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慌了,因為床單上的血越來越多了,我以前也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事,現(xiàn)在看到瑤瑤這副模樣。我實在不知道怎么辦。
“瑤瑤,要不要我送你去醫(yī)院。”
瑤瑤的嘴角忽然抽搐了一下,她用被子的一角蓋住了膝蓋。
“你沒事吧!”我慌著問道。
“要不然,你穿好衣服,我?guī)闳タ匆宦暋?rdquo;
可是瑤瑤此時就不是不作聲,我卻擔(dān)心的要死。
“你倒是說句話啊!瑤瑤。”
我這時候,也不好去扯她的被子,只能等著她給一句準(zhǔn)話了,這種事情,要是她感到不舒服,應(yīng)該會有反應(yīng)的。
“瑤瑤……”我弱弱的叫道。
瑤瑤一張臉繃著,可下一秒突然說道:“我沒事。”她的聲音很僵硬。
“你先出去吧!”瑤瑤對我道。
我不放心,所以沒有要走的意思。
瑤瑤忽然加大音量對我道:“你出去??!”這時候我不經(jīng)意間看到瑤瑤的眉頭皺皺了,看的出有意思扭曲。
可是當(dāng)看她臉的時候,卻又發(fā)現(xiàn)她面色是繃緊的。
這事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收場。
“你快點出去??!”瑤瑤催促我道。
留在這里我也不知道怎么辦,索性就出了臥室,但是我一直守在門口沒有離開,也不敢離開。
時間分秒的過著,我內(nèi)心受著煎熬。
我拿出手機看著時間,那數(shù)字跳動著,隨著時鐘的數(shù)字歸零,驀地一下,我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凌晨了……
也就是在這時候瑤瑤突然打開了臥室的門。頓時,我被嚇了一跳。然后迅速的壓住心神。
“沒事吧?瑤瑤。”
“沒事。”瑤瑤忽然變的冷淡起來。
“我要出門一趟,你別跟著我。”瑤瑤對我道。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這么晚了。”
瑤瑤手中拿著她的那部蘋果6plus,神情肅穆:“不準(zhǔn)。”瑤瑤說完,也不等我回話,開門就出去了。
我當(dāng)然不會讓她這么離開了,剛才可是出了流了那么多血,這要是有個萬一,那可就麻煩了。
我也隨其后,跟著她下了樓梯,瑤瑤并沒有出小區(qū)的門口,而是圍著小區(qū)走著,這個小區(qū)也比較大,總共有二十幾個單元。繞啊繞,我想瑤瑤是知道我跟在她身后,但是她卻沒有轉(zhuǎn)身喝我離開。
那肯定還是希望我跟著她的。我如此猜測著,不由的加快了步子。
瑤瑤這大晚上到底要去哪里,我心里十分疑惑,特別是剛才那事,真的在我心里留下了陰影了。
我緊趕慢趕,可是瑤瑤的步子卻也加快了,很快瑤瑤繞過一棟房子,轉(zhuǎn)了一個彎。
我距離她約莫二三十米,我加快步子,可是一轉(zhuǎn)彎,卻發(fā)現(xiàn)瑤瑤不見了蹤跡。
我往前看著,一條直通通的道路,估計約莫一百來米的樣子,她不可能這么快走完的。
我往前走著,這里的燈光已經(jīng)比較暗淡了,我往前走了二十來米,忽然我看到一個人影在燈光的照耀下被拉長了。
我以為是瑤瑤,于是急忙地跑了過去。
“瑤瑤”我叫道。
可是當(dāng)走近后,我心都涼了一截。奶奶的,這哪里是什么瑤瑤,又是一個紙扎人,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一張臉?biāo)腊姿腊椎摹?/p>
我看著這紙扎人,心想,這都是七月半腦的。
“瑤瑤!”我加大音量喊著。
凌晨過了,小區(qū)里早就無一人了,空蕩蕩的,隨著離七月半越來越近,很多人在這些天晚上會盡量減少出門的。
瑤瑤不見了,我心里發(fā)慌,我圍著小區(qū),一邊轉(zhuǎn),一邊找著瑤瑤。
不可能啊!一個大活人怎么這么快就平白無故的消失了。最后我轉(zhuǎn)到了小區(qū)門口。我自己敲了敲值班室的窗口。喊道:“大爺,你睡了沒?”
