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小可身子稍稍后仰著,她不敢相信段然這個流氓膽子這么大,原本后仰的身子又正了回去。
二人對視著,眼睛里散放著刺眼的火花,整個刑警隊能看到他們倆的人都停止了手頭上的工作,一個個嘴張的都能含個雞蛋,他們怎么也不敢相信這一幕會發(fā)生在皮隊身上。
“我的夏利車,還在夜市,我沒法回家。”段然語氣淡然卻臉部有些抽搐。
皮小可差點沒背過氣去,憋了半天還以為他要干什么,就這么一句話至于一副殺人的臉嗎。
“你不是很能耐嗎?”皮小可推著段然站了起來冷哼道:“自己想招吧。”
段然看著皮小可的背影說道:“那我就告你抓人質(zhì)審問,看看你們局長會怎么說。”
“你……”皮小可轉(zhuǎn)過身看著段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樣子,只能忍了說:“東子,送他去夜市。”
無人回應(yīng)……
“東子。”皮小可提高了分貝看向東子。
東子正傻傻的看著他們倆,還沒弄清狀況這回過神來急忙說:“唉,在呢,皮隊,我這就給送走。”
“等等,貓上樹了老虎知道后悔了,股票漲了你知道買了,豬撞樹上了你知道宰了,本帥哥虎軀一震你知道服軟了,早干嘛了,晚了,誰把我抓來的,誰把我送走。”段然嘚瑟的惦著腳,斜著眼看著皮小可。
從坐在這兒段然就想好了,皮小可想難為他,也不能白白在這呆著啊,怎么著不得收點利息。
這回東子也傻了,見過橫的,見過不要命的,沒見過在刑警隊吆五喝六的。
其實皮小可完全可以讓這些人說是請段然來協(xié)助調(diào)查的,而且好茶好水供著,也是在辦公室不是審訊室,東子也想提醒皮小可來著,可是此時的皮小可已經(jīng)不在是那個理智的隊長,而是一個被氣昏了頭,攪亂的心的女生。
“東子,沒審?fù)甑慕又鴮?,我回來看報告?rdquo;說完帶著一股烈風(fēng)從段然身邊經(jīng)過。
段然笑著沖這些人拜拜手說:“各位辛苦,你們真是人民的好警察,改天我一定送錦旗來,后會有期。”
段然說著跟上了皮小可,這句話讓所有人都無語,對刑警隊說后會有期,真是腦子秀逗了。
坐在警車的副駕駛,段然看著一臉怒氣的皮小可,望著窗外也不說話,這個點路上沒什么人,皮小可開的很快,剛開始段然沒感覺什么,但是一個桑塔納你開這么快干嘛。
“我說警官,能不能考慮一下人質(zhì)的心情。”段然抓著扶手說道。
皮小可沒有理段然只是減了速,段然嘆著氣說:“哎,其實你犯不著跟我生氣,真的,我真不是什么壞人。”
“壞人會寫在臉上嗎?”皮小可沒好氣的說。
“我就知道你對我有成見,讓你送我就是想解釋解釋,你懷疑我真的很沒必要,你要非這樣我還真告訴你,我壞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皮小可看了眼段然,依然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沒有搭理他。
段然自討沒趣,一時間車?yán)镉窒萑肓顺聊?,二十分鐘后,到了夜市,段然看皮小可氣消了不少?/p>
“到了,下車吧。”皮小可冷冷的說道。
段然點了點頭,看著皮小可說:“其實,你真的很漂亮,就是兇了點。”
“下車。”皮小可怒視著段然說道。
“好好好,我下車,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句,跟我生氣真的沒必要。”段然說完下了車,剛想關(guān)車門,突然想到了什么,說道:“對了,你不光漂亮有氣質(zhì),最重要的是……”
段然說著眼睛跳動著看著皮小可的雙峰然后快速的關(guān)上門,向自己的夏利走去,只聽后面?zhèn)鱽硪坏缆曇簦?ldquo;段然,你個渾蛋。”
…………
回到家,已經(jīng)凌晨十二點半了,在進小區(qū)的時候,就看到家里面客廳還亮著燈。
停好車,快速的來到門外卻始終不敢進,段然以為寧夏還在等他,等他興師問罪,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打開了門。
