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偉看著離開的兩人,心里燃燒起了怒火,他感覺這段時間干什么都不順,隨便一個人都能騎在自己頭上拉屎。
飛揚(yáng)跋扈的劉振偉什么時候受過這么多的委屈,憤怒的心開始一點一點吞噬著他的理智。
拿出手機(jī),給一個叫做‘網(wǎng)’的人發(fā)了一條信息:我需要浦江第一人民醫(yī)院,張薇和柳妍兩個護(hù)士的詳細(xì)資料。
很快,那人回復(fù)了短信:兩萬。
劉振偉飛快的打出兩個字:成交。
劉振偉認(rèn)識這個人是偶然的機(jī)會,他們沒有見過面,但是這個叫做‘網(wǎng)’的人,劉振偉自知自己應(yīng)該惹不起他,他的情報準(zhǔn)確到令人咋舌,但是高昂的費用卻是一般人承受不起的。
所以劉振偉并沒有找過他幾次,像這次查兩個人的資料就兩萬算是最少的一次了。
有人憂愁有人喜。
段然這邊,一家其樂融融,羅彩霞母女倆在廚房做飯,段然跟寧宏海在下著象棋。
晚上八點,餐桌上已經(jīng)擺了滿滿一桌子菜,雞魚肉蛋俱全。
“你們爺倆別下了,最后一道糖醋魚,齊活,洗手開飯。”羅彩霞笑容滿面的說道。
寧夏也難得的露出幸福的笑容,畢竟三年沒有好好和家里人一起吃飯了,這怎么能不讓她激動。
洗完手,擺好餐具,倒好紅酒,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圍坐著,雖然段然是個女婿,但是在寧宏??磥?,跟兒子是一樣的。
“來,咱們慶祝一下,第一杯慶祝咱們女婿回歸,一家四口團(tuán)聚。”羅彩霞舉杯說道。
“媽,他回來還慶什么祝啊,一聲不吭的跑了三年,能讓他進(jìn)家門就已經(jīng)是我大發(fā)慈悲了。”寧夏撇了一眼段然不悅的說道。
段然尷尬的撓了撓頭,寧宏海跟羅彩霞對視了一眼,說道:“你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閨女,你們倆的事當(dāng)初鬧的那么厲害,你又認(rèn)了死理,段然跟我說,他要去學(xué)習(xí),改變富二代身上的那些臭毛病,你看看他從回來之后,是不是變化非常大?”
寧宏海不得不賣著老臉替段然說幾句話,不然著飯還沒開吃,本來喜慶的氛圍弄的一團(tuán)糟。
“變化嗎倒是有,不過他白白浪費了我三年,絕不能這么算了,爸媽,我先把話說前頭,我呢愿意給段然一個機(jī)會,以后看他表現(xiàn)嘍。”寧夏大方的說著,其實心里說這些話的時候,很是委屈。
“你看看,我就說嗎,咱們女兒心地就是善良,善解人意。”羅彩霞也附和說道。
段然心里這個郁悶,哪跟哪兒啊,自己又被扣上了一個大帽子。但是還不能不低頭哈腰,夾了塊魚放在了寧夏的碗里說:“媳婦兒,我知道以前我不靠譜,放心吧,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
聽到段然自己媳婦兒,寧夏瞇著眼睛踩了段然一腳,意思很明顯:爸媽在這兒我給你留點面子,你最好別得寸進(jìn)尺。
段然也回之一笑心里說道:趁著爸媽在這兒,我要在不撈點好處,我這二十五年不白活了。
“這樣不就對了嗎,你們倆好好的,媽早就盼望著報外孫子了,你倆可不能給我掉鏈子。”羅彩霞借機(jī)起勢說道。
“媽,八字還沒一撇呢,你著什么急,行不行我還得看他表現(xiàn)呢。”羅彩霞聽寧夏這口氣,心里的火氣怨氣委屈肯定還有很多,這個時候是不能說這種敏感的話題。
羅彩霞想到寧宏海自然也看了出來急忙圓場說道:“今天咱們團(tuán)聚是高興的日子,就別說那些不開心的了,閨女,這幾年老爸跟你媽也想了很多,當(dāng)時做這個決定是欠考慮,但是木已成舟,現(xiàn)在爸媽決不再強(qiáng)迫你,要是段然這小子真對你不好,是走是留你說的算,爸媽絕對不從中阻撓。”
段然聽完一愣?什么情況,剛才的劇本明明不是這樣,說好的嫁給我才會幸福呢?說好的嫁給我才最安全呢?
