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意愕然:“局長,你是當官的,離婚會影響你的官途。”
“哼,官途。”他失望的冷笑,男人的自尊被糟蹋像只狗一樣,“為了官途,我都忍受了十五年,不想再忍下去了。即使當再大的官又怎么樣,找個心愛的女人在一起,過上有滋有潤日子才是幸福的。”
“局長,你現在的地位和身份,多少人羨慕都來不及。人要知足常樂,才能美滿。況且,人生在世,不可能十全十美。”
“要是那樣,我就寧愿不要當大官,也要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玩。”唐朝東端著酒杯,跟我敬一杯說,“小兄弟,求你一件,希望你能幫忙。”
我小口的啜飲著酒,聽出言外之意:“請局長說。”
“我想讓老婆主動提出離婚,兒子的撫養(yǎng)權又要歸我。你有方法辦得到嗎?”
“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我挺為難的,“除非你們夫妻分床睡超過五年,性格真正合不來,我才敢試一試。”
唐朝東放下酒杯,激動的握住我的手:“好兄弟,我跟老婆分睡已經超過十三年了。孩子生下來后,她就不愿跟我睡。她在家里仗著岳父的官位,把我當成狗一樣看待。說白了,我們早就想鬧離婚,只是岳父岳母不同意。”
果真如神通的掃視一樣,讓我更加胸有成竹。
“你把你老婆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給我,加上她的經常穿的一件衣服和一股頭發(fā),我去找法師試一試。”
“太感謝你了,好兄弟,來,咱們干一杯。”
次日傍晚,唐朝東駕駛一輛小轎車馳進廟門口外,我出去把他接到院子來。金不化和馬大仙已經擺好法壇,等侯唐朝東進來。
唐朝東遞給我一大包東西,說:“我的那一份兩萬錢,就退給你。其它的錢,都是用來贈送給別人。”
我假意的推拖:“別這樣了,局長,蓋廟的事就靠你了。”
“你就拿著,不然我哪好意思。”
這是用來蓋廟的錢,哪能輕易被偷去。吃了多少就得吐出多少,它奶奶的。我表面客客氣,接過錢還得有點得意洋洋。
馬大仙穿著法服,就在院子的正中央鋪設法壇,坐在被子鋪墊的地板上,念經施法。我沒敢在他的面前作法,怕他誤以我是邪惡鬼師,就讓馬大仙代勞。
唐朝東沒干過什么法事,對招神弄鬼的儀式充滿好奇。他拿個板凳坐在我旁邊,就觀看馬大仙拿著唐朝東老婆的衣服頭發(fā),放在法壇的香爐里念咒。
金不化早就對作法儀式麻木了,才十點半鐘就犯困的進屋睡覺了。
看來唐朝東已經決定跟老婆斷絕關系,走投無路之下,才被迫使用這個低下的招術。唐朝東聽著馬大仙不停的念經咒,又揮舞著法銅,噴水又點燃檀香,看得他迷糊疑惑。
“小兄弟,馬大仙的法事靈不靈?”
“兩個月內,就會有效果。”我解釋說,“現在大仙作法事,你就要有信心,否則不靈驗。”
唐朝東面帶固的冷漠高傲:“他念經念咒是干什么的?”
“做法事呀,招鬼神來讓你老婆疏遠你,厭恨你的,主動提出離婚。”
我在倒杯茶水給他喝時,就見到從山門外飄蕩著一只妖精。
那是一位身穿鮮艷絲裙的狐貍精,飄飄逸仙的走進廟里來。我都沒有召喚它,就發(fā)蚤嬌滴滴的前來廟里找唐朝東。
胡美人款款的向我作禮后,就騷眉弄姿的嘻嘻訕笑,走來坐到唐朝東的身邊,一手摟抱住他的腰間,親吻他的額頭。
原來是馬大仙把它召來,想借著狐貍精高深法力,附入到唐朝東老婆的陰物魂靈上,盡快讓彼此互相討厭,達到女方主動提議離婚的目的。
我用心語質問:“胡大姐,你有什么方法讓女方主動提出離婚?”
胡美人一張嬌艷的瓜子臉蛋,光滑白嫩,媚眼蕩漾的,嘻嘻訕笑:“他老婆愛上一個小男人,要讓他們兩人在恰當的時機播種,就會懷上身孕。”
唐朝東跟老婆分床不同睡多年,萬一他老婆跟別人懷上孩子,想必不離也得離。
馬大仙在旁點著檀香問:“我看唐副局長是個大帥哥,人高馬大健壯結實,有官位有財運。他老婆怎么會不喜歡他?”
“嘻嘻,他是短炮男唄!”胡美人挺著酥胸,嘻嘻的訕笑,“哪個女人嫁給這種不濟事的男人,剛進去就軟下來了,豈不是變成活寡婦。”
馬大仙聽了呵呵的爽笑,讓在旁的唐朝東聽了莫明其妙。
唐局長面帶疑惑的問:“小兄弟,馬大仙怎么笑了?”
