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放了。”二樓走廊上,寒武紀(jì)冷漠的眸子直視著李素聲音沙啞的說道,語氣里充滿了不容置疑。
李素挑了挑眉頭:“憑什么?你說放我就放,那我多沒面子??!”
寒武紀(jì)沒有說話,只是眼眸里的寒氣越來越盛。他揮了揮手,身后走出來兩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人,而兩人的中間則拖著一個鼻青臉腫哼哼唧唧慘叫的男人。
撲通!男子被粗暴的扔在地上,疼得發(fā)出一聲慘叫。他透過走廊的欄桿看到了下方的李素,頓時如被人爆菊般委屈的大哭起來:“哥,救我!他們這群禽獸,竟然對我、對我做出那種滅絕人寰的事情,你要替我報仇??!咱們是一個組織的!”
李素嘴角抽搐,滿臉垂黑線。讓你丫去斷個電線都能被人抓住,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現(xiàn)在可以放了他嗎?”寒武紀(jì)眼神冷漠,再次聲音沙啞的問道。
“有區(qū)別嗎?”李素眨巴眼睛,貌似很迷茫的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不放嗎?你以為把那逗逼抓住就增加籌碼?別開玩笑了,我跟他不熟!”
“哥,別鬧!咱倆是一個組織的,剛才你還給我分配任務(wù)讓我去斷電呢,而且還說等你抓住了賭場老板,完成任務(wù),就跟嫂子求情放我一馬的!”啟睿擠眉弄眼。
李素聳了聳肩膀,冷漠的說道:“我靠,這你都信??!你當(dāng)警察局是我家開的,說放你一馬就放你一馬?我剛才純粹就是想利用你一下,還真以為我要跟你稱兄道弟啊,別傻了!”
“我日你大爺!”啟睿破口大罵,墊著腳就要往樓下跳卻被兩個黑衣人拉了回來。他怒指李素:“龜兒子哩,竟然敢騙老子,有本事你過來,我保證打不死你!”
“傻逼!”李素看也不看他,撇著嘴譏諷道。
啟睿更怒了,“嘶!你等著,等勞資脫困了就扛桶汽油跟你同歸于盡……??!”
他的話還沒說完,肚子上忽然傳來一股巨力,翻腸攪肚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過了許久,他才恢復(fù)正常視覺,發(fā)現(xiàn)打自己的人正是冷漠如冰的寒武紀(jì),頓時嚇得心肝直跳。
“別打我,我跟那雜種不是一伙的!”啟睿身子顫抖,帶著哭腔哀求道。然而寒武紀(jì)不為所動,眼眸里韓光一閃揮拳就朝啟睿的腦袋上砸去,嚇得啟睿驚叫一聲閉上眼睛。
從看到寒武紀(jì)的第一眼起,李素就知道他的功力全在一雙拳上。如果讓他這一拳砸下去,啟睿鐵定要腦門開花腦漿四濺,無奈之下只得大吼一聲:“住手,我換!”
寒武紀(jì)的拳頭在即將砸到啟睿臉上的瞬間停止,但那股凌厲的拳風(fēng)刮得他眼淚鼻血直流,眼眸里流露出來驚悚的眼神,嚇得差點兒尿褲子。
“哥啊,你要是再晚喊半秒鐘,我就腦袋搬家了??!”啟睿真的哭了,委屈的跟個吃不到糖果的孩子似的,可憐巴巴的望著李素。
嗖!
“?。?rdquo;
寒武紀(jì)提著啟睿從二樓跳了下來,跳樓的即視感沖擊而來,嚇得啟睿再次發(fā)出一聲堪比女生尖叫的喊聲,等到他落地的時候已經(jīng)兩腿發(fā)軟站都站不穩(wěn)了。
李素很無奈,同樣掐著鼠王的脖子將他送到寒武紀(jì)的面前,跟他交換了人質(zhì)。啟睿剛一得到自由,就嗖的一聲跑到李素背后躲著,哭的一塌糊涂:“哥啊,他們太不是人了,竟然捅我,而且還是用的電警棍!疼得我菊花都快綻放了!”
“……”李素滿臉黑線,嘴角抽的厲害,這家伙真是個活寶。不就是被人用電警棍點了一下,非要說的那么色情。怒視著他,恨鐵不成鋼道:“你給我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讓你去斷電,怎么會被人抓了?抓了也就算了,演個戲都不會嗎?”
