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背包一直放在我的身邊的,金片怎么會不見了?”
我把背包翻了個底朝天,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金片真的不見了!
我茫然的站在那里,能夠靠近背包的只有我們幾個,多半是我睡著的時候被人偷走的。
會是誰?我的目光落在房子里,我懷疑的對象只有他們?nèi)齻€,因為在我們睡覺的時候外面都有人值夜的,只有跟前的人才能下手。
我覺得事情越來越復雜,不過現(xiàn)在去找他們,偷東西的人也不會承認的,只會打草驚蛇,我有些無奈的把背包收拾好,然后默不作聲的坐在地上。
“怎么了?”
看到我的臉色不對勁,窮神問我。
“東西丟了。”我沒把金片給窮神看過,它也不知道金片上記載的是什么。
“以后可得多加小心了,下次別把命丟了。”
窮神的話聽似有點危言聳聽,不過這也是事實,對方能趁我熟睡的時候取走金片,要是殺了我估計也不會費什么力氣的。
我又看了一會百棺譜,這次接受了教訓,并沒把它放回到背包里,而是放在貼身的口袋里。
碗里的水變得清澈了,手鐲靜靜的放在里面。
我趕緊把它拿出來,把上面的水漬擦凈,心里默默的祈禱著,
“兄弟,你要堅強一些,我能做的只有這么多了,祝你早日恢復健康!”
我邊祈禱著,邊把手鐲戴到手腕上。
這個時候窮神也吃飽了羊肉,喝足了酒,打著飽嗝站在一邊。
我忽然發(fā)現(xiàn),雕像的表皮居然裂開了一道細細的裂紋,“你吃的太多了,身體都快要撐破了。”
我沒好氣的跟窮神說。
窮神卻是微微一笑,“這是好事,說明我的實力在恢復,有一天雕像徹底破碎的時候,我也就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了。”
我真想看看他原來的樣子,或許他跟棺材里的那個侏儒大胡子一樣。
“你也該回去了。”我把它放回到背包里,有他看著,一般人是沒法動背包里的東西的。
這個時候,大膽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走了過來,他來替我值夜了。
我并不困,就坐在一邊跟他閑聊,火堆里的火燒的嗶嗶啵啵的響,我問大膽,明知道這次行程非常危險,為什么還會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這么做絕對不是為了幫我,因為我和他之間還沒有那么深的交情。
如果說是老于讓他來的也有些說不過去,因為我們回去的時候老于就已經(jīng)失蹤了。
大膽看了看我,
“我不瞞著你,其實我有自己的目的,就跟其他人一樣,都有著自己的原因,所謂的無利不起早。”
我點點頭,雖然他沒有說自己的目的,但是他能說這些話,大膽還算是個坦誠的人。
我們坐在那里誰也沒有說話,都在想著心事,雖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們暫時還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但愿我擔憂的那一天永遠也不要到來……
我讓大膽小心一點,我自己回去休息了。
房子里挺寬敞的,老趙和小賈每人靠著一面墻,縮在墻角處,小賈沒有睡著,聽到腳步聲,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下,見是我,又閉上了眼睛。
我的眼皮有點發(fā)沉,在他們中間找了個地方倒了下來,月光從茅屋的窗口照射進來,在地上留下一個光柱。
突然,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跳到窗臺上,長長的影子投射在屋地上。
“是叉尾貓!”
