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之后我就直接滾回房間了,看看時間兩點多了,有夠鬧的晚了,直接就上床睡覺,安安已經(jīng)睡得沉,但我一躺下她還是下意識的就往我的身邊靠,還抱住了我的一只胳膊。
我一點也不覺得不自在,她真的把我當(dāng)做她老爸了吧,一點也不生疏,我摸了摸她的頭,很快也沉沉睡去了。
隔天我一睜眼,就看到安安坐在床邊盯著我看,我就也盯著她看,我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話,就這樣看了一會,安安終于憋不住了。
“爸…叔叔,你睡覺流口水。”
“哪有,我睡覺從來不流口水的。”
“把我頭發(fā)都弄濕了還狡辯,叔叔你真沒擔(dān)當(dāng)!”
說著她還把自己的頭發(fā)揪起一撮來給我看。
我一看,還真有被弄濕了的。
……
好吧,我無話可說,我沒擔(dān)當(dāng)!
起床洗漱一切搞完了之后,我發(fā)現(xiàn)老鬼頭那貨居然還沒起床,我就去敲門,接過敲了半天也沒人理我,想想一個老家伙也沒什么我見不得的事吧,我就直接開門了,門一開卻發(fā)現(xiàn)里面根本就沒人。
我進去屋子里看了一圈,陽臺上也看了,都沒看到老鬼頭的人,等我到那棺材床板上一翻,發(fā)現(xiàn)本來在床板上的按照我的八字稱骨做出來的小紙人也不在了。
這小紙人按照老鬼頭之前的說法,可是保我性命的東西啊。
老鬼頭不見了,紙人也不見了,是他把紙人拿走了嗎?他為什么要拿走呢?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難道是老鬼頭早上出去吃早餐了,現(xiàn)在回來了?
我出來準(zhǔn)備開門,卻發(fā)現(xiàn)客廳的茶幾上有張紙條,我拿起紙條,紙條上寫著:張廟村,老懶婆。
署名是王坤一,也就是老鬼頭。
老鬼頭給我留紙條了?他早就走了?他給我留這紙條是個什么意思,一個地名,一個人名,他的意思是要我去這個地方找這個人?
那么外面敲門的人一定不是他了,我把紙條收了起來,到門口貓眼處看,外面居然站了一群人,一群人還都是統(tǒng)一著裝的,那衣服很怪異,一個大黑袍子一樣的衣服,只有一個人穿的普通的正常人穿的衣服。
這不對頭啊,這一群人大早上來這里干嘛?我又看了一眼,這一看我就更覺得有問題了,外面那些統(tǒng)一著裝的人,我都看不到他們的臉,只有那個衣著正常的人我能看到他的臉,我看著他的臉就下了一跳,這個人我見過的啊,這個人我見過,并且對他印象很深,因為我從來沒見過比他更丑的人了,這個人真是奇丑無比。
之前我還沒有發(fā)現(xiàn)趙菁和幕后的人是一伙的時候,這里出現(xiàn)躺尸的時候,每次來這里的警察中,那個領(lǐng)頭的就是現(xiàn)在外面那個衣著正常的特別丑的人。
外面的人就是幕后的那一群人的人?我后退兩步,不敢開門,可是這解決不了問題啊,我記得之前我不在家的時候,他依然是開門進來了的啊,他應(yīng)該是有這里鑰匙的吧!
我回到房間,安安在房間里面,我伸出左手,把戒指露出來。
“你能到里面去嗎?”我問安安。
安安一頭霧水,不知道我要搞什么,我急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外面的人敲了一會沒人開門,我都聽到掏鑰匙開門的聲音了。
我把房間的門關(guān)上,努力的回想昨天老鬼頭收安安進戒指的時候念的什么東西,我瞎胡亂的嘰咕了一會沒半點卵用。
我聽到外面的門已經(jīng)打開了,外面的人已經(jīng)走了進來,我一遍一遍的念,越念越快,希望又一次能夠蒙對,可是半天都沒用,最后好像安安自己明白了我的意圖。
她自己身子一輕,自己就鉆進了這所謂的六字真言戒里面去了。
我松了一口氣,原來她自己能夠進去的,這時候居然有人來敲我的這房門了,我長出了一口氣,也不怕了,該來的總會來,跑也跑不掉,我直接就拉開了門。
我本來以為沒什么大不了的了,但是一開門我還是嚇的屁股要到地上去了。
外面除了那個領(lǐng)頭的,身后的人這時候都能看清,他身后有四個人,這四個人穿著黑色的袍子,那袍子連帶著黑的的帽子,帽遮住了大半邊臉,我開門的一瞬間他們往后扯下了帽子,帽子下面的臉,我都是認(rèn)識的。
他們不是別人,他們就是曾經(jīng)在這里死去過的人,付亮,譚高澤,楊小虎,劉迪。
我已經(jīng)坐在地上了,那個領(lǐng)頭的人面無表情,但是四個死人卻咧著嘴在朝我笑。
“你們又多了一個伴了!”那個領(lǐng)頭的人說。
他這話顯然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四個鬼說的,我傻坐著沒動,不知道能干嘛,領(lǐng)頭人遞給我一件黑衣服:“別怕,穿上它,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無動于衷,這是什么東西,遞給我一件衣服就要我穿?然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看了看劉迪們,他們依然是那副表情,咧著嘴朝我笑,我特意看了眼譚高澤,上次在大喬口墳地的時候你不是這個樣子啊,你不是能變化模樣么,怎么在這個人面前這么聽話?