“哥,我覺得我剛才演的還行啊,捧個小金人回來不成問題!”啟睿嬉皮笑臉,很是臭不要臉的眨巴眼睛,一臉賣萌的說道。
李素的手一會兒變?nèi)^一會兒變掌,差點兒沒忍住在這家伙腦門上拍一下,完成寒武紀(jì)剛才沒完成的事情。
剛才啟睿被寒武紀(jì)的人帶出來的瞬間,李素的腦子就飛快轉(zhuǎn)動,想到假裝跟他不熟這一招,企圖騙過寒武紀(jì),而啟睿也瞬間會意,開始配合他。但是沒想到寒武紀(jì)一眼看穿兩人的把戲,使用暴力逼得李素不得不低頭,答應(yīng)交換人質(zhì)。
“殺了他們!我要他們?nèi)慷妓溃?rdquo;獲得自由的鼠王兇相畢露,臉色猙獰的地吼道??墒钦驹谒磉叺暮浼o(jì)卻一聲不吭,只是用冷漠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李素。
鼠王憤怒極了,他從沒有受過今天這樣的羞辱。被人掐著脖子提起來,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樣沒有反抗的能力,那種無力感和屈辱感吞噬著他的自尊和理智。
見寒武紀(jì)對他的話視而不見,頓時更加憤怒了,難道連你這個冰塊兒也輕視羞辱勞資嗎?越想越怒,他臉色張紅眼神兇殘的盯著寒武紀(jì),低吼道:“我讓你下令殺死他們!你別忘記了,公子說過有我在的時候,武力部門要聽從我的調(diào)令!你難道想違背公子的命令?”
聽到“公子”兩個字,寒武紀(jì)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緩緩轉(zhuǎn)頭看向鼠王,目光依舊淡漠,但鼠王卻心中暗爽,諒你丫的也不敢違背公子的話。他的嘴角泛起一絲笑容,但那笑容并沒有維持多久,就僵住了。
嘭!寒武紀(jì)忽然出手,一拳砸到鼠王的右腮上,將他打飛出去。
人在半空中,鼠王就沒忍住噴出一口血箭,其中夾雜著幾顆牙齒。
很慘很痛,鼠王整個人都疼得痙攣起來,縮成一團久久無法動彈。他抬頭怨毒又驚恐的看著寒武紀(jì),這時候他才想起來,剛才被他吼的人是公子所有手下中最慘無人道的寒武紀(jì),而且公子曾經(jīng)警告過他們千萬不要招惹寒武紀(jì),否則他發(fā)起瘋來,就是公子自己都無法阻止。
該死的,都是被李素那混蛋搞的失去了理智,才會招惹到寒武紀(jì)這個瘋子,都是李素的錯,勞資定要把他挫骨揚灰!鼠王有怨氣卻不敢對寒武紀(jì)發(fā),只好將這仇恨算在了李素的身上。
寒武紀(jì)用冷漠輕蔑的眼神足足看了鼠王半分鐘,直到鼠王渾身發(fā)抖的不敢跟他對視,這才把目光轉(zhuǎn)向李素,眼眸里陡然綻放沖天的戰(zhàn)意:“跟我打一場,贏了,放你們走,輸了,全都死!”
“哥,跟他打,弄死他!”李素還沒吭聲,啟睿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鼓勵的說道:“放心的去吧,我們不會給你壓力的。你贏了,我們大家一起活,你死了,我們絕不茍活!”
這話說的義氣千秋,蕩氣回腸!
可是……
尼瑪?shù)?,就知道這小子不是個好貨,竟然給勞資下套。他這話雖然說的很慷慨激昂,但卻把眾人的生死跟阿素哥綁在一起,讓他不得不站出來迎戰(zhàn)。
“李素,怎么樣,有沒有把握對付他?如果實在不行,咱們就先退出去,召集大部隊把這里包圍了強攻!”高寒湊過來輕聲說道,秋水般的眸子閃過擔(dān)憂的神色。
李素斜睨她一眼,你這是在安慰我呢,還是在逼著我出戰(zhàn)?他揚了揚下巴,傲嬌的說道:“男人怎么能說自己不行?不就是個長臂猿嗎,看你阿素哥三招搞定他!”
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長臂猿的面前,抬了抬眼角用高傲的語氣說道:“小子,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跟我阿素哥比劃,勞資他嗎的在道上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就這么跟你比武別人會笑話我以大欺小,這樣吧,如果你可以接我三掌不死,就給你個正是挑戰(zhàn)的機會,怎么樣?”
哇塞,果然一副高手風(fēng)范!有人不明覺厲的驚嘆道。
然而少數(shù)如啟睿般腦子轉(zhuǎn)的快的人則暗罵李素臭不要臉,人家站著不動被你打三掌,還不被你打死了!就算沒打死,等會兒還有力氣跟你正式切磋嗎?
