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說話的是被撞到頭的古裝少女,穎兒揉著腦袋,非常生氣:“阿尼瑪,你個肥和尚,就只差0.01公分,你就要去見佛祖了你知道不?”
“貧僧剛從佛祖那里過來,不會這么快回去見佛祖的,這位女俠是多慮了!”肥和尚面色帶微笑的回答穎兒。
我牽著安安,問道:“大師你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肥和尚依然面帶微笑:“貧僧從生命的末端了,要回到生命的末端去,只是路過此地,剛好見到諸位與貧僧緣分頗深,所以攔車,來化個緣。”
我們在行駛的車?yán)锩?,你在路上,你也能看出我們與你有緣,大師你眼力不錯??!
反正我是身無分文,抱著安安直接回車上了,趙菁在車?yán)镆不剀嚴(yán)?,拿出皮夾遞錢給那肥和尚,肥和尚依然面帶微笑對趙菁道:“女施主誤會了,貧僧是想化個車緣,煩請女施主載貧僧一程而已。”
說完也不等趙菁和穎兒說什么,直接就拔起地上的禪杖,拉開車門就要上車來。
但是發(fā)現(xiàn)車上放不下他那根大分量的禪杖,于是他又將禪杖往地上一杵,自己就坐了上來:“還望三位施主施舍了貧僧這個緣。”
我看到他坐上來的時候穎兒的小秋主動的給他讓了位置,爬到了穎兒的位置上。
這和尚,全身上下就那把禪杖看得過眼了,他要把他的禪杖留在這里,跟我們坐車走?
我說:“大師你要到哪里去啊,你知道我們是去哪兒嗎?”
那肥和尚依然面帶微笑:“隨緣!”
趙菁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就上車來了,只是她那只咬了我兩次的肥貓好像很懼怕肥和尚,縮在了趙菁的兩腿之間。
古裝少女也上車來:“你特么夠賤,比我都不要臉,我喜歡!”
我心說原來你還知道你有多不要臉啊,我再看這肥和尚,趙菁那賤賤的肥貓好像是個厲害角兒,見了這和尚都是這樣的反應(yīng),這肥和尚不簡單啊,不會是地底下跑上來的閻王吧?
我問:“大師你的禪杖看著挺貴重的,你不要了嗎?”
肥和尚回答:“當(dāng)然是要的,這不是放不下嘛,所以暫時寄放在這里罷了”
好好,寄放在這里,我看你什么時候來??!
當(dāng)天晚上我們在一個旅館過夜的,下了車之后我們都沒理那肥和尚,以為那肥和尚自行離開了,可是到睡覺的時候肥和尚又出現(xiàn)在了我的房間門口,并且?guī)狭怂亩U杖。
我吃驚,這禪杖不是丟在路上了嗎,我們一下午車子也走了幾百公里了吧,這貨又從哪里把他的這玩意拿回來了?
“施主,貧僧路過此地,見施主與貧僧有緣,特意過來化個緣。”
我斃了狗了,這話怎么這么熟悉:“我身無分文,你眼力不好啊,看來咱們是無緣了。”
肥和尚說:“施主誤會了,貧僧是想化個床緣,煩請施主借貧僧半張床以度過一晚!”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肥和尚已經(jīng)推開我的房門進(jìn)屋了。
好吧,我第二次見到了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躺在床上,已經(jīng)快睡著的時候肥和尚問我:“老王啊,你信這世上有輪回嗎?”
我被他這個問題問的有莫名其妙,咱兩初次見面的,為何跟我探討這么深奧的話題?
我敷衍著回答:“信??!”
肥和尚繼續(xù)問:“那你想不想知道你上輩子的事?。?rdquo;
我繼續(xù)敷衍:“不想!”
肥和尚嘟囔:“你這臭小子,怎么就不上道呢?”
我已經(jīng)迷迷糊糊了,沒有再回他的話。
第二天出發(fā)的時候,肥和尚依然是死皮賴臉的跟著上了車,趙菁對他的態(tài)度依然是很冷淡,也沒有多余的話,穎兒倒是慢慢的和他話多了起來,這兩個死不要臉,倒是“志同道合。”
我本來以為老懶婆應(yīng)該是住在一個很高大上的地方,畢竟他們這一干人等好像都不簡單,連徒子徒孫本事都不小的樣子,沒想到趙菁的車子卻開進(jìn)了一個小縣城,并且又從縣城中心開到了縣城的邊緣,最后在一個大水庫前面停了下來。
這水庫有點(diǎn)大,著實(shí)有點(diǎn)大,比木蘭天池都大,在水庫邊的一個簡易的碼頭邊停了下來,車子就沒有再走動的意思了,
我搞不明白,不是說好的去張廟村找老懶婆嗎,怎么在這里停了下來?
并且也沒有要步行或者過河的打算,就是要過河,碼頭邊上連塊木板都沒有,怎么過???
