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說了,鬼節(jié)一到,隨便走在路上都可能會遇見鬼,我心想,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大爺?shù)?,我不得天天見鬼呀?別說鬼節(jié)要來了,就是不到鬼節(jié),我都能看到處看見鬼了。我心里憤憤的,心想老天爺也對我太不有愛了。
我和二叔跟著白老太走出了縣城,來到了一處岔路口。
白老太說,我們先在這里等一等,陳氏古墓雖說不遠,但是望山跑死馬,就這樣走過去的話,不累死就算是奇跡了。
我看看遠處昏暗的路燈下面,不見一人,大街上面空空蕩蕩,哪里有什么車呀?今天就是想搭車,恐怕也搭不了了,本來這里就是一個小山村,跑出租的一天到晚也掙不了幾個錢,這么晚的天,要是還出來跑出租的話,那也只能拉鬼了。
二叔忽然問白老太說:“白大嬸,這都什么時候了,夜已經(jīng)很深了,這大路上面不見一個人影,我們怎么坐車呀?難道坐鬼車呀?”
白老太嘿嘿一笑,轉(zhuǎn)頭對二叔點點頭說:“你說的還真沒錯,咱們呀,就是要坐鬼車的?”
“什么?”二叔驚訝:“真有鬼車嗎?”
我聽白老太這么一說,心中忽然覺得好笑,心想,都深夜了,估計鬼也在睡覺呢?哪只鬼那么勤奮,還出來跑出租車呀?
話說著,我忽然聽見一聲汽笛聲響起,緊接著,就看見了兩束強烈的燈光照的我眼睛都睜不開了,我回頭往大路上一看,居然看到了一輛出租車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從哪里冒出來的?
那出租車來到我們的面前停下來,二叔被那怪胎被司機看見,把孩子放在了大提袋子里頭。那怪胎也真乖,居然不哭不鬧!
司機把車挺好,搖下了玻璃車窗,然后探頭出來問我們說:“三位,坐車嗎?”
探頭出來的是個中年男人,而且,長了一圈絡腮胡子,看樣子,雖然油光滿面的又略顯蒼老,但是,這人絕對不是鬼。
二叔趕忙回應說,陳家村去嗎?不遠,就在那個山頭上面。二叔說著,轉(zhuǎn)身指了遠處那片灰蒙蒙的大山。
那司機咯咯笑了兩下說,去的去的。你們都上車吧?二叔聽這司機答應了下來,他也是很高興,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興奮的說,這下不用走路了?二叔坐進后座,看我和白老太還站在外面,就催促我和白老太說,你們倆干什么呢?怎么還不坐?。?/p>
白老太走到我身邊,遞給了我一些錢,說,“你坐副駕駛?cè)ィ?rdquo;
白老太上了車,我也坐上了副駕駛。
剛一坐上,司機一掛檔,我們就走了。司機開的并不是很塊,一路上我們也是有說有笑的。那司機說,他不是當?shù)厝耍栽谶@里跑出租,也是為了家里頭過日子,他一個司機,雖然在外面跑車掙不了多少,但是多多少少,還能掙一些錢。
這司機人很好,聽話音就覺得這司機肯定是一個好人。不過這大半夜的來跑車,也得注意安全呀。
一個小時之后,我們終于到了離山上陳莊不遠的地方下了車。下車的時候,我給了司機一張整一百元,司機摸索了一會兒,找了我一些零錢,當時太黑,我也沒數(shù)錢就下了車。
下了車之后,和司機擺了擺手,那司機就掉頭走了。
我看著那輛車遠去的背影,忽然感慨,人生真是艱難,為了一口飯碗,沒日沒夜的拼命奔波著。
然而,當我正想回頭的時候,卻看見那輛出租車車燈照亮的前方居然有一個人影,眼看快要撞上去了,那司機居然沒有停車。
緊接著我就看到了無比震驚的一幕。
那出租車直接從那人的身上跑了過去。
而且,一車一人,居然都毫發(fā)未損,相安無事……
“天吶,怎么會這樣?”
這時候,白老太走過來,笑嘻嘻的把我拉走了,她看我震驚的樣子就對我說,小二呀,你別驚訝了,他們呀,都不是人?所以,都沒事?
二叔聽白老太這樣一說,忽然驚訝說,他大爺?shù)牟皇前桑笸砩系膭傄怀鲩T就看見鬼了。可是我見那司機的樣子,怎么會不是人呢?白老太看我不相信,對我說,不信的話,你看看你手里的零錢?
