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白茹也聽到了,也感覺到了,床底下有東西。她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胳膊,雙手用的力很大,掐得我胳膊都一陣生疼,但是我不敢動,也不敢出聲。
床底下的聲音和動靜越來越明顯,我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從床底下爬出來了一樣。
這一刻我感覺心臟仿佛要跳出來了,緊張的我額頭都冒出了冷汗,我甚至都不敢去看一下床底下爬出來的到底是什么東西?我敢肯定那不是人?
我和白茹就這樣僵硬著,彼此的呼吸都被抑制了,我能感覺得到,那東西從床底下爬出來了。
黑暗中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注視著我,我很清晰的感覺到了。
我真的緊張到了極限,忍不住用力的抱住了白茹,抱著她把她整個人讓我胸膛上面壓,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我神經(jīng)的緊張,白茹的豐滿都被我的胸膛擠壓得變了形狀。
很快我感覺隔著被子似乎有什么東西從我身上輕撫了過去,緊接著脖子上忽然傳來冷颼颼的感覺,我感覺好像有人對著我的脖子吹了一口氣。
我連忙把臉貼在了白茹的頭上,整個臉都邁進了白茹的頭發(fā)里面,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
不知道過去了有多久,房間里沒了動靜,一點動靜也沒有了,那東西似乎走了,但我和白茹還是緊張的不敢動,也不敢說話,就這樣彼此緊緊的抱著對方,閉著眼睛裝睡。
白茹上面的睡衣已經(jīng)被我的胸膛擠壓的敞開了,我也沒穿衣服,彼此的身體就這樣擠壓在一起,汗水仿佛要把我和白茹的皮膚粘在一起似的。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抱在一起清醒了半晚上,竟然誰也沒有睡著,直到黎明的曙光從窗戶里透了進來,我的神經(jīng)才漸漸松懈了下來。
我活動了一下身體,只感覺渾身肌肉酸痛,身體仿佛都已經(jīng)僵硬了,四肢麻木的幾乎沒有了知覺。
白茹也在我懷里扭來扭去的活動著身體,可以想象,這么抱了一晚上,沒有動一下,她肯定不比我好受。
可能是早晨的緣故吧,我那里不由自主的有了反應,加上這時候我和白茹的身體挨在一起,她扭來扭曲的這么一動,直接摩擦到了我,我渾身都仿佛觸電一樣。
很快白茹也感覺到了,她停了下來,抬起頭看著我說,“你是不是很難受?”
“有......有點吧?”我尷尬的回了一句,臉一下子就紅了。
白茹俏皮的笑了一下,說“真是難為你了,等這幾天過了,我好好慰勞你。”說完她親了我嘴唇一下,然后下床出去洗涮了。
我摸了摸嘴唇,上面還殘留著白茹的唇香,別說她這性格我挺喜歡的,可惜她是別人的老婆,雖然對于她嫁給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我并不鄙視,但心里總是有點那個。
吃過早餐之后我就把自己的想法跟白茹說了,我不想住在這里了,我也沒有跟她說我在這里遇到的其他詭異的事情,就說了昨晚那件事,當時她也感同身受,所以她很清楚。
床底下爬出來的東西雖然后來消失了,但我們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也許就是鬧鬼了吧,總之我是真的不想在這里繼續(xù)住下去了。
白茹一開始當然不同意,我能感覺得到,她也不是很信任我,怕我拿著二十萬的首付跑路,所以我就只拿了一萬當塊零花錢,剩下的錢和行李都留在了別墅里,這樣算是表示我的誠意,我說等她姨媽過了,我還會回來,把該辦的事辦了。
最后白茹其實也不是很愿意,但我堅決要離開,她也沒辦法,只好同意了。
下樓出門的時候我第二次看到了老頭子,他依舊坐在客廳一邊的那張辦公桌后面,看我要離開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算是跟我打招呼。
我也沖老頭子點了點頭,然后就直接離開了。
白茹把我送到了別墅區(qū)外面,她說讓我就在附近找一家酒店,不要跑太遠,她姨媽過了就給我打電話。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后直接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沖白茹揮了揮手就鉆進去了。
出租車司機是個留著一頭短發(fā)的年輕人,看年齡應該比我大不了多少,我一上車他就問我了我一句。
這的哥說的是粵語,我聽不太懂,于是就問他,“哥們,你會不會講國語?我剛從國內來的,聽不懂粵語。”
那的哥聽了回頭沖我一笑,然后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問我,“你們兩個要去哪里?”
