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杭魚一邊抽煙,一邊咳嗽,一支煙足足抽了十分鐘,才抽完,不得不說李杭魚也是拼了老命了。
諸葛筱墨再房子里面吃完了飯,就回到房間里面蜷縮在床上,他盡然這么討厭自己,居然飯都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吃,為什么?諸葛筱墨一直不斷的責問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是不是自己給李杭魚造成困擾了。
夜?jié)u漸的深了,諸葛筱墨想看看李杭魚有沒有回來,就來到客廳的沙發(fā)上面坐了下來,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這樣等著李杭魚回來。
李杭魚坐在路燈下的長椅上,地上已經(jīng)有了五六個煙頭了,整個人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原來第一次抽煙頭也會暈啊。
不過這個時候來了一個年紀大概二十歲左右的女生,打扮的比較妖艷,看著坐在長椅上昏昏沉沉的青年,皺了皺鼻子坐了下來,好像是要等人。
“喂,你還有多久到?我在老地方的長椅上等你呢,快點,這里有個昏昏沉沉的煙鬼,你趕緊過來啊,我怕人家對我做壞事。”這個女孩打了一個電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李杭魚斜著眼看了這個少女一眼,長得還行,離美女只差一步,不過打扮的卻像一個KTV的公主一樣,負責陪唱的那種,李杭魚也沒什么心思繼續(xù)看,靠在長椅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
很快,來了一個女生,同樣打扮的嬌艷,只是長得嘛就不怎么好看了,怎么說呢,只是一個女的??吹介L椅上的女生,那個過來的女生喊道:“曾凡富,不好意思啊,家里有點事情,走吧,我們出發(fā),去酒吧嗨皮去,今天一定要嗨個痛快嗨個夠。”
原來坐在長椅上的這個女孩叫曾凡富,兩個人是要去酒吧喝酒,李杭魚也算是知道了這個女孩。
曾凡富立刻站了起來,拉起那個后來的女孩的手說道:“孔欣,走吧,這里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這個煙鬼,生平最討厭抽煙的了。”
孔欣笑呵呵的說道:“唉,曾凡富啊,說實話,你真的是一個大奇葩,不討厭喝酒的,卻是只討厭抽煙的,你說就因為你這么一個奇葩的厭惡,有多少好男人被你拒之門外了?”
“少來了,別提抽煙不抽煙了,聽到這倆字我也煩,走吧。”曾凡富說道。
李杭魚也是無語,這個女生也確實是太奇葩了,這個時候一定十一點多了,也確實是去酒吧的好時間,可惜自己是一個窮屌絲,喝不起那種酒,只能在這邊學著抽著五塊錢一包的白沙。
不過最終一包煙李杭魚也只是抽了七根,然后整個人也是暈的很,往長椅上一倒,望著天空,喃喃道:“沫,天空中那一顆最亮的星星是你吧,我看到你朝著我不停的眨眼了,今夜我就在這里看著你睡覺吧,你今夜如何度過的呢?”
在海大宿舍的夏曲沫這個時候正趴在陽臺上看著天空中的星星,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李杭魚望著星星,一邊一邊的數(shù)著星星,很快兩眼一閉,就睡著了,平緩的呼吸著。
午夜,路上的行人很少,有一些人經(jīng)過長椅的時候都停下來望了李杭魚一眼,心想這人怎么睡在這里,更是有一些小孩子經(jīng)過長椅的時候,從口袋里面掏出父母給的零花錢輕輕的放在李杭魚的身邊。
凌晨三點的時候,曾凡富和孔欣兩個人相互攙扶著回來,顯然是有點喝多了。經(jīng)過長椅,望著在長椅上面睡著的李杭魚若有所思疑惑道,這不是我們走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煙鬼么?不過這個時候她們并不是因為李杭魚睡著了而好奇,而是曾凡富發(fā)現(xiàn)李杭魚的臉色不對勁,輕輕地挪步走了過去,手放在李杭魚的額頭上感應了一下。
曾凡富立刻抽回手說道:“好燙,這個人發(fā)燒了。”
“別管了,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孔欣說道。
“唉,不管我有多么的討厭煙鬼,但是這是一個生命,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我們要是不幫他的話,他就會死的。”曾凡富說道。
“哎呀,哪有這么脆弱,而且這個時候醫(yī)院也關門了,你想怎么辦?帶到自己家里去???”孔欣不以為意。
“這個要不帶到你家去吧,你照顧他吧,等他好了你再跟他要點錢打發(fā)走就行了。”
“少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雖然他長得挺帥,但是我可不想讓我的男朋友知道我背著他帶了一個男人回來。”孔欣立刻將頭搖的想撥浪鼓一樣。
曾凡富見孔欣家里不能帶,最后沉思了一下,咬了咬牙說道:“要不就往我家?guī)О桑愀乙黄鸢阉麕У轿壹覙窍?,然后你回去吧?rdquo;
孔欣大嘴張的老大:“我的天吶,不是吧,你有沒有搞錯?我曾經(jīng)千求萬求,你始終都不允許我進入你家,而且我記得沒有人去過你家吧,現(xiàn)在你居然要將這個煙鬼病人帶回家?”
