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渾渾噩噩的當在次有知覺時,就感覺眼前一片都是烏七八糟的,而且還有很大的浮力,在控制著我。
好像是在水里。
當真的睜開眼前時,嚇了我一大跳,一張嘴,咕隆咕隆的冒出了無數(shù)氣泡,無數(shù)的臟水往我嘴里鉆,一下子我就完全醒了。
非常害怕,恐懼,怎么掉進了水里,而且似乎還在河底,蘇醒前的事就也想起來了,不是被控制了嗎?劉老太太要死嗎?
怎么就又一轉(zhuǎn)眼到了水里啊。
想翻騰,往上游,反正是非?;炭?,就是在水底。
結(jié)果卻是,剛游幾下,卻發(fā)現(xiàn),我的旁邊,都是尸體,一具一具的站在那里,有十好幾具之多。
一個個的睜著眼睛,如同死人一般矗立著不動。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儼然一個小兵團,其中有兩個我還分外眼熟,一個真是沒鼻子、沒耳朵、沒舌頭的小亮。
還有一個是那個運動系美女。
都再無神色,呆呆的矗立在那里,死了,一個好女孩,沒愛招誰沒惹到誰,就死了,成了左林堂手下的尸軍。
其他人也是如此,死了都不能安寧。
在看我自己,感覺我也應(yīng)該完全是被控制了,和他們一樣啊,成為尸軍中的一員,可我怎么又有了知覺啊,而且已經(jīng)不紫胖字胖的了。
恢復(fù)到了正常模樣。
很奇怪,受的傷也好了。
很不理解,還有就是,為什么我們都在這里,我昏迷之后,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讓我又百思不得其解。
但有一點,趕緊上去,不能躲在水里了,如果左林堂再來就不好玩了。
一下一下的往上游,可又突然感覺,自己不需要呼吸了,在水里,如魚得水,感覺很好,又差異了。
“怎么一覺醒來,發(fā)生這么多變化啊。”
來回亂看,徹底無語了。
我似乎發(fā)生了徹底性的改變,就又跳了下去,感覺感覺,果然是,還有就是,我的身體也靈活了很多,看著周圍的那些尸體,一個個的依然不動。
越發(fā)的不解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
而這時,丹田中再次掀起一股熱熱的感覺,就好像是我那時恢復(fù)控制時一樣,也讓我想起來了,就是那股感覺在救我,必然會有一些答案。
要不然就太糊涂了。
我就靜觀其變,那股熱熱的感覺傳遍全身時,突然一股涼氣又沖上我的頭頂,讓我更加清醒。
之后一個聲音也隨之在我腦海里響起,“你醒了啊。”
是劉老太太的聲音,我們曾經(jīng)一起一個飯桌上吃飯,錯不了了。
我激動的不行,說道:“是您救了我對嗎?您,您,還活著嗎?”問這個問題時,我自己都顫抖了。
我記得好像最后我也撲了過去,雖然我已經(jīng)不受控制,但還是于心不忍,心砰砰直跳。
她好像是被分尸了。
她的聲音這時卻依然慈祥,“我活到這把年紀,死與不死已經(jīng)意義不大了,至于救也算不得我救你,你心地善良,我第一次見你時就看出來了。哎,這都是命啊,你吃了我丈夫最后留在這世上的骨骸,雖然道家不講究舍利,但其中還是蘊含了一些能力的,加上我的根源,都進入你的體內(nèi),就也幫你守住了一些神識,沒有完全沉淪,淪陷。
左林堂機關(guān)算盡,太過于急功近利,以為自己的那些蠱蟲能壓制能吞噬,把你制作成一個毒尸,卻沒想到,還是沒能完全吞噬你,讓你最后一刻,憑借我銀針的幫忙,反擊成功。
但還是沒能傷了他的根本,前功盡棄,我還是死了,你也不要激動,我利用最后的能力,把我的一魂一魄,打進了你的體內(nèi),和你體內(nèi)本就是我的那些根源,融合在了一起。讓我可以和你交流,幫你守住神識,可以完全控制自己。”
說了很多,把大概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也說出了重點,那就是她已經(jīng)死了,是她救了我,還把她體內(nèi)的靈魂打進我的體內(nèi),恐怕是我失去控制時,又啃食了她的身體。
才融入進來的,心中頗為震動。