高寒顯然就在少數(shù)人中,有些錯愕的盯著李素挺拔的背影,這混蛋有的時候嚴(yán)肅穩(wěn)重,有的時候卻裝萌賣傻,有的時候重情重義,有的時候卻偷奸?;?,真不知道那個才是真實的他。
“我只攻不守!”寒武紀(jì)依舊冷漠如霜,兩只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在氣勁運轉(zhuǎn)的時候就像一條小蛇在他的手臂上游動,看著很是駭人!
霍然,他揮拳直擊李素的面門。這一拳充滿了暴力和速度感,快準(zhǔn)而簡潔,不含一絲花哨。
李素眼眸微瞇,從這一拳的風(fēng)格就能看出長臂猿是打黑拳出身的,難怪這家伙的眼眸里全是淡漠,混跡地下世界的他很清楚打黑拳都是些什么人,要么是專業(yè)的拳手,要么就是某些機構(gòu)專門培養(yǎng)的斂財工具和殺人機器,要么就是從小在那種環(huán)境下成長,練就鐵石般的心臟和淡漠的心性,視人命如草芥。
很顯然長臂猿應(yīng)該就是某些機構(gòu)培養(yǎng)出來的殺人機器,而且殺得人不少于上千,至于他是怎么從那些機構(gòu)逃脫,而投奔到唐逸云的手下,李素就不太清楚了。
“你妹的,勞資是直男,管你是攻還是受?”李素瞳孔微縮,對著寒武紀(jì)的拳頭就是一拳砸過去,他有很精妙的身法可以閃過,有威力很強大的掌法可以克制寒武紀(jì)的拳頭,但他都沒有使用,因為他對混地下世界的人很熟悉,只有從正面從他最強悍的一面擊敗他,才能徹底擊潰他的信心。
嘭!
兩拳相撞,寒武紀(jì)只覺得一股巨力從拳頭上襲來,然后以摧枯拉朽般的破壞力將他的胳膊上的肌肉粉粹,最后蔓延至骨頭,如果此時將他肉翻開,看到里面的骨頭,就能發(fā)現(xiàn)他的手臂骨上裂紋想蜘蛛網(wǎng)似得蔓延開,將整條手臂吞噬。
這么巨大的痛苦,寒武紀(jì)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他臉色慘白但眼神卻越來越亮,眼眸里的戰(zhàn)意也越來越濃。
咻!
他站起身自揮動另外一只手臂朝李素襲來,這一次他不是采用的直面襲擊,而是在奔跑中猛地跳起,裹帶猛虎下山之勢砸向李素的太陽穴,于此同時他的身體翻轉(zhuǎn),一直膝蓋屈起像墜子似的沖向李素。
“有區(qū)別嗎?”李素冷笑,長臂猿是個恐怖的外家拳高手,一身硬氣功已經(jīng)快要練到混身似鐵的地步,但他終究沒有突破外家宗師的境界,在遇到內(nèi)家拳的時候就跟紙糊的老虎一樣,任人蹂躪。
更何況,李素不單單是內(nèi)家拳高手,而且他已經(jīng)觸摸到內(nèi)家宗師的門檻,眼界反應(yīng)速度早就不是尋常武者可以比擬。所以他從一開始都沒有把寒武紀(jì)放在眼里,因為他們不在一個等級之上。
嘭!在寒武紀(jì)欺身而來的瞬間,李素忽然抬腳猛地踹了出去,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寒武紀(jì)倒飛了出去。摔倒地上的時候,他整條腿都扭曲的不成樣子,膝蓋處完全塌陷。
李素那一腳裹帶的內(nèi)家元氣直接擊碎了他的膝蓋,使他的小腿成不規(guī)則形狀扭曲。
這一回合的交鋒使寒武紀(jì)徹底失去了戰(zhàn)斗力,他跌坐在地上,冷漠的眼眸終于發(fā)生了變化,變得呆滯起來,最后卻又神經(jīng)質(zhì)的笑了起來,只是笑的很難看,如同夜梟。
圍觀的賭客們都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敬畏的看著傲然挺立在場中的李素,這個男人好狠好厲害??!
啟睿眼珠子亂轉(zhuǎn),眼眸里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頗有些熱切的盯著李素的背影,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而高寒則有些眼神迷離,李素到底有多厲害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被李素兩招打的失去戰(zhàn)斗力的寒武紀(jì)是個超級高手,他一個眼神就嚇得自己心驚膽戰(zhàn),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但就是這樣的人物卻被李素輕易的打趴下,那李素到底有多厲害?
