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怔,轉過身來就看到葉菱蕓扭頭看著我,一臉的求救表情,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我心中有一種強烈的不爽油然而生,就好像小時候別人拿了我的玩具一樣,有一種想捍衛(wèi)自己所有物的沖動。
但是還沒等我做什么,那個蔣天鵬似乎注意到了我,他轉身擋在我和葉菱蕓中間,一手牽著葉菱蕓,一手指著我的臉道:“誰允許你一個司機進到這里來的,我跟你們小姐有話要說,給我滾到一邊去。”
我操!一聽這話我就來火了,操你媽的!敢情你真把我當成司機了呀,我臉上寫司機兩字了嗎?本來我還不知該怎么動手呢,這下可倒好,你竟然點了老子的暴脾氣,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是三只眼。
“滾你妹呀!要滾也是你給老子滾,放開我們小姐,你再糾纏她,我……”說著我揚了揚拳頭。
蔣天鵬似乎是個面貨,被我嚇了一怔,接著又強作鎮(zhèn)定的笑道:“怎么?你難道還想動我?你一個司機也配跟我說話,我就不放你能把我怎么著?你動我試試!”
他的意思是在這種地方,但凡我還要臉還有點素質,就不敢對他動手,更何況他是蔣氏集團的公子哥,而我,在他眼里就是個司機。
可惜,很不好意思,他一個富二代似乎完全不理解屌絲心理,更不理解我這窮屌絲的心里,我操!我管你天王老子呢,跟我有半毛錢關系嗎?你愛他媽誰誰誰,老子今天揍的就是你,反正我本來就沒什么臉面,打了你搞不好我還能上頭條呢。
我嘿嘿一笑,一臉教訓小屁孩的語氣對他說:“你媽沒教你指著別人臉說話不禮貌嗎?唉,現(xiàn)在的小孩子還真是沒教養(yǎng)呀!”
蔣天鵬聽我這說,好像一時沒反應過來,竟然真把手放了下來,葉菱蕓在他身后噗呲笑了一聲,沖我做了一個鬼臉,似乎在激勵我,讓不要嘴下留情。
蔣天鵬聽見葉菱蕓的笑聲,臉上漲紅起來,伸著手指對我指指點點道:“好,很好,算你有種,敢跟我這么說話,但是咱別逞口舌之利,這里人多,我給你留點面子,等會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靠!你這意思不就是說你給我等著,老子叫人去,你個傻叉!這種場面我上高中看那些小混混打架時見多了,你以為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我冷笑道:“不用等會,你想比劃比劃,咱們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
蔣天鵬似乎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但是以他的身份,他又不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跟我動手,憋了半天才道:“我就不相信你敢在這里對我動手。”
哈哈!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既然你這么說了,我要是不動手那都是對你的大不敬,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不好意思,我還真敢,而且我要打你都不用我自己動手。”
我敢說蔣天鵬在心里一定暗罵自己今天碰上土匪流氓了,柳鶯鶯在一旁似乎早就急不可耐,聽我這么說,自然知道我是在讓她動手。
我能感覺到,我的手掌心一陣發(fā)癢,好像有什么東西從中鉆了出來,下一刻,我就能看到蔣天鵬被憑空打臉的畫面了。
果不其然,空氣中響起一聲干脆的打臉聲,啪!蔣天鵬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伴著一聲慘叫,他的頭在力量的沖擊下,保持著慣性的就朝一邊歪了過去,再也沒心情拉著葉菱蕓。
葉菱蕓急忙跑到我的身后,他雖然知道我是做陰陽先生的,那還是不能理解我這隔空打臉是怎么做到的,喃喃問道:“你剛才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沒做呀!”我一臉無辜的說,但心里卻樂開了花,不禁對柳鶯鶯暗贊道:“沒想到你下手還挺狠的,不過我喜歡,打的好。”
哪知道柳鶯鶯卻是一副茫然的道:“我沒動手呀,不是我打的。”
我猛地一驚,不禁有些啞然,急忙問道:“不是你打的?那會是誰,難道這里還有他的鬼?”
說到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在暗中使了一道開眼符,轉身一看,不禁嚇了我一跳,因為我的身后除了葉菱蕓,還站著一個女人,正是葉菱蕓母親的殘魂。
這下我就明白了,原來是她在暗中保護自己的女兒,也怪不得下那重的手,我沖她嘿嘿一笑,豎了豎大拇指,她一臉苦笑的搖了搖頭,似乎以她的休養(yǎng),做這種事也是頭一回。
葉菱蕓見我又是怪笑又是豎大拇指的,四周看了看,不解的問:“鐘月半,你這是干什么呢?”
