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陰氣可是讓兩百多人都傷得體無完膚??!
蕊蕊只是在里面呆了兩個小時左右,這些陰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有些蹊蹺。
我看向炎兒問他:“你出來的時候陰氣還有多少?”如果說是炎兒這樣的體制把陰氣吸干凈了說不定還有可能。
但是炎兒的回答卻讓我失望了:“我只能直接吸收鬼的魂髓,不能吸陰氣,陰氣只是讓我休息恢復而已。”
我看向蕊蕊,她的等級由鬼卿中期到了鬼卿巔峰,快要突破了。鬼不經(jīng)過戰(zhàn)斗,直接吸收陰氣是很慢的,更別說靠著陰氣升級了。
炎兒體質(zhì)特殊完全是王維澄的原因,那么蕊蕊呢?死的時候只有六歲,連一品都勉強到的蕊蕊,出生時間也沒有什么特殊時期的蕊蕊,為什么會有這種,我聽都沒有聽說過的體質(zhì)?
炎兒也特殊,蕊蕊也特殊,來到我身邊的時間也差不多,這兩個小鬼的出現(xiàn)真的只是偶然嗎?背后到底是誰在操控著?
“哥哥,我想媽媽了。”炎兒走過來委屈地跟我說。
我摸了摸他的頭說:“我們現(xiàn)在就收拾收拾,然后去看看那些病人,他們要是都沒有什么大礙,我們就出發(fā)回去。”
他高興的點了點頭。出來一個多星期了,也不知道師叔祖那邊怎么樣了。炎兒以后肯定是要跟著我的,那謝文君怎么辦?以后也得帶上她嗎?看來這些問題都要考慮考慮了。
我看向李詩穎,問她:“你需要帶上什么東西嗎?跟我走了就不一定什么時候能回來了。”
她想了想說:“我想回竹屋拿一些東西。”
她既然在竹屋住了那么多年,肯定知道怎么進出,我就問她:“為什么竹屋會消失?”
她準備開口,卻又看了一眼沈鯤,最終沒有說話。
我也沒有再追問,把該收拾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張丹過來了。
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也沒有支支吾吾,直接說了:“聽聞先生準備離開,張丹有一事相求。”
我看著他,示意他說下去。
他接著說:“這兩日跟先生接觸,知道先生博學多才,精通醫(yī)術(shù)。張丹無能,雖有些許道術(shù),卻不能救同伴于水火。還望先生能收我為徒,教我鬼醫(yī)。”
說完就跪下了。
我皺了皺眉頭,我現(xiàn)在是在執(zhí)行任務,過不了多久事情解決了,我就得回馮家,掌管整個暗部,永遠活在黑暗中,不被發(fā)現(xiàn),又怎么可能收徒呢?一個李詩穎都讓我為難了,再來個徒弟,那就更麻煩了。
旁邊的沈鯤突然也過來跪下說:“馮先生,我這條命是你救的,我也想留在你身邊,學習,報恩,當牛做馬都行。”
沈鯤之前欲言又止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所以才沒有搭理他,看來現(xiàn)在,我得想法設法地拒絕了。
“你們都走開,我哥哥不收徒弟。”我還沒有說話,炎兒就有些不滿。
大概是怕我又跟之前一樣,只顧著李詩穎不顧著他們。小家伙兒還真是記仇。
蕊蕊也反應過來了跟著說:“對,我哥哥不收徒,你們走吧。”
我對他們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然后說:“不好意思,我們家是他們兩個做主。”
沈鯤有些不高興了,嘟著嘴沒有說話,只有滿臉的不滿。似乎覺得他都勉強開口了,我也該答應才是,這讓我更不想收徒。
但是張丹依舊是一副堅定地表情說:“馮先生,在下不才,所知甚少,只想讓先生教一些皮毛,不至于讓師兄弟們陷入困境。張丹知道先生為難,只是更不忍心看著身邊的人瀕臨死亡,卻無能為力。還望先生出行能帶上我,只當是帶個護身的保鏢。”
在他們眼里,我只不過是一個一品的小道士而已,而他五品中期,沈鯤六品中期,是足夠做我的保鏢的。
“哥哥有我們兩個保護就夠了,你們走吧。”炎兒又下了逐客令,他們兩個也沒有再說話,畢竟炎兒比他們兩個高幾個等級,更適合做保鏢。沈鯤有些沉不住氣了,作為天賦極高,被寄予厚望的他沒有受過這等屈辱,他看了兩眼張丹,最終還是沒有起來。
我沒有再理會他們,只是默默地收拾我的東西。
收拾完了之后,我走向他們,問到:“如果要入我?guī)熼T,就必須離開茅山,忘記你們以前學的一切,再也不踏進茅山半步。你們可能做到?”