換了拖鞋,看到寧夏靠枕躺在沙發(fā)上,睡的很香很安靜。
看著此時的寧夏,就如她的名字一般,安靜,清涼。沒有了平時的高貴,冷傲,都說人在睡覺的時候才會展現(xiàn)出最真實的一面。
段然蹲在寧夏的面前,看著俊美的臉龐,手放在臉頰處想撫摸卻遲遲沒有,最終段然收回了手,這么晚了,寧夏睡在了客廳,是在等自己嗎?段然忽然感覺有些小幸福,也感覺有個小家是這么溫馨。
段然也只能這么想想,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又該去為祖國奉獻了,心里嘆息著,站起來去寧夏的房間拿了個毯子輕輕的蓋在了寧夏的身上。
沒曾想寧夏還是醒了,昏昏沉沉的看著段然的舉動,段然條件反射的放下毯子,立正站好,雙手背后急忙解釋道:“我就想給你蓋個毯子,可什么都沒干。”
“噗嗤……”寧夏被段然的樣子逗笑了,說:“真沒想到,一個花花大少也有這個時候。”
段然有些無語,撓了撓頭說:“既然你醒了,那我去洗洗睡了。”
“等一下,這么晚了,你去哪了?”面對寧夏的質(zhì)問段然一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僅僅幾秒鐘,寧夏便沒有在給機會說:“不想說就算了,睡覺吧。”
看著寧夏進了房間,段然無奈的進了衛(wèi)生間,而寧夏關(guān)上門靠在了門上,抱著毯子似有感概的嘆息著……
洗刷完,段然躺在床上拿出手機給劉光輝幾個‘刺頭’發(fā)了個短信,然后美美的睡覺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段然來到學(xué)校。
對于昨天發(fā)生的事情段然早有了對策,果然段然屁股還沒坐穩(wěn)就被于得水傳話校長有請,同時被請去的還有寧夏。
當(dāng)然昨天晚上,寧夏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這檔子事,寧夏只是知道于世劍和另外兩個學(xué)生晚上逃課了,莫名其妙的被叫去了校長室。
于得水,雙手背后得得瑟瑟的在前面走著,可憐于主任還不知道自己被他那寶貝兒子騙了。
寧夏在后面小聲的問:“段然,什么情況?”
“你還不知道啊?你的學(xué)生干的好事嘍。”段然說完沖著寧夏壞笑了一下。
于得水帶著兩人來到會議室,段然剛進去便看到中間的桌子坐滿了人,段然心里小小的震蕩一下,心想這也不至于吧?這么點事竟然驚動了董事會?
這還是段然第一次見到董事會的成員,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干什么的,段然不知道可是寧夏知道,皺著眉頭看著段然,這家伙又闖什么禍了,才當(dāng)老師兩天,竟然驚動了董事會。
“段老師,寧老師,今天叫你們來,主要是因為昨天……”
“啊,校長,鄙人不才,擔(dān)當(dāng)不起這么大的褒獎,之前我一直信仰一句話,若有一天,若能相見,若緣分果真妙不可言,轉(zhuǎn)身遇見,我和盧蘭中學(xué)的緣分是天地可鑒,這些學(xué)生就像是我前行路上的啟明燈,有了他們我才有了方向,所以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請校長不要夸獎。”段然嚴(yán)肅的說著而且重重的鞠了一躬。
段然的舉動讓在坐的人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于世劍第一個站了起來:“你胡說八道……你……”
“于同學(xué)非常不錯,雖然你不是我們班的學(xué)生,但是我也為寧夏老師有你這樣的學(xué)生感到驕傲,《胡說》乃是古時候?qū)ι贁?shù)民族的一本記錄,這里面涵蓋的文化就太廣了,八道所謂八卦,于同學(xué)對我的周易學(xué)感興趣的話,咱們可以私下交流。”段然嬉皮笑臉的說著。
再坐的校董差點被段然說迷糊了,寧夏無語的看著段然,都什么時候還這么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