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在這個沉默的時刻,手機(jī)鈴聲顯得十分突兀。
我?guī)缀跏怯行╊澏吨贸隽耸謾C(jī),一看來顯……
“我靠!”
我?guī)缀鯇⑹謾C(jī)扔了出去,因為來顯的那一欄,依然還是空白。
這一次,我不準(zhǔn)備等對方開口,所以,我接過電話就大罵了起來,“你到底是什么人?兩次打電話過來,是想玩我呢?”
“呵呵呵,就是玩你。”
聽著電話里傳來陰冷尖細(xì)的聲音,一股寒氣從我的腳板心直沖腦袋而來,我?guī)缀跻獣灹诉^去。
“哐當(dāng)!”
手機(jī)掉到了地上,人也向地面倒去,好在老李及時的將我扶住,“老陳,你這是怎么了?”
聽著老李的話,我想開口卻是發(fā)現(xiàn),就好像有一個人緊緊的貼著我的身子,就連嘴也是被人堵住了一般,怎么都張不開嘴,只能發(fā)出“哼哼”的一些怪叫聲。
老李的小時候,也是屬于十分詭異的那種,他也是十分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存在。
所以,在將我扶到辦公室的沙發(fā)上坐好后,他就跑了出去,我知道他跑出去干什么,他是去找我們警局的門衛(wèi)老王了。
老王本名王大根,今年六十多歲了,因為他的子女都在一次車禍中死亡,他一個人無依無靠的,也就被我們警局招聘來當(dāng)門衛(wèi)了,一個月拿著一千多元的工資,倒也還能存著一些錢。
而老李去找門衛(wèi)老王則是因為,一些只有我跟老李才知道的秘密……
“王大爺,您快來看看老陳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樣子?”
雖然睜不開眼睛,聽見這聲音,我就知道是老李叫著老王進(jìn)來了。
很快,一只有些溫暖,但皮膚卻是十分蒼老的皮膚的手摸在了我的臉上。
“事情比較嚴(yán)重,小李,你去我房間把我經(jīng)常喝的那瓶白酒跟我掛在床頭的紅繩拿過來。”老王說道。
大概兩三分鐘過后,我聽見老李氣喘吁吁的跑了進(jìn)來,“王大爺,你要的東西拿來了。”
“恩,你用這段紅繩將陳風(fēng)兩只手的中指捆住連在一起,同時你的兩只手緊緊的捏住陳風(fēng)的中指。”
老王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顯然這時候他是在我的身邊。
接著,老李用紅繩將我的兩根中指捆了起來,兩只手指更是緊緊的捏住我的兩根中指,捏的我生疼。
不知道怎么回事,被這么一弄,我就特別難受,特別惡心,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吐出來,不吐不快。
但這時候,已經(jīng)由不得我多想,因為老王的聲音響了起來,“赤火靈,驅(qū)陰寒!”
“噗”
一股十分灼熱的白酒噴到了我的臉上,我的臉都被燙的生疼,只不過,這還不算完,因為我的身子突然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這個時候我就好像是一個木偶,被一個人拿著控制木偶的絲線在控制著。
我的四肢在不停的動著,被老李捏住的中指,此刻更是如同放在火里燒一般,疼的我都要哭了出來。
這時候老王的聲音再次傳進(jìn)了我的耳朵,“小李,你一定要好好的捏??!不能讓他掙脫,要是掙脫了,陳風(fēng)就完蛋了!”
“好嘞!我一定不會讓這貨掙脫的,不過這貨平時也沒這么大的力氣啊,今天是不是吃偉哥了,怎么這么生猛!”
老李抱怨了一聲,加大了手上的力氣。
就在這時候,一個有些灼熱好像是手指的東西頂在了我的額頭之上,瞬間,一股熱量直接竄入我的體內(nèi),似乎在我的體內(nèi)追著什么東西,好像要將那些東西攆出來一樣。
終于,我忍不住了。
“歐”
隨著我的嘔吐,我的眼睛能夠睜開了,被我吐在地上的是一灘黑色散發(fā)著臭氣的不明液體。
半晌之后,我恢復(fù)了過來,看著老王問道,“王大爺,今天我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剛才我會感覺有一個全身冰涼的人貼在我身上蒙住了我的眼睛跟嘴巴?”