沈鯤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我又看向張丹,他緊皺著眉頭說:“張丹本是孤兒,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茅山給的,我想要學習醫(yī)術(shù)也是想要為茅山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飲水思源,如若先生執(zhí)意如此,那這醫(yī)術(shù),張丹學了也沒用。”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說:“永遠不忘本源的人才值得我去教。”
他們兩個都一臉詫異地看著我,但很快就明白我只是在考驗他們。
沈鯤一臉的泄氣,說:“不教就不教,擺什么架子,不過是個一品初期,有些小本事的三流道士而已。”說要擺手就走了。
我沒有在意這些,這種人真是見多了。只是張丹常年在茅山,心思單純,露出一臉反感的表情。
“這人怎么這樣,明明是自己錯了,還怨別人。”李詩穎也是一臉的不理解。
我說:“不必在意他。張丹,你去收拾一下,我應該能在這里呆上兩年左右,這兩年你就跟著我吧。”
張丹激動的給我磕了個頭說:“是!謝謝師父。”
說完就去準備了。
本來想讓他別叫我?guī)煾傅?,但是叫師父總比叫先生聽著舒服,也罷。
我們幾個去了茅山正院,院里的弟子該干活的干活,該訓練的訓練,秩序井然。
我朝著羅凌走過去,問道:“院內(nèi)的弟子可都好得差不多了?”
羅凌點了點頭:“差不多都已經(jīng)快痊愈了,只要修養(yǎng)幾日就好了。這都要感謝馮先生您啊。”
“掌門過獎了,都是些皮毛罷了。”
接著我又跟羅凌說起了張丹的事情。
羅凌說:“您能夠治愈我門中弟子已是感激不盡了。還肯傳授醫(yī)術(shù),這份恩情,我茅山無以為報。若以后有幫得上忙的地方,請盡管開口,我羅凌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我看著張丹已經(jīng)出來了,就說:“羅掌門言重了,救死扶傷乃是我分內(nèi)之事。我們今日就此告辭,來日有緣再見。”
掌門點了點頭,我們就離開了。我還在暗自感慨,我的隊伍恐怕要越來越大了。
這一路走下來已經(jīng)沒有什么高級鬼怪的,只有一些孤魂野鬼,最高級別也是鬼卿,他們看到我們就自動躲開了。茅山這一路上其實有很多藥材,只是不怎么珍貴,都很普通,我還是耐心著把這些藥材耐心地給他講解了。其實鬼醫(yī)和中醫(yī)很像,甚至可以說是從中醫(yī)中衍生出來的,只是相同的藥材對于鬼和人的作用和效果都是不一樣的,甚至是天壤之別。
張丹聽得很認真,把很多東西都用筆記記下來了,大部分藥草也用手機拍下來了,看來這個徒弟收的不錯。我每次給他講的時候,李詩穎也聽著,雖然有時候會問一些沒有腦子的問題讓人哭笑不得,但總歸還是很認真的。
走到之前上山留宿的位置已經(jīng)是一天后了,李詩穎開口了:“我要回竹屋拿東西。”
我說:“嗯,那我們一起去吧。”
李詩穎有些為難的說:“我還是自己去吧,都是一些女孩子的東西。”越說聲音越小,說完已經(jīng)臉紅了。
我考慮了一下說:“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讓蕊蕊和炎兒陪你去吧。”
她點了點頭,我就跟張丹留在原地了。
張丹問我:“師父,你之前用來防范僵尸的是什么東西?”
我想了一會兒問他:“你今年多大?”
他愣了一下說:“26歲。”
我說:“我還比你小一歲,你就別叫我?guī)煾噶恕?rdquo;
他很不情愿:“輩分有別。”
我說:“你就跟馬哲一樣,叫我?guī)熜职?。反正我們兩個都沒有師父,只有師叔祖。”
他更加不解了,我把大致關系跟他說了一遍他才恍然大悟,但是還是執(zhí)意叫我?guī)煾浮?/p>
最后沒辦法,我只能說:“你要是再叫我?guī)煾?,你就回茅山吧,我不教你了?rdquo;
他看沒辦法了,只能老老實實地叫了一聲:“師兄。”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