并且走位連個人影子都沒有,我們一行五個人兩個畜生一直等到晚上四五點(diǎn)的時候才看到一條鐵皮船從水庫中間開了過來。
開船過來的是一個老漢,年紀(jì)有五十多了,趙菁給老漢招呼:“四爺好。”
那老漢也跟趙菁打招呼:“菁菁回來了啊,喲,還帶這么多朋友啊。”
那老漢看了我一眼:“是不是帶男朋友回來見師父來了啊,你師父可想你了。”
說了一通有用的廢話后,又跑過來十多個小屁孩,小屁孩們都背著書包,我看一眼就知道是小學(xué)生無疑。
等小學(xué)生都上船之后,四爺才正式開動,這期間安安在戒指里,肥和尚無恥的跟了上來,后來我才知道這個張廟村一共就不到一百戶人家,四爺是這里唯一的船家,由于本來就人少,村里人走動的也少,所以四爺一天就出三趟船,早中晚各一次,并且都趕上學(xué)生放學(xué)上學(xué)的時間,村里人要出去辦事也得在這個時間點(diǎn),要不然就過時不候了。
這水庫是真的大,張廟村剛好在水庫的最里面,這船一直開了十多分鐘我才看清村子的大概模樣,村子整個地勢就是整一個面水靠山。
在張廟村的背后,是一整大山,村里沒有進(jìn)山的路,要從村子里出來,只能夠從這水庫走水路。
差不多在船上總共半個小時之后總算是到了水庫的對岸,也就剛好是村子的入口,一上岸我看清這環(huán)境,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吹牛,這里如果開發(fā)成旅游景點(diǎn),那是絕壁要火的啊。
可是這村子卻相當(dāng)?shù)穆浜?,連一棟樓房都沒見到,所過之處,見到的幾乎都是紅磚瓦房,最后我們終于在一座老宅子前面停了下來。
這宅子也是老式的磚瓦房宅子,跟了趙菁進(jìn)了宅子之后宅子里一個人都沒看到,只跑出來了兩條大黑狗,這大黑狗一看就是煞氣足的那種惡狗,一條堵著我叫,另一條堵著肥和尚叫。
肥和尚眼睛一瞪,堵他的那條就灰溜溜的夾著尾巴了,然后又看到我了,然后就特么的也跑過來堵著我了,這尼瑪?shù)倪€真是人善被人欺啊,連狗都是這樣的。
可是不管我怎么威嚇那兩條黑狗始終對我不離不棄,我真是斃了狗了。
肥和尚走過來,抓起我的左手,道:“流落在外的殘次品,功效就是沒有正品好!”
然后就跨步準(zhǔn)備跟著進(jìn)去,趙菁回轉(zhuǎn)過頭,大師你就先不要進(jìn)來了,跟他一起在外等著先,等我進(jìn)去稟報了師父之后看她老人家怎么說。
我就納悶了,這肥和尚看著我的六字真言戒說是殘次品?這么說這世上還有其他同類物品存在?并且這肥和尚知道?
我兩個都被留在了宅子外邊,我看了看微笑著的肥和尚,特么的為什么我看他這笑臉這時候感覺很不爽呢,總有一種他在裝B的感覺。
“大師你這么牛逼,一路上跟著我們畫了這么多圓,不知道大師什么時候走?。?rdquo;
“偷偷的告訴你,我可是來保護(hù)你的,我走了你怎么辦啊。”肥和尚依然面帶微笑,壓低聲音說。
保護(hù)我?這是什么鬼話?
“你這么牛逼還來保護(hù)我,那我豈不是更牛逼?”我說。
“是啊,你很牛逼的。”肥和尚說。
“怎么個牛逼法,你說說看。”我說。
“你啊,你牛逼的掌握了千萬人的命運(yùn),你說你牛不牛逼。”肥和尚說。
“恩,不錯,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你這么會吹牛逼你家里人知道嗎?”我說。
“老夫從不說假話,我說了假話可是會天打五雷轟的。”肥和尚說道。
尼瑪,說的跟真的一樣,我差點(diǎn)就信了。
說著從里屋出來了三個人,趙菁,穎兒,和另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我正尋思這女人是誰呢,那女人就已經(jīng)到了我的面前了:“你就是王浩?王坤一讓你找我的?”
我長大了嘴,幾乎吃了一斤,你這三十歲的女人就是傳說中的老懶婆?
“你就是老懶婆?”我不能置信啊,這不就是一個少婦嗎,怎么也跟婆字扯不上關(guān)系吧?
那女人點(diǎn)點(diǎn)頭:“外邊的人是這么稱呼我的。”
這時候肥和尚到我耳邊,小聲說:“小伙子,別怕,她也就三百多歲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三百多歲還沒什么大不了的?
那女人把目光轉(zhuǎn)向肥和尚:“那這位要飯的又是?”
肥和尚也不生氣:“我和這位小伙子是生死兄弟,他帶我來的。”
好吧,我跟他成了兄弟了,不過我也沒否認(rèn)。
然后那女人又開口了:“我這里不收留閑雜人等,大師您還是打哪來回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