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后,我跟黃亞楠回到了警隊,發(fā)現(xiàn)屬于警隊一個獨立的原子中,所有的警員正端著板凳坐在那里,而范劍則是站在他們面前說著什么。
看到這里,我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一定是因為我們不結(jié)案,范劍這個龜孫才找人來襲殺我們!“媽的!”
我一把將手里的犯人扔在地上,握著拳頭就朝范劍沖了過去,此時,范劍正慷慨激昂的講著,他面前警隊一眾人則是昏昏欲睡的樣子。
所以直到我都已經(jīng)跑到范劍面前,才有人反應(yīng)過來,不過卻是為時已晚。
我高高的舉起拳頭沖著范劍的鼻梁骨就砸了下去,“范劍,我草你媽的!敢陰我們!”
“咔嚓”一聲,范劍的鼻梁骨應(yīng)聲而斷,鼻血更是飚了出來。
這時候,范劍捂著鼻子在那里慘叫著,而我則是被反應(yīng)過來的警隊其他人給抱住了,方華南抱住我的身子大聲的吼了起來,“陳隊長,你這是干什么?!”
“別拉著我,我要干死范劍!”我想要掙脫過去再給范劍幾下奈何拉勸的人實在太多,再加上黃亞楠已經(jīng)走了上來,“陳隊長,先別打了,李隊長還沒回來,我們應(yīng)該先去救他??!”
我猛然一驚,再打下去,時間一定就耽擱了,于是我沖著抱住我的人喊道,“來十個人,分成兩隊,一隊去桐梓小區(qū)到警隊這條環(huán)城高速清理尸體,具體情況我回來跟你們說,一隊跟著我去李隊長家到警隊的這條環(huán)城高速搜尋李隊長的蹤跡!至于我?guī)Щ貋淼哪莻€人把他們關(guān)起來,我們回來要審訊!”
我的話說完,范劍也已經(jīng)緩了過來,他捂著自己滿是鮮血的鼻子,臉色陰沉的看著我,“陳風,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把你開除出警隊!”
聞言,我斜過眼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放過我,我還不放過你呢!你等著吧,等我把老李救回來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說完,便不再搭理他,對著那些還在發(fā)愣的警隊成員一瞪眼,“還不快去準備武器!”
我跟老李在警隊的威信可比范劍這個正隊長還要大多了,所以我這么一瞪,十多個警員也就去準備了。
十多分鐘過后我們出現(xiàn)在了環(huán)城高速上,本來高速入口是不準我們進入的,說是今天高速封閉,但我一拿出槍來,他們也就不敢說什么了。
我們沿著環(huán)城高速一路尋找老李的蹤跡,大概在距離老李家所處的那個區(qū)出口五六公里的時候,我們發(fā)現(xiàn)了老李,老李全身是血,被四個拿著砍刀的黑衣大漢圍在中間,老李的手中有一個鐵棒,看樣子,老李應(yīng)該就是用這根不知道哪里來的鐵棒跟這四個黑衣人周旋到了現(xiàn)在。
一陣火起,我打開門,拿著手槍毫不猶豫就對著那四個大漢射了過去,而這時候四個大漢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們過來的五六個警察,他們倒也是灑脫,看見干不過我們,也就不再圍攻老李,跳上自己的兩輛黑色大眾轎車瘋一般的逃離了現(xiàn)場。
“媽的,算你們跑的快,不過就算你們跑的再快,老子早晚有一天也要抓住你們!”
