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的時候,王明正玩著游戲,見我回來,開口便是問我今天去哪兒了,怎么一天都沒見到個人影。
聽了王明的話后我心里咯噔一聲,不對啊,我昨晚明明將發(fā)生了什么事告訴王明的,我原本還指望著如果我今天回不來,他也好幫我報警呢,可是現(xiàn)在看來,王明像并不知情似的。
這到底怎么一回事,如果我今天真的被害了,那豈不是死了都還沒個人知道,想到這兒我不禁有些后怕了。
“是我將他關(guān)于你的事這部分記憶抹除的。”就在我疑惑的時候,突然傳來了莫寒的聲音,我循著聲音看去,莫寒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從護(hù)魂鈴中跑了出來,此時正坐在我床上。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臉色一沉,情緒有些激動,不禁質(zhì)問起了莫寒,竟然忘了我此時是在和一個別人看不見的鬼對話。
“何陽,你沒事吧,沖誰嚷嚷呢?”王明好奇的問我,還以為我是因?yàn)槔罨酆臀曳质诌@事沒走出來,給氣糊涂了。
“沒事,沒事。”說完我便是離開寢室來到宿舍樓的天臺上,因?yàn)槲乙獑柷宄疄槭裁匆@么做。
“說吧,為什么要這么做?”來到天臺之后,我黑著一張臉,讓莫寒就這事給我一個交代。
因?yàn)橥趺魇俏腋鐐?,沒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對他動手動腳,讓我心里也是有些不爽。
我明明都已經(jīng)黑臉了,明眼人都看出我生氣了,可是莫寒卻像是沒看見一樣,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遠(yuǎn)方。
“我這是為你好,何陽,這個世界遠(yuǎn)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簡單,你不知道吧,我沒去陰曹地府前也不知道,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獵魔者,他們專門就是為對付像我這樣的人而存在的。”
聽了莫寒的話后我也是一驚,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不過想想,既然連鬼都有,那存在獵魔人也自然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如果沒有的話,那惡鬼為禍人間,這個世界豈不是早就亂得不成樣子了。
只不過,這和抹除王明的記憶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想想,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萬一你那朋友哪天不小心說漏了嘴,或者說,哪天我不小心被那些自認(rèn)為是正義的獵魔者發(fā)現(xiàn)了,既然你朋友知道有關(guān)我的消息,那么他定然會受到牽連。我想告訴你的是,那些人不會管你什么法律不法律,他們會按照他們自己的規(guī)則來辦事,比如對人使用傷害頗大的搜魂術(shù),我想,你不想你的親朋好友受到牽連吧?”
莫寒的一番話,讓我也是有些驚訝,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是有些道理,電視劇里不就經(jīng)常出現(xiàn)這樣的劇情么,只是現(xiàn)實(shí)生活中我們不知道罷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這件事就只能是爛在我的肚子里,連我爸媽都不能告訴?”
按照莫寒所說,如果她以后被發(fā)現(xiàn),那我也逃脫不了干系,而我的爸媽,自然也是會受到牽連,這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所以說,你要為了他們的安危,就最好不要把我的事說出去,少一個人知道,自然就少了一分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首先不說你說了他們信不信,就算是信了也真是給他們以后的生活埋下一個隨時都可能被引爆的定時炸彈。”莫寒給出了她的建議。
聽了莫寒的話后我很是無語,感情以后我面對的危險不僅有要去超度的惡鬼,還有所謂的獵魔者,這怎么有點(diǎn),我和正邪都不兩立的感覺。
“那你爸呢?你不會也把你爸的記憶給抹除了吧?”我有些心急的問莫寒,因?yàn)槲倚南胫液竺婺茄b逼的工作還得靠他呢。
莫寒告訴我,他爸是受害者,有權(quán)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不知道她還活著的消息,莫寒讓我先別告訴他爸,等以后時機(jī)成熟了再說。
我在心里暗自想到,我才不會告訴他呢,這樣還能抓住他的愧疚心里撈點(diǎn)好處。
莫寒告訴我,說平時沒事的時候她就住在護(hù)魂鈴里,有事的時候就叫她的名字,她自然會出現(xiàn),說完便是一溜煙的跑回了護(hù)魂鈴。
原本我還在想,這下大爺我也是有錢人了,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是現(xiàn)在按莫寒所說的來看,我還是低調(diào)一點(diǎn)的好,因?yàn)槲彝蝗槐└黄饋?,難免不引起別人的懷疑。
回到寢室之后,洗澡,開黑,睡覺,生活一如往常,除了我自己之外,沒人知道發(fā)生了這么多離奇的事。
因?yàn)橐疝q了,所以后面的幾天我也是忙著準(zhǔn)備,雖然說莫寒的老爸承諾工作后面給我安排一下,可那也是在我能在順利畢業(yè)的前提下。
回歸了正常的生活,我不可能有事沒事都隨身一直帶著個鈴鐺,所以我平時一般都是將護(hù)魂鈴放在我的枕頭底下,而莫寒在我沒叫她的時候也是不曾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里,我們一直相安無事的生活著。
答辯后的那晚上,我們寢室的一起出去小聚了一次,因?yàn)楹攘司疲阅X袋也是有點(diǎn)不清楚。
洗澡的時候,我剛脫了衣服褲子,正準(zhǔn)備脫褲衩的時候,我喃喃自語:“不知道莫寒那小妞一天都呆在護(hù)魂鈴里面干啥,鬼需要吃喝拉撒么?莫寒啊莫寒,你要是個人該多好啊。”
就在我褲衩剛褪到大腿處的時候,耳邊傳來了莫寒的聲音。
“我一天在里面修煉啊。”
一句話,將我嚇了一跳,連忙將內(nèi)褲提了起來,然后四周張望,便是見到莫寒此時正和我一起在衛(wèi)生間里,在墻壁的半中間懸浮著,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你干什么,偷看我洗澡啊!”我有些不悅的問,本想大聲呵斥,話要出口時想起莫寒是鬼,這樣大喊大叫寢室的人還以為我喝醉了呢。
聽了我的話后莫寒帶著鄙夷之色的從頭到腳將我打量了一遍,有些不屑的說道:“得了吧你,就你這身板,我還需要偷看?我以前要是想看的話,一抓一大把。你說你洗澡就洗澡,干嘛叫我的名字?”
