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在哭過一會兒后,才松開我。
我看見了她紅腫的雙眼,很是心疼。
她輕輕摸著我的臉,問我疼嗎。
我說疼,但心里更疼,昧著良心不理你我心可疼了。
夏晴噗的笑了出來,眼淚夾雜著鼻涕,很是搞笑。
思思見我們這樣,低頭說別秀恩愛了,可以出來了。
她看我傷痕累累,趕緊拿了急救箱出來:“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以前打架沒那么狠啊。”
我忍著痛說差點殺人了,這可嚇了思思一跳。
等我在休息室安慰著夏晴睡著后,才松了口氣,她喝了不少酒,又受到了這種驚嚇,估計得緩一陣子了。
我趕緊打電話給三胖,他說的確有幾個男人打算破門而入,結果被他們全給活捉了,我便讓他等著,我現(xiàn)在過去。
打車回到家,才發(fā)現(xiàn)余曉凡一直躲在門后面看著。
她看到我受傷的樣子,眼神中似乎帶著一些驚恐。
我不管被五花大綁躺在地上的幾個男人,徑直走到了余曉凡門口:“把門關上吧,對了,明天我跟爸爸講,你趕緊回美國吧,要出大事了。”
我說著,幫她拉上了門,然后坐在了那幾個男人面前。
我們家客廳還算大的,但依舊被擠的滿滿的,三胖叫了不少人過來。
他看我渾身是傷又是血的,問我怎么了。
我說我傷人了,劉宇鋒。
三胖不說話了,估計知道這時候沉默比較好。
我換了身干凈衣服然后才看向那幾個男人。
他們看見我,其中一個光頭很是驚訝:“你出院了?”
他一說我就知道是上次打我的人,飛過去就是一腳,他被踹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那光頭憤怒的看我:“你會倒霉的,峰哥不會放過你的。”
一聽到劉宇鋒我就來氣,又從另一邊踹他:“你很牛逼?。磕慵曳甯邕@么屌,北京那啥門怎么沒掛他照片????知不知道我之前衣服上的血就是他的?”
那光頭一臉震驚的看著我,沒多久低頭不說話了。
我讓三胖帶來的人拿上衣架,朝他們臉抽,三胖見我這樣,也嚇了一跳。
等我看夠了,那光頭才慢條斯理的放狠話:“你別太囂張了,你敢動峰哥,你全家都要倒霉。”
又是全家,我全你大爺,等你他媽護照辦好了你再跟我講全家。
不過我已經(jīng)習慣了,之前我就是這么被打過來的:“怎么,你還想報仇?不好意思,我們待會兒一起去局子吧,告訴你,出來之后你們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們。”
那光頭冷笑一聲,不再看我。
我蹲下身,把他的頭轉向我,就像是劉宇鋒之前對我一樣。
那光頭估計也有二十多歲了,還跟個智障一樣。
我指著他臉平靜的說道:“這幾天經(jīng)歷過后我告訴你,我最討厭別人跟我笑,你再笑一聲試試,你笑一聲我就撕你一件衣服,我們耗到條子來,怎么樣?”
他不管我,依舊是笑。
當我不敢?
我回到房間找到剪刀就讓身邊一個肌肉男抓著他。
他也怕了,說你要干嘛。
我說當然是給你更衣啦,我給過你機會了。
我說著,利索的開始剪他的褲子,最后只剩下一條三角.褲。
光頭臉朝著地不說話,估計覺得沒臉見人了。
現(xiàn)在我算是明白了,對付這幫子人我不能害怕,比他橫我才能活下來。
來幫忙的人見我這么變態(tài)也有點害怕了,問我可以走了嗎。
我擺擺手:“你們快走吧,我傷人了,估計條子很快會來,別牽扯到你們了。”
他們聽我這么說,互相看看,然后笑了起來:“那我們先走了,看你這么講義氣,以后你要能出來,我們做個朋友好了。”
我也是笑了,老子命都快沒了,做毛啊。
余曉凡的房門緊閉,我趕緊把那幾個人丟在了門外垃圾場不再管。
把地上的血跡拖干凈后,我又回到了網(wǎng)吧,本想去看看夏晴的,結果思思卻告訴我,夏晴之前醒了,然后問她我去哪了。
她說我回家了,夏晴放心似的打了個電話,沒多久就有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來接她了。
我一聽,急了,問她往哪去了。
思思讓我別緊張,說是那幾個西裝男是一路安慰著夏晴走的,估計是她家的人。
聽她這么說,我才松了口氣,但接著又有疑惑了,夏晴到底是什么人?
