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嫣兒,我就不管不顧的跟了過去,我穿過了許許多多的靈牌,距離嫣兒越來越近,可是不管我怎么跑,都到不了嫣兒身邊,于是我就一邊喊一邊跑著,直到嫣兒突然消失掉。
這個時候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跑了太遠(yuǎn)。
回頭一看,到處都是靈牌,沒有出口,沒有門,我就站在無邊無際的靈牌中間,毫無出路。
這個時候我才真的慌起來,不但找不到嫣兒,連我自己都陷進(jìn)這個迷陣?yán)铮舜档炎?,我找不到任何辦法。
萬般無奈之下,我才慢慢舉起了笛子,心里非常猶豫,不知道吹完笛子后,會有好的效果,還是會幫助惡人得逞,所以笛子放在我嘴邊半晌,一直沒敢吹。
在我終于鼓足勇氣要吹的時候,突然感覺一股猛烈的疼痛從腹部傳來,把笛子放下,雙手捂住肚子,那種強(qiáng)烈的疼痛讓我慘叫起來,無比痛苦。
疼痛持續(xù)了一分鐘左右,終于好了點(diǎn),我勉強(qiáng)站起來,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這肯定是有些人不希望我吹笛子,用的這種方法提醒我??晌也淮档炎佑钟惺裁崔k法能出去?
突然想到了上次在鬼坑里面撞擊靈牌的事情,我就嘗試著撞擊這里的靈牌,可惜這里的靈牌全都是虛幻的影響,我的手接觸到它們之后就穿了過去,像是什么都沒有一樣。
一連接觸了幾個靈牌,都是這樣,我心里越來越急,往右側(cè)多走了兩步,突然,我的腦袋碰觸到了一個堅(jiān)硬的東西,碰得生疼。
仔細(xì)一摸,就在我的右側(cè),我能摸到一堵墻,那堵墻雖說看不到,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存在,到這個時候,我終于明白我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還在那個院子里面,根本就沒有移動,眼前所見全都是虛幻的!只要我摸著墻走,肯定能找到出口!
想到這里我就興奮起來,判斷了出門的方向,腦袋里想著院子的結(jié)構(gòu),摸著墻緩慢的移動著,一路跌跌撞撞的碰倒了兩個花盆和一個椅子,自己還摔倒了一次,終于摸索到了門口。
一摸到院門的時候,我激動的心情難以平復(fù),猛地就跳了出去。
人一出院子,眼前的場景頓時就恢復(fù)了,我看到我站在院子外面,院子里面也沒有了靈牌,和之前的擺設(shè)一樣。
此時的我身上已經(jīng)濕透了,渾身上下全是汗水,擦了兩把汗,我往回走,一進(jìn)我們住的小院,就看到狗根兒和假大哥在門口蹲著,他們一見我回來,趕緊起來問怎么樣,找到嫣兒沒有。
我沒吭聲,回屋看了一眼高月,她還昏迷著,我拿起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的喝了進(jìn)去,自己清醒了很多,放下瓶子,我轉(zhuǎn)身就要再去那個院子試試。
如果不救出嫣兒,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就在我馬上出門的時候,床上的高月突然發(fā)出一陣呻吟聲,然后就捂著腦袋坐了起來。
見她醒來,我們?nèi)齻€趕緊跑過去,我握著高月的手,親切的說:“你沒事吧?”