還沒等我說話,就聽蔣天鵬那小子大叫一聲,竟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張口咆哮道:“你這個雜碎,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看他臉上一個血紅的巴掌印,眼淚都被打出來了,不禁想笑,他這一嗓子倒是驚動了四周的人,紛紛向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我投降似的高舉雙手,好證明我什么都沒做,而且也證明這是他在向我挑釁,不過這也徹底激怒了蔣天鵬,他死死的抓住我的衣服,臉上是委屈夾雜著憤恨的神情,怒吼道:“你少在這假惺惺的裝無辜,明明就是你打的我。”
我趁別人還沒靠近,湊近他小聲笑道:“我不是裝無辜,我這只是裝逼裝的不明顯,難道你還想嘗試一下被我打臉的滋味,我保證我絕對不動手。”
蔣天鵬似乎被我詭異的表情嚇到了,啊了一聲,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幾步,好像看到鬼了似的急忙松開手,叫道:“來人!來人!這個人會妖術,給我把他趕出去。”
我想這一刻,他的世界觀似乎崩塌了,既然這樣,那我就再推你一把,柳鶯鶯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剛才她沒插上手,現(xiàn)在正是她表現(xiàn)的時刻。
接著,蔣天鵬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極不情愿卻又無可奈何的自己扇自己耳光起來,幾個巴掌下來,小白臉徹底漲紅了起來。
要說柳鶯鶯這丫頭使壞起來也真夠毒的,我都看不下去,她卻玩的不亦樂乎,就見她握著蔣天鵬的雙手一個勁的搧他自己的腮幫子,接著一個掃堂腿,蔣天鵬就咕咚一聲摔在了地上,頓時形象全無。
這時,一個中年婦人走了上去,一把抓住蔣天鵬,怒吼道:“天鵬,你這是發(fā)什么瘋?少給我丟臉。”
看樣子她應該是蔣天鵬的母親,四周都是看熱鬧的,似乎都在納悶蔣天鵬這是怎么了,也難怪她的面子掛不住,但是柳鶯鶯卻并沒有就此罷手,抓著蔣天鵬的手就朝那個婦人撓去。
但也就在這時,憑空響起一個聲音厲喝道:“夠了,別再胡鬧!”
說話的同時,我就看到一物朝著柳鶯鶯打去,急忙在心中大喊道:“柳鶯鶯,危險!”
柳鶯鶯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險,也顧不上蔣天鵬母子,飛身一閃,就會到了我手掌心的那塊紅色印記中,定睛一看,一個很別致的六角小銅鈴落在了地上。
從剛才的聲音,我能聽的出來,出手的應該是一丈綾,而她似乎也只是警告,并沒有下死手的意思,要不然柳鶯鶯這趟可真就玄乎了。
四下里一片安靜,只剩下蔣天鵬近乎崩潰的叫喊聲,四周的人紛紛走開,就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
葉祖恩看了我和葉菱蕓一眼,似乎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也就跟別人閑聊去了,就在這時,隨著一聲銅鐘的響聲驚起,眾人都紛紛向著兩邊的座位上坐去,似乎慈善拍賣開始了。
但是我和葉菱蕓就發(fā)愁了,這里的席位似乎都是按名額定制的,我和葉菱蕓因為沒有邀請卡,所以也就沒有座位,正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的時候,一個中年男士上來道:“鐘小太爺,葉菱蕓小姐,朱夫人有請,請跟我來。”
他說的朱夫人無疑就是“一丈綾”朱綾,于是我和葉菱蕓也就跟著他上了二樓,這時我看到下面坐著的人都對我投來了震驚詫異的目光,似乎在納悶我究竟是什么身份,為什么可以上二樓,尤其看到蔣天鵬那張錯愕畏懼的臉,我更加肯定這二樓上坐的一定是更加有頭有臉的人物。
二樓上有一間間獨立的雅間,我看到有三個門口站著人,看來這二樓之上也就坐了三個更加有頭有臉的人物,除了一丈綾之外,不知道那兩個是什么人,不過能跟一丈綾平起平坐,也足以說明他們的身份,而這也再一次讓我見識到了朱綾這個女人的地位和恐怖。
在中年男子的帶領下,我們走到一個雅間的門前,那個小三爺和時尚美女都站在門前,見到我,小三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但是那個時尚美女卻是冷哼一聲,就把頭扭到了一邊。
中年男人在門前沉聲說道:“夫人,鐘小太爺?shù)搅恕?rdquo;
房間內飄出一丈綾的聲音道:“讓他進來。”
中年人對我做了一個有請的收拾,我拉著葉菱蕓正要往里走,卻被他攔住道:“鐘小太爺,夫人說了,只有你一個能進去,葉小姐請止步。”
葉菱蕓看著我笑說:“那我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沒事。”
想來也是,一丈綾是沖著我來的,應該不會對葉菱蕓做什么,更何況個她父親就坐在下面,所以我也就放心了,對她點了點頭也就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