說著,我趕緊把司機找我的零錢拿了出來。
我一看,頓時覺得無比驚訝,他大爺?shù)?,這零錢居然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都變成冥幣了。
……
我們?nèi)顺弥股?,走了一段山路之后,終于來到了那個女鬼李蓮花的負心男人的老家,陳家莊。聽那女鬼說,她的尸骨就在陳氏古墓里頭,現(xiàn)在我們只需要找到陳氏古墓,就能夠把李蓮花的尸骨偷走了。
我們進了村的時候,白老太說,現(xiàn)在雖然是晚上十一二點了,但是,咱們還是先找一個地方歇一會兒,這里的人比較富裕,一般睡覺的時候都會比較晚。
白老太打聽了陳氏古墓所在的地方,現(xiàn)在,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陳氏古墓在哪里,不過,看白老太的樣子,她現(xiàn)在并沒有打算告訴我和二叔陳氏古墓在哪?現(xiàn)在,白老太帶我和二叔進了村子,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還是說,她太累了,今天晚上不想走了,想找戶人家借宿一晚。
我和二叔跟著白老太往村子里走了過去,這個陳莊果然是富裕大戶,一眼望去,一排排幾層樓高的高樓在黑夜里頭顯得特別肅穆威嚴,乍一看,還以為這里是城鎮(zhèn)不是農(nóng)村呢?
二叔說,現(xiàn)在日子好了,有錢的人越來越多,以前呀,人窮,都想出去打工掙錢,不想回家,現(xiàn)在呢,日子好了,人們也掙了一些錢,一有了錢,就忍受不了城市里頭的喧囂,這不,回到農(nóng)村這么安靜的地方,蓋起樓房,娶妻生子,豈不樂哉!
聽二叔這樣說,我就猜測二叔,估計也是空窗了多年,寂寞了。
白老太說,走,咱們?nèi)デ懊婵纯矗f不定還能夠找到一家旅館呢?我們和白老太走著進村的時候,路過一條正方形的池塘。
當時,我一個人走在后面。路過那片池塘的時候,我恍惚間聽到了有人唱歌,我一聽感覺不對勁,就回頭看了過去,剛回頭看過去,卻見那池塘邊上居然有一個女人在洗衣服。
那女人一邊洗衣服還一邊唱著歌。
我剛回頭看她,她就抬起了頭。
“天吶,她的臉上一片慘白,居然沒有嘴巴,眼睛和鼻子。”
我當時嚇了一跳,趕緊跑到了二叔的前面。
二叔看我突然跑了起來,在我身后大喊說,怎么了小兔崽子,又見鬼了呀?
……
到了村里的時候,看見不遠處還有幾家門口的燈亮著,我們到了那邊的時候,一個老頭正坐在門口抽著煙,身旁的小桌子上面還放了一個茶杯,看樣子,他是有意坐在門口的。
我往他身后的屋里頭看了一眼,卻見那屋里頭有兩桌子的人正在打牌呢!原來,這是一家小小的賭博場所,這老頭坐在門口,是給屋里的人看風的!
這老頭見我們?nèi)齻€走過來,慌忙站了起來,這老頭很警惕,他看我們?nèi)齻€面容陌生,就問我們說,你們幾個是誰,怎么沒見過你們?你們來這里干什么的?
二叔忽然嘿嘿一笑,他往屋里頭看了看,說:“老頭,你別怕呀?我們又不是警察,我們就是來這里玩的。”
白老太說:“我們是來走親戚的,天晚了,就沒有回去,你們這村子里頭,有沒有什么地方能夠住一晚的呀?”
那老頭一皺眉,問:“你們是來找賓館的?”
我點點頭:“是的,我們走了一天,都累死了!”
那老頭忽然哈哈一笑,說:“我還以為你們是干什么的呢?你們來,算是找對了地方了。我們這里就是。”
我本來以為,還真的能夠在這村子里頭住一宿呢?卻忽然聽白老太說,我們只住兩個小時,白老太看了看手表說,我們凌晨兩點就退房。
“什么?”那老頭很是驚訝,問道:“你們真是有意思,這賓館是我兒子開的,我開了那么多年了,從來沒碰到過這樣的事情。怎么半夜退房呀?”
白老太說,你也別多問,我們住多久,就給你多少錢,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少了你錢的。那老頭點點頭:“好吧。那你們過來吧,我看看還有沒有空房?”
那老頭扭頭就走,白老太忽然把他叫住了。那老頭回頭問白老太說,怎么了大妹子,你還有什么事情呀?
白老太嘴角揚起了一絲弧線,問那老頭說:“我想給你打聽一件事情?”
那老頭說,“什么事情?”
白老太走近那老頭說,你們這陳家莊,有沒有一個叫陳東華的男人?
“陳東華?”那老頭摸著腦袋瓜子想了想,忽然睜大了眼睛,無比震驚道:“我想起來了,我們村子里頭,的確有一個叫陳東華的,不過,他好像已經(jīng)死了兩年的時間了。”
“什么?”我和二叔異口同聲說:“那陳東華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