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謝松,從小就跟著師傅學習測字占卜術(shù),第一次使用測字占卜術(shù),是追我們班的班花彭鵬。嘖嘖,這可是一個漂亮女生,皮膚奶白,眼如杏花,尖尖下巴,凸出的地方驚心動魄,惹人口水直流,走路一顫一顫,還經(jīng)常穿著超短裙。
性感美女,君子好逑。
我從側(cè)面打聽到,彭鵬在圖書館,于是我假裝邂逅遇到她,不過她沒有看到我,白白浪費我擺出酷帥的姿勢。我看到她右手撐著額頭在發(fā)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跑過去:“在干什么,思春?”
“你才思春的。”
彭鵬先是臉上出現(xiàn)粉紅笑容,隨即打了我一拳頭,這美女的力氣還真不小,打著我肩膀都疼了,估計曾遇到不少男人想對她非禮,打出來經(jīng)驗來了。
我借著機會坐下來:“你在干什么?”
“看書呀。”彭鵬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瞇著眼睛。
“看書有什么意思,我來給你測個字,算算命。”我一屁股坐在美女跟前,再次擺出迷人的笑容。
美女依舊不給面子,只是點頭“額”一聲。
這算什么?
我學的是測字占卜術(shù),又不是讀心術(shù)。你這沒有表情應了一聲,讓我怎么猜?猜錯了,可就沒有神棍的架子了,于是我厚著臉皮問道:“你好歹說個字呀,也顯露一下我的本事。”
彭鵬瞇著眼睛一笑,帶著幾分邪惡:“你還測字占卜的,我都說了是‘額’字,你都不知道,還在呢么測我想什么?”
暈。
這次丟人丟大了。
剛剛我還以為她是在敷衍我的,沒想到這就是她要測的字,看來要跟美女套近乎,沒有那么簡單。幸好我之前注意到彭鵬的表情,利用自己超強洞察力,還是可以蒙混過關(guān)的。
“你在想一個人。”我打開書淡定說道。
彭鵬沒有吃驚,嘴角翹起:“在想你嗎?”
“跟我一樣,是個男人。”
“額。”語氣不平不淡。
看來沒什么效果,只能使用重量級炸彈了:“你喜歡他,他不喜歡你。”
“嗖”一聲。
彭鵬猛地坐直起來,也終于開始正規(guī)看我,瞳孔放大,里面除了我沒有其他人:“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找李國龍打聽了?”
廢話,要是不打聽下狀況,我哪里敢跑到美女跟前?
李國龍是彭鵬的老鄉(xiāng),人稱淑女,嘴跟著大喇嘛似的,只要他聽到消息,不到半個小時,就會傳遍整個學校。不過,我還真的沒從李國龍嘴里頭打聽到彭鵬喜歡的是誰。
我將書一合,跟著街頭算命先生似的:“這還用打聽,字里面就能看到。”
“看到什么?”彭鵬蹙眉。
美女終于上鉤了。
我心里頭激動不已,差點跳起來,為了保住咱高人神秘威嚴,還得繼續(xù)裝:“因為這個‘額’字,右邊是一個書頁的頁,所有關(guān)他的事情,都是在書頁里面,書一頁頁的翻過去,又或者還未翻到,肯定是回憶對方,或者想未來與對方見面會怎么樣。”
彭鵬順手抄起一束秀發(fā),在嘴角邊摩擦著“那你說,我們將來會怎么樣?”
將來會怎么樣?
肯定是沒戲,否則的話,我豈不是沒戲了。
我鄭重說道:“額字左邊是一個寶字蓋和一個各字,將來你們會很珍惜現(xiàn)在的回憶,卻天各一方,這個各字上面,如果一捺短點話便就是夕,下面是一個口,也就是說到了晚年,他會記得你對她的好,對他曾說的話。”
“噗嗤。”
彭鵬忍不住一笑:“你這都是瞎掰,根本沒道理。”
這美女一笑,我瞬間腦袋一片空白,直到又被美女打了一拳頭后,我才從疼痛中蘇醒過來,聳聳肩膀故作不在意:“信不信由你啦,反正你將來沒跟他i走到一起,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切。”
彭鵬白了一眼,撇嘴:“不信,他上午還給我打電話,說中午要過來見我,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就算一算他下午找我做什么。”
雖然她是在鄙視我,卻是笑著鄙視,這說明有戲,她已經(jīng)開始認真。
就喜歡她認真的樣子,只要她一認真,我就能洞察到命理:“好,那你說一個字。”
“見,就見面的見。”
當我看到紙上出現(xiàn)一個龍飛色舞“見”字時,感嘆那一句字如其人,與此同時,我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出現(xiàn)一個畫面,一個小男孩朝著彭鵬再要錢,瞬間明白過來:“找你借錢的。”
“借錢,你不是說笑話吧?”彭鵬搖頭甩發(fā),甚是覺得好笑。
之前那個“額”字,我承認是說笑話,是裝大尾巴狼,現(xiàn)在是認真的,我指著紙張上的“見”字說道:“你看這個字上部分,也是貝字的上部分,貝在古代是指錢財?shù)囊馑?,見你自然是借錢。”
彭鵬臉頰上出現(xiàn)一個淺淺酒窩,來了信息:“借錢,我不信,你說下他為什么借錢?”