自己都成什么了,吃人肉,喝人血,難受的嘆道:“是我,是我害了你們,我不應(yīng)該相信那個老家伙,要是沒我,就也沒那么多的事,就怪我,就怪我,是我助紂為虐了。”
劉老太太哈哈笑道:“他算計了十幾年,不是你,也有旁人,怨不得,這就是命,它來了,就來了,不算什么,反而是之后的事,我的交代給你。
他雙目被我打瞎,但他熟悉巫蠱之術(shù),會有辦法恢復(fù)視力,到時會需要人膽,活著人的膽。
熊膽能清肝明目,人膽能夠讓人重見光明,現(xiàn)在他就在忙這件事,你得去阻止,要不然等他真的恢復(fù)了,就更不好消滅了。
玲瓏她們,已經(jīng)藏了起來,也有可能離開了城市,這是我和他們吩咐的,報仇的事不著急,當然,光是他們不行,專管局的人會來,左林堂殺了這么多普通人,不會沒人管,還有,同道中人,也不會坐視不理。”
又說了很多,也是給了我提點,先隱藏好自己。
但這不是最主要的。
我連忙說道:“您,您呢,您是不是要死了,魂魄要離開了,徹底的死了。”
一魂一魄在我體內(nèi),看樣子是不能永久保存。
她哈哈笑道:“沒錯,這是不能更改的事實,死則同穴,雖然是你的肉身,但能和術(shù)哥融合在一起,我也值了。”
傳出了凄慘的笑聲。
我就又問道:“那,那我呢,到底是不是您的孫子啊,王玲不是您的孫女,那我呢?”
劉老太太哈哈笑道:“這個我也說不好,那次出事之后,我怕術(shù)哥的子孫出事,就交給了我的一個朋友,讓他把那個孩子送走了,送到了哪里我不清楚,但我就提醒一定要姓姜,沒準真是呢,誰又說得清楚,命運啊,永遠不是人能把握的。”
哈哈大笑。
原來為了以防萬一,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便可以想象為了保護那個孩子,她所付出的,至于是不是我,恐怕已經(jīng)不足為重了。
因為這一刻,她要死了。
我說道:“王玲就算是您收養(yǎng)的,也是您的孫女,所以我就是您的孫子,奶奶。”呼喊了一生,發(fā)自肺腑的。
劉老太太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哎,哎,真好聽。”卻又聲音開始散去,散去,在那說道:“我時候不多了,術(shù)哥,我來了,我來了。”
魂魄要走,沒多少能力了。
我就大聲呼喊,“奶奶,奶奶,你不要走,我還有問題呢,我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啊,我現(xiàn)在是人,還是尸體啊,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你呢。”
但劉老太太的聲音卻是已經(jīng)遠去,遠去了,我的身體也恢復(fù)正常,那股涼意消失了,熱能也一點點的回歸到我的丹田。
可我卻依然沒弄清楚呢,我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死還是活,還有,我要干什么,怎么才能對抗左林堂。
一切的一切都沒說話清楚,劉老太太卻已經(jīng)走了,不禁再次大聲呼喊,“奶奶,一路走好。”
哭了。
眼淚止不住的從眼睛里流了出來,吧嗒吧嗒的和水融到了一起,真的傷心了。
而我的身體卻在河里沒什么感覺。
我知道,我恐怕已經(jīng)不是人了,最起碼和一開始人的標準不一樣了,非常無奈,但能活著恐怕就是上天給我最好的獎勵了。
要不然就是現(xiàn)在河底眾多尸體中的一個,以是萬幸,就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只是不知道下一步干什么?
這里應(yīng)該是左林堂藏尸體的地方了,有需要在讓他們動起來,如果沒有,就在河底藏著。
我呢。
這次左林堂肯定是百分之百確定控制了我,就也讓我來了這里,卻沒有想到我再次恢復(fù)了,當然其中有可能也有事,我不知道。
反正是恢復(fù)了。
我就也堅定了,絕對不能再在這里坐以待斃,先離開在說,去哪再定,奮力向上游去,離開河底,重新回歸現(xiàn)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