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六號是什么日子,難道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不知道?”值班老頭感到很是意外。
我腦子里并沒有關于七月六號的信息,七月六號,我嘴里呢喃著,呢喃了好幾遍,終于像是想起了什么。
一只鬼對我說過,要來我這里取一樣東西。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快到了我領獎的時間了。
領獎和鬼來我這里領一件東西。
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某種聯(lián)系,某種聯(lián)系,聯(lián)系?我突然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我忽然瞪著老頭看著問道:“你知道我七月六號要干嘛?”
我語氣平靜。
“嘿嘿……”老頭詭譎的笑著。我頓時感覺自己被什么盯著一般,渾身發(fā)寒。
“你知道,對嗎?”
老頭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會說七月六號。”
值班老頭看著我,表情都變了,我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想伸手抓住值班老頭,我心想這死老頭肯定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可是這老頭好像預料到我會去抓他,當我手伸出去后,老頭就退走了。
“小伙子,你想干嘛?”
“我想讓你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值班老頭看著我,沒有說話,過后,老頭對我道:“小伙子,你的性格我喜歡,有心計。”
“那你說嗎?”
“我不知道。”
我還想繼續(xù)說什么,可是老頭根本不給我機會,直接打斷我的話道:“小伙子,我走了,這死人錢你不要忘記燒了。”
“喂,老頭。”
可是老頭已經(jīng)不理會我,直接就出了門,一個黑色袋子就在我的病房里。
“老頭,你別走。”
我想下床去追,可是卻有心無力了。
隨著“砰”的一聲門就被關了。老頭消失不見了。
“奶奶的,這死老頭”我忍不住罵道。待老頭離開后,屋內(nèi)又變的靜悄悄了。我有些氣惱,氣惱這死老頭,氣惱這死老頭明明知道什么,卻又不告訴我。
“娘的。”我罵了一句。
然后郁悶的躺在床上,待我冷靜下來后,我卻相信瑤瑤是沒死的,雖然這老頭喜歡“裝神弄鬼”,但真本事還是有一些的。
我平靜著自己的呼吸。躺在床上又是一陣地胡思亂想,最后我才吐了口濁氣,側(cè)身把黑色的袋子給提起來了。
里面有一個體積較小的鐵盆,還有些死人錢,加上一個打火機。
這死老頭裝備配備的還很全的,我看完后,丟下黑色袋子,嘆了口氣,心里難受,不過這事還是要干的。
我等著時間到十一點五十五,不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什么。
因為明天真的要到了那一刻,過了凌晨十二點,也許該揭曉的都會揭曉了。我中獎的十萬塊錢也該到手了。
如果老子真的買彩票中了十萬塊錢,我現(xiàn)在肯定會激動地不成樣子,可是這明明就是一條片騙子信息,說我中了十萬,我明明拒絕了,卻還要強制發(fā)十萬塊錢給我的公司。
十萬塊錢對于我這種剛畢業(yè)的學生,可能算是一筆“巨款”了。
可是此時這十萬塊錢卻令我心頭發(fā)寒。
這中獎信息和女友瑤瑤聯(lián)系起來,那就是女友瑤瑤突然性格大變,花錢大手大腳,實在反常,也許瑤瑤真的領了這錢,才變成這樣的,最后離奇的失蹤了。
那我是不是領了這錢,我會不會也變的和我瑤瑤一模一樣,我心里存著極大的疑問,可是這一切也只能等明天了。
屆時我希望能看到瑤瑤。
還有也不知道張鵬那小子去哪里了?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息,他真的是去救珊珊了嗎?還有我這死人錢如果不燒的話,那么不僅我會死,就連張鵬和瑤瑤珊珊都可能因為而死。
這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十分邪門。
我嘆了口氣,偏這時候,居然感覺有些困意,我不想睡,我覺得還有很多事情沒想通,我強撐著。
撐了幾分鐘,我眼皮往下耷拉著,我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才九點鐘的樣子。
我心想睡十分鐘就起來,十分鐘應該可以緩解疲勞了才是,我想著,就閉上了眼睛。我打開手機放著歌曲。
我心想聽兩首歌曲就十分鐘了,兩首歌曲過后,我就醒來。
可是大家都知道人是有惰性的,特別是關于睡眠這一塊,所以當兩首歌曲放完,我眼睛還是閉著的。
一直放到第五首歌曲我還沒醒來,歌曲繼續(xù)放著。
我眼眸緊閉著,這時候歌曲的風格一變,變成了我手機的鈴聲,手機鈴聲響著,雖然我潛意識里還能聽到聲音,不過這鈴聲,依舊被我判斷成了歌曲。
所以我沒有接電話。
我只是在迷糊中聽到自己的手機響著,我以為是在做夢,所以沒有作出相應的反應。
在這個夢里,我像是看到一個人起身準備接電話,那是一個黑色的背影,我只能看到背影,看不到正面。
只見那個手機一邊響著一邊震顫著。
那背影伸手拿過手機,放在耳朵邊。我就站在他旁邊,可是他像是沒有看到我一般。
他拿過電話就說了句:“喂。”
我本來想靠近電話聽聲音的,可是讓我意外的是,這人居然把電話的免提給打開了。
“喂,寧叮,是我?。?rdquo;
我頓時愣住,難道接電話的人是我,不過想到我自己在夢里,我也就沒有去打斷,因為我像是知道這是一個夢,明確的知道這是一個夢……
“你是誰?”夢里的寧叮問道。
“我是張鵬??!”
