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服務(wù)員顯然是死在小鬼手里的,應(yīng)該是靠在沙發(fā)上睡著的時候被小鬼抓爆了腦袋,也不知道小鬼為什么要無緣無故的傷人,估計是四喜傷了它,惹得小鬼兇性大發(fā)了吧。
酒店大門已經(jīng)被封鎖了,暫時任何人都不讓出入,那些警察有的在現(xiàn)場找線索,有的則是在吧臺調(diào)監(jiān)控。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跟四喜看了一會就上樓去了,主要是我這一只腳受了傷,如果警察盤問起來,也不好解釋。
我跟四喜又在房間里待了兩個小時,天亮以后我們就下去了,這時候警察已經(jīng)撤離了,尸體也被帶走了,現(xiàn)場清理得一干二凈,就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我想那些警察肯定已經(jīng)目睹了整個過程,因為之前我就觀察到了,那個服務(wù)員死的位置處于攝像頭拍攝范圍之內(nèi),他們只要一看監(jiān)控,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過這種事我想他們應(yīng)該不會公之于眾,估計也只能私底下默默的調(diào)查一下,但想想那肯定是徒勞的,因為那種東西,普通人根本無跡可尋,更別說調(diào)查了。
我跟四喜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早餐,然后就直接打車去了淺水灣別墅區(qū),說實話我心里還是有點打鼓,上一次來了這里可就差點走不了了,現(xiàn)在又跑回來,我真不知道是來贖命還是自投羅網(wǎng)。
現(xiàn)在可以說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四喜身上了,希望他能靠得住。
車子到了淺水灣別墅區(qū)之后我問了一下四喜,我說我們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去?
四喜說大白天的,沒事,讓我不用怕。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也有了幾分底氣,下了車就壯著膽子向里面的四號別墅區(qū)走去。
很快我和四喜來到了四號別墅區(qū)的門口,我朝里面指了指,然后示意了一下四喜說,“就是這里了。”
四喜聽完之后抬眼打量了一下整座別墅的造型和地勢,然后搖了搖頭說,“這別墅沒什么問題,風(fēng)水也比較順,不過給人的感覺,死氣沉沉的,里面應(yīng)該有東西。”
“就是有鬼吧?跟我借種的那個女的,我估計不是人。”我附和著四喜的話說。
“現(xiàn)在還說不準(zhǔn),先進去看看情況吧。”四喜說著搖了搖頭,然后就當(dāng)先走了進去。
一開始本來我想著有四喜,沒什么害怕的,可這會要進去了,我又有點猶豫,說實話我真的這輩子都不想再走進這棟別墅了,這里面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地獄。
眼看著四喜已經(jīng)推開大門進去了,最后我咬了咬牙,只好硬著頭跟了進去。
別墅里面還是以前的樣子,那個老頭子依舊坐在客廳右手的那張辦公桌后面,看我和四喜進來,老頭子一如既往的沖我們點了點頭,不過我瞥了一眼就沒有再理會他,因為我知道那不過是一個擺設(shè),一具軀殼而已。
倒是四喜,他還很有禮貌的沖那老頭子回點了點頭。
“兩位有什么事嗎?”那老頭子忽然說話了,而且說著他還站了起來。
我一下子就僵住了,這真的太讓我意外了,他明明是一具軀殼,怎么會說話了?而且還站了起來?
四喜也停下了腳步,然后抬眼向著老頭子望了過去,他的眼神很平靜,不過我能感覺得到,四喜也有些意外,因為我跟他說過這個老頭子是一具軀殼的,現(xiàn)在老頭子忽然能說話又能站起來,換了誰也想不明白。
看了一下之后四喜又轉(zhuǎn)過頭向我看了過來,他的眼神中透著詢問,意思很明顯,你不是說他是一具軀殼嗎?
這時候我也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四喜,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因為連我自己都搞不明白,明明是一具后背都空了的軀殼,為什么現(xiàn)在能說話又能站起來了,我可不認為那樣的人還能活過來。
“你們這是......?”老頭子看我和四喜都不說話,又問了一句,他的眼神中也警惕了起來。
這下我可以確定了,雖然我搞不明白他為什么又活了,但我相信了,這老頭子真的是活的。
反應(yīng)過來之后我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回了老頭子一句,“老伯,我前幾天來過的,你不記得我了嗎?”
“你是......?”老頭子似乎一下子想不起來,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不過最后他還是沒有想起來,指了指自己說,“你認識我?”