“兩個?”我一聽下意識的看了看旁邊的座位,又看了看副駕駛座,這車里除了的哥就我一個人,他說的兩個,還有一個是誰?
我正納悶呢,的哥忽然猛的轉過頭來了,然后他看了看我旁邊的座位,一臉不可思議地說,“怎么?剛才......?”
說到這里的哥愣住了,我也被他搞懵了,就問了他一句,“什么?剛才怎么了?就我一個人???”
“不是......?”的哥窒息了一下,然后瞪著眼睛說,“剛才我從后視鏡里明明看到有一個女的和你一起上車了啊?怎么不見了?”
“不是吧?”的哥這句話搞得我徹底僵住了,我愣了半響才回過神來,然后皺著眉頭問他,“你是不是看錯了,剛才就我一個人?。磕膩淼呐??”
“可......可能是吧,估計我眼花了?”的哥有些不確定的說著,還把頭伸出窗外看了看,然后他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轉過頭來說,“就是車后面那個女的,我剛才看眼花了,她在后面,我以為跟你一起上車了。”
我聽完回頭看了看白茹,她正在后面對著我揮手,我也沖她揮了揮手,然后轉頭跟的哥說,“你載我到找一家附近的酒店就行,不要太豪華的那種。”
“行。”的哥點了點頭,然后就發(fā)動了車子,這哥們還比較健談,一邊開車一邊操著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問我,“兄弟,剛才那女的是你女朋友嗎?長得可真漂亮。”
“不是,一個普通的朋友。”我不太情愿的回了一句,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不太喜歡別人跟我討論白茹。
那的哥看我一臉不想說話的樣子,“哦”了一聲就識趣的不再問我了。
我一邊看著外面飛速閃過的景物,一邊回想著這兩天發(fā)生的一些事情,最后我得出一個結論,白茹似乎知道什么,她一定知道什么,不然昨晚出現(xiàn)了那樣詭異的事情,作為一個正常的女人,她不應該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的。
至于白茹既然知道了什么,為什么還是要住在那里,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總之我感覺那別墅里不對勁。
車子開了幾分鐘就到了一家酒店門口,我付了車費,然后下了車,就準備進去呢,誰知的哥忽然叫了我一聲,我轉頭一看,只見他驚恐的指著我,張大著嘴巴,似乎想說什么。
“嘭......。”的哥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出來,忽然一輛飛馳而來的車子撞在了出租車上面。
我都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那出租車就已經(jīng)連帶著車里的的哥飛了出去,足足飛出去數(shù)十米遠才停了下來,停下來的時候出租車已經(jīng)完全變了形狀,而且車子是翻過來的。
緊接著我就看到一個人頭從報廢的出租車車窗里面滾了出來,就是那的哥的人頭,他的臉上還帶著那種驚恐的表情。
鮮血就好像流水一樣,“嘩啦啦”的從車窗里面流了出來,我可以想象得到,那鮮血肯定是從的哥脖子的斷口上面流出來的。
看到這里頭皮直接就麻了,我不敢想象,在剛才撞車了的過程中,的哥的腦袋到底是怎么被撞掉的?他在車里,就算車被撞得變了形,腦袋也不應該掉出來吧?
我又轉頭看了看撞飛出租車的那輛黑色轎車,車頭已經(jīng)完全報廢了,前蓋整個都翹了起來。
黑色轎車的車主是一個穿著比基尼的美女,她竟然沒事,只是額頭被方向盤撞破了,她已經(jīng)從車里下來了,此時正呆若木雞的看著十幾米以外的出租車。
我感覺好像就眨了一下眼,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快的我腦袋都轉不過彎來。
大群的人已經(jīng)圍在了車禍現(xiàn)場的周圍,紛紛議論著這一瞬間發(fā)生的慘劇,而我則是逃也似地沖進了眼前的酒店,我是真的被嚇到了,但嚇到我的不是剛才血腥和殘忍的場面,而是的哥沒有說出來的話,他當時看著我的那種眼神,充滿了恐懼,他肯定看到了什么,而且就在我身上,可是他沒來得及說出來,就出了意外。
我有一種直覺,的哥的死亡,看似意外的意外,實際上肯定是被什么東西左右了,的哥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而且是在我身上,他想提醒我,但那東西不希望他說出來,所以的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