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我猛地一個機靈,鐘素晴居然夢到了穿藍(lán)色衣服的我,難道說那個“我”真的存在嗎?
我收到的那張照片,那段錄像視頻、紙條上的三個詞組、八月初一?檔案編號?日本人?還編號19870009?兩塊神秘的銅塊?這些都跟鐘素晴有關(guān)系嗎?神秘大叔想要透露給我什么信息?
這絕不是一個單純的巧合,我隱隱覺得所有事件的背后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而這些零零碎碎的小線索就是解開這個秘密的鑰匙,現(xiàn)在就差一根軸線把它們串聯(lián)起來了。
……
到達(dá)海安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二點十分,鐘素晴接到了王海迪報平安的電話,說他在公安局很安全,沒有任何的意外征兆。
“項東,我們先松口氣了,王海迪沒死,就證明陰鬼送魂的咒法被耽誤了,對方的計劃落空了,我們可以專心的調(diào)查曹德貴了。”
“嗯,我也覺得對方越來越沉不住氣了,也覺得距離真相也越來越近了。”我強打起精神,強迫自己不去想關(guān)于林鹿的那些細(xì)節(jié)。
尋找曹德貴的過程相對來非常的順利,我們先是去了那家規(guī)模不大的賭場,稍稍疏通了門口的保安就查到了曹德貴的線索,保安說經(jīng)常看到曹德貴帶著一個金發(fā)女人來這里賭錢,曹德貴的手氣不太好,每次來賭錢都輸?shù)木?,每天都看到他們從后面的巷子中冒出來,兩個人應(yīng)該就租住在巷子里面。
順著保安手指的方向,我們沿路找到了那條巷子,說是巷子其實就是兩排并列的平房,兩邊房子的數(shù)量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房子破舊不堪、景象蕭條不起眼,住在這樣的地方的確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
巷子最靠邊的那間屋子還亮著燈光,我和鐘素晴默契的往那間房子的窗戶靠了上去,如果曹德貴是剛剛從賭場回來的,那么很有可能他們就租住在那間唯一亮光的屋子內(nèi)。
窗戶里面依稀傳來電視播發(fā)的聲音,聲音開的很大,我們聽不到里面發(fā)出來的其他動靜,窗戶上也沒個窗簾,大老遠(yuǎn)就能看到墻面上貼著一張女明星的海報,曹德貴的膽子也真夠肥的,也不怕別人偷看他們倆干點什么。
室外的溫度異常的悶熱,尤其在窗戶還有一臺呼呼吹風(fēng)的大空調(diào),我剛剛穩(wěn)住身體汗水就濕透了全身,鐘素晴紫色的連衣裙都粘在身上,立體性感的身體若隱若現(xiàn)、胸口上起伏不斷、香氣撲鼻、不經(jīng)意掃了一眼,我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鐘素晴漂亮的眸子瞪了我一眼:“先干正事!別胡思亂想!等搞定了曹德貴回去隨你怎么看!”
我暗自罵了一句,心說你靠這么近想不看都不行啊,出來玩命的你穿這么好看,這就是分散我的注意力。
我用力吸了一口氣,悄悄的直起身板,從窗戶透明玻璃內(nèi)打量里面的情況,畢竟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心里還難免有些緊張。
“項東?看清楚里面那個人了嗎?是胖司機嗎?”
“應(yīng)該是他……”我看到的是一個肥胖的背影,倒也沒有保安說的那個金發(fā)女人,里面的人背對著我們,坐在一張小方桌邊上,面前擺著食物和幾瓶啤酒,那家伙在里面吃的正歡。
我雖然看不清那家伙的面目,但是他的背影卻跟那個胖司機非常的相似,尤其是他凌亂的發(fā)型,早就已經(jīng)刻在我的腦海中了:“他背對著我們,看不清樣子,但從他的背影來看應(yīng)該就是那個死胖子了!鐘姐,你去找兩樣合適的家伙,待會我們沖進(jìn)去先把死胖子暴打一頓再說。”
鐘素晴應(yīng)了一聲,一轉(zhuǎn)身就找到了家伙,一根粗壯棍子和一塊板磚,雖然不太起眼,對付這個胖子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
“等等!”剛準(zhǔn)備動手我突然就意識到里面的情況不對勁,曹德貴吃東西的樣子有些古怪!
