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崇尚拳頭,以軍人的話語來說,拳頭大的人,話語權(quán)才重,你一個連拳頭都不敢伸出來的娘們兒,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跟我逼叨逼叨?
黃忠很了解軍人部隊的一切作風(fēng),所以黃忠應(yīng)戰(zhàn)了。
“就現(xiàn)在?”
“就現(xiàn)在!”
“外邊兒?”
“外邊兒!”
“需要我讓你一只手嗎?”
“……”
當(dāng)在座的眾人都跑到莊園的花園處的時候,除了黃忠與夏芊,其余人可以說僅僅只是看戲,順便再觀察觀察,江家,有沒有必要需要自己救助,而黃忠,有沒有必要對他拋出橄欖枝。
“給你五分鐘時間,去拿你的武器。”夏芊行云流水般的抽出伸縮棍,甩開伸長,眼神冰冷的看著黃忠。
黃忠看著地面上,不知哪來的一根樹枝,便隨手撿起,檢查了下這根樹枝的韌度是否合適,檢查完畢后點點頭道:“好了,武器選擇完畢。”
夏芊憤怒了,從小到大被家族和國家當(dāng)成寶一樣來看待的夏芊,從來沒試過受到這么大的凌辱。
這簡直就是精神上的凌辱好嗎?
你以為你是誰啊,武俠小說里的那些會飛天遁地的人???用一根樹枝可以開天辟地嗎?
夏芊只覺得有一股濃濃的怒火攻向心頭,殘忍的笑道:“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已經(jīng)達(dá)到半個練體期的夏芊,可以說輕松跳躍兩三米不是個問題,夏芊反手持棍,猛力朝著黃忠一躍,便出現(xiàn)在黃忠的頭頂上,右手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狠狠朝著黃忠的天靈蓋往下戳了過去。
雖然說是伸縮棍,但是這根棍尖處,卻有著槍尖般的尖銳。
這根伸縮棍,是夏芊特地去找歐陽始量身打造的一款武器,歐陽家的兵工廠,可謂是全國最為專業(yè)的武器設(shè)計制造廠,這根伸縮棍全名叫荊棘甩棍,展開全長約為八十厘米,整體棍身材質(zhì)為特制鋼,具有韌性的一種聚酯融合鋼,殺傷力驚人,接觸到人體身上,輕則皮開肉綻,重則骨折挫傷。最為特殊的就是這根荊棘甩棍的棍頭處,直接用一把圓形劍焊接而成。
短可當(dāng)棍,長可作劍,殺敵利器,不服來戰(zhàn)!
這就是夏芊對這柄荊棘甩棍的評價與面對敵人的開場白。
夏芊可是要下狠手了??!
對于這柄甩棍的劍尖的鋒利程度,黃忠絲毫不會懷疑,甚至感受到了劍尖處因為常年殺敵浸血所導(dǎo)致的陰風(fēng)戾唳,更能輕而易舉的洞穿自己的天靈蓋,直接把自己的腦袋給挑成漿糊。
黃忠以多年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快速的作出了反映,那就是往左后方移動后退兩步,先讓對方的進(jìn)攻點落空,再用自己手中的軟樹枝打在夏芊的屁股上。
雖然這些反應(yīng)時間都僅僅只是在一兩個呼吸之間,但黃忠真的這么做了。
啪!
全場氣氛凝固了。
眾男生目瞪口呆的看著黃忠,而刑如雪和江淮南則是掩著口,絲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驚訝之情。
由于自己的進(jìn)攻落空的夏芊無奈只能暫時先落地,等待下一個進(jìn)攻機會,可怎想這個登徒子在自己落地的時候,一鞭子甩向自己的屁股。
感受到自己那嬌嫩的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夏芊又羞又怒,尖叫道:“登徒子我要殺了你!”
看著已經(jīng)毫無章法揮動著甩棍的夏芊,黃忠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不戰(zhàn)而勝了,就連心境平和進(jìn)攻有序這個道理都無法本守我心,現(xiàn)在的軍人吶,軍事素質(zhì)太差了,不比當(dāng)年。
原本瘋狂朝黃忠甩向亂棍的夏芊,驀然停滯不前,因為自己已經(jīng)沒辦法再向前一步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僅僅只是抬手的一個動作,就讓自己只能選擇后退,亦或者是死亡。
因為黃忠只是將樹枝稍微舉了起來,便頂在了夏芊的咽喉處,若是夏芊再上前一步,雖然這樹枝會因為太過于柔軟而折斷,但是黃忠有一千種辦法,讓這樹枝在折斷之前,給夏芊的咽喉破破口子。
若你強硬的上前,這柔軟的樹枝的的確確會折斷,就算黃忠的氣穴修補好了,也沒辦法按照武俠小說中以柳葉枝的方式擊殺夏芊,畢竟每個物體的最大殺傷力與最大承受力都是有限的。
但黃忠有辦法,依然只用樹枝撕開夏芊的表膚。
哪怕僅僅只是皮外傷的表膚,卻讓夏芊不敢再繼續(xù)向前,雖然眼前的這個樣貌頂多二十歲的男子看似平凡,但卻如同一潭深泉,無法看清底部究竟隱藏著什么東西,深不可測。
“你輸了。”黃忠看著有些萎靡的夏芊,語氣不含任何感情波動的說道。
這三個字就好比是在說一個三歲小孩都懂的道理常識一樣,太陽是從東邊升起西邊降落,水是從高往低流,蘋果會從空中往下墜,這三個字,在黃忠嘴里說出來竟然如此的和諧,看似狂妄自大的神態(tài)又帶著些輕蔑的語氣,居然這么平常,就好像真理似得。
夏芊收回了甩棍,渾渾噩噩的走向一旁的草地上坐了下來,越想越氣,便哇哇大哭起來。
說到底,還是女生啊。
驕傲自大的她,軍功顯赫的她,國家利刃的她,今天接連兩次的打擊,擊碎了她心中不可一世的態(tài)度,也擊碎了她自以為是的強悍。
誰說軍人是鐵人,只能流血不能流淚了?
