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張丹採一些普通的草藥。
我們所在的位置周圍有很多卷柏和小薊,都是止血化淤的良藥。
我突然感覺到蕊蕊用血跡鏈接給我發(fā)了求救信號。
“不好,他們有危險。”說完我就跑過去了。
張丹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跟著過來了。
“??!”一聲慘叫傳了過來。
怎么是個男人的聲音?
眼前的景象,我是第一次見。
那個男人渾身被密密麻麻的蟲子包裹著,唯一的缺口就是炎兒咬著的地方。
我看向李詩穎和蕊蕊:“怎么回事兒?”
李詩穎一臉的驚慌失措,但是蕊蕊還算鎮(zhèn)定:“我們陪詩穎姐姐收拾完東西準備過去,結果這個壞人過來說要抓住詩穎姐姐,我看他都快要成鬼仙了,打不過他,就發(fā)了求救信號,結果這個男人一接近,就有好多好多蟲子過去了。”
我看向李詩穎:“你知道這些蟲子是怎么回事兒嗎?”
她點了點頭說:“這都是婆婆養(yǎng)的蠱蟲。”
蠱蟲?曲辰還真是苗疆人!
看來她為了顧全李詩穎的安危,還布下了蠱蟲大陣,等著敵人上勾。
被蠱蟲和炎兒圍住的鬼還在撕心裂肺地叫著,修為差不多也降成鬼將了。
我問李詩穎:“能讓這些蟲子回去嗎?我有事情想問這個鬼。”
李詩穎點了點頭,拿出一個陶罐:“七宿歸位,蠱術苗疆。蟲兒歸來。”
蟲子密密麻麻地跑進了陶罐里。我也叫回了炎兒。
我看見了那個鬼,是趙石。
我問他:“你們背后是不是只有陳震撐著?為什么對李詩穎這么執(zhí)著?”
趙石嘲笑地看著我說:“臭小子,沒想到我會載在你手里。不過,看來你什么都不知道嘛。你的小女朋友也什么都沒有告訴你嘛。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向李詩穎,她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趙石就算死,也要有我自己決定。”說完就一掌打向了自己,魂飛魄散了。
本來就因為各種各樣的謎團煩躁的我好,聽到趙石的話就讓我更不爽。所有人都有事情瞞著我。本來活在黑暗里的我才應該是知道最多的人,自己被別人玩弄于鼓掌之間的感覺還真是火大。
一路上我也沒有再說話,張丹也在研究著我講給他的東西。到了城里買了機票直接回去了。李詩穎一路上欲言又止為難的表情,我也沒有理會,雖然我知道肯定是曲辰交代過她不能告訴我,但是我根本沒有心情去想別的。我想知道真相。想知道一切。
回到師叔祖那兒的時候,陰氣有些重,一進門還是那股淡淡的幽香,不同的是坐著搖椅喝著茶曬著太陽的不是師叔祖,而是陳笙。
張丹上前,恭敬地叫了一聲:“太上掌門。”
陳笙復雜地看了我一眼說:“呦,小子,你竟然還好這口?拐了我們家詩穎,還帶走我茅山的好男兒。”
我和張丹都滿頭黑線,謝文君走出來說:“你回來了就好,趕緊去地下室?guī)兔Π伞?rdquo;
炎兒撲上去:“媽媽,我想你。”
我招呼了張丹說:“等會兒再跟你太上掌門解釋,先跟我去地下室。”
師叔祖這兒陰氣重只能說明他之前放出了大量的鬼抵御,沒有收回去,就說明鬼受了傷。
進了地下室,很多鬼都在忙進忙出。
“師叔祖,我來幫你。”
師叔祖看了張丹一眼,沒說什么,我直接給鬼處理傷口了去了。我邊做邊講,張丹也聽得認真。師叔祖看我忙的過來,還有個幫手,就去休息了。
其實這些鬼,大部分師叔祖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忙完也差不多才過了一個半小時。
去庭院的時候,師叔祖跟陳笙正在下棋,李詩穎已經把發(fā)生過的事情全部告訴他們了。
“馮小子,你過來。”陳笙突然叫我。
我走了過去,他們兩個的棋局看起來要平手了。
“馮小子,我們這老一輩,除了你爺爺都沒有后。既然你爺爺讓你來了,就說明你能擔當解決這一切問題的重任。”陳笙語重心長地說。
我苦笑一下,什么都不告訴我,還要我去解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陳笙接著說,“某些事情不是我們不告訴你,而是還沒有到時候。這種事需要時機,需要你自己去發(fā)現(xiàn),了解。不然永遠都無法打破這個死局。”
我沒有說話,師叔祖接著說:“我知道你有任務在身,我已經跟你爺爺說過了,他也答應這段時間由我們安排。”
我只能點了點頭。
“我們幾個老家伙要去調查僵尸之源,要去一趟湘西那邊。你們幾個年輕人就去十萬里山吧,那也有僵尸的問題。”
我愣住了:“十萬里山不是說是只在傳說中出現(xiàn)過嗎?真的有。”
師叔祖點點頭說:“我?guī)煾府斈耆ミ^,他說后世要是去的話,只要一路向西就行,具體也沒有說過。”
我滿頭黑線,一路向西,范圍還真是大啊。
“我們三個老家伙帶著幾個鬼去,你們幾個年輕人看看要帶誰吧。”
我看了一圈問:“馬哲他們三個呢?”
