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想,我有些不解,就問陳大仙“這些人害我到底為了什么?而且他們的目標如果只是殺死我那么簡單的話,用得著出動行尸嗎?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殺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為什么要舍近求遠,費那么多功夫,饒那么多圈子來對付我,還有,要是他們的目標只是我,那么他們?yōu)槭裁催B你師兄也殺?你師兄只是答應幫我而已,如果就僅僅憑借這個就動殺心的話?對方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陳大仙聽了,只是喝了口茶,然后盯了我好一會兒,我當時被他瞪的有些不自然,就開口問他“我這問你話呢,你瞪我干嘛?”
陳大仙抽了抽鼻子,回答我說“因為這些問題我也想不明白,他們之所以會殺害我?guī)熜?,我估計和那個女鬼有關,那晚上那女鬼和我?guī)熜至牧撕芏啵椅規(guī)熜植蛔屛衣?,說明他們聊得內容,肯定隱藏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總感覺陳大仙肯定有事瞞著我,畢竟我剛才已經確認了,陳大仙未來的一個劫數的確需要我來化解,這說明我身上肯定有秘密才對,只不過這秘密是啥,我怎么問陳大仙,陳大仙都不告訴我,只跟我說,到時候我自然會知道。
其實我現在都有些糊涂了,到底是誰要害我,誰又在救我,從剛才那情景看的話,那個養(yǎng)尸人是一定是害我的,所以我首要對付的,是這個養(yǎng)尸人。
一想到我晚上還要回徐璐那里,我就問陳大仙“咱們能不能現在就去找那養(yǎng)尸人?”
陳大仙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開口說道“怎么,急著投胎?。?rdquo;
我有些無語“不是,就是晚上有點事情要辦”
陳大仙問我什么事?
我哪敢說實話啊,要是我告訴陳大仙晚上可能要和徐飛去抓那女鬼,這陳大仙肯定會阻止的,畢竟現在陳大仙和那個女鬼可是一個鼻孔里喘氣,而且我不能讓陳大仙知道還有一個人在幫我,要不然他肯定會生氣,覺得我不信任他。
的確,我現在并不能確定陳大仙是不是在真正幫我,也不確定那個徐飛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這倆人,我其實一個都不信,我唯獨能夠完全相信得,就只有我自己。
我便撒了個謊,開口說道“我能有啥事兒,就是和我對象約好了吃飯,剛談的,我今天要是放了她鴿子,那我倆的事,明天指定得黃了”
陳大仙聽完之后,冷呵呵的笑了笑,“你混小子,真是不知輕重,這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情處對象呢,還是先保住小命再說吧”
我趕緊說“這小命肯定得保,但這戀愛也得談啊”
陳大仙最后松了口,說理解我,他讓我把約會推遲下,或許提前早點約,我說行,這時候,恰好徐璐給我打來了電話,我隨手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徐璐大聲兇我“你跑哪兒去了?到處都找不到你。”
我說碰到一熟人,聊了會天,徐璐叫我趕緊回去,我說好,便掛了電話,掛上電話我就笑嘻嘻的開口朝陳大仙說道“這就是我對象,我倆剛處一塊,特粘我”
“行了,少在我跟前嘚瑟了,老子上過的馬子比你見過的多,快滾去找她吧,聽這口氣,你這女朋友脾氣挺大的啊,聽聲音我就知道她胃口也很大,看你這小身板,到了床上能滿足人家嘛?”陳大仙打趣的說我,我根本沒搭理他,他跟我說,只要晚上九點回來這里就行,我說知道了。
不過臨走的時候,陳大仙叫我小心一點,因為那個養(yǎng)尸高手肯定不止養(yǎng)了白琴一個,肯定還養(yǎng)了其他的,陳大仙又給我科普了下關于行尸的資料。
陳大仙說“顧名思義,行尸只有行動力,但是沒有智商,但經過養(yǎng)尸人的精心調教,行尸可分為好幾級,一級行尸可以根據氣味殺人,這種行尸的特點就是眼睛緊閉著,想破他只需要扒開他眼睛即可,但是二級行尸就開了眼,但他的眼看不見其他人,只能看到自己的攻擊目標,對付二級行尸要戳瞎他的眼睛,當然還有三級行尸,不過對付你這樣的,對方也就出動個一級行尸罷了,至于那二級行尸,其實很少見,更別提什么三級行尸了,這三級行尸我也沒見過呢”
“還有個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他的頭給砍去,這樣的話,這個行尸就廢了”陳大仙笑著補充道。
我想起剛才白琴偷襲我的情景,那速度快的,讓我害怕,就問陳大仙“行尸不是走路很慢,反應十分遲鈍嗎?怎么剛才這女尸偷襲我的時候,行動這么快?我差點就玩完了”
“笨蛋,如果行尸的速度一直那么遲鈍,你覺得他可能殺得了人嗎?行尸的行動和反應力平時是很慢,但是如果碰到攻擊目標后,行尸就會像打了激素一樣,瞬間秒殺敵人,這也是行尸的可怕之處吧,不過你只要小心你身邊五米范圍內就好了,他們的爆發(fā)臨界點,就是離你五米內”
我說知道了,放心吧。
陳大仙嗯了一聲“其實你今天是安全的,只要地上那女尸沒有回去跟她的主人復命,那她的主人就不會派出第二個行尸對付你,這也是我放心讓你離開的原因之一”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白琴,突然有些感觸,就問陳大仙“行尸還有沒有重新投胎做人的機會?”
陳大仙搖搖頭“行尸的一魄已經被控制,而另外三魂六魄被陰差勾走了,送到了黃泉路,這黃泉路有去無回,所以三魂七魄再也難以聚齊,更別提投胎了”
我心思一沉,總感覺心里有些壓抑,難道變成行尸的白琴,真的永無投胎之日了嗎?
陳大仙看著我走神,提醒我說“還不去找你女朋友,去晚了可又要挨罵了??!”
我這才停止了感傷,然后離開了陳大仙的店鋪,當時一出來,我就在想,是誰把白琴做成了行尸,是不是王大偉,現在我肯定王大偉沒死,因為我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白琴離開我那天,我親眼看到王大偉從我面前接走了白琴,記得當時王大偉臨走的時候還沖著我詭異的笑了笑,當時我只是覺得王大偉是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笑我,可今天我再回憶起來,發(fā)現這笑容其實充滿了陰險。
或許,這都是陳大偉的一個陰謀也說不定。
鬼是不可能出現在白天的,而且鬼為虛幻,不可能在大白天從我眼前帶走白琴,而且當時的王大偉有說有笑,和一個正常人無疑,所以,他既不是鬼,也不是行尸,那么他是一個人。
只是令我不敢想象的是,為什么過了這么多年,王大偉依舊保持了一個年輕小伙子的臉蛋,當時死的時候王大偉已經二十六歲,而如今已經過了八年,怎么可能面容一點都不變呢?
而且如果真的是王大偉要害我,那他圖什么?就因為我租了他們家房子,所以他就要殺我,而且還要把白琴做成行尸,這根本說不過去。
我以前感覺自己挺聰明一個人,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感覺現在的智商不夠用了,連誰要害我,誰救我,誰值得相信,誰不值得相信,這些最起碼的我都拿捏不準。
真是日了狗了。
我正一邊想,一邊走在路上,突然我感覺頭頂傳來一陣劇痛,還沒等我回頭看清楚是誰,他又給了我一棍子,直接把我給敲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