“不然呢?總比讓他病死在這里強吧,雖然我討厭煙鬼,我喜歡去酒吧,但是我的心地還是很善良滴。”曾凡富說道。
“唉,我也是服了你了,下次我也裝病,讓你把我?guī)У轿壹胰ィ?rdquo;孔欣笑呵呵的說道。
“少貧嘴了,幫個忙吧。”曾凡富將李杭魚身邊的錢全部踹進李杭魚的口袋里,然后就將李杭魚扶起來,和孔欣兩個人一人一邊,搭著李杭魚的胳膊就朝著曾凡富家里走過去。
兩個人滿頭大汗的將李杭魚扶到了曾凡富家門口,曾凡富就對著孔欣說道:“好了,就到這里吧,你路上小心點。”
“臥槽,都這樣了,你還不肯讓我去你家,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幫忙了。”孔欣嘀咕道。
“呵呵,別廢話了,回去吧,以后有機會讓你進我家的,但是不是現(xiàn)在。”
孔欣無奈,也不好多呆,就回去了。
打開門,一股中藥味撲鼻而來,曾凡富將李杭魚扶到自己的房間里面,隔壁住著的是她的爺爺,就連孔欣都不知道曾凡富一直跟著自己的爺爺相依為命,而她的爺爺現(xiàn)在卻每天都喝著中藥。曾凡富每天心疼自己的爺爺,白天在外面打工,還好工資不低,一個月七千,不過在北京這點錢能夠剩下的真不多,爺爺是肺部有問題,就是抽煙抽出來的,所以她現(xiàn)在很討厭抽煙的。
將李杭魚放在床上,喃喃道:“沒想到你這么沉,可真是累死我了。”說完就拿出自己家里一直都準備著的巴米爾退燒藥,倒了一杯溫白開,掰開李杭魚的嘴,將藥放進去,給他灌了一點水,輕抬李杭魚的下巴,藥就一咕嚕進入了李杭魚的肚子。
李杭魚的房子里面,諸葛筱墨也已經(jīng)睡著了,躺在自己房間里面的穿上,臉色發(fā)白,嘴中不斷的喃喃著:“魚,你快回來,不要丟下我一個人,魚,我好難受,我病了么?魚,我好冷,你在哪里,為什么今晚不回來睡???”晶瑩的淚珠從兩邊劃下,原來諸葛筱墨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睡著了然后生病了,后來爬到自己的床上去的。
或許是天意吧,兩個人都在同一天發(fā)燒了,但是一個有人照顧,一個卻在夢中求著另外一個發(fā)燒的人來照顧。
天剛剛亮,李杭魚緩緩的醒了過來,晃了晃腦袋,頭還是有點發(fā)熱,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燒了很多,基本上能夠起來行走了。望著陌生的房間,李杭魚納悶著這是哪里,自己之前是躺在路邊上的長椅上的吧,難道自己發(fā)燒了,被好心的路人帶回家了?
李杭魚稍微吃力的爬起來,打開房門,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著的女人,努力的想了一下,終于回憶起來就是昨天的那個打扮嬌艷,去酒吧喝酒的那個曾凡富。心中一陣過意不去,看來不管身在什么行業(yè),有什么不良嗜好,但是心地善良的人還是有很多的,不分行業(yè)。
聞著一股濃濃的中藥味,李杭魚也是皺了皺眉,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個女孩要天天喝中藥么?但是昨晚并沒有問道她身上有中藥味?。?/p>
這個時候另一個房門打開,出來一個老頭子,推著輪椅,走出來看見了李杭魚,問道:“小伙子,你是小富的男朋友吧,不好意思啊,這孩子從小就可憐,被她父母拋棄了,我撿回來的,畢竟年紀大了,也孤獨,就將她抱回來照顧了,如今我肺部有問題,天天以中藥救治,可是哭了這個丫頭了,我請你好好的照顧曾凡富??瓤?hellip;…”
李杭魚很想說自己不是曾凡富的男朋友,但是望著面前咳出血的老爺爺,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問道:“爺爺,那個我能問下中藥在哪里么?我去幫您煮吧。”
“唉,沒有了,昨天就喝完了,今天就停一天吧,對了,小富怎么睡在客廳的?。磕銈z是不是吵架了???”爺爺開口問道。
“不是,是我發(fā)高燒了,不想傳染給她,所以。。。”
“哦,我知道了,見到你我也很開心,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往家里帶人,還是男朋友,爺爺我很高興啊。”
這個時候曾凡富也悠悠的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