我這才想起,先前自己不小心隨口喊了莫寒兩遍,而身在護(hù)魂鈴里的莫寒,還以為是我有事叫她。
“沒......沒事,你出去吧。”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哼”莫寒有些不屑的輕哼一聲,“有事叫我”說完之后便是消失不見了。
哼什么哼,有什么了不起的,還一抓一大把,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好嗎,我一邊洗澡一邊碎念著。
不過雖然莫寒這樣說,可是我卻是感覺得到,那就是她為人友善,性格好,可是就是橫死了,想到這,我不禁有些替她惋惜了起來。
時間一晃而過,轉(zhuǎn)眼一個多月過去了,畢業(yè)證到手,而我也是離開了學(xué)校,準(zhǔn)備去開始我的工作生涯。
按照事先約定,我和莫寒老爸一起,到公安局去報道,滿懷激動而去,結(jié)果卻是讓我大失所望,原本還以為是什么牛逼轟轟的公安局高級顧問之類的,沒想到TM的竟然是個助理,真是曰了狗了。
見我一臉不悅的樣子,莫寒的老爸輕聲向我解釋,說什么這個工作輕松,只要我有能力,以后證明自己了,那個時候照樣就能成為他們特聘的顧問,還說什么現(xiàn)在管得嚴(yán),凡是都得按程序來,不容易天上白白掉下好職位。
我轉(zhuǎn)念一想也是這樣,之前是我自己異想天開了,就算莫寒的老爸有關(guān)系,公安局又怎么可能讓我一個二本畢業(yè)的小子去當(dāng)他們的顧問,要是被人一告,那豈不是大家都得玩完,以前在網(wǎng)上看到的特聘顧問,那人家也是外國名牌大家的副教授或者什么心理學(xué)專家之類的。
我安慰自己,只要能接觸案子就行,到時候依靠判官給的信息幫助公安局破了案子之后,自然而然就會有人賞識了,而且是在市公安局工作,得到曝光的機(jī)會很多,以后出名的機(jī)會多得是,以后遇到了李慧和她那狗日的前男友,一樣可以在他們面前嘚瑟。
沒辦法,被綠了這件事,在我心里是個硬傷,始終放不下,總得有朝一日羞辱回來才能了解心結(jié)。
就這樣,我的工作也是有了著落,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曲聲的助理。
記得去刑偵大隊報道的那天,曲聲很是熱情的接待了我,拍著我的肩膀,說什么讓我以后就跟著他好好干,有什么不懂的盡管去問他,那給我的感覺,我簡直就不像是一個才從二本院校畢業(yè)的菜雞,而是像曲聲的自家兄弟一樣。
轉(zhuǎn)念一想,這是因?yàn)槟习终业年P(guān)系的緣故,公安局局長親自點(diǎn)名我當(dāng)他的助理,這關(guān)系夠硬,給了曲聲足夠的威懾,一是怕對我不好我告他的狀,二是可能也指望我以后有機(jī)會給他美言幾句。
不過我也不是傻逼,就此就認(rèn)為自己很牛逼了,對于這曲聲,人家好歹乃貨真價實(shí)的一刑偵大隊大隊長,我可是不敢得罪,不然以后他給我穿小鞋,處處給我使絆,那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于是我很謙虛的說,讓曲大隊長放心,以后我一定跟著他好好學(xué)習(xí),爭取不給他丟臉,有什么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說,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決不推辭。
聽了我的話后,曲聲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為了工作方便,我在市公安局附近租了房子,兩室一廳,月租一千二,要是以前,我絕對是想都不敢想,但是現(xiàn)在,買一套都沒問題。
就在我剛在刑偵大隊實(shí)習(xí)的幾天之后,便是碰到了一個大案。
那是早上六點(diǎn)多,我還在睡覺,一陣急促的鈴聲便是將我從睡夢中吵醒,我一看來電顯示,是曲聲打來的。
接了電話之后,曲聲語氣有些嚴(yán)肅,也只有簡短的一句話:“有案子,速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