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站了起來,看著他,道:“我猜到了,你不可能是正巧路過,必然是有事而來,不管你為什么來的,你先救了我們,為我父母送了最后一程,我都感謝你,下面就由你說吧,你為何而來,我們先聽聽。”
胭脂、妙妙,小六站在我身后,拿著武器,警惕著,不在乎再打一場。
小道爺起身喝了口水,冷哼笑道:“別激動,如果我想殺你們,你們這點能耐可不夠看,我嘛?是受人所托,至于什么人,劉老太太。”
還哼了一聲。
我們一下子眼前一亮了,心都撲通一跳,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也想起來了,劉老太太在最后說過,會有人幫忙,這一刻,看著這個身穿道袍,能力超長的小道爺,讓我們大喜過望,“你是來幫忙的。”
三家仙也一樣激動,“是嗎?”
小道爺含糊的點了點頭,道:“算是吧,劉老太太死前托夢給我?guī)煾?,說左林堂搶了掌門令牌,原來掌門令牌一直存在,沒有被毀,藏在了姜術(shù)的墳里,這時出現(xiàn)了,卻是左林堂所槍,師門自然不愿看到,就派我來了,幫助你們,鏟除左林堂這個師門敗類,奪回掌門令牌。”
這話也讓我想起來了。
那日,挖開姜術(shù)墳?zāi)箷r,左林堂就說過,掌門令牌在里面。
劉老太太也說過,姜術(shù)的師門,不會不管不問,全齊了,哈哈大笑,“果然是,壞人自有天譴,太好了,太好了。”
這小子這么厲害,一定能對付得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瞎了的左林堂。
但胭脂冷靜,又問了一句,“我們輾轉(zhuǎn)到了這里,你是怎么到的這里啊。”
“對啊,我從蘇醒,再到這里,中間發(fā)生了很多事,你怎么就知道我們在這里。”
又意識到了有貓膩。
小道爺就冷哼道:“我是三天前上午下得山,劉老太太托夢時,說了地方,讓我去找你,說你有左林堂的線索,可他媽的我根本找不到,也是巧了,讓我遇到了你,有你模樣的畫像,劉老太太托夢給的,可你們在逃命,我就一路尾隨,你們搶車,我就跟上了,后來,跟到了這里,看你們危險我才出手的。”
還說道:“你如果為非作歹,我現(xiàn)在就有可能不出手了,看你們還不錯,就救了。”
大概講了講。
感覺信得過,主要是劉老太太,死前居然還托夢都說了。
那就信了,感覺沒什么紕漏。
他則又開口了,“你是劉老太太什么人啊,我偷聽講話,這里的人,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你是不是姜術(shù)和劉老太太的后人啊。”
大眼睛瞪著的看著我。
劉老太太身份不一般,姜術(shù)也一樣。
而且按照師門,姜術(shù)應(yīng)該和他同根同源,也猜不出,他的意圖。
但我和胭脂、妙妙、小六他們說的是我是二人的孫子,更利于報仇,我想了想,就也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是劉老太太和姜術(shù)的孫子。”
“孫子???”
小道爺,摸著自己的道須,哈哈笑了,“那以后你就喊我小師叔,記住了,我?guī)煾甘乾F(xiàn)在的門派掌門,雖然門派凋零,但就是掌門,姜術(shù)是我?guī)煾傅膸熜郑液湍愀赣H一輩,你得喊我小師叔。”
他怡然自得還過來,站在那里,“拜見啊。”
年紀比我不大,感覺和我差不多,一雙斗雞眼,極為的不協(xié)調(diào),但面龐卻是不錯,屬于個清秀的人。
就是斗雞眼,很無奈。
讓我拜見,感覺不好,尤其是剛認識,就問道:“那你叫什么啊,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啊,還有,你師父是姜術(shù)的師弟,也就是左林堂的師兄弟,讓你來,你打得過嗎?他雖然瞎眼了,可現(xiàn)在有了不少幫手,不好對付。”
產(chǎn)生了疑問。
他冷笑道:“修道不在年長,我?guī)煾刚f實在的,在門派中屬于老實本分之人,天資一般,但我這個徒弟,卻是一等一,記住了,我的名號,以后可以抱我名字,斗雞眼,楊少郎。”
說完又呸呸了兩口,“不是什么斗雞眼,你只要記住楊少郎就行了,門派的新任,天下行走。”
“斗雞眼,楊少郎,天下行走?”