“你是張鵬?你現(xiàn)在在哪里?”
電話那邊繼續(xù)道:“我現(xiàn)在在打大師排位賽,這游戲打我真是太操蛋了,碰到這些坑爹的隊友,他娘的肯定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啊。”
“你在打游戲?”夢里的寧叮問道。
“是?。∥也淮蛴螒?,能干嘛?這就是我工作啊,奶奶的,你看那狗日的隊友,輔助打的這么渣,真是見鬼了。”
“你打游戲,怎么還給我打電話。”
“我心情不好,心煩,打游戲碰到這么一些坑隊友的人,實在心情不好。”
夢里的寧叮繼續(xù)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啊?”
電話里傳來張鵬的笑聲道:“不死不休,這把大師排位賽不打上去,我不回家了。我要住在網(wǎng)吧。”
“你在網(wǎng)吧打?”
“對?。〔皇悄愫臀乙黄饋淼膯??”
夢里的寧叮道:“我和你一起去的嗎?我什么時候和你去的?”
“狗日的寧叮,你不是說給我去買一瓶飲料嗎?現(xiàn)在還沒回來。”
夢里的寧叮怔住了。
電話那頭繼續(xù)傳來張鵬的聲音:“喂,寧叮,你還在嗎?”
“我在,我在,你說吧……”夢里的寧叮繼續(xù)道。
可是電話里卻在這時候傳來了忙音。
夢里的寧叮對著電話喊道:“喂,張鵬。”
可是張鵬卻沒有接電話了,夢里的寧叮把電話放下,剛坐到床上,我想繞到的他身前看清楚他的樣子,可是卻什么無論怎么繞,我都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夢里的寧叮嘆了口氣,繼續(xù)回床上躺著,可是沒躺多久,電話又響了,夢里的寧叮趕忙的接過電話。
“喂,張鵬,我沒說要給你買飲料???”
“買什么飲料?”電話里傳來珊珊的聲音,夢里的寧叮明顯也很意外,珊珊怎么會給自己打電話。
“是你??!”
“是我,不然你以為是誰???”
“噢噢,我以為是張鵬那小子了,對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我找你還真有點事情,對了寧叮,我最近撿了十萬塊錢,你說我怎么辦?我該不該交上去,但是我又不想交上去。”
“什么,你撿了十萬塊錢。”夢里的寧叮明顯也很意外。
“是呀,我今天坐在公交車上撿的也不知道這錢是誰的?你覺得我現(xiàn)在怎么辦?”
“我覺得你這錢應該交還給失主,失主應該很急的。”
“哦,真的要交嗎?”
“交吧,十萬塊錢畢竟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如果你找不到失主可以交給警察。”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然后道:“我知道失主是誰??!我撿到了他的身份證了。”
夢里的寧叮立即接話道:“那正好,你可以把錢還給他了,對了失主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好像還和你叫一樣的名字。”
夢里的寧叮對于珊珊的這句話自然還是理解的,畢竟中國人口這么多,碰到同名同姓的很正常。
于是夢里的寧叮也沒有多想。
“你把錢給還了吧”
忽然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道:“喂,寧叮,你不想知道這個人和你有什么相同之處嗎?畢竟同名同姓。”
夢里的寧叮不假思索的道:“那你說說看。”
珊珊在電話里發(fā)出笑聲道:“那我給你讀一下身份證的信息。”
“好。”
“姓名:寧叮,年齡:22,地址:xx省xx市xx……”
“喂,寧叮你在聽嗎?”
“在,在,你說。”
“性別男,出生年月,1993年xx月xx日。”電話里的珊珊讀完這些信息后,不止夢里的寧叮面色變了。
我的面色也變了。
“這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