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睜開眼,卻發(fā)現根本就睜不開,想要從床上翻滾下來,身子也根本動不了。
怎么回事兒?我一下就緊張起來,覺得該不會是鬼宿舍里邊的怪東西又追出來了吧。
就這樣僵持了不知多長時間,我忽然聽到一聲尖叫,這才是立馬睜開了眼。
我這才發(fā)現天色已經亮了,而再看肚子,卻發(fā)現肚子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鬼壓床,我立馬就回過味來。
我再看了一眼邵恒,發(fā)現他早就已經醒了,見我醒來了,立馬緊張的走到我身邊道:“走,去你爸媽房間看看,剛才我好像聽到你爸媽房間傳來了尖叫聲。”
“我爸媽房間?”我大驚失色,感情剛才我聽到的尖叫聲是從我爸媽房間傳來的。
他們遇到危險了?我一個跟頭從床上跳起來,跑到爸媽房間,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不過我卻看到我媽正在洗臉刷牙,看見我之后納悶兒的問道怎么了?
我說媽,剛才是不是你尖叫了?
我媽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不是把你吵醒了?剛才鬼壓床了,睜開眼就看見一個小孩兒在肚子上坐著,還以為是撞鬼了呢?!?/p>
我看了我爸一眼,發(fā)現我爸的眼神中滿是恐懼。
他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懶腰說你大清早的咋咋呼呼,這幾天想太多了吧。行了,趕緊去做飯吧。
我媽說的確是她想太多了,只是那種鬼壓床的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
我爸來到我房間,有點害怕的說道:“大德子,剛才……我也鬼壓床了,而且也看見一個小孩兒在肚子上坐著,不過朦朦朧朧的,看得不是很清楚。”
我連忙安慰我爸說道沒事兒,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我爸問我說確定和之前的怪事兒沒關系?我連忙說道沒事兒,那件事而都過去了。
聽我這么說,我爸才終于松了口氣。說和媽商量好了,等過了頭七之后,他們就要離開這兒了,還問我要不要跟他們一塊回去?
我說道這事兒再說吧。這時我媽喊我爸幫忙,我爸就離開了。我就看著邵恒問道:“應該不只是碰巧吧。不光是他們鬼壓床了,其實我剛才也鬼壓床了。還有看見的那個小孩兒……”
就算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事兒不正常啊。
邵恒也嘆口氣說道這事兒的確不對勁,不過具體是什么原因,他也不能判斷。先觀察觀察我父母,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不對勁,到時候再說吧。
現在恐怕也只能這樣了。
到了七點鐘左右的時候,村民們已經吃完飯出來活動了,上地的上地,出來嘮嗑的也都聚在了一塊。
這時有人大聲喊了起來:“快來人啊,有人死了,快來人啊。”
村里一下子沸騰了,所有人都朝三伯家里跑去。遠遠的我就聞到了一股腥臭味。我心中感覺挺納悶兒的。三伯昨天晚上剛死,尸體不應該腐爛才對?為何會有這樣的味道?
我們帶著滿腹疑惑,沖向三伯家中,還沒進去呢,結果剛進去的幾個村民,就嘔吐著跑出來了,看他們都吐的虛脫了。
這下村民們都不敢進了,誰知道里邊到底有什么?最終還是村支書挑了幾個膽大的,跟他一塊進去看看情況。
我也自告奮勇的要進去,村支書只是簡單勸了兩句,我執(zhí)意要進,他還是放我進去了。
進了小院,我差點被小院中的腐臭味給熏暈過去。這味道聞起來怎么像是死掉了十幾天的腐爛尸體散發(fā)出的味道?
村支書帶著幾個年輕力壯的壯漢先進去的,不過進去五個人,有三個人直接跑出來就吐了,村支書也被嚇的臉色慘白,雙腿哆嗦,攙扶著門,一點點的走出來。
至于另外一個,直接嚇暈。
村支書剛跑出來,就大聲喊道快報警,快報警。
尼瑪我倒是納悶兒了,到底是什么情景,能把人給嚇成這樣?不就一個死人嗎?我就準備進去,不過村支書卻攔住我:“大德子,別進去,別看。”
我說道沒事兒,把村長攙扶到院子里的一個石凳子上坐著,而我則是捏著鼻子就進去了。
可特么剛進去,我雙腿一軟,也差點蹲在地上。
三顆圓滾滾的人頭,放在當門大桌子上,腦袋上的眼睛嘴巴,根本就是三個黑乎乎的血洞,甚至還有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人頭早就已經面目全非,似乎被什么東西給咬掉了一多半的肉,白森森的骨頭都露出來了。
而在一邊的床上,則躺著三具“尸體”,尸體也早就已經被老鼠給啃的面目全非了,每只尸體身上,至少得有十幾只腳掌大的老鼠,不斷的啃噬著,貪婪到什么程度呢?即便看到人進去,他們也絲毫不害怕,依舊是津津有味的吃著。
再看那三具無頭尸體,身上早就被啃得“面目全非”,肋骨都露出來了,只是骨頭上還零星的掛著一些紅白相間的肉。
怪不得他們幾個被嚇成這樣了,即便是經歷了這么多恐怖靈異事件的我,在看見三具尸體的時候,也差點沒嚇暈過去。
我抽了一根煙,穩(wěn)定了一下心神,這才是安安靜靜的走了出去,腦海中疑惑不已。
怎么變成三具尸體了?昨天死掉的,不只是三伯一個人么?
