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見我嚴肅,不敢再胡鬧。乖乖跟著走進去?,F(xiàn)在里面人不算太多,還有不少空位。
我眼睛巡視一下 ,他們?nèi)硕?,目標大,很快找到。匆匆看了他們一眼,大概有七八個人。
昨天那個人也在其中,此刻正站著簇擁在一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人身邊。那個男人的身份不簡單,有些時候從一個人氣質(zhì)就能大概看出他的身份。
這就像一個屌絲,即便你穿上一身名牌,別人也會以為你穿的是仿品。當然,氣質(zhì)這東西可以后天培養(yǎng)的,只要不自暴自棄一切都有希望。
我讓瘦猴他們放松一點,跟我進去。那幾個人旁邊剛好有一個空位,我走過去坐下。
這是那種四方的桌子,可以坐八人,剩下的三個人在都站在后面。坐下之后,瘦猴就大喊:“伙計,給我來一壺上等龍井。”
我眉頭緊皺,這次出來雖然可以算公款消費,但也不能這么浪費。瘦猴無所謂的笑道:“老大,這次我買單,你好好享受就行了。”
既然他說他買單,我也不好說什么。茶上來之后,瘦猴先給我甄一杯茶。我端上茶杯,慢慢品一口。因為我對茶沒什么了解,也品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是裝裝樣子。
一壺茶,一個人一小杯就沒了。各自品茶,我們什么話都沒說。表面上是在看表演,其實我們在偷聽旁邊的談話。
我時不時用眼睛瞅他們,聽見昨天那個男子在對那個少爺說:“梅少爺,你是不知道,昨天那小妞是有多正點。我昨天回去了,還夢見他來著。”
梅少爺把手中杯子放下來:“得了,說得再好,也不如我親眼見一見。對了,昨天最后拍到的人是誰?”
男子在梅少爺?shù)亩溥叺驼Z兩聲,梅少爺說:“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
我聽見梅少爺?shù)穆曇粲悬c陰冷:“我要他明天消失!”
說完,他又說讓老鴇過來。男子像一條狗一樣的跑去把老鴇找來,老鴇一來就說:“不知道這也小哥有什么事?”
從他們的對話看,這位梅少爺似乎沒來過。那梅少爺拿出一錠金子,嘭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然后對老鴇說:“把你們花魁叫出來,今晚我包下她了。”
老鴇十分為難,不看桌上的金子,看著梅少爺:“這位小哥,你這是為難我,花魁一生只能接一個人,這是我們紅粉佳人的三百年的規(guī)矩。”
梅少爺呵呵一笑,陰冷的說:“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千萬別把人都變成死的。”
靠,赤裸裸的威脅。
老鴇臉色蒼白,被梅少爺?shù)膰樧 Rба肋€是說:“這件事我不能做主,還要看歐陽姑娘意思。”
男子一拍桌子:“那還不快把人叫來,難道還要我少爺親自去請嗎?”
梅少爺擺手,不讓男子說話。老鴇沒辦法了,只能去請歐陽詩出來。還沒走,歐陽詩就從樓上下來,穿著一身紅色長裙:“不用了 ,我已經(jīng)來了。”
歐陽詩確實漂亮,跟夢蝶不相上下。今天裹上紅色裙子,增添一分魅惑,也把人給襯托得更加成熟。
歐陽詩一出來,梅少爺立刻站起來來。眼睛轉(zhuǎn)也不轉(zhuǎn)地盯著歐陽詩,入神。
瘦猴這貨更沒出息,嘴角都吊著口水。我拍一下他的腦袋,他才醒悟過來,嘴里嘀咕:“長得真漂亮。”
這會兒,所有的目光的匯集過來,我們也能光明正大的轉(zhuǎn)過去。
梅少爺回過神說:“歐陽小姐,在下梅海潮。很高興今天能和你共度良宵。”
這個梅海潮,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紈绔子弟。歐陽詩似乎不怎么喜歡他。
剛才歐陽詩出來的時候,目光就停留在我的身上片刻。梅海潮說完之后,便走到我身邊,把我拉起來,對梅海潮說:“不好意思,我今天已經(jīng)有人陪了。”
居然被一個小姑娘擺了一道,她這是禍水東引。梅海潮看我的樣子,就像看到殺父仇人。
說到底,我也算和她相識一場。她現(xiàn)在賴上我?guī)兔?,我不好不幫。還有,我看這個梅海潮十分不順眼。
仰天長笑三聲,梅海潮走到面前:“小子,不想死的話,就滾開一點,別打擾了爺享受。”
馬勒戈壁,敢威脅我。真當我會怕嗎?我毫不示弱的說:“那要是我不呢?”
