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堅信著我不會對任何人產(chǎn)生任何感情,除了家人。
哪怕是炎兒,最開始也是因為他是不死之身的緣故還有他的特殊能力,作為敵人太危險了,只能用這種方法拉攏。只要對家人不利的,我都會毫不猶豫殺了,這就是我二十五年來的處世之道。
也是因為這個陳笙他們幾個老輩了解馮家的制度才會讓李詩穎提防我。
我們回去的時候,鄂雪和藤文生已經(jīng)走了,張丹正在和王維澄聊的很開心,看著我回來了,恭敬地叫了一聲:“師兄。”
我點點頭說:“今天辛苦你們兩個了,我做一頓大餐犒勞犒勞你們,記得讓楊陽他們兩個回來吃晚飯。”
說完就去了廚房。李詩穎也跟著過來了。
我問她:“你會做嗎?”
她搖搖頭說:“吃的一直是婆婆準(zhǔn)備的。不過我可以幫你洗菜。”
然后就把小菜接過去了,我就去切肉了。
我聽見外面王維澄跟張丹說:“你看他們兩個像不像兩口子?”
張丹說:“咦…他們兩個不是情侶嗎?”
王維澄“噗”地一聲笑了出來說:“誰告訴你的?他們兩個都還是單身。不過看來旁人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他們的聲音不大,李詩穎聽不見,但是作為一個人中仙,我連門外的聲音都能聽見,不過現(xiàn)在也只能裝作沒聽見了。被蕊蕊開了個玩笑,她都能臉紅一個小時,要是聽見他們兩個說的了,估計還要臉紅到明天。
排骨玉米湯快要熬好的時候,馬哲他們回來了。
兩個大大的防水登山包里裝滿了各種符紙,朱砂,玉器,桃木劍。
“師兄,你在熬什么?好香??!”馬哲邊喊著邊朝廚房走過來。
我說:“你別進來了,廚房本來就小。你趕緊收拾了,然后喊大家過來吃飯吧。”
大家都明白這可能是最后一頓大餐了,以后就要艱苦了,都吃的很開心。場面溫馨得快要讓我以為,這一桌人真的是好朋友,而不是互相猜忌的臨時隊伍。
大吃大喝之后,大家都該干嘛干嘛去了。這次是一趟遠(yuǎn)路,要準(zhǔn)備的東西太多了。
我準(zhǔn)備藥材和食物。而馬哲和楊陽把買回來的符紙,朱砂平分給了另外幾個人,但是我一張都沒有分到,在他們眼中,我不會道術(shù),要了也沒用。
收拾了差不多之后,就各自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們幾個就直接出發(fā)了。本來想租輛車的,可是師叔祖之前說了,只能走著去。不然不可能到達(dá)。這也是師叔祖的師父說的。
我們一路向西,走了四個小時的時候,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郊外。
“歇一會兒,累死我了。”馬哲先受不住了。
我拿出了一些壓縮餅干和水,分給了他們幾個。
馬哲湊到我跟前:“師兄,你說師叔祖是不是弄錯了?我們要去深山,又不是去西天取經(jīng)。”
我說:“師叔祖讓我們這樣做自然有他的目的??墒蔷褪菫榱四サZ我們。”
馬哲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王維澄也過來問我:“我們這樣真的能到嗎?”
我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師叔祖的師父都到了,我們應(yīng)該也可以的。”
大家都沒有再說話,吃完了就直接上路了。
快到傍晚的時候,我們終于看到了炊煙??磥斫裉焱砩喜挥寐端蘖?。
滿滿的往前走,一條小河出現(xiàn)了,河的那邊是個小鎮(zhèn)。
走到橋中間的時候,馬哲突然大叫了一聲。然后顫抖著盯著水面,一步一步地朝著橋的邊緣走去。
“青暉道歌,燒!”楊陽拿出一張符紙扔到水面上,符紙立馬燃燒了起來。
馬哲“咚”地一聲跌倒在地上,穿著粗氣,一身的冷汗。
我連忙走過去扶起他:“你怎么了?”
