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現(xiàn)在是幾點(diǎn)了,看了看月亮已經(jīng)在正當(dāng)中了,再看看這個這個公墓地所在的位置,我完全沒來過的啊,沒人領(lǐng)路的話我估計(jì)摸不到東南西北。
大群人在這邊整得熱火朝天,卻沒有人注意到這里少了個人。
眼看前邊的紅色的已經(jīng)快走的看不到影子了,我一咬牙就快步跟了上去,尼瑪?shù)乃谰退腊?,反正已?jīng)死過一次了,有種讓我再死一次?
胳膊被人拉住了,是古裝少女,她說:“你過去沒用的。”
我咬咬牙:“我也是個鬼,我怕他個卵啊!”
古裝少女說:“我說你過去沒用,那大嬸本來就是要死的人了。”
我一邊往前走一邊盯著古裝少女看,什么叫她本來就是要死的人了?
“一般人是不可能看到鬼的,她之所以能看到安安看到大爺是因?yàn)樗牟糠朱`魂已經(jīng)出位了你懂嗎?”
她這一說還真是提醒我了,以前是聽說過人在臨死之前是能夠見鬼的,有很多人死之前就說自己看到了黑白無常。
可是那大嬸看著好好生生的,怎么就要死了?
難道這就是大嬸先前跟我說的,這里的人死的時候都是沒有征兆的?
我還真是有點(diǎn)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去了,就算我上去了好像確實(shí)也是并沒有什么卵用的,我還在猶豫,卻發(fā)現(xiàn)前面的兩個紅衣居然轉(zhuǎn)回了頭。
在朝著我笑,那個男鬼開口說:“兄臺你也想來分一杯羹嗎?”
我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旁邊的古裝少女開口了:“不用了,你們的你們自己享受吧!”
我們剛一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聲音幾乎就在我的耳朵邊上響:“不要客氣了兩位,我們很樂意與你們分享的。”
我連忙開口:“真的不用了,你們慢慢享受吧!”
“那你這是不給我面子咯?”后邊男鬼的聲音陡然一變,居然像是在威脅,好像我不去吃他一頓他就要翻臉不認(rèn)人的樣子。
我連忙說:“當(dāng)然不是了,我們愿意,當(dāng)然愿意。”
“那就走吧!”
一轉(zhuǎn)身,那個喜氣鬼居然就站在我的后邊,他直接就示意我兩往前走,并且這時候那女喜氣鬼已經(jīng)在前面等著了,大嬸也在前邊站著沒有回頭。
我們走到女喜氣鬼跟前的時候女喜氣鬼嘴角陡然扯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的斂去了,然后我們前面的大嬸就開始往前走了,兩個喜氣鬼在我們后面說:“跟著她走!”
我看了看古裝少女,她沒說什么,我緊了緊牽著的安安的手,跟上了大嬸兒的腳步。
我們走了很久,卻始終沒有看到大嬸兒哪怕回過一次頭,也沒有說過一次話,我忍不住喊了一聲:“嬸兒?”
但是大嬸卻仿佛沒有聽到我的一樣,依然是沒有回頭。
終于在一個拐彎之后停了下來,于是我們也跟著停了下來,這個彎一拐過來就一陣水流的聲音傳來,大晚上的看不清,但是這水流是水從高空落下來的聲音,空氣中也慢慢的比剛才濕氣明顯重了很多。
但是這時候大嬸依然是沒有轉(zhuǎn)回過頭,就那么站在前面沒動,我不知道她在干嘛,也不知道后面兩位想干嘛,喊了兩聲大嬸,大嬸依然是像沒聽到一樣不理我。
我轉(zhuǎn)頭想看看兩個鬼究竟想搞什么鬼,一轉(zhuǎn)頭就嚇得我尿了一褲子,我身后的那個女紅衣鬼的臉,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那張臉了,而是換成了大嬸的那張臉,并且她還在朝我笑,兩個鬼都朝著我笑,他們沒有朝古裝少女笑,沒有朝安安笑,就只盯著我。
我被笑得毛骨悚然,這紅衣女鬼怎么變成了大嬸了?
