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怪事兒發(fā)生了,我分明聽見腳步聲來到了門口,可是卻什么也看不見??磥砟菛|西真的是鬼。
我用力的掐著自己的皮膚,才能保證自己不被嚇的暈過去。我死死地盯著門口,想看看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可是自始至終,那東西都沒有現(xiàn)身。而后是一陣抽煙的聲音,兩個亮點(diǎn),幾乎同時在半空中亮起。
那是煙頭被抽的燃燒起來的跡象。
可是他媽的不對勁啊,明明只有一個腳步聲,為何卻有兩個人在抽煙?這分明就是兩個人在抽煙嗎。
然后我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了那個詭異的鬼宿舍,一個吃飯凳子,卻有兩副碗筷,一個梳妝臺,卻有兩面鏡子……
莫非,來的這個人,是鬼宿舍的主人?那玩意兒可是終極大BOSS啊,怎么這會兒就出來了?我完全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好不好。
我只是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目光在宋昌磊和門口鬼之間來回掃蕩,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他們都不會傷害我。
果不其然,宋昌磊的“鬼”徑直飄向了門口,而那兩團(tuán)煙頭,也丟在了地上,而后宋昌磊朝外邊飄去。
是鬼宿舍的主人要帶走宋昌磊了?
不行,絕對不行,宋昌磊的魂魄若是被帶走了,那他怕是要陷入另一個地獄之中吧。我毫不猶豫的喊了一聲:“宋昌磊,別走,那個不是好人。”
我真佩服那會兒我的勇氣,我竟然還敢喊住宋昌磊而沒有尿褲子。
我的喊叫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宋昌磊停了下來,而后轉(zhuǎn)過身來,我知道他是在看著我。不過最后,他還是沒能干的過鬼宿舍的主人,他最后還是被鬼宿舍的主人給帶走了。
等到宋昌磊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我視線中之后,房間中的燈光啪的一聲,就重新亮了起來,我原本過于恐懼的心,也逐漸的有所好轉(zhuǎn)。
宋昌磊的尸體,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水晶棺材里邊,房間里的擺設(shè),也沒有任何的變動,好像剛剛只是停電,其余什么怪事兒都沒有發(fā)生似的。
不過,等等,絕對不是這樣的,因?yàn)槲姨啬锏木谷话l(fā)現(xiàn)三搞爺不見了。
那老狗日的干嘛去了?
我的手機(jī)來了條短信,連忙掏出手機(jī)一看,是三搞爺發(fā)來的。內(nèi)容只有一個字:“逃!”
逃!
我心一涼,看來這里有什么事兒是連三搞爺都要害怕啊,那個鬼宿舍的主人,比三搞爺還要厲害。
不過與此同時我也對三搞爺產(chǎn)生了嚴(yán)重的厭惡情緒,他媽的老東西碰到危險自個兒就跑掉了,把老子丟在了這兒,算不算個男人?
我心中泛起了嘀咕,神秘老太太,聽見三搞爺?shù)拇竺家粐樀钠L尿流,而三搞爺剛才碰見了鬼宿舍主人,也被嚇的屁滾尿流,甚至都沒來得及拉上我。
看來這個鬼宿舍主人,甚至比那個神秘老太太還要厲害兩個級別啊。那這說明什么?說明老太太似乎并不是鬼宿舍里想要害我的那個?
我又忽然想起了宋昌磊給我指他的胸口,莫非他的胸口有什么問題?
我走上去看了一眼宋昌磊的尸體,僵硬發(fā)白,姿勢詭異,睜開的眼也已經(jīng)閉上,停止了打嗝。
我,要不要看看他胸口?我猶豫起來。說實(shí)話,如果是在從前,我是打死都沒這個膽的,但經(jīng)過剛才的事,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的膽量被磨礪的大了很多。
于是我一咬牙,決定查看一下他的胸口有什么古怪。
我小心翼翼的解開宋昌磊的衣服,一解開衣服,就發(fā)現(xiàn)他的胸口果真有古怪,胸口有一個小刀口,很明顯,不過已經(jīng)被手術(shù)繩索給縫上了。
宋昌磊剛才指他的胸口,肯定是和這個傷口有關(guān),那么他讓我看他胸口的傷口,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我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縫合了的傷口,竟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他的傷口竟然有些堅硬,好像里邊被塞了什么東西。
為了避免是我誤判,我還特意捏了捏旁邊的皮肉,并沒有傷口處這么堅硬。
里邊有東西。我一下子就判斷出來,最后我鼓足勇氣,決定把線重新拆開,看來傷口里是不是藏了什么東西。
深更半夜的“解剖”尸體,真能把人給活活嚇?biāo)?。不過好在我已經(jīng)逐漸把膽子給練出來了,倒也沒有那般害怕了。
我找了一把小剪刀,一點(diǎn)點(diǎn)的把傷口處的線給拆開了,掀開了那一塊皮肉,果真在一片鮮紅的肉皮底下,找到了一掌錫紙。
那錫紙應(yīng)該是煙盒內(nèi)包裝的錫紙,因?yàn)橛型膺叺腻a紙包裝,所以不容易被血和體液給弄濕。
我的手激動不已,特么的誰會這么變態(tài),往尸體里塞了小紙條?