馬哲茫然的看著我。
王維澄一臉嚴(yán)肅地說:“看來這水里有個了不得厲鬼。”
我表現(xiàn)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其實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水里不僅僅是陰氣重,怨氣也很重。這河里最近死的人不止一個。依王維澄的脾氣,估計我們又要在這里呆上幾天,替這里的人們解決問題了。
我們找了一家小旅店住了進去。依舊是楊陽和李詩穎一間房,我和王維澄一間,馬哲和張丹一間。
我在房間里收拾東西,下樓的時候,王維澄正在跟旅店的一個小姑娘搭訕,而另外四個人坐在桌旁等待著晚餐。
我走過去坐下,不一會兒王維澄也走了過來,說:“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最個小鎮(zhèn)上最近死了不少人。而且都是落入那條小河里淹死的。”
張丹想了想說:“既然我們來了,就不能坐視不理,一定要解決好了再走。”
看來我們隊伍里又多了熱血的人。我在心里嘀咕著。
“那知道是誰最早死的嗎?”我問道。既然要解決,就要從頭開始了解。
王維澄點了點頭說:“是鎮(zhèn)上一個果園主的二兒子。晚上喝多了,不小心掉進了河里,從那以后,只要晚上有人從橋上過,甚至到橋的附近,第二天都會在水中發(fā)現(xiàn)尸體。”
楊陽皺緊了眉頭:“這么重的怨氣,根本不可能是自己掉進水里的。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張丹也點了點頭:“我們要不要去那家人里看看尸體?”
王維澄搖了搖頭說:“人已經(jīng)死了一個多月了,早就下葬了。”
說完又看著馬哲問他:“你之前被水鬼迷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么特殊的東西?”
馬哲思考了一會兒說:“他看起來的確是淹死的,但是我看見他的脖子上有勒痕,而且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后腦勺是破的。”
看來人的確是被人殺死的。
王維澄看著我問:“你有什么好主意嗎?”
這次出來,包括楊陽,都已經(jīng)把我當(dāng)成主心骨了,我要擔(dān)起大任才行。
我想了想說:“要是我們直接去調(diào)查,肯定不會有人相信,而且說不定還會把我們當(dāng)成騙子抓起來。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等。”
“等?”王維澄他們都疑惑地看著我。我說:“對。我們?nèi)ズ舆叺龋绻砉衷俪鰜?,我們就趁機把他抓住,這樣鎮(zhèn)上的人才會相信我們,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王維澄他們幾個對我的回答都非常贊同,現(xiàn)在也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但是,要是人們一直害怕,一直沒有人過去呢?”李詩穎突然問道。
我壞笑了一下說:“沒有人過去,我們可以讓他們過去啊。”
“讓他們過去?”李詩穎歪著頭,問著。
我說:“你有蠱蟲,他們幾個有符紙,控制一個普通人會很難嗎?”
幾個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我。
我們商量了一下對策,吃完了晚飯,王維澄和張丹就隱藏了修為去河邊埋伏了。
我們各自回了房間,等待消息。
回到房間之后,我把炎兒他們?nèi)齻€放了出來,給了兩個小家伙一些零食,讓謝文君陪著他們兩個玩。其實鬼是不需要吃喝玩樂的,但是我不喜歡把蕊蕊放在憋屈的空間里,孤孤單單的。因為我的過錯,蕊蕊已經(jīng)被折磨了十五年了,不能再讓她受苦了。
“咚咚咚。”有人在敲我房間的門。難道是他們回來了?不可能這么快啊。
打開門,站在門口的是李詩穎。
她扭扭捏捏得說:“楊陽姐去了馬哲師兄那里。我一個人有點害怕,能在你這邊呆著嗎?”
我笑著看著她說:“當(dāng)然可以啊。進來吧。”
她看著三個鬼都在也很開心,兩個小鬼也很喜歡她。
我沒有在意他們幾個,拿出了《鬼醫(yī)百草》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