“不認識,不過前幾天我來過,是你老婆......。”
“他是我同學(xué)。”
我剛剛準(zhǔn)備說是你老婆找我來借種的呢,誰知樓上忽然就傳來這樣一個聲音,把我后面的話硬生生給堵了回去。
我抬頭看了上去,只見白茹已經(jīng)從二樓的樓梯上走了下來,邊走還邊笑著跟我和四喜打招呼,“四叔,楊云,你們來了。”
說完白茹已經(jīng)下來了,她又轉(zhuǎn)頭跟老頭子解釋了一下,“這是我同學(xué)和我老家那邊的風(fēng)水先生,我請他們過來看看房子的,我最近總是做惡夢。”
“哦!”老頭子應(yīng)了一聲,不過看樣子還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我和四喜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僵在原地看看白茹,又看看老頭子,完全搞不清楚這倆家伙玩的什么把戲。
白茹說完之后也不理會老頭子是不是真的明白了,就招呼我和四喜說,“四叔,楊云,我們?nèi)巧习桑銈兿瓤纯捶块g。”
白茹這是刻意要避開老頭子,我也正好想單獨質(zhì)問她,所以她一說完,我立刻就應(yīng)聲和四喜上樓去了,白茹也跟了上來。
到了二樓客廳之后,白茹請我和四喜坐了下來,然后她給我們倆倒了茶,這才坐下來問我們,“四叔,你和楊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來看我也不事先通知一聲。”
“別裝了。”我不耐煩地說,“你又不是小薇,裝什么熟人?下面那老頭子到底怎么回事?前幾天我見他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怎么?你前幾天見過他?他剛從國外回來?。窟€有你干嘛說我裝?我就是小薇?。侩y道你不認識我了嗎?”說到最后白茹竟然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我冷笑了一下說,“你根本就不是小薇,你是香港富豪的老婆,名字叫白茹,我前幾天還來過的,而且在這里住了幾天,你該不會忘了吧?”
說完之后我死死地盯著白茹的眼睛,看她怎么反駁。
不得不說白茹演技很好,我這番話說出來,她竟然還能裝得若無其事,臉色都不帶變一下,就那樣迎著我的目光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知道你對我心存芥蒂,畢竟當(dāng)年我是你女朋友,現(xiàn)在卻成了香港富豪的老婆,你可以怪我,怨我,甚至恨我,可我有自己的苦衷,而且你現(xiàn)在又沒什么實力,你覺得你能給我什么?”
聽到這里我的拳頭不由得攥緊了起來,這是赤裸裸的鄙視我,如果跟我說這話的是小薇,那我無話可說,因為我確實給不了她什么,可現(xiàn)在這番話從白茹嘴里說出來,我莫名的一陣火大,她算什么東西?代替小薇說這些話?恐怕還不夠資格吧?
我直接一把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的就將茶水潑在了白茹的臉上。
這會茶是不怎么燙了,但終歸是有點燙的,可我潑完之后,白茹卻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依舊用那種很平靜的眼神看著我,“是我對不起你,現(xiàn)在你解恨了吧?”
“你他么別在這里演戲了,你不是小薇。”我氣得指著白茹的鼻子吼了一句。
四喜忽然把我攔了下來,然后他看了看白茹說,“我知道你有苦衷,不過你記住,四叔既然敢來這里,就不懼怕什么。”
“我知道四叔,麻煩你了。”白茹說著很是復(fù)雜的看了我一眼,就在這一瞬間,我從她眼神中看到了熟悉的光芒。
難道她真的是小薇?
四喜直接起身就招呼我離開,雖然我很不情愿,但現(xiàn)在事情沒有搞清楚,我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只好不甘的跟著四喜離開了別墅。
那個老頭子還是坐在那張辦公桌后面,拿著一個放大鏡在看一本什么書,這次他也沒有跟我們打招呼。
一出來我就連忙問四喜,“你剛才為什么攔著我?難道她真的是小薇?”
四喜點了點頭,“這個幾乎可以肯定。”說完他看了看別墅里面,補充道:“剛才小薇說的很清楚了,她說你沒什么實力,意思就是這里面的事情你應(yīng)付不了,另外她說你能給她什么?意思其實是你保護不了她,所以不想讓你趟渾水,不然你自己會丟了命不說,而且她也會有麻煩。”
我聽完點了點頭,覺得四喜分析的有道理,可我還是有點難以相信,因為她明明是白茹,怎么可能變成小薇?還有老頭子明明是一具軀殼,怎么可能又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