我沒敢說實話;“他在跟鬼說話,你別理他。”
胡美人發(fā)蚤的摟抱著他的腰間,親著他的臉頰:“他在十八歲的時侯,曾跟一位小姑娘跑到草垛從里玩成、人游戲。兩人剛脫光、衣服摟抱在一起做動作,就被一幫人拿著棍子進來打他。從始以后,唐副局長就有心理陰影,一跟女人摟抱,他就有間歇性的休克,總感覺一群人闖進來打他,嚇得他早早就泄掉了。”
“真有這事?”
胡美人粉面桃紅的:“在夢境中跟他尋歡作樂,他都感到驚恐的中止下來。若不是看他長得帥氣,我寧愿去找別人玩。”
狐貍精愛戴的親吻他有左臉頰幾口,就笑嘻嘻的離開了。
我聽了倒是覺得稀奇的訕笑,也挺可憐他的遭遇。要是我碰上這檔倒霉的事,沒準我會氣得想殺人。想必這事給他留下巨大的陰影了。
或許,就是唐朝東多生多世前的孽障,才造成今世的尷尬。
改天有空,我再用神通天眼查看他的前世,到底干了什么壞事,才跟姑娘歡玩時遭人破壞,并留下可怕的陰影。
唐朝東滿腹孤疑的瞅著我,不爽快的表情:“小兄弟,你笑什么。”
“沒什么,就看馬大仙做法事。”我忍俊不禁的哈哈笑起來,“你要喝點酒嗎,今晚要做法事到早上五點鐘。”
我想拖延時間,好讓早上廟里的吳珞丹跟他碰面。
我去拿點酒來,讓馬大仙休息一會兒,陪我們一起夜宵。
可能太困了,凌晨三點多鐘時,唐朝東疲憊不堪的倒在旁邊的睡床上,很快呼呼大睡。
我借著他沉睡時,就在頻那夜迦天象前施法念咒,幻化成吳珞丹的形象,徐徐的潛入他的夢境中,彼此隔空脈脈的相望相愛。
馬大仙打坐在法壇上,喝著茶水瞅著夢境中的唐朝東,忙問:“法師,你只讓局長愛上吳珞丹,不知道吳珞丹是否愛上他?”
如果沒有緣份,我也不會胡亂安排:“他們有宿世的因緣,今世該在一起結成夫妻。”
次日早上,我在廟前屋給菩薩上香禮拜時,就見到吳珞丹穿著一身整齊漂亮的粉紅色制服,得體文雅的拎得手提包進來。
她習慣式的跟我雙手合什問好后,就利落的去點上三根檀香禮拜菩薩。
吳珞丹來到寺廟后,習慣早上就給菩薩上香,又去幾個重要的佛洞禮拜。雖然那兒有臭垃圾堵住門口,洞內又被黃泥涂抹,但是心誠則靈。
她走進院子里,見到院子的正中央設有法壇,旁邊的院子床鋪上蒙頭睡著一個人,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
“小哥,你們昨晚干什么?”
“在給一個局長作法事。”我解釋說,“馬大仙回家去了,金不化還在里面睡懶覺。就麻煩你把法壇收拾一下,把院子清理干凈。”
“好的,小哥。”
昨晚唐朝東喝多酒,又被我施法召美女入夢,讓他舒暢安靜的沉睡。哪怕吳珞丹在旁搬運桌子,打掃地板發(fā)出響聲,依舊讓他發(fā)出沉睡的呼嚕聲。
吳珞丹來到廟里上班后, 我就把原來馬大仙替人算命的房間清理出來,臨時充當辦公場所。隔壁就是一間睡房,設有兩個床鋪,偶爾是我或是金不化睡在這里。
天氣好的時侯,吳珞丹就會在院子里接待別人或是看書考會計證。天氣不好時,都會呆到房間里。
我從睡房里拿出兩萬塊錢,遞給她說:“這是唐局長退還的兩萬塊。”
吳珞丹看了看窗外沉睡的唐朝東,壓低聲音:“還有三萬塊錢呢,總不能便宜了貪官。”
我本來還惦記著三萬塊錢,想到唐副局長也是拿去送人,怏怏的說:“算了吧,他也要送別人錢,才能辦好事。人家不吃點喝點,哪會替你辦事。”
“哎喲,拿去幾千塊錢就算了??墒侨f塊錢,猴年馬月咱們才能掙回來。”
我叮囑說,“錢財的事,你得精心打理。上次金大哥就偷兩千塊錢去賭博。下次不能再讓他偷走,也不許借給他。”
“嗯,我知道了。”
“廟里的錢,除了你和我,其它不許亂說。錢財是廟里的秘密,以后不許跟你的姨父姨媽亂說,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吳珞丹委屈的抱怨:“我姨媽就是多事,老想問你的錢從哪兒來,都干些什么。問得我都心煩不愿理她。”
“反正錢財不許亂說,連馬大仙和金不化不要透露,不然你就滾出廟里。”
“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