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從大門口走了進(jìn)去,就感覺一股陰涼、陰森的氣息撲面而來,整個樓道陰森森的,讓人突然冒出一層雞皮疙瘩,非常不舒服,很怪異。
也有些不明所以。
感覺這個醫(yī)院好像沒什么人,一直往里走一個也沒看到,我就有些好奇了。
“醫(yī)院的人呢。”
就算是整容醫(yī)院,也不可能沒有人啊。
但還沒等繼續(xù)往里走呢,就見到一個大漢迎了上來,攔住了我。身高將近兩米,膀大腰圓、虎背熊腰,悶聲悶氣的說道:“這里不歡迎外人。”
很有威懾力,我一下子又懵了。
因為這個男人,正是那日我見到的男人,那晚開捷達(dá)車載著王玲的那個,居然在這里遇到了,實在太巧了,讓我心里也有點發(fā)憷,就連忙喊道:“我是來看我女朋友的,她說,她在你們這里整容,我過來看看。”
男人就指了指說道:“去那里查,里面不讓進(jìn)。”
碾壓的讓我過去。
拿了一個本,說道:“你女朋友叫什么啊。”
我不敢說王玲的名字,就隨便編了一個名字。
大個子,看了看,道:“沒有,有可能是早就出院了,你來錯地方了。”“啪!”的一下子,碾壓一般的又把我轟了出來。
讓我無功而返,沒看到什么呢,進(jìn)去的快,出來的也快。
但也讓我越發(fā)的好奇,這家整容醫(yī)院必然有問題,里面陰森森的沒什么人,還不讓所謂的外人進(jìn),而且這個大個子在這里。
太不對勁。
可說了半天,也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進(jìn)展,就是感覺,按照王玲每天都有變化的樣子,沒多長時間,就會變成另一個人了,所以事情肯定和這里有關(guān)。
就又讓我想到了那個出租車的號牌,既然跟蹤了,就跟到底,找了一個交警部門的朋友,幫我查那個出租車的位置。
在主干道上,到處都是攝像頭,好查。
不一會兒就有了線索,去了城東郊區(qū)的一家酒吧。
剛出整容醫(yī)院,又去了酒吧,我就二話不說的,繼續(xù)跟蹤而去,也是巧了。
我剛到門口不遠(yuǎn)處,王玲和小菲就走了出來,依然眉頭緊鎖,竊竊私語,再次打車離開了。
酒吧大門沒有打開,還沒到營業(yè)時間。
我是進(jìn)不去了。
這次就繼續(xù)跟著,從后面尾隨,看看二女還去哪,她們則直接回了家,沒再去其他地方。
我坐在車?yán)?,不禁念叨起來?ldquo;去整容醫(yī)院,去酒吧,她倆都是去干什么啊,回家又干什么啊,搞錢,都在搞錢,然后去那家奇怪的醫(yī)院整容。”
腦子都亂了,一頭霧水,又讓我想到了那個大黑貓,還有,那日下雨時,埋葬的心臟似的活物。
當(dāng)時我感覺是活的,現(xiàn)在呢,是不是還是活的,我就立刻開車去了那家公園,準(zhǔn)備在去那看看,一切得起因似乎都是因為它。
結(jié)果,我一過去,卻發(fā)現(xiàn)一個老人,正拿著一個水管,噴水,而噴水的對象,居然是那日大黑貓。
天氣熱,解暑的一個辦法,大黑貓很高興,這時看到我過來,老人和大黑貓都停下了,笑了笑道:“你倒不笨,知道過來在看看。”
笑著把水管子放下了。
這一瞬間,我則感覺,似乎自己找對人了,或者這才是答案的所在。
因為老人給人的感覺非常踏實,穩(wěn)重,一見面就有一種讓人信得過的感覺,微微有些駝背,卻盡顯起慈祥的一面。
低身,揉了揉渾身是水的大黑貓道:“去曬曬太陽吧,曬干了,再過來。”
大黑貓,立刻離開了,是他養(yǎng)的寵物。
我激動的就問道:“這只貓是你養(yǎng)的,你讓他去找的我,對嗎?”
老人笑了笑道:“不算是,只是我們有緣罷了。”擦了擦手,轉(zhuǎn)而走向了里面。
我立刻跟著,心中更加激動,真是找對了,但看到那日,王玲挖的大坑時,還是看了一眼。
泥水幾乎已經(jīng)快干了,雖然還有坑的痕跡,但沒人挖,是不會知道的,里面有骨灰盒,還有一個會跳動的猩紅活物。
結(jié)果,老人回頭說了一句,“東西我已經(jīng)拿出來了,里面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那個活物?”
我脫口問了一句。
他笑了笑,走到了樹蔭下的一個排椅旁,沒有說那是什么,就說他拿出來了,然后從兜里拿出一個白色的普通塑料袋,里面裝著五香花生米,搓掉皮,一個一個的吃了起來,非常自在。
我懵了,情急說道:“老人家,你既然讓那只大黑貓去找我,就說明,你肯定一直在觀察這事,你肯定知道,對吧,你就和我說吧,我現(xiàn)在還迷糊著呢。”
主要是小亮,感覺太不值了,就這樣瘋了。
老人繼續(xù)吃花生米,云淡風(fēng)輕的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說道:“在這樣下去,小亮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或者更糟。”
“什么?”
