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之間的一塊平地上我們幾個人再一次圍坐在一起,討論著接下來的事兒。本來我以為只要見到呂真的師兄們就算完事兒了,可是知道呂真卻說:“事情遠(yuǎn)沒有那么簡單,而且我們必須要帶著師兄們一起回去……可他們弄不好已經(jīng)死了啊。”是啊,如果死了我們還怎么帶回去?只能查證長白山的事兒了。
向凡說:“如果長白山中有不為人知的事兒,那么我們來就算是打亂了順序。”
“我認(rèn)為紫觀道人讓我們來一定有原因,而不是像他所說的帶回師兄弟們。”許默默說道。
我點(diǎn)點(diǎn)頭,他們說的都有道理,我只是在想,紫觀道人為啥那么相信我們,讓我們來到長白山,也許只有到了地方才會知道吧。
又是清晨,我們來長白山已經(jīng)兩天了,還是一無所獲,我有些納悶為啥這長白山里兩個人影都沒有,當(dāng)我們再次踏上路途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這事兒很荒唐,我只是空有一腔熱血,卻沒有戰(zhàn)斗力,如果真的遇到鬼啊啥的,那我們豈不是要死翹翹了?還是有些擔(dān)心,一路上我都沒有說話,只是聽著向凡在說:“翻過前面的山丘差不多就到了,咱們加把勁吧。”
聞言,我愣了愣,考慮了很久還是說:“咱們繞路吧,不翻山了。”
“為啥?”林子問的。
我說:“呵呵,翻山太累,還是走平地吧,踏實(shí)。”
向凡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就在前面帶路,我總是覺得山后面有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重,當(dāng)我們走到山丘的邊緣時,向凡突然停下了,他回頭說:“這里陰氣有些重啊。”
我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話,許默默怪異的看了我一眼,突然我們聽見了一聲慘叫,是人發(fā)出的聲音,我們都是一驚,隨后加快了腳步,想要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走了能有十多分鐘就看見一個穿著袈裟的和尚躺在了地上,我們連忙走了過去,問道:“你怎么了?”
他見到我們之后也是微微一驚,隨后看了一眼向凡身后背著的葫蘆,才說:“修道人?我從山上翻下來了,腿受傷了。”
我看了一眼他的腿,算是小傷只是出了點(diǎn)血,沒有傷到筋骨,不過疼痛是指定的。我說:“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笑瞇瞇的說:“你們?yōu)槭裁丛谶@里我就是為什么在這里。”這話把我給整暈了,這小子跟我在這玩腦筋急轉(zhuǎn)彎呢?都這逼樣了,還有時間吹牛B?
“呵呵……不想包扎傷口了是不?”我微微一笑。
他愣了愣說:“算了,告訴你們實(shí)話吧,我是想翻過這個山丘的,誰知道一股風(fēng)刮過來我就掉下來了,還好沒有摔死,要不然啊,呵呵,我得后悔一輩子。”
和他相互介紹了一下,他的名字叫蕭魏,雖然是個和尚但卻是俗家弟子,不過一個俗家弟子能被放到長白山還是挺令我們驚訝的,不過他卻說他是自己來長白山的,因?yàn)樗膸煹軄磉@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想來這里找找碰碰運(yùn)氣。他性格比較開朗,不是很沉悶的人,許默默幫他包扎好之后,他感激的看了一眼,隨后說:“你們的目的地跟我似乎一樣,怎么樣?咱們一起走吧?”
我考慮了一下,說:“那行吧,不過你的腿方便么?不行你就休息吧。”
“誒,這有什么的,當(dāng)初我腿都骨裂了還不是照樣練武?”完了,完了,又開始吹上牛逼了,我算是服了。
這一路上叫蕭魏的這個人不停的在吹牛逼,給我們留下的印象都不太好,不過我就當(dāng)他是開玩笑了。聽他吹的那些牛逼還是挺有水平的,他說他一個人能對付兩三只大鬼,還跟僵尸來了次近身肉搏,雖然沒有討到好處不過最后他還是殺了僵尸,他的年紀(jì)跟我們也就差不多,怎么可能一個人對付得了僵尸?這不跟開玩笑一樣么。
不過林子跟他還是挺能說上話的,林子這人自從麻婆死了之后就變得有點(diǎn)虎逼了,這回又遇到個裝逼的,得了,我們的隊伍里就差個傻逼了。
“蕭魏?你來過長白山么?”我問道。
他愣了愣,說:“嗨,叫我校尉就行了,外號……這個長白山吧,我還真就……沒來過,不過老聽我?guī)煾杆麄冋f,似乎有什么重要的隱情,要不然也不會有很多修道人來這里了。”
“你是說除了我們還是很多人來這里?”我又問道。
他說:“是啊,除了養(yǎng)鬼人,剩下的道士,和尚,神巫,通靈師,收魂師,神算子都有人過來,不過有些職業(yè)的人來的很少,就比如神算子,他們來的人也就是一次一個,多了都不會來的。”
“那為什么來的人都回不去?”我又問道。
他說:“我那知道啊,說不定都啥事兒唄,你打聽那么多干啥。”
我呵呵一笑,然后就不說話了,這個蕭魏有時候還真是可愛啊,讓人哭笑不得。
我們對蕭魏都有那么一點(diǎn)的戒備心理,因?yàn)檫@荒郊野嶺的突然出現(xiàn)個和尚還真是有點(diǎn)讓人懷疑了,是不是太巧合了?我們剛剛走平地,你就來了個尖叫,而且恰恰跟我說的一樣,不能走山丘,你這是討好我呢?
