還女尸一個清白?
梁成給我看過的照片,那照片里的女孩就是女尸,根據(jù)梁成透露的消息,尸體不見了,死亡原因不詳。
那我應(yīng)該相信梁成嗎?但是他說的話讓我根本無法相信,再加上他的笑容。
梁鵬只是一個神棍,也許他是為了錢而來,這個人我應(yīng)該不用多防范,我是不是該找他幫一下忙?
暫時先不要說夢里的內(nèi)容,只要找到女尸就行了。
我從醫(yī)院出來,公司又給我們放假了,警察也放話,如果再發(fā)生命案,只能封鎖倉庫一段時間了。
對此,我公司的老總大發(fā)雷霆,多少生意,就被殺人兇手給砸了。
我只能回家,又是長時間休假,不過也好,我也想搞清楚這件事。
本來我是想回去找梁鵬的,但還沒到租房處,就碰到了一個我最不想看到的人。
梁成帶著一個挎包,正向我走來,他已經(jīng)看到我了。
我不想跟他碰頭,為了避開這人,我想也不想,轉(zhuǎn)身就跑到一條小巷子里,到一個房子后邊。
希望他不會追上來才好,不是我怕梁成,是他的身份不明。
過了一分鐘左右,估計一下,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了,我走到轉(zhuǎn)角,眼神突然出現(xiàn)一個身影,嚇得我差點驚叫出聲。
定眼一看,梁成居然追上來了,此時正一臉微笑的看著我。
“兄弟,你為什么看到我就跑???”梁成一臉微笑的問我。
好家伙,連微笑都讓我那么有壓力,他的表情告訴我,他好像知道了所有事一樣。
“沒…怎么可能,我到這邊來尿尿,你也過來尿尿的嗎?”我略顯尷尬,更多的是想快點跑。
“什么?你要在這里尿尿?就不怕你的小JJ被雷劈嗎?”梁成指著我旁邊對我說。
我低頭看去,在墻角擺著一個門神牌位,香火早已經(jīng)熄滅,嚇得我后退了兩步,剛才太過于緊張,沒注意這里有個門神牌位。
不過那只是我下意識的反應(yīng)。
“對了,我現(xiàn)在要去女孩的家里,你要不要也跟我一起?”梁成又問我。
“去女孩家?哪個女孩家?”我忙問。
梁成又從口袋里拿出那照片遞給我,“那么快就忘了?當(dāng)然是她家里了!”
我剛才不想去找女尸,然后還女尸一個清白嗎?這是一次機會還是什么?我頓時猶豫了起來,梁成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去女孩的家里?
這次我沒有拒絕,抓過相片就塞進我自己的口袋里,看你下次還怎么拿出來給我看。
“去就去啊,反正我現(xiàn)在不用上班!”我給自己撞了撞膽子,兩個大男人的,難道他還能雞奸我不成?
聽到我說去,梁成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好像又不喜歡我跟他去似的。
“跟我去是可以,但你必須要聽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亂說話!”梁成的聲音開始轉(zhuǎn)冷。
我忽然覺得,雞奸是最好的下場了,他會不會趁機殺了我?
不想了,隨便怎么樣吧,反正我覺得兩個同事死亡,肯定跟女尸有那么點關(guān)系,也有可能是女尸回魂復(fù)仇呢?
我知道我是個無神論者,但各種幻覺出現(xiàn),深陷詭異之中。
距離觀平路不遠有一個叫中心村(化名)的地方,因為已經(jīng)有人開發(fā)到這里了,中心村里的部份土地已經(jīng)賣掉。
剩下沒賣掉的土地,基本上靠在村子邊上,在那兒有一塊地很邪門,開發(fā)商也不敢買,都說那塊地是亂葬崗,本地人都不太敢亂走。
當(dāng)然,我也是之前聽別人說的。
梁成走在前面帶路,這一路上他都沒跟我說過話。
中心村村口有兩個池塘,那所謂的亂葬崗,是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沒有土丘,就一塊約兩畝左右的地。
我聽別人說,那塊亂葬崗,大部分都是葬著日本人的,究竟是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兩個池塘里的誰呈現(xiàn)深綠色,長時間沒有換,連水都帶青苔了。
在村口旁邊不遠,右邊的池塘,此時正有一個滿頭花白頭發(fā)的中年婦女正在洗衣服。
但是我覺得不太正常,這池塘的水,比鞋底還臟,能洗衣服嗎?但這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居然拿著一根木棍在敲著衣服,這是很古老的洗衣方法,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用棍子?
“梁成,這就是中心村洗衣服的方法嗎?”我小跑上前問梁成。
梁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再看看池塘,面無表情的問“什么洗衣服的方法?你眼花了吧?”
我一個冷戰(zhàn)打了出來,全身雞皮疙瘩都跳起來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池塘邊上哪里還有花白頭發(fā)的婦女?死寂沉沉的池塘邊洗衣臺,連一點水滴印都沒有。
又出現(xiàn)幻覺了,究竟是為什么?
“梁成,其實我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
最終,我還是忍不住問他。
中心村出來的這條路,正好在兩個池塘的中間,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我走入兩個池塘之間,突然感覺后背脊陣陣發(fā)涼。
“我是什么人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我知道你肯定攤上事了!”梁成語出驚人,又把我嚇一跳。
我竟然無言以對了,我在他面前,感覺就像是透明的一樣,還是那句話,他好像知道很多事。
進入中心村,在村口不遠處,正有好幾個老頭坐在一起聊天,村里大部分的地都已經(jīng)賣了,他們也閑得慌。
“幾位大叔,我想請問一下,藍雨的家在哪?”梁成上去就很客氣的問,很自然的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
我遵守他交代的話,站在一旁當(dāng)柱男!
“你們找藍雨干什么?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尸體也沒見,就別去惹那孤苦伶仃的楊寡婦了!”那老頭語重心長的說著。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那女孩的名字叫藍雨,還蠻好聽的。
光聽著就夠可憐的了,說話的老頭有個光頭,就好像被拋光過一樣,光線照在上面,都能反射出來了。
“我叫梁成,是藍雨的朋友,過來安慰安慰她媽媽的!”梁成跟人說話時的笑容,跟收起笑容判若兩人。
也許此人的演技才是最牛的。
他不是認識藍雨嗎?為什么他連藍雨的家住在哪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