一出出的弄的我們不明白,不了解。
妙妙卻開口了,“他是青丘國的少國主,劉老太太的后人,不能拜你,至于說什么門派,你說了半天,都沒說叫什么呢,還有,你們門派到底現(xiàn)在多少人啊,還天下行走,別是你自封的吧。”
楊少郎不高興了,“我們門派的事,還用不著你個小狐媚子管,我說是天下行走就是天下行走,至于門派多少人,哼哼,人不在多,在精,你也少管。我也懶得和你們廢話了,你們應(yīng)該是知道左林堂在哪吧,帶我去,我要為師門除了這個孽障。”
拿著木劍,這時候倒是仙風(fēng)道骨了。
妙妙嘴上不饒人,還嘲笑了一句,“別是你的師門,就你和師父兩個人了吧,都不好意思提名字了。”
捂嘴咯咯嗤笑。
楊少狼怒了,“兩個人怎么了,兩個人就不能承載我?guī)熼T千年傳承了,我告送你,我不能提,是給師門丟人,但有一天,師門必然能重新光耀門楣,到時,你就知道了。”
喊的歇斯底里。
一對斗雞眼,死死的盯著妙妙,真生氣了。
妙妙就笑道:“真兩個人啊。”
這是我們沒有想到的,姜術(shù)當(dāng)年所在的門派,居然只剩下了兩個人,師徒,兩人,怪不得一見到我,就讓我叫小師叔。
原來是弟子,同輩,師侄都沒有啊。
現(xiàn)在一想,怪可憐的。
我就說道:“別吵了別吵了,你能來幫忙,我們感激不盡,說實在的,沒你出手,我們已經(jīng)快山窮水盡了,但我現(xiàn)在不能跟你去,這雖然不是我的親生父母,但我得送他們最后一程,以報答養(yǎng)育之恩,今晚守夜,明天發(fā)喪,發(fā)完喪,在走行嗎?不差這一兩天。”
“你到有份孝心,行啊,也不差這一兩天。”
楊少郎把劍收了起來,一起背在身后,兩把劍,背的緊緊的,眉宇間一雙劍眉,高挺挺的鼻梁,非常英武。
可就是斗雞眼。
毀了一表人才。
妙妙就說道:“他師父肯定更菜,要不然收徒弟,也不會收一個這樣的,殘次品。”
我連忙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道:“此人能力真的很強,有可能就是眼睛不好,其他方面真的很厲害,你們也看見了,那能力,感覺絕對不在朱高基之下,是個幫手,就別多話了。”
胭脂也看了妙妙一眼,讓她別再和他發(fā)生沖突。
妙妙就閉起了嘴。
我呢,又過去說道:“我叫姜麟,論輩分,感覺是應(yīng)該叫你小師叔,但我沒入門派,就也算了,你我以兄弟稱怎么樣,楊兄。”
他瞧了瞧我,不怎么高興,但因為泄露了師門就兩個人的秘密,也沒那么大的氣勢了,就點了點頭,“一切以殺死左林堂那個敗類為主,你就叫我,少郎吧,我叫你姜麟,稱兄道弟,算了,出家人,不講究這個。”
做了一個道教的手勢,化外出家人。
我這才想起,立刻還禮,繼續(xù)說道:“左林堂的消息我們基本都掌握,他多了一個幫手,叫朱高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我感覺以你一人之力恐怕費盡,不是滅你的威風(fēng),而是要百戰(zhàn)不殆,多了解了解對手,咱們在好好合計合計,爭取一擊命中,殺了他。”
他沒有逞強,就問道:“這話在理,也終于說到了點子上,介紹介紹吧,現(xiàn)在到底什么情況,我聽聽。”
我們這才坐下,有了時間的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