這么厲害的人為何平時沒個正行呢?這么利害的人為何不是白馬王子的類型呢?這么厲害的人物為何……已經(jīng)是有家室的人呢?
在幾乎所有都發(fā)呆的時候,有一個人偷偷摸摸的遠(yuǎn)離眾人的視線,他偶然回頭看向李素的眼神里帶著濃濃的恐懼,但旋即又被怨毒所取代。
“哈哈,師傅告訴我,外家拳不成宗師就永遠(yuǎn)是螻蟻,遇到同等級,甚至是低一個等級的內(nèi)家拳高手的時候,將會毫無還手之力。
那時候我不相信,就想跑來華夏挑戰(zhàn)內(nèi)家拳高手,但師傅不允許,那些該死的利用我的混蛋們也不允許,所以我就找了個機會干掉了師傅和他們所有人,最后跑來華夏挑戰(zhàn)各路高手,但是直到最后我也沒有遇到一個內(nèi)家拳高手。
唐逸云告訴我,他可以視線我的夢想,只要我?guī)退鍪?,就肯定有機會跟內(nèi)家拳高手過招。今天,我終于得愿以償了,可惜卻敗得一塌糊涂!”寒武紀(jì)聲音悲涼的說道,似乎是在自語,又似乎是在跟李素說話。
他淡漠的眼眸閃過些許神色,不知道是追憶,是后悔,還是怨恨。
李素漠然,他沒想到寒武紀(jì)的故事是這樣的。其實類似寒武紀(jì)這種被人培養(yǎng)出來的殺人機器,是沒有思想和是非觀的,如果在最初的時候他能遇到一個愿意引導(dǎo)他的內(nèi)家拳高手,再配合他得天獨厚的長臂優(yōu)勢,很有可能把他培養(yǎng)成一個超級高手。
但可惜,他沒有遇到這樣的人。無論是他師傅,還是唐逸云,都是在利用他,而沒有用心培養(yǎng)他。
他是可悲的,但李素并不會憐憫他。因為不管他是否可憐,他已經(jīng)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
“哈哈,既然你已經(jīng)如愿以償,那就去死吧!”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二樓忽然傳來鼠王尖銳囂張的聲音,他俯視著眾人,陰霾的三角眼里射出陰冷邪惡的光芒。
“李素,寒武紀(jì),突襲隊現(xiàn)在歸我領(lǐng)導(dǎo),你們已經(jīng)被我包圍,等會兒我就一個一個殺了你們,是不是覺得很害怕?你們可以求我啊,不過就算你們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們!”鼠王哈哈大笑神色瘋狂,他搶過一名槍手的微沖,對著樓下躺在地上的寒武紀(jì)扣動了扳機:“寒武紀(jì),你這個狗雜種,現(xiàn)去死吧!”
突突突!
一陣掃射,寒武紀(jì)直接被打成了篩子。他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可思議又有些死不瞑目,但最終他的表情緩和下來,露出一絲笑容,似是解脫。
在槍聲響起的瞬間,李素就護著高寒的高代躲到了一個柜臺的后面,而大廳里的賭客們則豬啄兔奔,尖叫聲哭喊聲連成一片。
“哈哈哈哈!”鼠王瘋狂大笑著下達(dá)了開槍的命令:“給老子開槍掃射!”
不好!李素和高寒臉色大變,同時探出頭掏槍射擊,李素的槍是林楊暗中塞給他防身的,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李素的槍法很高,而高寒的槍法也不錯,但他們畢竟只有兩個人,而二樓的走廊上卻又一二十拿著微沖的槍手,等他們把槍手全部打死最少需要三分鐘,到那時候大廳里的賭客們早被突突完了。
可是兩人沒有辦法,只能盡量開槍射擊。
嘭!