對了,還有起靈二俠也死了吧。不過尸體怎么會出現在這兒?另外一具尸體,又是怎么回事兒?
我鎮(zhèn)定自若的抽煙,頓時把村長他們幾個人給看傻眼了,他么幾個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村支書問道:“你……你不害怕?”
我這才意識到我的表現有點反常,連忙給他們一人讓了一根煙:“抽根煙會好點。”
我忽然注意到腳下有一串腳印,那腳印似乎還帶著血,這串血腳印竟走到了墻壁旁,而墻壁那邊,就是二嬸兒家。
莫不是……二嬸兒遇難了,另一具尸體是二嬸兒?我大驚失色,連忙沖人群喊道:“快去隔壁看看二嬸兒,二嬸兒在不在這里?”
現在眾人是群龍無首,村支書都被嚇尿了,而我這么淡定自若,無形中就被他們當作救星了。
他們聽我這么一說,不少人就跑到隔壁,喊起了二嬸兒。不過卻根本沒有人答應。
我的心咯噔一下就跳了起來,沒錯了,估計那另外一個人,就是二嬸兒了。
只是,二嬸兒為什么死了?到底是誰害死他們的?
這時邵恒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小聲的跟我說道:“林德,不對勁。”
“怎么了?”看邵恒這嚴肅的眼神兒,我立馬緊張兮兮的問道。
“村民……好像多了不少。”邵恒說道。
我一愣,一時半會兒沒鬧明白邵恒啥意思。
因為邵恒聲音很小,所以只有我們幾個在門口的人能聽得見。邵恒這么一說,其余幾個人也都楞了一下。
“啥意思?”村支書莫名其妙的道。
“你沒注意到?”邵恒神神秘秘的道:“我看這些村民,多出來了六七個。”
我們幾個好一陣毛骨悚然。多出來了六七個?尼瑪那多出來的六七個村民,是咋回事兒?我頓時感覺全身一陣惡寒,莫名其妙的看著邵恒。
“你咋看出來的?”我小聲問道。這事兒暫時不能讓村民知道,否則必然引起大眾恐慌,到時候對村民是相當不利的。
“你可以數數看。”邵恒說道:“記住,千萬不要讓村民知道,否則殘局會更加難以收拾。”
村支書還有點難以確信:“這個……不可能吧。死了三個人,怎么可能還多出六七個呢?會不會是誰家親戚來了?”
說著,村支書不顧我們阻攔,對著人群喊了一聲:“是不是誰家來親戚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商量了起來,不明白村支書問這個啥意思。
“你們都瞅瞅身邊有沒有陌生人。”村支書再次說道。
我們想攔村支書也攔不住了,只能任憑村支書問了。
人群安靜了下來,莫名其妙的看著周圍。
這時有個小孩兒忽然開口道:“娘,二大娘干啥讓牛大爺背著啊。”
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那個小孩兒身上。
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我知道二大娘前幾天在大槐樹上吊死了,昨天晚上二丫說的大槐樹吊死人,吊死的其實就是二大娘。
牛大爺一聽,立馬就嚇的癱在地上了,他一把抓住孩子,兩只眼瞪得老大,死死地握住小孩兒的胳膊:“娃子,你……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真的看見大爺背上有人?”
“嗯。”小男孩點點頭:“二大娘還用手掐你脖子呢。牛大爺,你跟我大娘吵架了?”
小孩兒那脆聲脆氣的聲音,此刻帶給我們的,并不是可愛,而是無盡的恐懼。
牛大爺嚇傻了,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起來,哭嚎著就往家里走:“老伴兒啊,我知道你死得冤,我這就回家給你燒香,你在下邊好好的啊。”
牛大爺走了,現場的氣氛卻相當詭異。這時有個年輕人走到小孩兒身邊,聲音顫抖的厲害:“參娃,你看看二哥后背上有人沒?二哥待會兒給你買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