我一回頭看領(lǐng)路的大嬸,大嬸這時候終于也回過了頭,可是,大嬸的頭卻不能算是一個頭,因?yàn)槟菑埬槻荒芊Q之為臉了,她的臉上根本就沒有五官,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根本就沒有。
整個臉的表面光滑無暇,可以說,她根本就沒有臉了。
這個怎么回事?
她的臉到了那女鬼的身上去了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看旁邊的古裝少女,沒想到她居然閉起了眼睛,一動不動。這古裝少女是要干嘛?
而兩個紅衣喜氣鬼,加上一個沒臉的嬸,都把臉轉(zhuǎn)向了我。
我?guī)缀鯂樀貌桓覄訌椓恕?/p>
“沒想到,你才是最有味道的那個!”那個紅衣男鬼說道。
他們?nèi)齻€朝我越靠越近,我感覺到在我掌心的安安的小手已經(jīng)把我越抓越緊。
“你們干什么?我也是鬼!”我說。
那個紅衣女鬼盯著大嬸的臉用戲謔的語氣說:“是啊,我們馬上也要將你變成鬼了!”
她一說完,張開了嘴巴,本來小小的嘴越長越大,然后因?yàn)閺埖锰笾苯铀浩屏四樒ぃ⑶疫€在變大,大得我都能直接看到她的咬合骨了,甚至到最后那張開的嘴直接將腦袋的上半部分都向后壓去,正面就只剩下了一張大嘴。
女鬼張著大嘴就朝我撲來,我已經(jīng)不敢呼吸了,我特么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怎么還有鬼要用害人的方法來害死我?
我直接放開安安的手,右手握住左手,將戒指一下就摘了下來,然后瞬間我身邊的幾個鬼都不見了,消失了,或者說他們沒消失,只是我看不到他們了,連著安安一起,我都看不到了,我依然連呼吸都不敢。
我想將握在手中的戒指扔掉,可是我又猶豫了,這戒指能扔嗎?
扔了我還有辦法活嗎?
我又轉(zhuǎn)眼看向古裝少女,她還是那樣在一邊閉眼不動,我完全不知道她在干嘛。
但是戒指我真的不想扔啊,現(xiàn)在這不僅是因?yàn)楣砝项^的威脅了,我丟了戒指,我以后都看不見安安了,還有沒有戒指在身上我是不是很快就會化成厲鬼?
等我還在猶豫的時候,我感覺到我的手被一只小手在撥弄!
好燙啊!
像火在燒一樣。
這時候古裝少女也“復(fù)活”了過來:“帶上吧,瞧你那傻不拉幾的樣,還隔壁老王呢!”
?
什么情況?這時候古裝少女這家伙怎么又小不正經(jīng)了?
我將戒指重新帶上,本來以為會重新看到那三只東西,沒想到在邊上的依然是只有安安和穎兒。
只是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燒焦的味道。
我看看安安,這安安我有點(diǎn)熟悉啊,和那次在木蘭天池安安發(fā)現(xiàn)我手指斷了時候的表情一樣,我再伸手去抓安安的手,好燙,剛才就是她用手在撥我啊。
我立即轉(zhuǎn)頭怒視古裝少女:“你什么意思?自己茍且偷生不顧我的死活?”
“煞筆,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會要把自己給蠢死的,如果你真的把自己蠢死了,我救你又有什么用?”古裝少女回答。
我日,她這是什么理論?
“那剛才他們?yōu)槭裁床徽夷?,就只找我?rdquo;我說。
“麻煩你有點(diǎn)常識好不好,虧你也是跟我這么聰明的美少女混了這么久了,這點(diǎn)常識都沒有,真是丟我老人家的臉。”古裝少女說。
古裝少女說完就不理我了,去抓安安:“我的小寶貝,你剛剛好厲害哦,姐姐愛死你了,來親一個!”