讓我更蒙了,小亮成了神經(jīng)病,而我居然會和小亮一樣,或者更糟,嚇得我,差點跌倒。
老人又笑著說了一句,“你和你女朋友現(xiàn)在發(fā)生關(guān)系,是不是總感覺靈魂出竅一般了,非常爽,卻又總記不得,而且她無休無止的索要,不停,是嗎?”
這種事,屬于隱秘之事,他居然都知道,我一下子,又多信了幾分,連連點頭。
這時大黑貓,曬完太陽走了過來,剛洗過澡,每一個毛發(fā),漂亮的嚇人,真和一個豹子似的。
看了看我,伸了個懶腰,趴在了老人身邊。
老人揉了揉它的頭,才又說道:“世上的事,有很多是解釋不清楚的,現(xiàn)在和你多說也沒什么意義,你知道了反而不好,以后也會知道的,而你現(xiàn)在只要知道,你的命不超過三天了,你陽氣受損嚴(yán)重,而且渾身上下全是蠱蟲,到時,你是生是死,全在人家的掌控之中,比小亮必然更慘。”
“陽氣受損嚴(yán)重,全身上下全是蠱蟲。”
我看了看自己,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反而感覺自己這些天,精氣神很不錯,有時候不吃飯也不餓,而且床弟之事似乎也比原來好了很多。
老人笑了笑,說道:“大黑,去吧。”
大黑貓起身往里面跑,不一會兒就叼著一些東西跑了出來,是一種我沒見過的樹葉,還綠色呢,堆在了一起。
還有一些木柴,放在了最下面。
老人說道:“你有打火機吧,把木柴燒著,然后放上樹葉,到時你就知道了。”奇奇怪怪的。
我就忍著好奇沒問,先照辦,點燃了木柴,把樹葉一放上面,立刻煙霧彌漫,沒干呢,全是煙,四散開來,弄的我,只咳嗽,“老人家,你這是要干嘛啊,這到底什么意思啊。”
老人讓開了,沒有說話,笑呵呵的看著我。
我一愣,又看了看自己,突然開始奇癢無比,渾身上下都開始發(fā)癢,頭皮,臉,脖子,前胸、后背,還有大腿,小腿,腳丫子。
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癢,而且是奇癢無比,一瞬間就受不了了,去抓,“這是什么樹葉啊,我過敏了,過敏了。”
去躲。
但煙很多,一時間躲不開,而就在這時,突然,感覺有東西從血肉里出現(xiàn),往外翻,肉眼下,清晰的看見。
在最后一層皮的包裹下,一條白色紫線,花花的蟲子,從里面冒出來,被熏的難受,而且越來越多,嚇?biāo)纻€人,無數(shù)的蟲子,數(shù)不過來。
幾百條,不,上千條,整個手臂,全是那種白白花花的蟲子,全冒了出來,嚇得我魂飛魄散,拉開衣服一看,肚子,大腿,后背,也一樣。
密密麻麻的,我一瞬間都不是人了,全被蟲子占領(lǐng)了,臉上,頭皮,自然是少不了,拿出手機,一照,一樣的情景。
無數(shù)的蟲子密密麻麻的出現(xiàn)在了臉上的表皮下,蠕動著,我都沒了人模樣。
“啊!”的一聲大叫,嚇得瘋了一般的我往后退去,跌了個跟頭,呼喊,“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為什么。”
受不了了,承受不住這個事實,太可怕了。
老人則一揮手,大黑貓,一沖的把火弄滅了,煙小了。
我這才好受一些,也稍微冷靜了,可依然害怕的氣喘吁吁,太嚇人了,快尿了。
老人嘆了口氣,在那說道:“這回看到了吧,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案板上的肉,跑不了了,人家想讓你三更死,你決計活不到五更,這回信了吧。”
我信了,全信了,立刻跪地磕頭,“救我,救我啊,大師,我不想死,我不想成為小亮那樣,我全信了,你救救我啊。”
哭了,崩潰了,什么都不管了,先活命要緊。
老人把我服了起來,道:“我說過的,咱們有緣,就是有緣,我自然會救你。”卻又說道:“但現(xiàn)在卻是不能,你身上的蠱蟲事,如果現(xiàn)在弄出來,必然會打草驚蛇,到時,反而不好一網(wǎng)打盡,嗯,你得繼續(xù)這樣下去,還有三天,第三天的入夜前,只要最后一刻,我給你解藥,你就沒事,所以你得挺住。”
我害怕了,主要是不知道還好,一知道,心里都承受不住,還有就是,誰給我下的所謂的蠱蟲啊,讓我想到了王玲。
她現(xiàn)在很詭異,一切都因為她而起,剛才她也說了房事的事,沒多提,但感覺是了。
我就激動的說道:“是不是我女朋友不對,是不是她給我下的蠱毒。”
她性格大變后,很有可能。
老人哈哈笑了笑,卻沒點破,寬慰的說道:“該知道時,你自然會知道,你放心,就當(dāng)全然不知道,我一定是會救你的,當(dāng)然,我也不會一點也不幫你,把這個吃了,你就能看到那些東西的真面目了,吃吧。”
沒容我反對,塞進(jìn)了我的嘴里。
一顆苦澀的大藥丸子,吃了。
我沒什么感覺,就連連說道:“大師,你可別忘了救我啊,到時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
“行了,再有事來這里找我就行,三天內(nèi),必回揭曉,你走吧,就當(dāng)沒事人一樣。”
送我走了。
我還有很多話好說,很多不知道的呢,迷迷糊糊的還是被送走了,也只能聽他的,當(dāng)做沒事人一樣,先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