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薛雅芝出事兒了,我心里緊張到了極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了,那會兒我還看她好好的呢,怎么突然之間就出事兒了呢?
趙敏那邊也是比較急,她直接說道:“她開車的時候沒注意紅燈,直接從紅燈口闖過去了,被一輛大貨車給撞了,這會兒正躺在醫(yī)院里面的急救病房里面呢,你趕緊過來看看吧!”
趙敏這么一說,我更急了,趕緊問了是哪家醫(yī)院,單后一咕嚕就從床上翻了起來。
坐車來到醫(yī)院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還有些飄飄忽忽,因為薛雅芝出事兒的這個消息真的是太有些震撼了。
幾乎是跌跌撞撞的,我一路狂奔到了重癥病房,薛雅芝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腿上甚至已經(jīng)打上了石膏,這讓我緊張到了極點。
趙敏就在旁邊,我立馬問道:“薛姐姐到底怎么了,怎么開個車都會闖紅燈呢?”
“我哪里知道啊,她平時開車的時候注意力挺集中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今天注意力怎么突然之間就不集中了呢,我也納悶?zāi)亍?rdquo;趙敏很焦急的樣子,說了一陣子之后,她突然看向了我,說道:“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刺激她了,不然,她怎么可能會注意力不集中呢?”
“我刺激她了?”我有些納悶,卻突然之間想到了我在學(xué)校和何方?jīng)Q斗的事情,當(dāng)時薛雅芝也在場,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刺激到了她呢?
想到這里,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同時又有些自責(zé),如果不是因為我在那里和別人為了另外的一個女人決斗,薛雅芝是不是就不會精神恍惚,注意力不集中了呢?
想著想著,我懊惱的不行,真的有一種想把花瓶拿起來往自己頭上砸的沖動。
“看看,看看,肯定是你刺激我家雅芝了,你就說吧,這個事兒怎么辦!”趙敏盯著我,眼神特別的凌厲,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有些快要崩潰的感覺了。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因為我,如果真的是因為我,我……”這時候,我卻是突然之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了。
難受的人生,總是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你的生活之中,就好像是要把你切割了一樣,讓你特別的難受,這她媽就是難受的人生。
我跑到了薛雅芝的床頭上,看著還在靠著呼吸機(jī)呼吸的薛雅芝,真的有一種快要崩潰的感覺。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此時此刻,我只能守候在這里,近乎崩潰。
“成了,你別爬這里了,空氣本來就不好,再被你污染了,壓制好起來更慢了。”趙敏說著話就撕扯了我一把,將我給扯了過來。
這時候,一個小護(hù)士推著小推車走了進(jìn)來,看到我們之后立馬就說道:“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麻煩往后退一下,我這會兒要給她換點滴了。”
我立馬就讓開了一條道兒,那護(hù)士進(jìn)去給薛雅芝換點滴了,而我則是在一個勁兒的問那個護(hù)士:“我薛姐姐有事兒嗎,她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這護(hù)士正在換吊瓶,聽到我的話之后似乎情緒也是有些不好,直接就說道:“這個你要去問醫(yī)生,我也不知道。”
這護(hù)士一所化,我就愣住了,而旁邊的趙敏則是白了我一眼,說道:“人家就一個小護(hù)士,平時就負(fù)責(zé)給病人換吊瓶,換尿布,做些低檔的工作,你問她,她能知道什么。”
剛開始聽到趙敏的話我還愣了一下,不過隨即,我就知道了,趙敏這是在幫我??!
不過,這護(hù)士顯然沒有聽出來,換完吊瓶之后很平靜的就出去了,等到護(hù)士出去之后,趙敏卻是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就算再可笑,薛姐姐還在這里,你就能笑的起來嗎?”我盯著趙敏,有些無法理解。
“又沒有生命安全,很快就好了,你怕啥!”趙敏白了我一眼,然后就走了過去,躺在了旁邊的那一張病床上,還瞪了我一眼。
這讓我感覺有些不舒服,我想再和趙敏爭斗幾句,不過卻又感覺沒那個心思,最后就坐在了薛雅芝床邊上,安靜地看著她。
此時的薛雅芝睡的很熟,她閉著眼睛,雖然臉上有些不好看,但是卻異常的安靜,這對于她來說倒也不錯,起碼這樣熟睡著,她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我就那樣安靜地盯著她,也不知道是過了有多長得時間,她的眼睛突然動了一下,我以為她要醒過來了,卻突然看到她的眼角劃過一滴晶瑩,淚水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順著臉頰慢慢的向下。
“小樂,對不起,對不起,小樂。”薛雅芝突然流著淚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我震驚了,徹底的震驚了,我根本想不到,薛雅芝都已經(jīng)是這樣的情況了,她竟然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甚至,還能夠喊出我的名字。
這代表著什么?是不是說,其實在她的心里,我還是有一定的位置呢?
可是,那個男人又是怎么回事兒,既然她睡著的時候都在喊著我的名字,又為什么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呢,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怎么回事兒啊啊啊??!
我想不通,感覺自己的腦子都快要炸了一般。
心里一陣一陣的抽痛著,如果你真的愛我,真的喜歡我,為什么就不跟我在一起,偏偏要跟那個老男人在一起呢,你說你有苦衷,你和那個男人有約定,可是,就算他得了絕癥,你也不能夠?qū)⒆约航o交出去啊,你可以問候,可以關(guān)心他,但是,愛情這種事情不是菜市場上的大白菜,不是說隨便就能夠交代出去的!
我痛極了,伸過書去握住了薛雅芝的手,可趙敏卻是在這個時候說道:“不要以為夢中喊了你的名字就是喜歡你了,別自作多情,我經(jīng)常在夢中喊我最討厭的人的名字!”
我并沒有去管趙敏的話,依然是將薛雅芝的手抓的緊緊的,我希望她能夠醒過來,和我說說話,可是,這一切都好像是很難的樣子。
正好就在這個時候,醫(yī)生進(jìn)來了,說是要檢查,我立馬就讓開了位置,讓醫(yī)生坐了下來,看著他用一陣套的儀器檢查,心里也是擔(dān)心的不行。
等到醫(yī)生檢查完的時候,我立馬就抓住了醫(yī)生的衣角問道:“我薛姐姐她到底怎么樣了,應(yīng)該沒有什么危險吧?”
“這個倒是沒有,不過這次的車禍讓她受到了腦震蕩的創(chuàng)傷,或許,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就會忘記一些事情了,也包括你們這些親人,所以,你們要做好準(zhǔn)備?”醫(yī)生很淡定的說著,似乎他已經(jīng)見慣了這種場面。
“什么?”我卻是驚了,“會忘記很多人,也包括我們,你沒有亂說吧,剛剛她還叫了我的名字呢?”
我很震驚,可這醫(yī)生卻依然是你很淡定,他說道:“夢中叫你的名字,那說明你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但這并不能說明她醒過來之后就能夠記得你,很多時候,她在夢中也只是因為下意識的叫你,等到醒過來之后,卻什么都不知道。”
說完之后,醫(yī)生也沒跟我再廢話,就那么轉(zhuǎn)過身子,走了。
而這時候,我卻是真的愣住了,我有些不敢相信,就趕緊坐在了薛雅芝的病床前,等著她醒過來,然后再確定她是不是還記得我。
趙敏也急了,這時候也是圍攏了過來,和我一起等待著。
大概是過了有兩個小時的時間,薛雅芝的眼皮動了動,她醒過來了,可是,當(dāng)她醒過來的時候,我和薛雅芝都失望了,因為,她說出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