得,這個沒節(jié)操的又恢復(fù)本性了,話不會好好說事不會好好做了。
安安已經(jīng)被她捉住了,不過好像是安安沒有太反抗的原因,看來安安開始接受古裝少女了,再去看時古裝少女已經(jīng)對安安開始上下其手了。
其實(shí)我們這里已經(jīng)離剛才那公墓地有點(diǎn)距離了,不知道大部隊(duì)的人做完事走了沒有,我想快點(diǎn)回去,說不定還能追上大部隊(duì)的人,一起回去,要不然就我們?nèi)齻€走公墓地,鑰匙再出個什么喪氣鬼什么的,又要喝一壺的了。
我招呼了她兩之后就回身往那邊走,哪知我剛走了兩步,后面的古裝少女就喊道:“煞筆,你干嘛啊,急著去投胎啊!”
我真是日了鬼了,特么的我想快點(diǎn)回家啊,深更半夜的在墳地作死啊!
還有,特么的我什么時候就成了煞筆了,我沒搭理古裝少女,只對安安說:“安安,到叔叔懷里來,叔叔帶你回家!”
安安就扭著身子要過來,古裝少女就有點(diǎn)慌了,抱著安安往另一個方向跑了:“老王老王,這邊走,這邊有近路!”
看來還是只有安安能夠治得了這個古裝少女啊。
不過這個這邊有近路?
我怎么不知道?
我跟上她兩的腳步,月光下我又忘了一眼有水流聲傳來的那個方向,那邊有活水流動?這邊的空氣濕度都大大增加了,看來水流量不小?。?/p>
果然跟著古裝少女拐了幾個彎,很快就到了古宅子的后門了,我很好奇她是怎么這么快找到路的,從之前看來古裝少女好像并不是很熟悉這個地方?。克粫枪室庋b出來的吧?
我追上去問:“你怎么知道這里有近路的?。?rdquo;
“切,這就是聰明人和煞筆的區(qū)別,本姑娘的法子你這種蠢怎么可能懂?”她不屑的回我!
我有點(diǎn)受不了了,我直接喊:“安安,來!”
古裝少女立即就告饒了:“你看你看,秋秋在領(lǐng)路啊!”
我往前看,果然那條沒節(jié)操的蛇在前邊幽幽的爬行。
好吧,你屌,轉(zhuǎn)眼間我們已經(jīng)到了老宅子的圍墻外面了,按這個方向看應(yīng)該是宅子的正后面。
我左右看看宅子的圍墻哪里有沒有后門可以直接進(jìn)去,可是眼睛一瞟居然瞟到了那個老大爺,老大爺正坐著發(fā)著呆呢,不知道在干嘛,看那憂郁的神情,難道是在懷念親人?
我仔細(xì)的往老大爺那邊看了看,那老大爺做的不正是自己的墳頭包嗎,旁邊的花圈一簇簇的還迎風(fēng)飄蕩呢?
他坐在自己的墳頭包上憂郁的懷戀生前?可是墳頭為什么在這里啊,這不正是這古宅子的后側(cè)方嗎?
我看了兩眼就沒再看老大爺了,也沒找到宅子有什么后門,加快腳步只想快點(diǎn)走到正門那邊去。
這真是日了狗,這是誰特么的吃飽沒事?lián)蔚?,就把自己的屋子造在公墓場的旁邊?難道是為了守護(hù)自家的祖墳?
終于到了正門一邊了,刺溜就從旁邊竄出來一個黑影把我給嚇了一跳,等穩(wěn)了神了定睛一看,這不就是那個兩天沒見的那個肥和尚嗎?他的大禪杖還在月光下噌噌發(fā)亮。
“好兄弟,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啊,之前的一切你是在做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