高月睜開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邊的狗根兒和假大哥,突然把我的手甩開,身子往后退了一點(diǎn),緊張的說:“你,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我愣了,狗根兒趕緊說:“高月,你是高月吧?他是你老公二虎啊,你們不是結(jié)婚了嗎。”
高月眼神里露出一絲迷茫,遲疑的說:“高月?我叫高月?二虎?這個名字好熟悉,可是,可是我怎么想不起來高月和二虎是誰?哎呀...頭好痛,我記不起我是誰了。”
我們?nèi)齻€全都傻眼了,本以為高月總算是變成人了,我以后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她雖說已經(jīng)變成人,可忘記自己是誰了,也忘記我是誰了。
不管我們?nèi)齻€怎么跟她解釋,她都是一直抱著腦袋說腦袋疼,我看了看假大哥,他說他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剛變成人,失去了記憶,咱們還是先別逼她了,等她慢慢恢復(fù)一下。
我點(diǎn)頭,叮囑他們兩人照顧好高月,我自己要再去那個院子找嫣兒,假大哥拽了我一下,堅(jiān)定的跟我說:“二哥,高月沒什么事了,狗根兒一個人陪她夠了,那院危險,我陪你去。”
我心里一暖,點(diǎn)頭應(yīng)了,我倆手拉手,我在前面,慢慢的走進(jìn)了那個院子。
說來真怪,這次我沒有遇到之前的那些貓頭鷹,也沒有靈牌,兩個院子前后院我們轉(zhuǎn)變了,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
嫣兒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開始發(fā)亮了,假大哥安慰我說嫣兒不會有事的,建議我要不要回去休息一會兒再回來找。
我跟著他往回走,走到快出門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猛地調(diào)頭往回跑,跑到后院,拎起一個鐵锨就在后院的地上挖。
假大哥跟了過來,他明白我在做什么,也找到個鐵锨開始挖,我叮囑他不要太大力氣,不要讓鐵锨傷到嫣兒。
我們把整個后面的表層土幾乎全的都翻開了,可是別說高月了,就連那天我們挖到的幾具尸體都不見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著急得要冒火,又站起來,跑到前院開始翻土,最后,前后院的土都被我翻了一個遍,愣是沒有找到嫣兒的任何蹤跡。
假大哥輕輕拍拍我,安慰我不要著急,先回去冷靜下再想辦法。
我只好放下鐵锨,跟著假大哥回到住的小院,高月正坐在旁邊發(fā)呆,狗根兒在旁邊已經(jīng)睡著了。
見到我們進(jìn)來,高月突然開口說:“我到底是誰?”
我心里正煩躁,被她這么一問,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見我不說話,假大哥趕緊說:“你叫高月,之前是一個...是一個魂魄?,F(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真正的人,你和二哥,就是他,你們兩個之前結(jié)過婚,你很愛,很愛他。”
高月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二哥...二哥...是的,我很愛很愛二哥...我記起來了,我很愛很愛他...”
假大哥笑著說:“看,你想起來了吧?那你說說,你是怎么變成這樣的啊,在這之前你經(jīng)歷了什么?和那個棺材女人之間的爭斗到底誰贏了?”
高月一臉茫然的看著他,訥訥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只記得我很愛很愛二虎,二哥,別的...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假大哥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我這會兒心情平靜了下來,笑著看著高月,走了過去,輕輕抓起她的手說:“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她這次沒有掙脫我的手,而是把整個身子靠在我身上,乖巧的恩了一聲,緊緊的抱著我。
這一刻,我覺得無比的幸福。
抱了她一會兒,我輕輕問她:“月,我的一個朋友消失了,應(yīng)該是進(jìn)入到旁邊的那個鬼坑里面了,你幫我想想,到底該怎樣才能找到她?”
我一提這個,高月就捂著腦袋,不停的說疼,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兒,過了好一會兒才好過來。
我不敢再問了,看看假大哥,他也無奈的撇撇嘴,站起來跟狗根兒說:“走,咱們?nèi)ヅc(diǎn)吃的去,今天是十月二號,今晚應(yīng)該還有一場硬仗。”
他倆出去了,我呆呆的看著高月,心里既欣慰,有擔(dān)心嫣兒,非常復(fù)雜,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聲‘古米,古米’的叫聲,抬頭往窗口一看,一只貓頭鷹在窗戶外面的窗臺上站著,而貓頭鷹頭頂齊整的毛讓我感覺很熟悉。
突然間我愣住了,嫣兒的頭發(fā)是齊劉海,而這只貓頭鷹的毛...很像是齊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