段然的額頭瞬間閃出三道黑線,哎,大人的話真是不能信。
“老寧,你說什么呢,我看你才是見到閨女語無倫次了,每次說我想閨女了,你一個人偷偷在書房抽煙,晚上一兩點都睡不著看閨女的照片,還不知道是誰心疼閨女呢。”羅彩霞責(zé)怪著說道。
寧夏聽著二老的對話,心里也是酸溜溜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又下來了。原本高興的事,因為太長時間沒見了,一張嘴難免就是煽情的話,段然見狀舉起杯子說道:“那個,爸媽,寧夏,咱們先干一杯吧,聊點開心的,晚上呢讓寧夏跟媽一起睡,我想你們這么久沒見,一定會有很多話想要說。”
“對對對,吃完飯我跟我閨女單聊去,你們爺倆住吧,來來來,喝酒喝酒。”羅彩霞說道。
撇開了煽情的話,局面就好了很多,幾個人有說有笑的聊著。
段然的手機(jī)短信響了,拿出手機(jī)看了看是加密短信,小四眼的信息:隊長,耗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
鬼手:已抵達(dá)指定位置。
小四眼:耗子不只一個,隊長,要出事了,你在不出現(xiàn)老子就給你打電話了。
段然眉頭一皺回復(fù)道:跟誰老子老子呢,出什么事了,來了幾個?
小四眼:來了四個,三個敵人,一個尚不明朗。
段然:什么叫尚不明朗,別婆婆媽媽的,老子正陪老婆一家人吃飯呢。
小四眼:游月也在,而且那三個人是奔著游月來的。
段然:怎么回事?具體方位。
小四眼:隊長,我在網(wǎng)吧,怎么可能知道那些殺手的位置,這些話是游月告訴我的,她還說晚上不見不散。
段然:。。。。
十點鐘,晚餐到了尾聲,羅彩霞跟寧夏洗刷完便進(jìn)了臥室,臨走時羅彩霞說道:“今天碗筷你們爺倆刷。”
段然笑著說道:“沒事,沒事,有我呢媽。”
段然看著寧宏海翹著二郎腿看著電視,根本沒有要刷碗筷的意思,段然苦逼的把碗筷收拾好,以最快的速度刷完,還沒等喘口氣,段然的手機(jī)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打開短信內(nèi)容上寫道:樓頂天臺見,游月。
段然關(guān)上了手機(jī),該來的始終會來,是時候見面了,段然看著寧宏海在看電視,沒有要離自己的意思,也沒打招呼,換上鞋打開門上了頂樓。
看到頂樓的蓋已經(jīng)被打開,看來游月已經(jīng)在上面了,段然爬了上去,看到在天臺的邊緣處,站著一個瘦弱的身影,段然深呼吸著,走了過去。
“是不是很不情愿看見我。”游月的聲音有些鬼魅,這不是一個正常的女生能發(fā)出來的聲音,這聲音磁性中略有一絲沙啞,是幾年前游月受了傷聲帶做手術(shù)所導(dǎo)致的。
“你的聲音……”段然愣了下,游月的聲音感覺有些陌生。
“沒什么,都過去了。”游月轉(zhuǎn)過身看著段然。
段然也同時打量著游月,一身黑色的緊身衣,一個夜羅剎的半邊面具,在段然的眼里,游月除了聲音有所改變,整個氣質(zhì)還是那么的邪魅。
“上次受傷,你的聲帶……”
“我說了,都過去了……”游月在段然話音未落之際斬釘截鐵的說道。
段然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說說幾天前,兩個殺手死在你手里的事情吧,那個小嘍嘍,就不必說了。”
“重要嗎?”游月回應(yīng)道。
“你叫我上來,難道是吹風(fēng)的嗎?”段然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
游月看見段然含在嘴里的棒棒糖,那顆塵封的心跳動了一下,可以說游月之所以于段然糾葛不清,正是因為一根棒棒糖,游月看著段然陷入了沉思……
三年前。
斷魂小隊剛剛成立,便接到了第一個艱難的任務(wù),華夏的一批國寶被境外一批犯罪集團(tuán)從國內(nèi)運(yùn)走,這批犯罪團(tuán)伙勢力龐大,即便在華夏也有各種各樣的渠道,這批國寶不只是價值連城而且象征著華夏的榮譽(yù)。
華夏的情報機(jī)關(guān)得知國寶被運(yùn)送到了‘東歐斯洛伐克’隨后派斷魂小隊一行七人將國寶追回,并派了住斯洛伐克大使館里應(yīng)外合相互照應(yīng),段然帶領(lǐng)著斗志十足的六名戰(zhàn)士,立誓奪回國寶。
斯洛伐克一個城鎮(zhèn),這里有一個著名的古堡,這里便是藏匿國寶的地方,但是段然無法接近這個城堡。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鐘了,段然正惆悵的在城鎮(zhèn)的街道上走著,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
突然間在段然前方的不遠(yuǎn)處的房頂,跳下來一個人影,這里的房子都不是很高,而且中間有夾層,那人影幾個起落,順勢一滾,開始往段然的方向跑,后面有四五個人影也跳了下來。
當(dāng)時的段然就想撤,避免節(jié)外生枝,但是那人影的速度太快,段然轉(zhuǎn)身沒走幾步,便聽到一個聲音:“就憑你們還想抓我……”
段然聽到是漢語,便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在看,那人影一瘸一拐的跑著,應(yīng)該是受了傷,既然是華夏人段然動了救她的心。
“躲開。”段然沉聲說著,那身影已經(jīng)不足兩米,見段然揮手急忙臥倒。
段然拿出嘴里的棒棒糖沖著后面追擊的那人運(yùn)起內(nèi)力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