這是李素的槍聲,他開槍的手速比高寒快了零點幾秒鐘,但聽覺敏感對槍支很熟悉的他在那一瞬間聽到了另外一支槍的聲音,他詫異的抬頭看去,只見樓頂不知何時飄下來一個身著紅衣的美女,她帶著蝴蝶面具看不到臉,但李素已經(jīng)知道她是誰。
默契感涌上心頭,他幾乎是本能的竄了出去,站立在賭廳的中央開始對著二樓的槍手掃射,而半空中飄下來的紅衣女子則落到了他的肩膀上,并順手扔了幾顆煙霧彈和地瓜手雷出去。
只聽砰砰砰幾聲巨響,緊接著就是慘叫聲響起和翻樓摔下的聲音。
紅衣女子雙手拿槍,連續(xù)開槍掃射,配合著下方李素的射擊角度,眨眼間將一面的敵人全部撂倒。而剩下那些槍手都看傻眼了,在他們發(fā)呆的瞬間被子彈奪去生命。
在紅衣女子出現(xiàn)之后,戰(zhàn)斗呈現(xiàn)一面倒的現(xiàn)象,不到一分鐘所有的槍手都被擊斃。當(dāng)煙霧彈的厭惡散去,二樓躺了一地的尸體,只有鼠王一個人在瑟瑟發(fā)抖,向來心狠手辣天不怕地不怕的鼠王差點兒被嚇傻,因為就在剛才他感覺到煙霧中有數(shù)顆子彈從他的頭頂,腋下和褲襠里飛過。
“謝謝!”李素對飄然落地的紅衣女子柔聲說道。
紅衣女子那隱藏在蝴蝶面具下的漂亮眼眸眨了眨,媚眼如酥,紅唇輕咬道:“要是真的想感謝我,就多來會所幾次,人家還沒要夠呢!”
李素嘴角抽搐,這死妖精也不看現(xiàn)在是什么場合,還吃果果的勾引他。惹怒了阿素哥,現(xiàn)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呵呵呵!”看到李素吃癟,紅衣女子風(fēng)鈴似的輕笑幾聲,然后身形飄動眨眼間消失在賭場出口處。高寒眼眸微瞇起來,拔腿就要追出去,李素趕緊拉住她:“正事兒要緊,趕緊抓住鼠王,別讓他跑了!”
“那女人是誰?”高寒寒聲問道,臉色有些不對勁。
但心虛的李素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只是打馬虎眼說道:“以后再告訴你,現(xiàn)在先辦正事兒。”
“哼!”高寒冷哼一聲,還待再問卻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回頭看去,只見林楊帶著大隊的人馬沖了進來。當(dāng)看到現(xiàn)場如同世界大戰(zhàn)的場面,他嘴角抽了抽,腹誹道:“就知道會這樣,有龍頭在的戰(zhàn)斗都不會平庸的收場。尼瑪,這是動用了手雷嗎?可是我并沒有給龍頭手雷啊,他從哪兒來的?”
……………………
今晚的行動雖然有些波瀾,但最終還是完美收官。而由于李素特意交代,盡量保密,并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場聲勢浩大卻秘密進行的掃黑行動,正在一遍遍推敲明天招標(biāo)會的云公子自然也沒注意到,當(dāng)他確認(rèn)明天的招標(biāo)不會有問題后,帶著得意的笑容去睡覺了,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最得力的兩個手下已經(jīng)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當(dāng)李素離開的警局的時候,正好遇到啟睿被兩個警察押著進去。他頓時神情大喜,沖向李素:“哥,我終于找到你了!你趕緊幫我敢嫂子求個情,讓他們放了我!”
“放心,我已經(jīng)幫你求情了。但你嫂子說最好還是走個程序,你先進去管個十天半月,到時候再出來!”李素拍了拍啟睿的肩膀,滿臉微笑的說道,一副我很照顧你的表情。
啟睿呆了呆,我他嗎的賭博頂多就是交些罰款就可以保釋,你竟然讓我進去住個十天半月,那不是坑我嗎?
“李素你大爺?shù)?,你敢跟小爺玩跳票,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什么?你想再多住幾個月?沒關(guān)系,我會跟你嫂子講的,保證讓你住個夠!”
“……”
李素回到家的時候,客廳的沙發(fā)上肖大小姐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文件,而糖糖蘿莉卻趴在她的肩膀上睡著了??吹嚼钏刈哌M來,肖紫月眼眸里閃過一絲喜色,似乎大松一口氣,但表面上卻淡淡的說道:“回來了。”
“嗯,你怎么還沒睡?”李素心中劃過一絲暖流,他豈會真的認(rèn)為肖紫月如表面般冷漠,她眼中那一絲喜色雖然是稍縱即逝,但依然被他撲捉到。他走過去看到肖紫月手中的資料是明天的招標(biāo)資料,就問道:“準(zhǔn)備的怎么樣?”
肖紫月輕笑一聲,清澈的眼眸卻是劃過一絲寒芒:“明天會有一場好戲看!”
李素看到她這表情就知道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心里頗有些期待明天早點兒到來,他走過把糖糖抱起來,小聲說道:“不早了,趕快去睡覺吧,我先把糖糖抱回去。”
肖紫月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這一刻這棟別墅里,似乎有些別的東西在開始醞釀。
當(dāng)黎明到來,天色變亮,一場好戲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