我咒罵一聲跑過去扶起了老李的身子,跟著我們一起來的醫(yī)生也跑了過來,老李此時已經(jīng)暈了過去,好在還有呼吸。
隨后,老李被送到了醫(yī)院,而我則是回到了警局,我要去提審被我活捉的那個黑衣大漢,剛才之所以我沒有去追砍殺老李的那四個黑衣大漢,一個是因為老李當時已經(jīng)不行了,要是我?guī)嗽僮飞先?,老李可能堅持不住了,一個則是因為我本來就活捉了一個黑衣大漢,從他的嘴里,怕是也能夠?qū)彸鲆恍〇|西。
但等到我回到警局的時候,警隊的人卻是跟我說,不知道我抓來的那個黑衣大漢到哪里去了,整個警隊都找不到這個人。
正當我要發(fā)火的時候,鼻梁上包裹著白色紗布的范劍拿著一張白紙走了出來,陰狠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看著白紙念了起來,“一些同志舉報,滬海市警察總局刑警總隊副隊長陳風同志有不尊重上級領(lǐng)導,甚至毆打上級領(lǐng)導等行為,經(jīng)過調(diào)查情況屬實,上級研究決定,給予陳風同志暫時卸任滬海市警察總局刑警總隊副隊長職務(wù)這一處理,期間看陳風同志表現(xiàn)如何,如表現(xiàn)良好可再次復職,如表現(xiàn)不好,三個月后將徹底開除。滬海市警察總局人事科。”
說完,范劍不顧我陰冷的眼神走到面前,將通知單拍在了我的胸膛之上,“姓陳的,我說過不會放過你就不會放過你,你放心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你受的!”
看著范劍那嘚瑟的嘴臉,當即我就舉起了拳頭,想要給范劍來一個傷上加傷,不過黃亞楠卻是從背后一把抱住了我,“陳隊長,不能打啊,要是打了,你就真的是被開除了!”
聞言,我心里一驚,猛然醒悟過來,看著還掛著嘚瑟笑容的范劍,心里罵了起來,范劍這個老狐貍,文件上只是說讓我回家面壁,卸任也只是暫時的,可要是我這里真的再次打了他,他就可以在這里直接將我開除了!
想通這一切后,我拿著通知單,笑著對范劍說道,“范劍,你記住,除非你弄死我,不然的話,今天你給我的這一切,我都會還給你的!”
這話的內(nèi)容雖然是威脅范劍的,但我卻是笑著說的,那笑容要多溫和就有多溫和,警隊里有監(jiān)控就算是他告我,看到的也只是我笑著對他說話而已。
至于罵人,你見過笑著罵人的嗎?
說完,我給了黃亞楠一個安心的眼神,轉(zhuǎn)身離開了警局。
由于已經(jīng)卸任,那輛滿目瘡痍的警車現(xiàn)在倒也不屬于我開了。
出了警局,我先是坐著地鐵來到醫(yī)院看了一下還在昏迷中的老李,由于老李的老婆在那里守著老李,我也沒有多呆就回了我自己的小出租屋。
回到家后,不知道為什么,被卸任了,我總感自己輕松了下來,好像自己遠離了銀色骷髏頭這個案子,也就不用再經(jīng)歷那些恐怖的東西。
想著想著,我也就睡著了,但十分奇怪的是,自從在枕頭底下放下那道黃符就再也沒有的感覺卻又是來了。
夢里,我總感身邊有一個女人在哭訴著什么,被這聲音一嚇,我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再看了一下手機,發(fā)現(xiàn)都已經(jīng)半夜了,想起這幾天經(jīng)歷種種事情,我不禁再次閉上了眼睛。
“咔嚓”“嘭”
兩道輕微的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我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開門的聲音,這時候我才剛閉上眼睛,還沒有說著,十分清醒,所以這兩道聲音絕對不是睡夢中那種若有若無的聲音,而是真正的有人關(guān)門開門。
老子這難道是受小偷光顧了?媽的,老子剛卸任,配槍被收回去,就有小偷敢光顧老子的家了,真不把沒了槍的警察當警察了?
我赤著腳下了床,從床下拖出了我以前準備在家里的鋼管,拿著大概一米左右的鋼管,我慢慢的往門口走了過去,準備要是看到小偷直接上去干,正好把我今天憋在心里的火氣發(fā)泄一下。
我的出租屋只是有一個衛(wèi)生間,一個客廳還有一個臥室,廚房是跟客廳連在一起的,而我睡的臥室,打開門出來就是客廳。
可是,當我打開門來到客廳的時候,卻是被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