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目光卻沒有移開,因為我知道老頭肯定還有事情找我,但是老頭不愿意讓更多人的知道,就算不是如此,我也不能走,因為我還有事情找老頭。這事已經(jīng)到了最后關(guān)頭了。
我在想要是短信發(fā)給我第一天,我就去把獎金給領(lǐng)了,那事情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子。
我女友瑤瑤估計就是第一天就去把獎金給領(lǐng)了,然后不停的中獎,女友就不停的領(lǐng)獎,最后就出事了。
現(xiàn)在事情輪到我身上了,要是這事是真的,那十萬塊錢對我的誘惑真的很大。
樂薇這時候像是被我看的不好意思了道:“寧叮,你總看著我干嘛?”
“我……”我有些支吾不清。
樂薇的臉泛起了些紅色。
“走吧。”樂薇催促我道。
我沒有動身,樂薇走了幾步轉(zhuǎn)身看著我道:“怎么了?”
“你先回去吧,今晚上我就在家里睡算了。”
樂薇詫異的看我一眼,本來還想說什么的,但是又沒有往下說,因此我也詫異的看了眼樂薇。
“那我走了啊!你自己注意安全。”樂薇對我說道。
我應(yīng)聲,然后親眼看著樂薇上車,我才松了口氣。我在外面站了幾秒,幾秒鐘之后,我就迫不及待的進(jìn)了值班老頭屋內(nèi)。
屋內(nèi)的煤油燈亮著微末之光。
“你來了。”值班老頭終于開口說話了。他把擋著煤油燈的手給拿開,光線慢慢地變的更亮了起來。
我還沒說話,老頭就朝著我走來,然后把煤油燈遞到我的手上,開口就道:“今晚上要是這盞燈滅了的話,那你也不活不長了。”
我沒料到這死老頭開口就對我說了這么一句話,特別是他還很隨意就把煤油燈給遞給我了。
如果真如這死老頭所說的,那這可是我的命啊!
我穩(wěn)穩(wěn)的捧著煤油燈,看著老頭道:“怎么不開燈。”
“開了燈可就看不見路了,有了這盞沒有燈才能看清楚路?。?rdquo;
“什么意思?”
“和你說了你也不懂,我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今晚上,不管來了,你只要護(hù)著你那盞煤油燈就行了。”
值班老頭像是什么事都知道一般,一邊吩咐著我一邊拿出兩個紙人,一個女童和一個男童。老頭抱著兩個紙人,然后肩上跨著一個黃色的背包。
“走吧。”
我看著老頭的模樣問道:“走哪里去?”
“當(dāng)然是去你屋里啊!”
我心想著貌似還沒有和老頭說清楚今天早上的發(fā)生的事情,于是我對老頭開口就道:“我中獎的錢是我的買命錢嗎?”
今晚上我和值班老頭的對話都是直剌剌的,他說的直接,我也說的直接。
老頭對我道:“你的命不是還在嗎?”
我一時竟無言以對。走了些步子,我開口道:“這錢我不是還沒拿嗎?現(xiàn)在肯定不會出事的。”
“你沒拿嗎?”
我說不上話來,我拿了嗎?我想了會,沒拿才對,應(yīng)該沒拿。
“我……”
“不要說廢話了,看下時間。”
“六點了。”
“先進(jìn)屋吧。”老頭對我道。
說著我們就朝著樓上而去,因為我的腳受傷了,所以上樓梯還是顯的比較吃力。上到了四樓,我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汗了。
老頭抱著兩個紙人走在前頭,我還要捧著一盞煤油燈。
特別是在上樓梯的時候,煤油燈一閃一閃的,嚇?biāo)览献樱滤鸵獪缌?。也不知道這老頭葫蘆里到底賣著什么藥。
本來心情已經(jīng)很忐忑了,但是拿到這盞煤油燈后,我只感覺被火上澆油了。
“哎”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我掏出鑰匙開了門,老頭先我進(jìn)了屋,進(jìn)屋后老頭就把兩個紙人擺放在我的門口,一邊一個。
我疑惑的看著。
老頭忽然問我道:“小伙子,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我不假思索的回道:“93年3月26。”我這句話落地后,就像死沉大海了一般,老頭像是屏住聲息不在說話,但是我看見他手指在飛快的動著。
“大爺。”我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不要吵。”
我只好收住聲音,老頭蹲在地上,掐指算了一會,也不知道在算什么。之后老頭起身,忽然,我看見他從我家里扯出了八根小紅繩。
這紅繩我之前我也沒有見過,但是就被這老頭給扯出來了,八根小紅繩從客廳的把個方位扯出來。
老頭提示我拿著紅繩,于是我就坐了下來,我手中拿著紅繩,把根紅繩從我身上繞過,我就像是被捆住了一般。
老頭弄完這些后,額頭上冒出了些汗珠子。之后老頭對我道:“小伙子,要是今晚上有人牽著紅繩帶你出去,你就跟他出去,但是千萬要記得,你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手中的煤油燈不要熄滅。”
我像是一時之間沒有聽懂值班老頭的話一般,帶我走?誰會帶我走?
