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裝修仿照古洲域的風格,既顯得高貴又有歷史韻味。墻壁掛著的油燈散發(fā)著昏暗的燈光,長形圓桌上擺著兩根紅蠟燭,而房子的主人唐逸云則穿著燕尾服,正在優(yōu)雅的吃著牛排。
他拿刀叉的動作很正規(guī),就跟土生土長的西方人一樣,一舉一動都透著高貴優(yōu)雅。
而在他面前坐著的則是鼠王,他的胸口和兩只手上都綁著繃帶,看起來很笨拙,他想學著云公子那么優(yōu)雅的吃東西,但卻有種沐猴而冠的滑稽感,而且那刀叉怎么用都不舒服,已經(jīng)好幾次差點把牛排弄到桌子上。
嘗試了許久,還是沒能把牛排吃進嘴里,鼠王終于沒了耐心,放下刀子只用叉子插住牛排送進嘴里,像啃骨頭一樣把整塊兒牛排吃了個精光。
唐逸云看到這一幕頓時沒了吃東西的興趣,他發(fā)覺自己身邊的人都是這么的粗俗,根本沒人可以跟他一起享受生活,也許自己真的應該為這棟別墅添加一個女主人了,肖紫月就很不錯!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唐逸云放下叉子,端起高腳杯抿了口紅酒,而后淡淡的問道。
聽到主子的問話,鼠王急忙幫下叉子,來不及咽下嘴里的牛肉就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公子請放心,屬下已經(jīng)把那段視頻送給了高寒,那個女人是整個刑巡捕隊里正義感最爆棚,偏偏又沒有腦子的女人。
只要她看到視頻內(nèi)容,肯定會火急火燎的前去抓李素。想必這會兒,她已經(jīng)找到李素,并且將他抓回巡捕局了。”
“那就好。只要李素進了巡捕局,他就別想載走出去!”唐逸云冷冷一笑:“你現(xiàn)在就去找那幾個初中生的父母,告訴他們殺害他們兒女的兇手已經(jīng)被巡捕局緝拿歸案。只要他們鬧起來,就算事后高寒反應過來,也晚了!”
“嘿嘿,公子這一招借刀殺人真是太高明了,屬下佩服!”鼠王諂笑著拍馬屁,唐逸云淡淡一笑對他的話不置可否,“付林那邊兒有消息了嗎?”
鼠王陰險的笑了笑說:“付林那邊的進展也很順利,他已經(jīng)拿到紅都集團的招標書,并把招標數(shù)據(jù)傳送回來。我們這邊的招標團隊正在針對紅都集團的招標數(shù)據(jù)重新設計標書,相信明天會有一場好戲看。等到肖紫月和郁潔哪兩個女人知道我們的招標額后,臉色肯定相當難看。”
“鼠王,你知道嗎,其實一直以來我都不想跟肖紫月硬碰硬,我最希望的是跟她一起創(chuàng)造我們的商業(yè)王國,跟她共享這天下。但她卻總看不到我的好意,屢屢冒犯于我。既然她無義,那就不能怪我不仁!”唐逸云很惆悵的感嘆道。
“公子請放心,相信明天過后,肖紫月對您的態(tài)度肯定會大為改觀。到時候,她也許就會主動上門,對公子投懷送抱呢!”鼠王諂媚的笑著說道,他很清楚唐逸云并沒有這么多愁善感,說剛才那番話不是在惆悵,而是在炫耀。
即將勝利的前夕,在沉穩(wěn)的人也會忍不住喜形于色的。
“哈哈哈,希望她有鼠王你說的那么有眼色吧!”
……………………
“哎聽說了嗎,高副隊抓到了槍殺案的兇手。”
“不可能吧?刑巡捕隊誰不知道咱們高副隊是勇者,不是智者,她能抓到兇手?不會是在大街上看誰不順眼,給隨便抓回來的吧?”
“我說你小子不想活了,敢拐著彎兒說咱們高副隊沒腦子,小心被她聽到,把你拉去陪她訓練,打你個腦震蕩!”
“嘿嘿,你們還別說,咱們高副隊這次還真是用腦子破的案。”
“不能吧,說說看怎么回事?”
“據(jù)說是這樣的,高副隊雖然被同志發(fā)配去大街上巡邏,但還心念案情,不由自主的去了案發(fā)現(xiàn)場,結(jié)果還真被她找到了一段視頻,正好是兇手殺害死者的過程。”
“真的?咸魚翻身啊,以后再沒人敢說她胸大無腦了!”
高寒躲在辦公室里,耳朵貼著門偷聽外面大辦公室里的動靜,在聽到眾人知道她抓到槍殺案兇手后的驚訝驚嘆之后,高興的差點兒跳起來。
哼,這下看你們還敢鄙視我沒腦子不?咦,不對啊,剛才這群混蛋竟然拐著彎兒罵我沒腦子,還說我胸大無腦,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哼,如果不是本隊長忙著審犯人,肯定不會放過你們!
