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滿滿的都是憧憬,迫不及待的想要那種神奇力量重新回歸肉身的感覺。
那種傲視群雄的滋味,一定非常讓人享受吧。
不過這會兒可不是我YY的時候,我得趕緊去監(jiān)視三伯呢。看韓婷婷這副模樣,看來她是去不成了,我就讓邵恒跟我一塊去。
邵恒卻擺擺手說道他不能去。
我大驚,連忙問道為啥?
邵恒說他身上陽氣沖,跟蹤三伯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到時候只會擾亂了我的計劃。
我的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讓我一個人去?我想想都覺得全身發(fā)汗,起雞皮疙瘩啊。
萬一被三伯發(fā)現(xiàn)了,三伯那個“活死人”對我下手了怎么辦?這把雙天劍,真的管用?或許在“雙天君”手里牛逼點,在普通人手里,會不會就是一塊廢銅爛鐵啊。
邵恒看我猶豫不決,就知道我心中害怕了,連忙說道:“這樣吧,我在這把雙天劍上加持上一道感應(yīng)符。這樣萬一你遇到危險,可以往匕首上吐一口血,我就能感應(yīng)的到,到時候我會及時趕到救命。”
這也是沒辦法之中的辦法了,只好點頭答應(yīng)。
邵恒又簡單的跟我交代了幾句,說雙天劍剛開始威力最大,不過用一次威力就會減半,所以要我最好輕易不要動用雙天劍。
哎,沒想到這個寶貝這么多缺點呢。在我手中原本就沒多大的威力,現(xiàn)在用一次就要減半一次,這雙天劍還有個卵用。
一想到鄉(xiāng)親們和父母都會受到三伯的威脅,還有姥姥可能是被三伯給害死的,我立馬堅定了必去的念頭。和邵恒告別之后,我就鬼鬼祟祟的前往三伯的家中。
當我來到三伯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三伯家依舊大門緊閉,不知道三伯是出去了,還是沒出去。我心中有些擔心起來,不過依舊是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等待著三伯家大門的動靜。
等了一會兒,我忽然聽到一陣竊竊私語,還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我的神經(jīng)立馬變得警覺起來,仔細的循著聲音望去。
不遠處一對男女正朝著這邊走,兩人抓著雙手,速度極快。最后消失在了不遠處的一片高粱地里。
感情是偷情的。我哭笑不得,偷情的都能把我給嚇壞了??戳丝刺焐系脑铝粒执笥謭A,那片高粱地又深又隱蔽,偷情的確是天時地利人和。
我繼續(xù)坐著等待。
又等了大概兩三分鐘,三伯家中就開始傳來動靜了。先是一陣哈欠連天的聲音,然后是布鞋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的聲音。
他在房間干嘛呢?我莫名其妙的想著,干嘛一刻不停的走?
等等,這腳步聲……怎么聽著好像有兩個人啊。
沒錯,就特么的是兩個人。莫非三伯家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人?是誰沒事兒去這么古怪的三伯家?還是三伯跟小情人幽會了?
我們村很多男人都在外邊打工,家里有很多留守婦女,以前我也聽說過偷情的事,不過我不相信這事兒會讓我撞上。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三伯的房門忽然被打開了,而后一身板正穿著的三伯,出現(xiàn)在了門口。
我看了一眼三伯,就總覺得三伯十分古怪。那眼神,冰冷僵硬,走路也是死氣沉沉的,還有他身上那件衣服,怎么看怎么熟悉,讓我更不能理解的是三伯竟然還打著領(lǐng)帶。
領(lǐng)帶配上這身衣裳,著實是夠搞笑的。
三伯徑直走近了那片高粱地。
我也緊急追了上去。月明星稀,天色暗淡,三伯那身黑色衣服和夜色的黑暗融為一體,若不是上邊有斑駁黃點的話,我甚至都追蹤不到三伯了。
走著走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我腦海中一下蹦出了一個古怪的名詞來。這個古怪的名次,著實把我給嚇壞了,我差點叫出聲來。
尼瑪三伯穿的這身衣裳,不就是壽衣嗎?
我擦啦,剛開始我一直都以為是唐裝呢,不過從沒見過這么古怪的唐裝啊。這會兒我越想越覺得這身衣裳像唐裝了。
三伯深更半夜的沒事兒穿唐裝干啥去?我表示非常難以理解。
嘩啦啦,嘩啦啦!
前邊傳來了一陣動靜,以及一對男女呻吟的聲音。我知道肯定是碰見剛才偷情的那對男女了。
沒想到三伯這個老不死的竟然也停了下來,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
沒看出來平日里忠厚老實的三伯,竟也這么大的色心啊,根本就是老色狼一個,聽個屁啊你聽。
沒辦法,他聽著,我也只能陪著聽了。聽了一會兒,三伯忽然竊笑起來:“你還記得咱倆年輕那會兒鉆高粱地的事兒不?”