而且宋昌磊死的這么離奇,肯定有法醫(yī)檢查過宋昌磊的尸體。如果是在他死前傷口就存在的話,法醫(yī)是肯定能發(fā)現(xiàn)的。
不過從這會兒的情況來看,這傷口應(yīng)該是在法醫(yī)檢查完畢之后又出現(xiàn)的。
可是剛才三搞爺在尸體上搜查了一番,應(yīng)該也能發(fā)現(xiàn)這個線索才對,可事實(shí)是三搞爺根本就沒提起。
我腦海中忽然產(chǎn)生了一個恐怖的想法來,會不會是剛才三搞爺在檢查尸體的時候,故意放進(jìn)去的?這個想法一出來,我就被嚇著了,別說三搞爺特娘的也是有問題的啊。
我想想,覺得這種可能性應(yīng)該不是很大,三搞爺剛才檢查尸體的時間很短,應(yīng)該沒時間做這個。而且傷口周圍也沒有血呢?
那么是誰偷偷的塞了一個紙條的?而且對方塞紙條的目的是什么?或許一切答案,要從這張紙條上找到了。
想通了這一點(diǎn)后,我小心翼翼打開了紙條。而當(dāng)我打開紙條的瞬間,我的雙眼瞬間瞪大。
因?yàn)槟菑堝a紙里邊,竟包裹著一張三寸黑白照片,郵票大小,表面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而這張照片我熟悉,正是我和司瑞巖從學(xué)校檔案室里查找到的000宿舍女生檔案上的照片。
女孩子眉清目秀,雙眼含秋波,看上去挺好看,唯一的詭異之處就是脖子歪的厲害,整張照片略顯黃色,平添了一副詭異氣氛。
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一副遺照似的。
這張照片怎么會出現(xiàn)在宋昌磊的傷口里邊?是誰放進(jìn)去的?對方到底想要向我傳達(dá)什么意思?
是不是說,這個歪脖女孩,就是害死宋昌磊的罪魁禍?zhǔn)??只是到底是誰放進(jìn)去的呢?
我想不明白,翻來覆去的看照片,最后竟在照片后邊,發(fā)現(xiàn)了三個字,堂前雁!
這仨字兒啥意思?聽起來好像是一個人的名字啊,莫非她叫堂前雁?不對不對,我記得檔案上的名字,并不是堂前雁。
我于是連忙從手機(jī)中翻找出了那張檔案的照片,放大了之后看了一眼那個女孩兒的名字,不過這么一看,我頓時傻眼。
韓小寒!韓小寒?。?!
這個名字猶如一顆炸彈,在我腦海中一下子炸裂開來。韓小寒,這不是我女朋友的名字嗎?這怎么可能?肯定是出錯了。
因?yàn)槲业谝淮慰礄n案的時候,記得名字里頭并沒有“寒”這個字,而且我分明記得對方姓“時”,肯定不是韓小寒。
可是這張照片又是怎么回事兒?我看這張照片,和我拍下來的照片,無論是角度還是其余的一些細(xì)節(jié),都一模一樣,也就是說,這真的就是我拍下來的檔案照片。
我傻眼了,百思不得其解啊,我甚至覺得這手機(jī)都特娘的可能是鬼,要不然那張照片又是怎么回事兒?
會不會是被人給PS過,然后又存在我手機(jī)里的?我搖搖頭,覺得這種可能性并不大。我的手機(jī)并沒有給其他人看過的。
歪脖女孩兒照片后面的“堂前雁”三個字,還有檔案上“韓小寒”的名字,都讓我感覺一陣頭暈?zāi)X脹,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現(xiàn)在越發(fā)的憎恨三搞爺了,老不死的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讓我連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老東西真是作死啊。
我都不記得我后半夜到底是怎么熬過來的,不過幸運(yùn)的是下半夜并沒有再發(fā)生啥意外。
直等到天外公雞打鳴了,我才終于長長的舒展了一下懶腰,恐懼之間被到來的光明驅(qū)逐掉。
我走出門,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滿地的死皮,從三米開外一直延伸到了門口,而在門口,還隨意丟棄著兩根“大雞牌”香煙。
昨天出現(xiàn)的家伙,到底是不是鬼宿舍的主人?鬼怎么還能抽真的“大雞煙”煙頭呢?這玩意兒都停產(chǎn)多少年了?
我原本想給三搞爺打通電話,讓他過來的,不過我電話還沒打,一個枯萎發(fā)叉的聲音,卻忽然在我身后響起:“小伙子,讓讓。”
我立馬回頭,一回頭,差點(diǎn)沒急血攻心,噴出大口血來。
因?yàn)檎驹谖疑砗蟮?,竟然是雙左人老太太。她的裝扮和昨天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她竟然披頭散發(fā)的,花白的頭發(fā)散落在肩頭,在這灰蒙蒙的清晨,給人的感覺就是特么的女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