對于夏芊的嚎啕大哭,黃忠很理解,自己在利劍特種部隊的時候,也經(jīng)常會哭,為兄弟戰(zhàn)死而哭,為緬懷兄弟而哭。
南宮佛依等人都覺得這場打斗沒有電視劇里的那么驚艷,沒有一劍開天,沒有覆手為雨,沒有任何華麗的招式,哪怕沒有國際拳擊賽事上的激烈,有的只有回味無窮的平淡與真實。
但就因為這種平淡,才讓人覺得可怕。
夏芊什么實力,眾人都很清楚,僅僅只是拍一下屁股和舉一下樹枝,就能輕松擊敗夏芊?
捫心自問,做不到!
平淡,往往才是可怕的表現(xiàn)。
就像暴風(fēng)雨的前夜,一切都寂靜無聲,無風(fēng),無云,充滿壓抑,就像蓄勢待發(fā)的猛獸。
夏芊整理好了自己情緒,擦了擦眼淚,走向黃忠身前,帶著些許哭腔鼻腔的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我會帶著我的部隊來幫助你,剛才那個條件不作數(shù),換一個新的條件,若是你答應(yīng)了,三天之內(nèi),我會把人帶來站在你面前。”
“好,你說說看。”黃忠點點頭,最終還是自己的拳頭折服了面前這朵軍中荊棘花。
“我要你當(dāng)我們血花部隊的戰(zhàn)技教官,為期一年,并且你要承諾,你要不留余地的將你身上所有的戰(zhàn)斗技巧傳授給我們!”夏芊鄭重的說道。
黃忠搖搖頭,說道:“一年太長,一個月。”
“不,九個月!”
“真沒時間,兩個月。”
“絕對不可能!半年!”
“我真的很忙的,最多三個月,還是不行那就各回各家,各走各路吧。”黃忠擺擺手道。
眾人在旁邊早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感情你認(rèn)為這是菜市場買菜呢嗎?還帶砍價的?讓你去當(dāng)他們教官,證明你牛逼??!證明你征服了她們?。∽钪匾氖?,聽說血花里面的女生,全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蛔ゾo機會好好接觸,你哪門子來的機會去了結(jié)你單身狗的日子?
“成交!三天過后,我會把人帶過來給你,指揮權(quán)也交給你了。但是雷家的事件結(jié)束后,你必須跟我回部隊!”夏芊似乎下了血本的說道。
“沒問題。”黃忠點點頭。
血花部隊,女子特戰(zhàn)部隊,若是用得好,也算是一支奇招,想到這,黃忠嘴角微翹。
“那我先回去處理事務(wù)了,然后把手續(xù)辦下來,也差不多時間了。”和黃忠說完,也不與眾人打招呼,頭一扭就往江家大門處走了,要讓血花跟著自己走,就必須先回夏家稟報并且辦理手續(xù)!
看著夏芊走了,眾人也一一打過招呼說我要回去了,我媽還等著我吃飯呢,便都走了,唯獨剩下南宮佛依。
南宮佛依也欲要告辭,走之前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黃忠,今天黃忠的表現(xiàn),實在算是驚才艷艷,讓南宮佛依也不禁刮目相看。
知道黃忠是高手,可能有三層樓那么高,但沒想到他居然有一棟高樓大廈那么高。
江淮南看著所有人都走了,今天召集大家來的目的也勉強達(dá)到了,只不過雖然說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但都是光桿司令,確實讓江淮南有些納悶。
“走吧妹妹,咱們也回別墅去,還得抓緊掌控信息和處理數(shù)據(jù),別到時候雷家發(fā)力的時候,弄的我措手不及,來,今晚哥哥帶你看看江家是怎么操作運轉(zhuǎn)的,也是時候帶你了解下家族的東西了。”江淮南看著江楠說道。
江楠點了點頭,看了看黃忠,便小跑到黃忠身前,輕聲問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對雷家這件事,有多大把握?”
黃忠看著江楠那精致的面孔,苦笑道:“五五開。”
江楠聽聞,并不作聲,只是低著頭,過一會才說道:“雖然我心中一直有很不好的預(yù)感,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成功,而不僅僅是拖江家下水。”說罷,便跟著哥哥江淮南,走向別墅。
黃忠愣在原地,看著江楠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什么,茫然的看著天空,自己對她,這個商界上的女強人,生活里的弱女子,僅僅只是一種欣賞,還是真的產(chǎn)生了一絲的情愫?
黃忠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