三伯一說話,把我給嚇了一條。他發(fā)現(xiàn)我了?不過看他的表現(xiàn),似乎并不像是發(fā)現(xiàn)我了啊。
而且他根本就不是在跟我說話。
不是在跟我說話,那就是在跟鬼說話,他身邊還有一只鬼!
這個想法讓我好一陣惴惴不安,如果他身邊真有另一只鬼,那另一只鬼,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了?
我那會兒都有種退走的沖動。
不過好在看他們的表現(xiàn),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依舊是往前走著,我也松了口氣,緊跟了上去。
穿過了這片高粱地之后,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荒野了。以前這里有一個水泥廠,不過后來工廠爆炸,將這里夷為平地,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長滿了雜草。
他來這兒做什么?我滿心好奇的看著三伯。
三伯最后走到一根水泥柱子旁,蹲下身子,在草叢里扒了扒,沒想到哪里竟是一個陷阱,陷阱里應(yīng)該陷了不少動物。我聽到了野雞和野兔的叫聲。
三伯深更半夜只是來抓捕野物的?我忽然有些啼笑皆非了,心想是不是我太敏感了。以前三伯就喜歡深更半夜的抓捕野物,會不會是二嬸兒白天的話夸大其實了?
不過我隨即就否定了這個念頭,深更半夜的抓捕獵物,至于穿壽衣?
三伯動手將下邊的一只野兔給撈了上來。那只野兔害怕了,瘋狂的掙扎著。二伯一臉猙獰笑容著,之后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匕首來,對準兔子的一只眼,用力的捅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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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沒想到三伯這么殘忍,生生捅瞎了兔子的一只眼??蓱z那只小兔子還活著,痛苦的掙扎著,口中還發(fā)出悲慘的嘶嘶聲。
三伯沒有停歇,匕首對著另一只眼刺了下去。這次是直接刺穿了兔子的腦子,兔子停止了掙扎,只是非條件反射的全身抽搐的厲害。
之后的情景,嚇的我都不敢繼續(xù)看下去了。他用匕首,一下劃開了兔子的腹部,之后將心臟給整個的掏了出來。
看著那跳動帶血的心臟,三伯的眼神中露出了一股興奮和渴望神色。
變態(tài),真特么的變態(tài)。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三伯用舌頭舔了一下帶血的心臟,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入自己懷中,將下邊的一個野雞給撈了上來。
他如法炮制,先是將活雞的兩只眼刺瞎,然后是剖開胸口掏出心臟。可能是野雞的心臟太小,所以三伯很失望的搖搖頭,不過還是裝入了胸口中。
整整掏了五顆心臟,他才終于停了下來,滿心歡喜的拍了拍胸口,這才是繼續(xù)往前走。不過速度卻加快了很多,而且路線扭曲的厲害,我最后竟然是跟丟了。
我心中一陣懊惱,怎么跟丟了?眼瞅著就要揭開真相了啊。我加快了速度,可是找來找去,依舊沒發(fā)現(xiàn)任何蹤跡。
擦了,一個大活人,能去哪兒呢?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喊我的名字。這涼颼颼的聲音把我給嚇了一跳,我立馬扭頭,卻發(fā)現(xiàn)竟然是我的玩伴大二兔!
深更半夜他來這兒干嘛?而且為啥剛才他靠近我,我竟沒聽見半點動靜?
我立馬好奇的問道:“二兔,你怎么這兒了?”
二兔的聲音依舊給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那種涼,簡直是深入骨髓。
“快走。”二兔說道:“它們來了,它們要吃人的。”
“什么來了?”我被二兔這神神叨叨給嚇的頭皮發(fā)麻,連忙問他怎么回事兒?
二兔說道:“它們專門吃人,快走吧。”
“在哪兒?”我覺得大兔所說,肯定和三伯有關(guān),我立馬問了一句。
二兔指了指我前方:“一直走就是了。”
說著,二兔就走了??善婀值氖?,他走動的時候沒發(fā)出半點動靜,他看起來好像是“飄”走的。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前段日子,我爸媽回家過一次,說是二兔出車禍了。我那會兒也并沒有當回事兒,只覺得可能是爸媽回家去看望二兔。
該不會是……二兔死在了那場車禍中吧。要不然二兔咋變得這么古怪?而且深更半夜出現(xiàn)在這里?
我被嚇的頭皮發(fā)麻,連連站起來抖落了一身雞皮疙瘩。肯定是這樣了,我特么剛才撞鬼了。
不過我覺的憑我和二兔的交情,二兔的鬼不會騙我,剛才他告訴我前邊有危險,那前邊肯定有危險。
它所謂的危險,肯定和三伯有關(guān)系,不行,我必須上前去瞧瞧。
于是我深呼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就順著直線往前走。
可越往前,就越感覺到不對勁,在昏黃的月光下,我竟時不時聽見有“東西”從身邊經(jīng)過,帶動一陣陣的涼風,偶爾還能聽見兩聲神秘兮兮的哭聲音,還有譏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