師叔祖說:“市里鬧僵尸,我讓他們三個去解決了。”
我有些不滿:“馬哲才二品,讓他去對付僵尸,有些不妥吧。”
“當時也是沒辦法,既然你回來了,準備準備去幫他們解決問題,然后就出發(fā)吧。”
我點了點頭,看向謝文君,謝文君馬上就懂了:“主人,我想跟他們一同前去。”
師叔祖擺擺手說:“別再叫我主人了,以后你就跟著阿成吧。”
說著就把謝文君的碧玉命牌給了我。
我把命牌收了起來,就直接離開了。路上給馬哲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他具體在哪里,知道了之后,就去攔出租車。
可是司機一聽到我們要去北城花園,就跑了,根本不帶我們。
最后沒辦法,攔了出租車,沒有告訴司機我們要去哪兒,就直接上去了。
“師傅,我們去北城花園。”
師傅一聽,連忙說:“你們趕緊下去,我不帶。”
我掏出兩百塊錢說:“不用找了。”
師傅愣了一下,說:“那我也只能帶你們到附近,然后你們自己走過去。”
“可以。”
“我說年輕人,你們去哪兒做什么?又鬧僵尸又鬧鬼的。”
我想了一下說:“從什么時候開始鬧鬼的?”
師傅說:“聽說是上個星期五開始的。死了好幾個人了。聽說警察局長叫了三個道士幫忙,這幾天雖然還有人受傷,但是已經沒有人死了。道士也不太靠譜啊。這么危險的地方你們去干嘛?”
我笑了一下說:“我們三個也是道士。”
司機懷疑地看了我們一眼,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斓奖背腔▓@的時候,司機停車了:“我只能送你們到這里了,你們注意安全吧。”
我們三個下了車,朝北城花園走去。這里雖然是一個花園,但是周圍是被幾十棟公寓包圍著。不過我想不明白,這個城市并不是只有這一個集中住宿的地方,為什么非要在這里作案,即使有人阻攔都不換地方?
很快我就在一個涼亭里看見了馬哲他們,馬哲有些不高興,但是看見我來了,笑著跑了過來,楊陽和王維澄也走了過來。
“師兄,你可算來了。咦,他是誰?”
“小師弟,張丹。這就是之前跟你提過的馬哲。”我給他們兩個介紹,又介紹了李詩穎和楊陽。楊陽身上的尸氣已經少之又少了,不仔細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張丹點了點頭,叫了一聲:“二師兄。”
“哈哈哈哈哈哈。”我,王維澄,楊陽都笑了。
馬哲有些尷尬,張丹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妥,還好馬哲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沒事,反正咱師父不是唐三藏。”
張丹也笑了笑。
我看向他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馬哲低下頭說:“本來我們已經抓住僵尸了??墒怯峙艹鰜砹艘恢还碜プ×宋遥呀┦€回去了。都怪我沒用。”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你,人沒事就好。知道這個事情發(fā)生的根源嗎?”
楊陽說:“只能判斷他們兩個是情侶,出事的那些人是那個女孩兒的同事們,而且都是男的。具體是怎么回事兒就不清楚了,那幾個幸存下來的人也不肯說。”
我想了一會兒說:“帶我去見見他吧。我有辦法讓他開口。”
王維澄和楊陽都半信半疑地看著我,只有馬哲信心滿滿的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