明明已經(jīng)相信我了,嘴上還說不信,真是犟嘴,看來打擊還不夠大,于是我再次放炸彈:“見字下面是一個兒字,自然是為了孩子的事情。”
“噗。”
這美女突然爆笑,也會有唾沫星子啊,都噴了我一臉。
彭鵬匆忙拿出來紙巾伸手給我擦,淡淡的香味,不斷鉆入我肺腑中,讓我神情蕩漾,只恨美女噴出來的唾沫星子太少,我還沒來得及享受完,她依舊收回了手。
估計美女也看出來我什么心思,撇嘴瞪了我一眼,臉上掩飾不掉小小興奮:“孩子,哪里來的孩子,我們都還在上學。”
“生的吧。”我直接說道。
瞬間圖書館無數(shù)人的目光,都落在我們兩個人身上,女的都是鄙視厭惡,男的看我都是仇恨,跟著我搶了他們老婆似的。
彭鵬嗔怒捶了我一拳頭,臉頰羞紅尷尬,在我耳邊小聲問道:“你說他今天帶著孩子來見我?”
耳鬢廝磨?
這本來是很親密的現(xiàn)象,還是女神主動湊到我耳邊,可惜,我把頭偏過去,保持了下距離。因為她吐氣時候,弄得我耳朵癢癢很(現(xiàn)在想想,屌絲就是屌絲,活該追不上女神)。
我學著電視里面算命老頭,撫摸下長胡須,發(fā)現(xiàn)沒有,只能象征做了下:“不是,剛剛是說為了孩子見你、借你錢。”
“借錢做什么?”彭鵬詫異。
我說:“打胎。”
“打胎?!”
彭鵬猛地瞪大眼睛,再一次驚動四周人,那一雙雙眼睛,看著我們跟狗男女似的。我倒是無所謂,將算是被當做“堅夫癮婦”,至少是跟女神一起做搭檔。
管理員大爺走過來,甚是同情看著彭鵬:“那個,你們聲音太大,影響其他同學再看書,麻煩你們出去,先把正經(jīng)事給解決了,還在上學,以學業(yè)為主。”
“大爺,不是……”
還沒有等彭鵬解釋完,大爺就擺了擺手,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剛剛我什么都沒有聽到,你們出去繼續(xù)商量。”
無奈之下,彭鵬只能跟著我一起走出圖書館,這一路上,她是各種埋怨,拳頭不斷招呼過來,打著我小身板都一陣陣疼痛。其中有次,疼得我差點還手……
(現(xiàn)在想想,我當時還不如還手的,一拳頭輕輕打在那傲人白兔上面,也算是有肌膚之親,總比現(xiàn)在左手牽著自己右手強得多。)
出來后,我們就在草坪上坐下,彭鵬問:“打胎,他給誰打胎?他連女朋友都沒有,還借錢打胎,難道是幫朋友借錢嗎?”
“不是,是他自己的。”我說。
彭鵬瞥了我一眼:“不信,一個字都不信。”
機會來了。
我內(nèi)心腹黑,表面莊重:“不信的話,咱們打個賭吧。”
“賭什么?”
“嗯,我要是測準了,你就做我女朋友;要是沒有測準,我,我請你吃飯。”
本來我是想說,沒有測準,我做你男朋友,后來一想,要是這么說,按照電視劇里面的狗血劇情,肯定女方回答:不行,測準了你請我吃飯,沒測準,你還請我吃飯。
“行,你就等著我吃飯吧。”
彭鵬剛剛說完,手機就響了,不用說,是我那個素未蒙面的情敵??粗睐i對著手機幸福笑著,我心里頭就算算的,真不知道那個男的有什么好,把女神迷得團團轉(zhuǎn)。脫掉衣服后,還沒我強壯厲害的!
掛完電話后,彭鵬就說有事情,要先走了,我無奈點頭,看著女神離開的背影,祈禱她會留下來。誰知女神走了幾步后,還真的停下來,轉(zhuǎn)過身指著我鼻子:“謝松,你就等著請我吃飯吧,我要吃大餐,吃窮你!”
“呵呵,好。”
我仰著頭望著天空苦笑,這就是年下追啊。幸好目標是女神,再苦再累再年下,也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勢必把女神追到手。
剛剛走了兩步,就撞到一個人,我順勢把人家也壓倒在地上,手壓著地方軟軟的,暈,是個女生。嚇著我忙縮回去:“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謝,你雖然在測字上開悟了,但還沒有到給別人測字時候,最初給別人測字的動機是什么,你就會失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