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嗎?”我問道。
不過沒想到一向乖巧懂事兒的二丫,這會兒竟回了我一句“滾!”
我頓感莫名其妙,心想這丫頭該不會這兩天來大姨媽了吧。我只好又回了一句:“二丫咋的了,脾氣這么沖?”
“你還有臉給我打招呼,你瞧瞧你做的都是什么事兒啊。”
我更莫名了,啥叫我做的都是什么事兒?我做什么了我?我無奈又發(fā)了一條信息:“到底咋回事啊二丫,我到底做啥了我?”
二丫冷哼一聲:“怎么得,做了虧心事,死皮賴臉不承認(rèn)是不是?哎,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說著,二丫就下線了。
我立馬就慌了,她是我唯一能聯(lián)系的外界人啊,怎么可以這樣?我毫不猶豫的就給二丫一口氣發(fā)了三十多條信息,不過二丫沒回我。
我的臉好一陣輕松皂白,因為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可能性,會不會是……在老家有一個“我”的復(fù)制人,做了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兒呢?
這個想法在我腦海中越來越成熟,最后我覺得這件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了。特么的,我還能繼續(xù)坐下去?不知道那孫子會不會傷害我父母啊,會不會傷害鄉(xiāng)親們啊,畢竟他是復(fù)制人,我潛意識中覺得他的能力應(yīng)該比正常人要大得多。
不行,我實在坐不住了,誰知道那畜生會做些什么事兒啊,萬一殺人強X什么的,那孫子一跑路,我非但名聲受損,還得去坐牢啊。更何況我父母現(xiàn)在也不安全,他們一定快被逼瘋了吧,畢竟好端端的兒子變成這樣,他們心中應(yīng)該十分難受才對。
我實在是坐不住了,二話不說,直接就開門,就準(zhǔn)備闖出去。
我原本還以為我“父母”會來攔我的,可是我錯了,一直等到我走出大門,我父母依舊沒來攔著我,只是在我上車的時候,我才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車后座上有兩個人影,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們的呼吸聲。
我連忙扭頭,發(fā)現(xiàn)竟是我“爸媽”。此刻他們依舊一臉慈祥笑意的看著我:“深更半夜的,你干嘛去啊這是?”
他們的笑容很僵硬,我確定兩人不正常,所以說話也不客氣了:“你倆下去吧,我有點事兒得出去一趟。”
“有什么事兒明天再去嘛。”
“是啊,再說現(xiàn)在天都這么晚了,出了事兒怎么辦?你以前從來都沒開過夜車的。”
他們這么說,我竟有些不好反駁。不過我也懶得反駁了,直接甩開車門就下了車,而后從車庫里推出了摩托來。
這下看你們還怎么攔我。
不過我還沒發(fā)動摩托車,汽車卻忽然發(fā)動了,橫在了摩托車前,將車庫給擋住了。我爸打開窗戶玻璃說道:“孩子,別出去了,明天再去吧。”
明天?哼,誰知道我還能不能活到明天?我干脆丟掉摩托車,準(zhǔn)備步行去找出租車。
我還沒想對我父母動粗,因為我尚且不能斷定她們就是壞人,所以我能做的,只是躲而已。
可是,我能躲的過他們嗎?我剛走出車庫,兩人好像狗皮膏藥一般又黏了上來,讓我好一陣頭疼。
我該怎么辦?要不要動手?可是看他們有著父母的模樣,我真的不忍心下手啊……再說萬一他們才是我父母,怎么做?
而就是這么碰巧,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我忽然看見了一個老熟人走了過來,不是邵恒還能是誰?
我連忙沖對方打招呼:“邵恒,你去哪兒?。?rdquo;
邵恒走上來:“我閑來無事,找你玩兒。”
屁,我才不會相信呢。其實從邵恒一出現(xiàn),我就懷疑邵恒肯定沒那么簡單,而且綜合他的所作所為,還有他告訴我的一切,我總覺得他才是我的救世主,試圖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只不過他并不會直接告訴我,而是我問什么他才會答什么。會不會是他有什么難言之隱,所以沒辦法直接幫我?
而他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這附近,也很可能是為了救我。之前給我充值卡,肯定是他提前就意識到接下來可能發(fā)生什么,而我在那個時間需要什么。
于是,我現(xiàn)在選擇了相信邵恒。既然邵恒可能沒辦法“主動”幫我,那我就讓他被動的幫忙。
于是我對邵恒說道:“邵恒,幫我攔住他們,我要去一趟老家。”
沒想到邵恒想也沒想,直接點頭就答應(yīng)了:“好。”
說完之后,邵恒就徑直走到了我父母跟前。
我爸生氣的道:“你誰啊你是,我家的事兒不用你攙和。”
邵恒冷哼一聲:“畜生,滾!”
