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地心吸力吸得快速得朝著地面落下。
“阿成!”“師父!”“師兄!”“馮成!”我聽到了各種各樣的喊叫,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準(zhǔn)備觸碰冰冷的地面。落地之后,迎接我的卻是一個毛茸茸的軟軟的地方,我睜開眼睛,算是白色的線,還有溫度。
突然,我身下的東西開始快速地動了起來。我緊緊的抓住了那些白色的線,好讓自己不被摔下去。我慢慢地意識到了,我正在某種動物的身上。
我回頭,從那個動物毛的縫隙看到了他們幾個在我身后快速地跑著,追趕著,但是卻越來越遠(yuǎn)。
媽的!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跑的比人快那么多,都能趕上摩托車了。它跑起來帶出的風(fēng),讓我快要睜不開眼睛,只能緊緊的抓住,不松手。
不知道跑了多久,那動物終于停了下來。
“嗷嗚!”它長長的嘶吼了一聲,我才知道,它是匹狼?。∥彝蝗挥悬c慎得慌。在聽到的狼吼叫的同時,我感覺到了米弋有些波動。我沒有理會,可能是因為他對狼有什么特殊的感覺,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從這個狼的身上逃走。
“月銘哥哥!”蕊蕊突然開心了喊了一聲,飛撲出去。我站起來,抬頭看著蕊蕊被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男人抱在懷里。
他沖著我笑了一下,然后用兩個手指把我夾了起來。
“表哥。”我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
何月銘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我笑了出來。我盤坐在他的手掌心,無奈的嘆著氣。
“表哥,你怎么在這兒?”
“我要問你才是。”他抱著蕊蕊疑惑地看著我,坐在了地上,我才發(fā)現(xiàn)這是個小湖邊,周圍都是樹木。環(huán)境挺不錯。
我把遇見蕊蕊和救她的過程大致告訴了他。
他還是無比的疑惑:“按你說的,那鬼仙不會放過你們才是。難道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
我搖搖頭說:“我也一點頭緒都沒有。也想不到有誰會安排這么久就為了設(shè)計我。畢竟蕊蕊出事的時候,我也才十幾歲。”
何月銘點了點頭,暫時也想不到別的事情。
“你倒是說說你為什么在這里啊。”
“家里有大哥掌管著,我想出來找我?guī)煾?。我來這兒,前幾天晚上感覺到了那邊山上怨氣沖天,我就往這邊來,沒找到源頭,卻發(fā)現(xiàn)了你們。”
那邊山上?不就是我們前幾天呆過的別墅么?我也把事情大致說了一下,只不過沒告訴他,九足蛇和米弋的事。
“表哥,你見多識廣,知不知道怎么把我變回來?”我懷抱著一絲希望地問道。
他看著我搖了搖頭,說:“我也沒見過這種事情。倒是你,一身修為白費(fèi)了,還真是可惜。”
我嘆了一口氣說:“那也沒辦法啊,保命比較重要。”
“徒弟,讓他跟我們一起上路吧。”米弋突然說道。
“為什么?”我問道。但是米弋沒有再說話。
“表哥,既然我們都在外面,不如一起上路吧。好歹也有個照應(yīng),反正你也不知道該去哪兒。”
何月銘沉默了一會兒,說:“這樣也好,只是……”
“阿成!”李詩穎有些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表哥,待會兒我們倆裝作不認(rèn)識。在他們面前都裝作不認(rèn)識。以后再跟你解釋。”我快速地交代了何月銘,然后回應(yīng)著李詩穎。
很快,李詩穎他們幾個人就過來了,李詩穎看到我,快速的跑了過來,一把從何月銘手里接過了我,緊張地捧在手里,警惕地看著何月銘,往后退了兩步。
“我并沒有什么惡意。只是我家白狼有些小孩子脾氣,覺得有些好玩,多有冒犯了。”何月銘把所有的錯都推到白狼身上,只是那白狼也沒有生氣,倒是真的像小孩子一樣蹭了蹭他的腿。
“何家二公子,何月銘?”王維澄的語氣中分明帶著不容否認(rèn)的肯定。
何月銘依舊笑臉地點了點頭:“你是誰?怎么認(rèn)識我?”
王維澄突然尷尬地笑了笑,說:“沒什么。只是何少爺太出名,我偶然見過一面而已。”
何月銘勾起嘴角:“那你記性還真是好啊。”
王維澄沒有沒有再說話。何月銘看向了我們,說:“不知道各位要去哪兒,可否帶上我這個四處漂泊的人?”
王維澄,張丹和馬哲同時看向了我。也是,每次到了這個時候,大家已經(jīng)習(xí)慣性地聽我的意見了。
我接著他的話頭說:“既然你四處游蕩,我們帶上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你是何家二少爺,帶上你,我們也有諸多不便啊。”為了不讓王維澄他們懷疑,我只好假裝地推辭一下。
“既然大家都是道法中人,肯定會有用上人際關(guān)系的時候,而這個時候,我也剛好派上用場,不是嗎?帶上我,既有不便,肯定也會帶來諸多的方便。對吧?”
“你是何家二少爺,為什么非要與我們這些普通道人為伍?”王維澄疑惑地問他。
何月銘還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說:“我這次出門在外,只是為了找一個人,沒有人愿意幫我,我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剛好遇上了你們,就想結(jié)個伴。”
王維澄沒有再說什么反對的話,我也覺得調(diào)戲何月銘到這兒就夠了,說:“那好吧,我們一起上路吧。不過,要去哪兒,我們做主。”
何月銘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反正我也沒有什么目的地。”
“那行吧,我們繼續(xù)出發(fā)吧。”說著楊陽和馬哲走在最前面,張丹則是和李詩穎并排,方便照看我,而何月銘和王維澄倒是走到了最后,我感覺到了王維澄的尷尬,忽視了他向我求救的目光,安安靜靜地趴在李詩穎的肩頭。
我知道何月銘在想什么。我和他一起長大,他的心思我還是知道了。我從小最羨慕何月銘的東西就是他過目不忘的本事。凡事他見過的人,哪怕是一閃而過的路人,他也能清清楚楚地記得??催^的書,哪怕只是一遍,也能記得哪一頁哪一行是什么。所以,王維澄見過他,而他并不記得王維澄,他當(dāng)然要弄清楚了。說不定,曾經(jīng)被人跟蹤過也不定。我也有些好奇,要是他真的見過何月銘,那說不定也見過我。那我的身份,豈不是早就暴露了?我以為我瞞著大家,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想到這些,我背后一陣涼意。只能等何月銘從他嘴里套出來些什么了。
“喂!怎么辦?”王維澄突然用了傳音跟我說話。
“什么怎么辦?”我假裝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何月銘他一直套我的話,可是我總不能告訴他,我曾經(jīng)跟蹤過他吧?”王維澄無奈的說。
“噢?那你為什么跟蹤人家???”我有些好笑??磥?,王維澄在跟蹤何月銘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過我。
“我那個時候,不是還在幫我?guī)煾缸鍪旅矗繋煾嘎犝f他的師父是木乃家族人,讓我跟蹤著看看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結(jié)果,空手而歸,還被師父罵了一頓。”
我想了想說:“你就跟他說,他貴人多忘事,你自己也不記得是在哪里見過了,敷衍過去就行了。”
王維澄也沒有說話了。我打了個哈欠。不知道為什么,最近越來越愛睡覺。
“詩穎,能不能把我放到你衣服口袋里,我想睡覺了。”
李詩穎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把我捧了下來,放進(jìn)了兜里。這里對我來說不大不小,而且很暖和,很適合睡覺。我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