事情解決了,老王此刻正坐在沙發(fā)上抽著旱煙,我跟老李分在在他的兩邊,他聽見我的話,抬起頭,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凝重的神色,“小陳,小李,這件事情比較嚴(yán)重。剛才你是被那些東西玩了,而且這一次的這只十分厲害,剛才他僅僅是在遠(yuǎn)程控制,就能夠達(dá)到剛才那樣的效果,讓你做不出任何動作,如果它的本體過來的話,我害怕我制不住它。而一般這種東西能夠達(dá)到這么厲害,生前一定遭受到了什么非人的折磨或者冤屈。你們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案子,跟我說說具體情況。”
隨后,我將這個案子的情況跟老王說了,老王聽后什么也沒說只是搖搖頭,從脖子上取出一塊白色的玉佩遞給我,“小陳,那只東西可能盯上你了,這個玉佩你戴著,這是我的貼身辟邪玉佩,應(yīng)該能暫時保你平安。”
聽到是老王的貼身辟邪玉佩,我不禁猶豫了起來,“王大爺,你給我了,那你怎么辦?”
“沒事,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再說了,老頭子我也獨自茍活了二十幾年,也活夠了,也該下去跟老婆孩子道歉了,那年的事情,是我害了他們啊。”
老王把話說完,將玉佩硬塞進(jìn)我手里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我跟老李的辦公室,看著他落寞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鼻子一酸,有種想哭的感覺,總感覺我們這個熟悉的老王頭就快要活不久了。
老王走后,我跟老李坐在沙發(fā)上,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然而,今天電話好像是跟我結(jié)仇了一般。
“叮鈴鈴”我的手機(jī)再次響了起來。
“媽的!今天這狗日的玩意兒是玩我玩上癮了是吧?!”
我咒罵一聲,也不看來顯,直接就接起了電話,“媽的,你個傻逼玩意兒,剛才玩老子玩的還不夠是吧?老子告訴你,老子不害怕……”
我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弱弱的女聲就傳進(jìn)了我的耳朵,“陳……陳警官,您怎么了?我今天沒惹您生氣吧?”
聞言,我愣了一下,將手機(jī)從耳朵上拿下來看了一下來顯,黃亞楠三個大字映入我的眼簾。
我去,這下可真的是鬧了一個大烏龍。
我不禁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用略微帶著歉意的語氣對電話說道,“那啥,小黃,你別介意啊,剛才沒看來顯,還以為是某個狗日的玩意兒打來電話了,不是針對你的,你別介意哈。”
“哼,不行,不管怎么說,您也是罵我了!您必須請我吃飯,不然我可不原諒您。”
黃亞楠的語氣有些俏皮,我能夠想象到這時候,她在電話那頭臉上一定帶著一種壞笑。
但既然這次確實是我先罵了人家,有錯那也得認(rèn)不是?于是,我對著電話說道,“沒問題,一頓飯不是問題。你先說說你打電話過來有什么事情吧。”
我趕緊將話題轉(zhuǎn)到了正事上面,不然要是黃亞楠叫我跟她道歉,那可苦逼了,我一個快要三十歲的大老爺們跟一個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道歉這可丟臉了。
好在,黃亞楠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結(jié),很快也就說起了正事,“剛才李警官把王大爺叫到你們辦公室的時候,鑒定科打來電話,您送去鑒定的那個木盒,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本來我是想來叫你們的,但看見你們把門關(guān)起來,我想著你們應(yīng)該有什么比較重要的事情,就沒有打擾你們,一個人先過來了鑒定科這邊,現(xiàn)在鑒定科這邊的同事有些事情需要親自跟你們說,你們事情辦完了的話,就過來一趟吧。”
掛了電話,我對老李說道,“老李,走了,鑒定科那邊出來一些東西,咱們過去看看。”
說罷,我將手機(jī)扔在了沙發(fā)上,今天我是被這玩意兒嚇怕了,還是暫時不要帶在身上的好,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卻是有一種感覺,就算我不帶手機(jī),鈴聲該響的時候還會響,我的身邊好像隨時都有一部無形的手機(jī),隨時都能夠響起地獄的來電。
五分鐘過后,我們出現(xiàn)在了鑒定科林旭跟黃亞楠的面前。
林旭坐在椅子上,黃亞楠則是站在林旭身邊,手上拿著一張應(yīng)該是報告單的東西正在看。
“林旭,鑒定出什么東西了?”
我跟老李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林旭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聽見我的話,林旭從一旁的樣品箱里拿出了一條裝在樣品袋里的一條掛著一個銀色骷髏頭的黑色繩子遞給了我,“這是在你送來的那個木盒里發(fā)現(xiàn)的東西,經(jīng)過鑒定它的身上有著許多人的DNA,經(jīng)過我們鑒定科的分析,至少不會少于十個人。”
一邊聽著林旭的話,我跟老李一邊盯著手里的這條黑色繩子,這條繩子除了上面那個銀色骷髏頭要顯眼一些,其他的都太過普通,上面怎么會有著十多人的DNA,難道說有人用這條繩子殺過十多個人?但這么一條小小的繩子又怎么能夠殺人?
“叮鈴鈴”
在我跟老李思考的時候,電話鈴聲再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