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竟然到了傳說中奈何橋上。看來我果然已經(jīng)死了,雪凝最終還是得逞了。只見我身邊的人都茫然的過著橋,要到終點的時候坐著一個女子。女子手中有一面鏡子。
大多數(shù)人的看了鏡中的畫面都發(fā)出長長的嘆息,而我耳邊還若有若無的飄蕩著女子輕哼的歌曲“奈何橋下幾千丈,云霧纏繞,等待來生是什么道,誰也不知。來生的約定,只是此生的一種后續(xù),喝過了孟婆湯,已經(jīng)把所有忘卻,來生的相見,只是一種重新的開始”
這一切似夢似幻,讓我也不由自主的跟著他們走。眼看就要走到哪女子跟前,卻忽然被人一把拉走。這是作甚?待我抬頭才發(fā)現(xiàn),拉走我的不是別人正是上次要置我于死地的鬼尊。
我有些好笑的說道:“鬼尊大人,這次又是來取我性命的嗎?”誰料他卻說:“你已經(jīng)死了,不需要我再動手了,我剛剛是在救你。”“哦,救我?”我不解的反問道。
“你剛剛見到的人正是孟婆,若是喝了那碗湯。你便忘盡前塵往事,再世為人了。”“哦,若真是那樣,也挺好啊。把前塵往事忘的干干凈凈才可以重新開始。”我笑著說道。
鬼尊顯然沒料到我會怎么說。一時間竟然被我氣的說出話。最后才幽幽開口道:“你今生尚有未完之事,豈可現(xiàn)在就靜待來生了。趕緊隨我回去。”
“回去,我還能回哪去?”我再次看向鬼尊認真的問道。“回你的陽間去,想呆在陰間也要你真正成為陰司才可以。”鬼尊有些氣憤的說道。
“可是,我不是已經(jīng)死了該怎么回去。”鬼尊接著說道:“這你就別管了,你只需要記住以下三點即可。”
第一三個月之類必須引渡五個兇靈或厲鬼自愿來陰間投胎,這也是你身為陰司的基本功。第二你的封印我已經(jīng)幫你破除以后你就擁有陰司的法力了,記住切記不可隨意殘害生靈。第三你身上的陽氣不夠必須寸步不離的跟著孟清風,唯有他的極陽之身方可幫你。切記。
“那我可否問鬼尊一事?”我有些意識模糊的說道。可以,你說。
敢問家?guī)熯€尚在陽間嗎?諸葛長空那老兒還活著,你大可放心。“那他現(xiàn)在究竟在何處?“我有些著急的問道。
“被困在一個地方,你很快就會知道了。”鬼尊回答道,我還準備追問卻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開始有點意識不清,然后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模模糊糊聽到有一個年輕的聲音說:“師父,風兒求你只有可以救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另外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說道:“風兒,生死有命為師已經(jīng)盡了人事。至于她能不能醒全靠天意了。”
“水……。”我用有些嘶啞的聲音說道。水來了,月兒你終于醒了?;卮鹞业膮s是非常喜悅的聲音。只是這個聲音好熟悉。我朦朧的睜開了雙眼,這一間頗具古風的禪房。而此刻孟清風則是一臉喜悅的拿水給我喝。
“慢點,我扶你起來,慢點喝別噎著了。”他在我耳邊溫柔的說著。我疑惑的問著:“這是哪里,你怎么找到我了?”
這是茅山,是我們招待貴賓的上房。你等著,月兒我去叫我?guī)煾竵?,讓他看看你的毒是不是解了。說完他便一溜煙的跑不見了。不過很快,一名頭戴紫陽發(fā)冠,身穿八卦衣的道長推門而入??礃幼铀呀?jīng)年過半百,卻是白發(fā)朱顏十分精神。
看樣子他應(yīng)該就是清風的師父,這茅山派的掌門。我正欲起身行禮,卻被他制止。只見他慈愛的笑著說:“你大病初愈,不用多禮來讓我看看究竟怎樣了。”說完我把手伸了出來。
只見他雙手輕放在我手腕出,一會變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說:“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毒素已經(jīng)排了出來只需要細細調(diào)養(yǎng)即可。”我還沒來及說什么,清風卻高興拉著道長說:“師父是真的嗎?月兒真的沒事了嗎?”