我爸媽一聽,頓時就愣了一下,不過邵恒再次冷哼一聲,甚至右手開始打手結(jié),看起來跟電視上牛逼轟轟的道士似的。
邵恒這么一做動作,兩人真的害怕了,趕緊回到了房子里,一句話也沒說,甚至都沒喊我一聲。
這下我確定那兩人并不是我“父母”了。
上了車,我問邵恒那兩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邵恒說道畜生的幻化之術(shù)而已。
畜生的幻化之術(shù)?我連忙問他們不是復(fù)制人嗎?
邵恒說道:“復(fù)制人?誰告訴你他們是復(fù)制人的?”
我說你給我的暗示,丹東917,那不是在暗示我我父母都是復(fù)制的嗎?
邵恒說你以為是個人就能復(fù)制啊,其實只有你自己是復(fù)制的。我父母,其實是紅眼鼠利用幻術(shù)欺騙我而已。
那為啥只有我能復(fù)制,我父母卻不能復(fù)制呢?邵恒沒回答,然后我也覺得自個兒也有點十萬個為什么了。
邵恒不愿說,我也沒有多問。而關(guān)于我的“父母”,我心中也清楚了。他們其實和那日我在公路上碰見的,幻化出的女友,是同樣的原理。
只不過我很納悶兒,他們?yōu)樯稌形腋改傅氖謾C和手機號?我記得之前他們用我父母的手機號給我打過電話的。
莫不是我父母被他們襲擊,手機其實是被他們給搶來的?我再次擔(dān)心起來,真擔(dān)心父母會遭遇到任何潛在的危險。
還有老家的那個“我”,到底是復(fù)制的,還是幻化出來的呢?我希望只是幻化出來的吧。
好容易離開了市區(qū),我心中也松弛了一下,就問邵恒為啥要幫我,還有跟我說丹東917,到底是在跟我暗示啥?
邵恒說道:“因為我是你師兄。”
“師兄!”我大吃一驚,腦子快速轉(zhuǎn)了起來,我一下就聯(lián)想到了紅衣女曾跟我說過的話,說我只有到了生命危急的關(guān)頭,我?guī)熜植艜鰜砭任摇?/p>
邵恒,肯定就是紅衣女跟我說過的師兄啊。這下好了,連紅衣女都覺得我這個牛逼轟轟大師兄能幫我,那看來邵恒能耐肯定很大了。
雖然我對這個師兄,尚沒有半點的記憶。
我連忙問道:“你跟我說丹東917,是不是就是在暗示我,其實那個躺在太平間的,是復(fù)制的我?”
邵恒冷冷笑笑:“你自作多情了,你才是復(fù)制人而已。”
“放屁。”我一下沒把持住情緒,立馬就罵了起來:“我從娘胎里出來的,我媽還有我剛出生時候的照片呢,我怎么可能會是復(fù)制人?”
邵恒只是冷冷笑笑,讓我感覺這股笑意帶著涼風(fēng),一直冰如入了我的心臟之中。
別看我表面上這么強硬,可心里邊卻頹廢的接受了一半,先不說年齡是他大我小,單單是我對這個邵恒沒半點記憶,就差不多能說明問題了。
我能一下子接受我是復(fù)制人這件事嗎?雖然種種證據(jù)表明我真的可能是復(fù)制人,可是沒有最終證據(jù),我是都不會承認(rèn)這點的。
這件事弄得我非常沮喪,可是我也并沒有就此沉淪,因為我身上實在是有太多的未解之謎需要揭開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一切的答案。
“之前你不主動幫我,而是我問什么你才回答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顧慮?”
他點點頭:“這么形容吧,你處于迷途之中,若是我強行拽你,告訴你某些事,你可能不會相信我,而且很可能會越陷越深,最后會完全陷入那個世界中,而忘記事實。不過若是慢慢引導(dǎo)你,讓你一點點的發(fā)掘現(xiàn)實,你的認(rèn)知才會深刻,才不會被眼前的假象給磨滅了記憶。”
我大驚:“你的意思是,之前我一直處于幻境之中?”
邵恒搖頭:“有些是幻境,比如你問同學(xué)關(guān)于小蘭和寒寒的事,一些和你記憶相悖的地方,就是你進入了幻境。另外一些學(xué)校上課發(fā)生的瑣事,就是真的了。”
我有些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那三搞爺和紅衣女他們又到底去哪兒了?會不會有危險?”
邵恒嘆口氣,說情況不容樂觀。
我的情緒也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連忙問他們到底去了哪兒?邵恒說,是地下的東西蘇醒,下邊那東西的力量,足以將紅衣女他們給囚禁起來。
“你說是下邊那東西出來了?那特么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我語氣急促的問道,著實擔(dān)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