沒想到它又出現(xiàn)了,我立刻睡意全無了,坐在地上看著對方。
叉尾貓很優(yōu)雅的在窗臺上踱著步,眼睛里閃爍著寶石一樣的光澤,在月色里看來,它居然很漂亮。
對于老趙的話我半信半疑的,我不怎么相信這樣一個優(yōu)雅的小獸能夠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這個時候,小賈也坐了起來,跟我一樣,用一種很不可思議的眼光望著叉尾貓。
只有老趙仍舊躺在那里,他低著頭,大半張臉埋在胸口處,不過他的臉上滿是汗水,并扭曲著,好像在做噩夢。
“不用管它,抓緊時間休息,天快要亮了。”
小賈跟我說。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我有一種超脫的感覺,在我看來叉尾貓也不是那么神秘了。
叉尾貓忽的停住了腳步,扭過頭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老趙。
老趙仍舊在做噩夢,他的手臂和腳微微顫抖著,汗珠順著臉流了下來。
叉尾貓死死的盯著老趙,過了好一會才一躬身從窗臺上跳了下去。
它跟一陣風似的,無聲無息的,轉(zhuǎn)眼間就不見了。
幸虧老趙睡得很熟,如果看到叉尾貓用那種眼神看著他,又要一驚一乍的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大伙已經(jīng)開始收拾東西了,眾人商量著前進的路線。
我也知道了大圣天的厲害,他們真的是無處不在的,想要躲過他們確實挺傷腦筋的。
“我知道出去之后有一個不太顯眼的村子,我有一個朋友住在那里,我們可以先到他那去落個腳,之后再想辦法離開。”老趙說。
事到如今也只能按照他所說的辦了,我們沿著彎彎曲曲的小路一直往前走,終于從山里走了出來。
又走了數(shù)十里,一個只有數(shù)十戶人家的小小村莊出現(xiàn)在面前。
村口的石頭上寫著“八里堡”幾個字,看來這是村子的名稱了。
老趙在前面引路,最后在村子中央一處毫不起眼的院子外面停住了腳步。
老趙卻沒有去推門,而是走到院墻跟前,那里掛著一顆羊頭,羊頭上的皮肉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個白生生的骨架。
老趙很小心的把手伸到羊頭上面輕輕的撫摸一下,我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都默不作聲的看著他。
做完這些之后,老趙才推開大門,如釋重負的回頭跟我們說,
“進來吧,主人同意了。”
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為什么只是摸了一下羊頭就知道主人已經(jīng)同意了。
“這個羊頭很奇怪哦。”
大膽在我旁邊低聲跟我說。
“有什么奇怪的?”我并沒有跟著他們進院,而是站在羊頭下面很仔細的看了一眼。
大膽說的沒錯,這應該是一只山羊的頭骨,在它的頭頂處只有一根一尺多長彎曲的羊角,山羊的角很硬,想要弄斷都會很費力氣的。
我不明白,為什么房子的主人放在那里的會是缺了一只角的羊頭。
等我進院子的時候,大膽他們已經(jīng)進屋了,奇怪的是房間里并沒有人。
老趙卻跟到了自己家似的,張羅著弄飯吃,房子里收拾的很干凈,不過更加奇怪的是,桌子和凳子都只有三條腿,只有靠在墻上才不會倒下去。
我們坐在上面擔心隨時都會坐在地上。
更不可思議的是,連床都是只有三條腿,另一條腿用幾塊磚頭代替了。
房間里充滿了與眾不同的東西,幾乎沒有一件物件是完整的。
“這是個什么地方?”大膽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的,東西都很干凈,看著也很新,就像是被人故意損壞的似的。
小賈皺著眉頭,坐在墻角處,一直也沒有吭聲,好像想到了什么。
不一會,老趙已經(jīng)把飯菜擺了上來,他的臉上帶著笑,今天特別的放松。
“你的朋友去了哪里?”我不解的問,主人不在,我們在這里或許人家會不高興的。
老趙毫不在意的說,“大伙不用客氣,這里我可以做主。”
大伙走的也都餓了,就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這個時候已經(jīng)到了傍晚時分,老趙說這里絕對安全,可以在這里過夜。
房子里有兩張床,我跟大膽各自睡了一張,老趙和小賈打地鋪。
我還是留了個心眼,把窮神放在旁邊,并跟他說,萬一有什么問題一定要弄醒我。
窮神點點頭,我給他燒了幾炷香,窮神瞇著眼睛在那里享受香氣,我自己則進入了夢鄉(xiāng)。
自從我們進村子就沒有見到一個村民,還有就是他的那位朋友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過。
我甚至懷疑這里本來就是一處廢棄的村落,老趙出來辦事的時候都會在這里落腳,他才假裝說是朋友的地方。
不過那些古怪的家具還是讓我弄不明白,什么樣的人會住在這種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窮神忽然輕輕的碰了我一下。
我雖然表面上是在睡覺,卻一直也沒有睡踏實,因為對我們來說,睡覺是最危險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敵人會在什么時候發(fā)動突然襲擊。
所以窮神一碰我,我立刻就精神過來。
窮神的小手輕輕的指了指窗戶處,我這才發(fā)現(xiàn)一張臉正貼在玻璃上,他的臉跟窗玻璃貼的很緊,看著非常的怪異,也看不清他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