“嗯,是真的,不過還需要細細調(diào)養(yǎng),畢竟是死里逃生。”放心,師父我一定用最好的藥。我會好好照顧月兒的。
“你還要用最好的藥,我茅山的藥都差點被你用光了”。道長打趣的說道。而清風則是像個犯錯的小孩,撓著頭說:“師父,你就別取笑我了。”
看著和諧的師徒倆人,連我都忍不住笑了笑。清風只是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說道:“哦,對了,月兒,這就是我?guī)煾缸犹摰篱L。也是茅山派的現(xiàn)任掌門。”
我點了點頭說道:“小月,感謝道長救命大恩。”說完還準備強撐著起身行了,卻被道長阻止的說道:“小月不必多禮。你是清風的未過門的妻子,我救你自然是應(yīng)該的。若是不嫌棄,你以后也隨著清風叫我?guī)煾赴?。別叫道長了。”
我,我可以嗎?我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畢竟在諸葛門那我只是山野丫頭。
道長和藹的說道:“當然可以,清風是我入門弟子,你叫我?guī)煾负锨楹侠怼5故悄?,小月兒啊。不要太拘束了,我們都是家人。不用那么拘禮的。”是啊,清風也附和的說道,我?guī)煾负荛_明的可不是頑固不化的人。我笑著點了點頭,喊了一聲師父。
這樣的氣氛實在太好,倒是讓我真的想起了自己的師父了。道長見我忽然不說話了,許是猜到了一二。便開口安慰說:“小月兒,你別太擔心了,長空兄的修為已到了登峰之地。許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但覺不會有危險的。”
我明白道長的用意,自然也順從的點了點頭說:“師父,我知道的。”大師接著說道:“那就好,那你好好休息,我讓清風隨著我去配點藥。”
清風走前說:“月兒,桌上我已經(jīng)備了糕點。若是餓了你就先吃點。等下把藥熬好以后我馬上送過來。喝了藥我們就去吃飯。還有……。”見他一副叮囑小孩的模樣,我只好說:“清風,我會好好的,你快和師父一起去吧。別讓師父等太久。”
“嗯嗯,那我等下就過來”。他走前還不忘喊道。“好,你快去吧,難道還怕有人來茅山欺負我不成啊”。我有些好笑的說著。
他走后,我感覺自己比剛才好多了。再說在床上躺久了,實在想出去透透氣。誰料體力不支,剛走到房間便覺得雙腳發(fā)軟。只好在房中的凳子上坐一會,剛倒上茶水就看到一個茅山派弟子跑進來。
長的倒是挺眉清目秀的,只是十分緊張的說道:“那個,大師嫂好。”這個,稱呼差點讓我剛喝下去的茶都噴了出來。大師嫂,怎么叫也太奇怪了吧。
我只得打趣的說道:“我不是你大師嫂,你叫我小月姐吧。”結(jié)果那弟子更緊張了。連忙說:“弟子不敢,怎可直呼大師嫂名諱。”見他這樣,我也只好作罷。大師嫂,就大師嫂吧。
為了不讓他更緊張我只好岔開話題說:“你找我有事?”“我們都很關(guān)心大師嫂,都想來看看你??墒乔皫滋齑髱熜侄疾粶饰覀冞M屋。今天聽說大師嫂毒解了,我們都是專程過來探望的。”他老實的說道。
我有些疑惑的說:“你們?”心里想著,一個人可以叫們,還是你是代表???
恩,我們,話音剛落屋外的院子,齊刷刷的站滿了茅山派的弟子。其中幾個看起來比較活潑的小弟子。先進了屋像小孩獻禮一樣,嘩嘩的拿出一堆東西。
大師嫂,這是我送你的桃花糕女孩都喜歡吃,我是六師弟。還有這是我送的香薰袋,我是十五師弟。這是我送的小靈蟲帶著可以祛百毒的。然后一屋子的人都開始獻東西,東西則是多的連桌上都堆不下了。
忽然有點想哭,他們和諸葛門對我的態(tài)度相差太多了。諸葛門的人都不大瞧得起我,而他們真的是把我當長輩來看。
有個眼尖的小弟子見我哭,連忙著急的問道:“大師嫂,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其他弟子聞言也立馬住嘴,而是都關(guān)切的朝我看來。其中甚至有人說道:“大師嫂,別怕,我們給你渡靈氣。每次我難受大師兄給我渡靈氣我會好很多的。”
說完就真的準備開始了,我連忙說著不用了。而他們顯然都想為我做點什么,完全是盛情難卻的感覺。就在我正頭疼的時候清風回來。
他見一堆弟子圍著有些生氣的說道:“你們在干嘛啊,欺負你們師嫂嗎,誰讓你們來的啊。”他們一見大師兄來了,立馬散開說道:“沒有沒有,是大師嫂不舒服我們想幫忙渡點靈氣。”
聽聞,清風也不顧周邊那么多弟子,而是直接走到我面前緊張的問道:“月兒,哪里不舒服,怎么又不舒服了,是不是余毒未清啊。你別怕,月兒有我在沒事的。”
這……。怎么多問題我該先回答那個啊,我倒是還沒出聲。反而聽到有些小弟子說:“大師兄,好緊張大師嫂啊。”“這個當然,你不知道啊。當初為了救大師嫂,大師兄在賽華佗面前頭都磕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