剛在思考這問題,我就接到了電話,劉小雨打來的。
她語氣很是調侃:“厲害啊,葉晨,我都有些佩服你了呢,居然敢傷我表弟?我爸和我姑姑都很生氣呢,到處在找你,你要小心點。”
什么嘛,其實就是來告訴我要小心的,非要說的那么事不關己干嘛。
安全的地方,我也只能想到一處,我直接去了警.局,自首了。
我一說我傷了劉宇鋒,那些個條子面面相覷,隨后拿手銬給我拷上了,把我送進了看護所。
這地方冰冰涼涼的,只有一張椅子。
我就坐著等審訊咯,反正說不說實話都沒有用,到時候發(fā)生什么我全說出去就行了。
一會兒,兩個年輕的警.察走了進來,他拿著本子和筆,然后坐在了我前面。
我等得不耐煩了直接開口:“我捅人了,就是那個劉宇鋒,你們跟他一伙兒的吧,要殺趕緊的,另外原因是他強迫我同學發(fā)生關系,可以了吧,筆錄可以結束了吧?”
那兩個警察聽了,一個勁兒偷笑:“你好像把這里想的很壞啊,這里是警.局,秉公處理的地方,沒有包庇的。”
我一聽,愣了,隨后看了看他們又懂了,估計這倆還是新來的,懷著一腔熱血不知道他們領導層面的一些黑幕吧。
那也好,我就把事情全盤托出了,然后告訴他們:“你們看好了,那個劉宇鋒肯定不會被抓,但我肯定得倒霉,如果你們還有良心,就把這事兒曝光了吧。”
我也是拼了,能怎么自救,就怎么辦吧。
他們倆互相看了一眼,想說什么,但很快就被叫了出去。
再次回來的時候,他們急急忙忙的問我:“葉晨,你救的那個女孩是不是叫夏晴?”
我說是啊,怎么了,接著他們打開了這鐵籠一樣的地方,但沒有給我解開手銬,然后帶著我走出去了。
一路上,我小聲對他們說:“記得曝光這件事情。”
他們不說話,把我送到了后門口。
停在那里的,是一輛黑色的轎車,根據(jù)我的判斷,肯定是豪車,我完了。
幾個人抓著我的脖子押著我上了車,沒有一絲友好的感覺。
車里面很黑,之前我沒法從車外看到里面的景象,現(xiàn)在卻能從里面看到外面的樣子。
之前押著我的人從口袋里拿了條黑布出來,蒙住了我的眼睛,然后又用毛巾塞住了我的嘴巴。
呵呵,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另一個女聲的出現(xiàn),讓我斷定了這是誰家的車:“葉晨啊,又見面啦,我說怎么好久沒給我提供照片了,原來都成這死樣了,剛剛打電話給你那么精神還以為你一點事兒沒有,結果你這都跟死人沒什么兩樣了吧?”
是劉小雨,這是她家的車,不知道要帶我去哪兒。
我嘴里塞著東西,根本說不了話。
但她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了我。
但在她說完的同時,我也知道自己這次肯定完蛋了。
他爸爸大發(fā)雷霆,因為侄子被人傷了,說是要帶過去慢慢折騰死,因此聯(lián)絡了那邊把我接過來,現(xiàn)在我們正在高速公路上,再過不到1個小時,就能到了。
因為是去野外,所以會比去她家更快。
說完之后她還要補充一句:“這次,你可真的逃不了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