我沒有去接領(lǐng)頭人遞過來的衣服,領(lǐng)頭人依然都是面無表情,只是慢慢的,是個鬼的表情開始在慢慢的變化。
他們的笑容慢慢的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沒有血色的蒼白,緊接著連皮膚都開始枯萎,眼眶凹陷,瞳孔消散,眼珠子只剩下眼白。
他們慢慢的變成一副干尸的模樣,并且沒變化一分,他們就向我靠近一步,就在四個人將我圍成一團,他們的臉將要貼著我的臉的時候,我伸手結(jié)果了領(lǐng)頭人遞過來的黑色衣服。
我剛一接過衣服,在看四只鬼,他們哪有圍著我像是要吃了我的模樣,他們完全根本就還站在原地,依然是那個模樣,咧著嘴在朝我笑!
但是這笑,卻讓我毛骨悚然!
領(lǐng)頭人看著我手上的黑色袍子說:“穿上它。”
我看了看咧著嘴朝我笑的鬼,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領(lǐng)頭人,現(xiàn)在,我別無選擇了吧。
我穿上了黑色的袍子,直接披在了我的身上,領(lǐng)頭人很滿意,那四個鬼也很滿意,領(lǐng)頭熱轉(zhuǎn)過身,那是個鬼也跟著轉(zhuǎn)身,同時戴上了黑色袍子上連著的大帽子。
我也跟他們一樣,戴上了黑色袍子上的帽子,這帽子一戴上,幾乎遮住了我的整張臉,我能感覺到只剩下我的下巴和嘴是露在外面的。
既然被遮住了眼睛,我就應(yīng)該看不到外面的任何東西啊,可是很奇怪,我能夠看到,在帽子里面,我能夠看到我前面的五個人,加上我一起,一共六個人,我們走在一條光明的大道上。
這條大道筆直,平坦,一直通往前方,但是卻看不到終點。
我們在這條路上走,一直走,沒有拐彎,也沒有上坡下坡,我們就一直走,走了很久很久,但是我卻感覺不到累,我的雙腿依然充滿了力量。
終于,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終于停了,我還以為我們會這樣沒有盡頭的一直走下去。
我們停下來我聽到的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張進,你們回來了?”
聽到這女人的聲音我屏住了呼吸,這聲音,不是我曾經(jīng)最熟悉的聲音嗎,原來我還那么在意,或許只是聲音很像吧?
“是的,夫人!”是我們的那個領(lǐng)頭人的回答。
夫人?那一定是我聽錯了。
那個領(lǐng)頭人的就是張進,就是那房子原來的主人?
“好,你們進去吧!”那個聲音接著說。
然后我們繼續(xù)往前走,但很快又停了下來,接著我聽到領(lǐng)頭人的聲音:“大人,我們回來了。”
這搞什么啊,又是夫人又是大人的,這走了一趟我們穿越的回到古代了嗎?
緊接著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恩。”
然后那個聲音頓了頓又問道:“帶回來了?”
領(lǐng)頭人回道:“是的。”
那聲音道:“好,你可以去休息了。”
然后我就看到領(lǐng)頭人帶著前面的四個走了,而我卻在原地沒有動,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之前走,都是不自覺的在走,就像不是我自己控制我自己一樣的,無意識的,這感覺有點像我第一次半夜自己跑到棺材板床上去的那種感覺?。?/p>
我的帽子被人扯了下來,一個年輕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這年輕男子看著我,突然笑了起來,然后他一腳踢在了我的膝彎上。
咚!
我直接就跪在了地上,膝蓋砸的地板悶響,我想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動不能動。
那男子笑得更開心了:“琪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窩囊廢就是窩囊廢,你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
“是啊,我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我也不知道當(dāng)初怎么會看上他的。”在那個男子的身后,走出來一個女人,這女人說道。
我的視線轉(zhuǎn)到女人的臉上,呵呵,我還以為只是聲音很像,呵呵,原來真的是你,我的前女友,陸雪琪!
“窩囊廢沒有存在的價值,菁菁,拿去喂你的蟲子吧!”年輕的男子說道。
果然,旁邊還有一個女人,是趙菁!
“等等,我不想他這么快死了。”陸雪琪說道,“在他身上我浪費了那么久的時間,只有玩他玩得更狠,我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