梅海潮囂張跋扈的說在京城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我居然還敢跟他強女人。
我不屑的笑了笑,就是太平公主都不敢說她沒有得不到東西。梅海潮一個無名小卒,在京城這個地方,算個鳥。
瘦猴一拉我,跟我說:“老大,這種人渣讓我來。”
然后站到我的面前,毫無預兆地一腳踢在梅海潮的肚子上。梅海潮倒退兩步,捂著肚子看瘦猴。
瘦猴現(xiàn)在并不瘦,那只是剛開始訓練時我們給他取的綽號。他雖然不是我?guī)У娜死镒顓柡Φ模菜愕蒙现械?。剛才那一腳只是讓對方退兩步,看來這個人經(jīng)過訓練。
肚子好一點,梅海潮身體陡然一動。輕松躍起,右腳如千斤巨石,落在瘦猴的肩上。
沒想到這個梅海潮還真有兩下,不過我并不擔心瘦猴。他是我訓練出來的,他的實力我多少還是知道一點。每隔幾天,我都會讓他們幾個混戰(zhàn)一番。除了贏的那個,其他人都要接受地獄般的懲罰。
實戰(zhàn)經(jīng)驗,他們已經(jīng)很豐富。
梅海潮的腿落在瘦猴肩上時,瘦猴的身軀抖了一下,然后硬抗著。左手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他的腳踝,右手的手肘同時落梅海潮的腿骨上。
嚓嚓!
清脆的響聲從梅海潮的腿上傳開來,梅海潮嚎叫一聲,表情寫滿痛苦。瘦猴還沒停手,右手與左手一同握住梅海潮的腳踝。
扭轉(zhuǎn)!梅海潮的身子隨著瘦猴的動作在空中翻轉(zhuǎn)兩圈。沉重地落在地上,右腳已經(jīng)完全錯位。
瘦猴還想給他來上一腳,被我叫停。平時瘦猴人挺二,比較平和,沒想到下起收來這么狠。
然而,我忽略了一個問題,我第一次見他們時。他們那樣,根本不像什么好人。
我很滿意的對瘦猴點點頭,這樣的身手正是我需要的效果。瘦猴得意的給我拋一個媚眼。
歐陽詩緊緊挽住我的,很害怕。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梅海潮的兩個手下蹲下,把梅海潮扶起來。
梅海潮現(xiàn)在疼得吸涼氣,他的手下指著我們說:“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兵部侍郎的侄子,我勸你們還是趕緊道歉。”
官二代這種現(xiàn)象看來在哪兒都存在,不過,他說的兵部侍郎昨天還在跟我喝茶,我會怕嗎?
一聽到自己被威脅,瘦猴首先不干了,不屑的笑了笑。
瘦猴走過一把將剛才說話的人抓起來,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當初老子在長安城混的時候,你小子不知道還在哪兒??磥砝献酉昧?,都有人不認識我了。”
這里好多人看到瘦猴發(fā)火,默默離開。見此景,我對瘦猴有點好奇起來,我從來沒問過他們各自的身世,對他們以前的事也不了解。
瘦猴像丟玩具一樣把那個人丟出去,然后一腳踩梅海潮腳上。那樣子,活脫脫一個痞子,說道:“兵部侍郎的侄子很厲害是吧,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我爹是中書令。要是明天見不到人來我家賠禮道歉,哼哼,你叔叔那個兵部侍郎不用當了。”
我眉頭都皺成川字,雖然瘦猴這樣做能讓梅海潮服軟,但我心里很抵觸??孔约夯斐霰臼聛恚遣潘阌姓姹臼?。
梅海潮被人扶著,怨毒地瞪我們一眼,出門去。剛一走,歐陽詩就把手放開。我沒太在意,只是問她:“打聽到他們消息沒有?”
歐陽詩搖頭說她只問到了一點信息,這幾個人都是最近幾個月才突然冒出來的,而且每過一段時間就會來紅粉佳人一趟。
聽到這里,我立刻讓她好好查清楚,他們來的日期。半小時,基本上查清,不過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不過,我還是認為那幾個人有問題,就讓歐陽詩再幫忙打探一下。歐陽詩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說只要是我的要求,她都會無條件答應(yīng)。
現(xiàn)在也晚了,我?guī)е莺锼麄兓厝?。路上,我在想,其實妓院這種地方安插探子十分好,基本不會有人懷疑。
回去好好思量一下,可行的話歐陽詩說不定可以幫上我的忙。
每次晚上走在大街上我都會感覺有事要發(fā)生,天空不知道什么時候飄起細雨。微風輕拂,寒冷鉆進身體。
我不禁打一個噴嚏,低下頭。下一刻,一根箭從我的眼前刺入胸膛,上面的羽還在晃動。因為我是走在最前面,所以我最先中箭。
之后,又是兩三根箭過來,連續(xù)射向其他人。我聽見箭破空聲音,心里冰涼。
其他人不像我,被射中的話,肯定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