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此時我們的心情都有些緊張,只有蕭魏還是輕松的,這小子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竟然一點(diǎn)都不害怕。我們的擔(dān)心在于以后萬一回不去死在這里怎么辦?
山丘的另一面是一塊平地,周圍的樹木長得非常茂盛,而且比任何一處的樹都要翠綠,正是秋天,可這里的樹木連葉子都沒有落下,著實(shí)讓人捉摸不透。
此時我們已經(jīng)愣住了,因?yàn)槲覀兛匆娏艘粋€很奇怪的景象,那就是這山丘的背后竟然有一個山洞,山洞的兩邊有兩個人形的石雕,栩栩如生,令人陶醉……而此時這里面卻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我們屏住呼吸聽著,可還是沒有任何聲音,這里太奇怪了,竟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是不是他們真的在這里遇到了麻煩。
我深呼一口氣心里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轉(zhuǎn)頭問:“你看看咱們的目的地是不是這里?”向凡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拿出地圖看了看,對著我說:“就是這里,不會錯的。”
我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既然紫觀道人讓我們來,那他就應(yīng)該告訴我們來這里到底干什么,用呂真的師兄們做了個幌子又是怎么回事兒?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啊,突然挺許默默說:“這里不會是個陵墓吧?”
“啥??”我有些驚訝了,陵墓?誰會把陵墓修建在這里?。窟@不是開玩笑呢么。
“什么?”向凡也是微微一驚,我們兩個都想到一塊去了,相互看了看,向凡沒有說話,而是震驚的看著整個山體的形狀……隨后皺著眉頭似乎想到了什么。
“真滴昂?”林子這時候還賣了個萌,整的我都想一腳踢死他。
而蕭魏卻什么表情都沒有,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洞口,他默默道:“原來如此么?是陪葬么?呵呵。”
“什么?什么陪葬?”我有些疑問了。
他轉(zhuǎn)頭看著我說:“這是個陵墓,所有人都失蹤了不是陪葬會是什么?”
“你也太能幻想了吧?這陵墓說不定早就封門了呢,誰還能進(jìn)得去???”許默默說道。
豈不是不無道理,不過這事兒出現(xiàn)的確實(shí)有點(diǎn)突然啊,如果我們也能進(jìn)去,那說明什么?說明:這個陵墓沒有封門,只是處在半封門的狀態(tài)中,只能進(jìn)不能出,要不然周圍也不會一個人都沒有。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一聲響動“咣”的一聲,地動山搖,隨后我們就感覺山體在晃動了,林子大吼著:“臥槽,地震了吧?”
“這尼瑪……”蕭魏也是挺無語的。
而我呢,更特么無語啊,這是干什么啊,我一來你就地震,還有沒有點(diǎn)節(jié)操了……作者說你呢?(說我干個jb?)
只是幾秒鐘地就不晃動了,周圍一點(diǎn)都沒有變,但我們遠(yuǎn)處的一個草叢里卻有了動靜,那草叢明顯在晃動,我跟向凡使了個眼神,剛要過去看看,就看見一陣風(fēng)從我們身邊刮過,只見蕭魏蹭蹭幾步就到了草叢前,那步伐簡直太飄逸了,有點(diǎn)像電影里的凌波微波……他突然大吼:“哎呀,原來是你個小兔崽子。”
我們走了過去,正看見蕭魏指著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少年吵吵著,我問:“你認(rèn)識???”
蕭魏不耐煩的擺擺手說:“不認(rèn)識,不認(rèn)識,認(rèn)識誰也不認(rèn)識他,膽小鬼一個,還趕尸的呢。”
那白衣少年梗著脖子不服氣道:“誰……誰膽小了,膽小還能在這里?”
“切,要不是你師兄帶著你來嗎,說不定你早就嚇的跑回你的冥王山了吧?”蕭魏繼續(xù)諷刺道。
這孩子被傷的不輕啊,我有點(diǎn)看不下去了,就對著蕭魏說:“他咋過來的?。?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