刻意板著臉,差點兒把下巴揚的戳破大氣層的高副隊長趾高氣昂的走進來了審訊室,面對眾位同僚佩服的眼神和驚嘆的目光,她傲嬌的冷哼一聲不搭理他們。
可是剛進審訊室,她的眉毛就豎了起來。
李素那該死的混蛋竟然在樂滋滋的抽煙,還一邊抽一邊吐煙圈,圓的方的甚至六邊形都有,你當把你帶來是表演魔術(shù)呢?你對暴力機關(guān)的敬畏心呢?你對司法的嚴肅呢?
最重要的是,本隊長走進來你竟然視而不見,這簡直是對本隊長大大的蔑視,就沖這條就該拉出去槍斃十分鐘。
啪!
暴怒的高副隊長猛拍桌子,嚇得李素嘴一抖,剛剛別出心裁吐出來的皮卡丘都被震碎了。幽怨的看了美女警花一眼,李素用眼神控訴她粗暴的行徑。
“李素你嚴肅點兒,你當我請你來是看你吐煙圈的嗎?”高副隊長怒視著李素,冷冷的問道:“姓名?”
“你剛才不還在叫我名字,怎么這會兒就忘記了?難道你跟金魚一樣,只有七秒鐘記憶?這是病,需要治??!”李素眼神怪異的看著高寒,語重心長的說道。
啪!高副隊長氣的再次猛拍桌子,怒視某人:“這是審問程序,你少給我打馬虎眼!再答非所問,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姓名?”
“李素。”
“年齡?”
“天吶,你真討厭!你不知道每個男人的年齡都是秘密,不能隨便告訴陌生人的嗎?”
“……”高寒嘴角抽動,銳利有神的眼眸里開始醞釀殺氣,放在桌子上的雙手也情不自禁的握成了拳頭,放佛下一刻就會變身母老虎撲上去吃了李素。
她發(fā)誓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賤這么惡心的男人,強壓著心里的怒氣寒聲道:“李素,你最好不要挑釁我的忍耐底線,老娘發(fā)起怒來連我自己都害怕!我再問你一遍,年齡?”
“唉呀,你好嚇人啊,嚇死寶寶了!”李素眨巴眼睛,眼神怕怕的看著高副隊長,在后者的怒火將要爆表的前一刻說道:“好吧,其實你也不算是陌生人,把我的年齡告訴你也無妨,二十。”
“你才二十?長得挺著急啊!”高副隊長抓住機會諷刺了李素一句,接著冷聲問道:“性別?”
“……”
“性別?”
“……”
啪!高副隊長又拍桌子了,她已經(jīng)氣的快要翻桌子過去暴打李素,怒喊道:“李素你是聾子嗎?沒聽到我問話??!性別?”
李素臉色沉重的看著警花姐姐,而后默默起身開始脫褲子。
“混蛋你要干什么?”高寒被李素的動作搞的愣住了,旋即羞惱的俏臉通紅,怒氣沖沖的跑過揪住李素的衣領爆喊道:“李素你膽子也太大了吧,敢在老娘面前耍流氓,小心老娘一腳拍爛你的子孫根!”
李素脫褲子的動作立刻停止了,目光呆滯的看著警花姐姐。
哼,你小子還知道害怕啊,真當老娘制不住你!警花姐姐有些得意的看著李素,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但很快她的冷笑就僵住了。
“大姐,你語文是美術(shù)老師教的吧?我就沒見過用腳拍人的,你告訴我怎么拍?是這樣嗎?”李素說著用腳掌猛地拍地,結(jié)果一不小心剛才松開皮帶的褲子掉了,頓時露出他那風騷的花邊紅色內(nèi)褲。
“??!臭流氓,你去死吧!”高寒看著李素的內(nèi)褲足足呆了半分鐘,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臉蛋頓時爬上兩團暈紅,又羞又怒的尖叫一聲,一腳踢向李素的兩腿之間。
“喂,好惡毒的娘們,你想讓我斷子絕孫啊!”李素急忙閃開,趕緊把褲子提上來。
高寒不依不撓,繼續(xù)追殺李素:“誰讓你耍流氓,老娘今天要廢了你!”
“喂喂,你也太不講理了吧!我脫褲子還不是為了你,要不是你眼神不好,隔這么近都看不到我的男性形狀,我用得著脫褲子證明自己的性別嗎?”李素抗議道。
嘎吱!高寒停住身子,瞪大眼睛看著李素,無恥之徒,耍流氓還要掛上我的名號,很賤很禽獸!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