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攤開右手,頓時就看到了手掌心的那一抹紅色,有指甲那么大,正是在回魂路上謝必安給我留下的記號。
這尼瑪究竟是什么東西?讓我以后怎么見人呀,當(dāng)時我并不理解謝必安說這東西對我還有好處,但此時看來,似乎還真有那么一點。
沒想到柳鶯鶯的陰魂竟然寄居在這里面,于是我急忙問道:“柳鶯鶯,你知道我手上這是什么東西嗎?你為什么可以寄居在里面?”
柳鶯鶯也是一副茫然的說:“我也不清楚,到了陽界之后,我就在你身上尋找可以庇護的東西,那些靈符我當(dāng)然不敢碰,就發(fā)現(xiàn)了你手掌心的這個東西,這里很廣闊,而且陰氣很重,我在里面不僅可以避免傷害,還能滋養(yǎng)我的陰魂,正是絕佳之所。”
好嘛!我心想這下倒好,沒想到我身上竟然變成了別人的住所,這不等于在身上開了一個養(yǎng)殖基地嘛,好歹我也是一個陰陽先生吧,沒想到身上竟然帶著一個女鬼,不過想想有養(yǎng)小鬼這么一說,我也就釋然了,只不過我這養(yǎng)小鬼的手段有些另類罷了,感覺有點像玄幻小說里面的描繪的一樣。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一看是七叔打來的,我也就急忙接聽起來,就聽這個老神棍笑呵呵的道:“小磊呀,我聽羅薇薇說你醒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我嘆了一口氣說:“別提了,渾身乏力,要是七叔能給我弄點保健的東西補補就好了。”
七叔這個老財迷沒好氣的呸了一聲,“醒來就好,你先在醫(yī)院養(yǎng)一陣子,我手上接了一個活,過幾天再去看你,你要是想出院,自己回家就是了,鑰匙給你放在病床旁邊的柜子上了。”
我一看,床頭的柜子上還真有一把鑰匙,沒想到這老神棍還挺細(xì)心的,心里不禁有些感動,嘿嘿一笑:“七叔有什么賺錢的活也帶上我唄。”
七叔嘆了一口氣道:“你還是養(yǎng)好身體再說吧,以后賺錢的機會有的是,這次挺難對付的。”
我本來也就是揶揄一下,但是聽他這么說,也就出于關(guān)心的說:“是什么東西?你老人家不是沒有戰(zhàn)斗力嘛,要不我過去幫你吧。”
七叔嘿嘿一笑:“媽的,是一只有些道行的山貓子,你七叔我雖然只懂卜算之術(shù),但畢竟也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道行也不差,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
說實話,我一直覺得七叔不簡單,真要論戰(zhàn)斗力的話,我還真不怎么擔(dān)心他,但是聽到山貓子這幾個字的時候,我頓時就想到了一個人,就是廖偉楠那個小娘們。
于是急忙道:“是不是一個被山貓子附身的女人?她叫廖偉楠。”
七叔似乎本想掛電話,聽我這么一說,微微一驚道:“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聽你這話,好像你碰到過,怎么回事?”
于是我也就把那晚在郊外公墓碰到廖偉楠的事情說了一遍,又重點把她像在夢中殺我的經(jīng)歷說了一遍,七叔聽完,大吃一驚道:“竟然還有這種事,倒真是奇了怪,我干這行這么久了,還沒聽說過夢中殺人這種事,這未免也太不科學(xué)了吧。”
我一陣苦笑說:“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我醒來之后,身上的確出現(xiàn)了傷口,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到其他的解釋,您老要小心點,要不還是讓我去幫你吧。”
七叔猶豫了一下道:“你不要著急,先養(yǎng)好身體,我查點資料,明天去找你。”
說完也就掛了電話,想到廖偉楠在夢中要殺我的情景,我不禁吞了一口唾沫,沒想到竟然有人找到了七叔,看來這娘們又有動作了。
正說著,房門就被推開了,羅薇薇和葉菱蕓同時走了進來,羅薇薇把一堆飯菜放在餐桌上,我也就不客氣的狼吞虎咽起來,這么多天沒有吃飯,還真他娘的香!
葉菱蕓看我的樣子,噗呲一笑道:“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鐘月半,你和薇薇表姐這次真是把我嚇?biāo)懒?,怎么樣?那個鬼東西除掉了么?”
葉菱蕓畢竟經(jīng)歷了這件事,我也沒有什么好瞞她的,也就大概的跟他說了一下我們在鏡中世界的事。
閑聊了一會,葉菱蕓說讓我來新康醫(yī)院工作的事她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隨時候可以報道上班,既然這個小美女這么殷勤,我也不好駁了人家的顏面,更何況新康醫(yī)院也是我意向之一,既然有后門走,那哥們我也就走一回吧。
眼看天要黑了,葉菱蕓也就起身要走,問羅薇薇要不要一起走,卻沒想到羅薇薇這個死娘們竟然要留下來照顧我,葉菱蕓一臉鬼笑的說:“表姐,你跟鐘月半不是冤家嗎?怎么現(xiàn)在對人家這么上心,難不成你們要做一對歡喜冤家?”