值班室的老頭直接拉開了窗戶道:“沒睡。”
“什么事?”
“有沒有出去?我女朋友看到了沒?”
因為值班室一般都有監(jiān)控攝像頭,就算值班老頭不出門,也能看見來往的人群。
雖然這個小區(qū)建的時間比較久遠了,但是監(jiān)控卻也備上了。
“沒有人出去,這大晚上的沒人會出門的,對了,小伙子,你也不要出去瞎轉(zhuǎn)悠了,這個點,時間不好啊!”
“真的沒有?”此時我已經(jīng)在喘粗氣了,汗珠子從腦門直冒著,急的不行。
值班老頭直接搖了搖腦袋。
我也沒有在這里耽擱,繼續(xù)在小區(qū)里尋找著瑤瑤的蹤跡。
可是最后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還是回到了那個紙扎人的身邊,我站在它旁邊上氣不接下去,我嗓子都快喊啞了,可還是沒見到人。
我看著這個紙扎人,忽然感覺這個紙扎人有點眼熟,這好像就是昨天晚上,葡萄帶我看到的紙扎人。
可是昨天不是在我家臥室下面擺著的嗎?怎么今天又到這里來了?。‰y不成這是一種風(fēng)俗習(xí)慣。
我心中不解。
但是看著這個紙扎人,總感覺心里不舒服,于是移動了一些步子,遠離了它。
這大半夜的女友到底會去哪里呢?回不回自己又轉(zhuǎn)回到家里呢?想到這,我又急匆匆的我家里跑去。
可是剛打開門。
我就傻眼了,只見家里擺著一個鐵盆,鐵盆里正冒著一團火光。霎時間,我想到不是著火什么的。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他娘的是誰燒的。
“瑤瑤。”我喊道。
火光還在熊熊的燃燒著,我心中的怒意也跟著這盆火一般一點點滋長著,終于我跑到廚房接了水,直接把正在燒紙錢的鐵盆,給澆滅了。
澆滅后,一陣青煙迅速冒出?;饛氐诇缌恕2贿^也就是在這時候,我后背吹來一陣涼風(fēng),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真是見鬼了,會不會是家里進小偷了。
我花幾分鐘,尋摸下家里的情況,可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家里一切正常,什么都沒丟。只是瑤瑤不見了。
我摸出手機……忽然像是猛地醒悟過來,迅速解鎖,給瑤瑤撥過去了一個電話。
手機開始傳來的是盲音……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掛電話的時候,里面?zhèn)鱽恚?ldquo;您好,你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wù)區(qū)……”
我坐在沙發(fā)上,一連撥了十次,結(jié)果都是如此。
我捉著手機,腦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要干什么。而且心里發(fā)慌。
屋內(nèi)還彌漫著剛才那股被燒死人錢的味道。
我站起身來,走了幾步,然后來到臥室,床單上的血還在。殷紅的血跡在告訴我剛才的事情肯定是發(fā)生過的。
我嘴里開始念叨起來,漸漸地覺得腦袋也有些痛了。
死人錢的味道越來越重……而我腦袋也越來越痛,終于我撐不住了,只感覺一萬只螞蟻爬進了我腦袋,最后痛意讓我昏死過去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在敲門,一下……兩下……我張開眼睛,剛要翻身。
卻發(fā)現(xiàn)那個“哐當(dāng)”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只見那個鐵盆從我身上滾落下去了。地上落了一地的紙錢灰塵。
我:……
大早上再次被驚魂。鐵盆怎么壓在我身上?我站起來后,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不過腦袋卻清醒的很。
“寧叮,開門?。∧愕故情_門?。?rdquo;
門外響起叫聲。
我一只手扶著腦袋就出了臥室,然后打開門,發(fā)現(xiàn)是于小順站在門口。
于小順穿著一件黑色短袖,短袖的胸口畫著一個八卦圖。
“你怎么了?寧叮。”于小順第一眼看到我就問出了這句話。
“我……我沒事啊”我勉強的說出口。
“你這大早上怎么來了?”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你忘記了?”于小順對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