那家伙一只都悶著腦袋在那兒吃東西,始終都保持一種姿勢,腦袋幾乎就搭在桌子上,吃東西的時候下巴還在晃動,在我觀察的這幾分鐘內(nèi)一直都是這個動作,不斷重復(fù)著把東西塞進(jìn)嘴里的動作,這就不是正常人吃東西的正常反應(yīng)。
這會的功夫鐘素晴也湊了上來:“項東怎么了?什么時候動手?”
我噓了一聲,示意她繼續(xù)查看曹德貴的動作,她盯了一眼突然愣住了,指著曹德貴的方向抖動了起來:“項東!你看他……你看他吃的東西……”
我一直都覺得曹德貴吃東西的動作古怪,也沒注意到他吃的什么食物,盤子里面的東西炸的金黃金黃,我原以為是他從燒烤攤上買回來的夜宵,被鐘素晴這么一提醒我忍不住掃了一眼,突的心里一沉,差點就喊出了聲音。
草!曹德貴面前的盤子上居然擺著一只手臂!一只炸的金黃的手臂!手臂橫在那只圓形的盤子上,圓乎乎的被剁成了兩段,其中一段還連著金黃冒油的手掌!
草!這個曹德貴吃的居然是人的手!
鐘素晴捂著嘴巴差點就狂吐了起來,我也是一度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直到我們眼睜睜的看到曹德貴卡住那只金黃的手掌,其中一根手指頭上分明還佩戴這一只戒指,他一扭頭就把那只戒指吐掉了,回過頭一口就吞掉了一根中指,吸干凈表面的肉質(zhì),吐出了一節(jié)白森森的骨頭,舌頭舔了一圈,很享受的樣子。
那只手掌好像還沒炸熟,還有血液殘留在曹德貴的嘴角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黃金炸雞人腿嗎?
曹德貴吃的津津有味,吃兩口“鳳爪”就喝一口啤酒,不斷有鮮血從手臂上流出來,不斷有骨頭從他的嘴巴上溢出來,整個畫面已經(jīng)不能用殘忍來形容了,我甚至都能聞到里面?zhèn)鞒鰜淼臐鉂庋任兜?,肚子里翻騰攪海就想要嘔吐。
“嗚……”鐘素晴最先忍不住轉(zhuǎn)身吐了,屋子里的曹德貴聽到動靜,突然的往窗戶上猛地一瞪。
一雙布滿血絲的牛眼睛干巴巴的瞪著我,他的臉上透著一股陰氣、嘴上叼著一塊肉、臉上全都是血,這他嗎是什么鬼!
我毫不猶豫的從窗臺上跳了下來,拉著事情的手大喊了一句:“快走!”
曹德貴聽到動靜從里面竄了出來,滿身都是血,手上還握著一把刀,就像是一把殺豬用的刀!
我拉著鐘素晴拔腿就跑,這種邪門的東西還是第一次見到,以我和鐘姐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搞定。
“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眼前一黑,莫名其妙的撞到了什么,軟綿綿的,好像是撞到了人,肩膀刺疼了一下,噗通跌倒在小巷子的石板街上。
“?。?rdquo;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耳邊突然就聽到鐘素晴的刺耳尖叫,聲音非常的尖耳,我頭頂上都在轟鳴。
“項東!快跑!快跑!”
我抬頭看了一眼,就在我的面前多了一個人,穿著一件類似于雨衣的外套,連帶的帽子遮住了他的面容,身材雄壯健碩、肩膀上扛著一把鐵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冷冰冰的,冷的讓人背后竄風(fēng)。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不說一句話,高高的揚起了肩膀上的那把鐵鍬。
草!我大喊一聲的同時那把鐵鍬不可避免的砸了下來,我眼前全黑了下來,直截了當(dāng)?shù)牡沽恕?/p>
后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耳邊不斷的聽到鐘素晴的尖叫聲,接著又是噗通的悶響,連鐘素晴的慘叫也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