羅薇薇的臉上竟然史無前例的浮現(xiàn)出一些不好意思,呸了葉菱蕓一口,看了看我,直言道:“我這是看他救了我一命的情分上,算了,反正這種病房帶有護工,也不用我瞎操心,鐘月半你就在這好好休息吧,有時間再來看你。”
我無語的點了點頭,送走了這一對姐妹花,病房中再次安靜下來,就聽柳鶯鶯嬉笑道:“我看這兩個姑娘好像都對你有意思,艷福不淺?。?rdquo;
我一口雞湯差點噴出來,我以為只有我才能跟柳鶯鶯溝通呢,沒想到她竟然還能聽到看到外面的世界,不禁咋舌道:“你可別胡說啊,我只是窮小子一個,癩蛤蟆可不想吃天鵝肉,也不想玩后宮什么的,沒想到你一個清朝末年的人也挺八卦的哈。”
柳鶯鶯嘻嘻一笑,“不要忘了我也是女人,自然能看出女人的心思,不過站在女人的立場上,我還是奉勸你一句,要真是對人家沒有什么想法,最好還是及早說明。”
這都哪跟哪兒呀,一點點風(fēng)吹草動,我就及早跟人家說明,人家不以為我有病才怪呢,這未免也太自戀了吧,我無語的跟柳鶯鶯吐槽。
突然發(fā)現(xiàn)有這么一個女鬼在身邊,還是挺有意思的,至少還有個人說說話,更何況人家還是清朝末年的老古董,那是非常的有故事,我也就順便跟她八卦一下她那個年代的事。
柳鶯鶯一二來去的跟我混的更熟絡(luò)起來,話匣子打開了,一時說個沒完,倒是讓我大開眼見,知道了一些從歷史書上讀不到的陳年往事。
而且我跟她說話,完全不用張嘴,她跟我說話別人也聽不見,只不過在空曠的病房中能時不時的響起我的大笑聲,這要是讓旁人看見了,非以為我神經(jīng)了不可。
正聊著,又有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我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對于這種號碼我一般都是直接掛掉,但是沒想對方馬上又打了過來。
我無奈的接通了,不耐煩的道:“喂……哪位?”
就聽那邊有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道:“我。”
我靠!當(dāng)然是你,但我怎么知道你他娘的是誰呀?你是個逗比么?
我無奈的笑了一聲道:“你是誰?再廢話我就掛了啊。”
這時就聽那個人也呵呵笑了一笑,說:“我是一丈綾。”
一丈綾!
聽到這個名號,我猛地一驚,急忙道:“你怎么會有我的號碼?”
一丈綾不屑的一笑,說:“我想要一個人的號碼,簡直易如反掌,更何況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這倒也是,不過聽她這么說,我更是感覺這個女人有些恐怖,不禁暗嘆那個葉祖義當(dāng)初還真是找死,竟然會去招惹這么一個女人,簡直是自尋死路。
可是我呢?我現(xiàn)在豈不是也是自尋死路?想到這,我吭了吭道:“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一丈綾冷笑一聲道:“有什么事?不要告訴我你忘了咱們之間的約定,需要我讓你想起來嗎?”
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語氣總是帶著一絲威懾力,聽的我不由得一哆嗦,呵呵笑道:“不用不用,我會盡快去拜訪你的,對了!你能不能跟我說一下要我?guī)湍阕鍪裁词?,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zhǔn)備。”
一丈綾有點得意的笑了笑,“我只需要你盡快來找我,而不是我動手請你,到時候我自然會跟你說明白的,我這個人不喜歡等待,你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
說著,還不等我解釋,她就干凈利落的撂了電話,除了讓我無語之外,還真不得不考慮是不是盡快找時間去會會她。
見過那個小三爺?shù)年囌蹋忠娮R到她竟然能輕而易舉的搞到我的號碼,說實話,我還真沒有勇氣跟她這種人杠起來。
但是我現(xiàn)在眼前最重要的事,還是解決廖偉楠那個小娘們的事情,我可不想一覺睡下去醒不過來啊!眼一閉不睜,這輩子就過去了。
想起廖偉楠,我雖然有些疲倦,但還真不敢入睡,于是我跟柳鶯鶯說:“要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靠近我,你能提前通知我嗎?”
柳鶯鶯信心十足的道:“這當(dāng)然可以,別說不干凈的東西,就是有人靠近你,我也能在十步之外察覺到,更何況我又不用睡覺,你就放心的睡吧。”
這倒是不錯哈,等于裝了一個人工智能的監(jiān)視器,大大提高了我的防御能力,但是轉(zhuǎn)而一想,廖偉楠的手段可是能夢中殺人呀,她又怎么能察覺到我夢中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