我盯著老頭看著,老頭繼續(xù)弄著,然后拿出一塊透亮的圓形鏡子,鏡子不大,差不多一個巴掌能握著。
老頭拿出鏡子后遞給我對我道:“帶上吧。”
我接過鏡子,然后掛在脖子上,煤油燈的燈光照在鏡子上,反光照射到眼睛,稍稍的有些刺眼。
我問道:“大爺,這鏡子是用來干嘛的?”
“難道你沒聽說過回光返照嗎?”
“聽過啊!”我回答道。
“那你好好帶著,不要取下來,鏡面朝上知道嗎?”
我嗯聲。我坐在凳子上,手中拿著煤油燈,脖子上掛著一塊鏡子。模樣看起來是有幾分怪怪的。
老頭繼續(xù)布置著,也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我問他他也不說。反正就是把八根紅繩纏繞在我的身上了。
之后他又去擺弄了那兩個紙人了。
值班老頭弄著弄著就有些氣喘吁吁了。之后又走到廚房里,拿出了一個鐵盆,當(dāng)這個鐵盆一拿出,我一眼就給認(rèn)出來了。
這不就是這七天一直在家門口擺著那個鐵盆嗎?一直連續(xù)的燒了好幾天的那個。被我折騰了好幾天的鐵盆嗎?
老頭看出了我疑問,這回沒等我問,就解釋了說:“這就是那個鐵盆。”
“為什么?”
“從哪里開始就應(yīng)該從哪里結(jié)束,你是叫寧叮嗎?”
這句話問的很奇怪,因為我和值班老頭本來就比較相熟了,突然間問我的名字,讓我怔住了會,然后我道:“是的。”
“那我以后就直接稱呼你的本名了。”
我嗯了聲,算是答應(yīng)下來了。這本來就是個有的沒的事情。
我端端的坐著,但是心里仍然不安,而且是越加的不安,老頭剛才說有人要帶我走。可到底是誰要我?guī)易摺?/p>
我心里想著這件事就覺得不是個滋味,我看著值班老頭,然后問道:“到底是誰要帶我走,要帶我去哪里?”
我話落后,老頭突然轉(zhuǎn)身看著我,然后居然冷不丁的說了句:“你不是要去領(lǐng)獎嗎?”
我一聽這話,頓時情緒就有些激動了。
“領(lǐng)什么獎?我才不愿意去領(lǐng)獎。”
“由不得你,這事。”值班老頭對道。
我還想繼續(xù)往下說,為自己爭辯。
可是沒想到的是老頭一句話就把我給噎死了:“想死還是想活?”
我操,這不是廢話嗎?好好的活人誰愿意死。
“當(dāng)然想活。”
“想活的話,就按照我去做就好了。”
我終于沒有往下接話了,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地步了,只能這樣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我吐了口濁氣,雙手捧著煤油燈就看著老頭布置,約莫花了一個小時,值班老頭才弄好的一切。
最后的程序,我看到老頭用筆在兩個紙人臉上畫了兩只眼睛,我目光看去,等老頭筆落下后。
霎時間,我像是看到兩個紙人的眼睛眨巴了幾下。
老頭退后,進(jìn)了廚房,然后我就聽見水聲嘩嘩的響著,估計是老頭再洗什么。約莫過十分鐘,老頭才從廚房出來。
老頭出來后,我聞見他身上有一股味道散發(fā)出來,味道怪怪的,老頭洗的干干凈凈。
“大爺,你身上什么味?”
“活人的味道。”老頭笑瞇瞇的對道。
“什么意思?”我問道,和這老頭說話真累,說一句話,總感覺他話里有話,往深了去問他也不解釋。
他就等著我“天資英明”,自己給解答出來了。
我問了出了疑惑,也沒想著老頭給解釋,我摸出手機(jī)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八點鐘了。
老頭也沒有給我驚喜,沒有回答我,他在我屋內(nèi)四處繞了一圈,然后說了一句讓我忍不住想立即暴揍他一段的話來。
“寧叮,我先走了。”
他這句話落下后,我頓時心里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
“喂,大爺,你走???”
“對?。?rdquo;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大爺,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辦?”
“生死由命不由天,該做的我都做,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我在心里忍不住罵道:娘的,這個關(guān)鍵時候老頭給我來這么一手。這時候還看命,看命就鐵定死了。這死老頭真的不靠譜,我嘆了口氣,心想,求人不如求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