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瘸著腿一拐一拐的來到了路邊,找了輛出租車就上去了,司機見我這樣嚇了一跳,問我好多我也聽不懂,大概是說要不要去醫(yī)院吧,我只好搖搖頭,打算回到之前的那個商場去找孫燁他們。
如果孫炎是去追擊孫燁的話,那他們的情況絕對不會好到哪去的,畢竟秦小小作為刑警沒有多少實戰(zhàn)經驗,而且面對他們那樣餓狼般的追殺,心理上也有一定程度是可能接受不了的。
趁著在車上的一段時間,我把還在流血的傷口簡單的包扎了一下,摸著我受傷的脖子,心里滿是說不出的苦,居然淪落到被一個女人欺負成這樣,況且取名字啥的,我就瞎幾把取的,我只不過是看到她這種極端的性格,想起了另一個溫柔到極端的妹子,小西瓜許婉罷了,當初的小姑娘現(xiàn)在也成了許家的小公主了。
司機倒是很熱情,他車上有那種急救箱,還幫我做了簡單的消毒工作,雖然疼的我差點眼淚都下來了,不過還是得咬牙忍著。
下了車,才發(fā)現(xiàn)這個商場周圍停滿了警車,嗚哇嗚哇的,而且還有拿著防爆盾的,我一看就知道情況不對勁,我現(xiàn)在渾身是傷,絕對不能被他們看見,不然會被當成是嫌疑人員的。
于是我躲到了一個小超市里,透過那里的玻璃觀察著外面的情況,這里出現(xiàn)的應該都是特警,警戒線范圍拉的很大,而且除了警車,還有幾輛黑色的車,拍照上是中文,所以我能斷定是孫炎那伙人的,車窗上有著血跡,玻璃已經碎了一地,就連車上,也充滿了彈孔。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里應該是發(fā)生過槍戰(zhàn)的了,可是孫炎不是逃出去有事了嗎?
但仔細一想,估計從疏散走人群開始,就已經有警察過來圍堵這里了,可那姑娘又能毫不費力的將我從這里帶出去,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孫炎要辦的事已經辦好了,回到這里當做據(jù)點,才會被圍的水泄不通的。
就在這時,我忽的看見三個嬌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警察那邊,一個個都穿著大衣帽子口罩的,根本看不清臉,準確的來說是異常的可疑,所以警察也都盯著她們,但其中有一個上前說了幾句什么后,他們就全都放松了警惕。
恐怕是有關系的人,但我總覺得他們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朝我這里看了兩眼。
可能是我的錯覺吧,不過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壓根不是什么錯覺,因為那兩人談話一結束,那警察就叫上了三四個人朝這個店走來了,老子心一顫,該不會是沖著我來的吧?
現(xiàn)在這個關鍵時刻,不自覺的就會對號入座,記得一點犯罪心理學的我表示這時候絕對不能慌張,應該一本正經的去挑貨架上的東西。
但看到那幾個警察一進店門掃了一圈后,就直直的朝我走了過來,我苦笑一聲,算了,這次算我傻了,里面躲著的是華人,我也是,而且渾身是傷,在這挑吃的,怎么想我都是跟這件事有關的人,我居然想要假裝跟我沒關系?
我拿起了一瓶類似噴霧的東西,然后在手里把玩著,等那幾人一到我面前,我直接對著他們眼睛噴,噴完我回頭就跑。
可能是因為太倉促或者這玩意兒刺激性不大的緣故,那些人根本都沒能給我牽制住幾秒,就趕了上來,我哪是這幾個精裝的外國男子,還渾身無傷的對手,分分鐘就給按倒在地上了,我只能嘴里不停地爆著粗口,他們也不管我,直接把我給拷上了。
我歪著腦袋朝外面看去,先不說這三個身影看著就有些眼熟,老子管你是誰,出來后弄不死你們我日,現(xiàn)在這么危機的情況,居然還能害我被抓,孫燁秦小小還有那個小女孩怎么辦??!
還有葉靈!她應該真的被孫炎給抓了,不然爺爺也不會這么快的行動起來了,不過這也看得出來,我跟葉靈比,似乎葉靈更加重要一些,畢竟她跟著爺爺?shù)臅r間比較久,而且本身還就是個女孩,我一糙漢子,無所謂的。
手銬一帶,頭罩一蓋,我就真的被抓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我還是想想怎么逃走好了,于是我直接兩腿一軟,癱了,有本事你們就拖著我走,沒本事,就別帶我走了。
結果倒好,那兩個人也不管我,直接一人一只手夾著我就往外拖了,媽的夠狠。
三下五除二我直接給帶到了車上,他們解了我一只手,但靠在了另一邊,然后我居然能夠躺下來了,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我現(xiàn)在實在是太累了,而且車上也肯定都是警察,我就不作死了,先休息休息好了。
結果車子一開動,響著的聲音居然不是警車的,而是救護車,我神經猛地就繃緊了,這不對,這跟我想的不太一樣,正當我還是盤算著該如何逃命的時候,忽然手臂上一陣刺痛,我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這他媽是在給老子打針。
臥槽!要毒死我啊!我瞬間暴起,想要亂動,但全身跟不聽使喚了一樣,慢慢的軟了下來,好像沒了骨頭。
我都有種這床在往下陷的感覺,說起來警車怎么會有床,我從一開始就犯傻了,完了,這次我葉晨要栽在這了。
心里這么想著,身體確實完完全全動彈不得了。我心一橫,算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也要死的有尊嚴一點,我要平靜的離開,于是就這么閉上眼睡過去了。
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跟余曉凡她們見面了,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著,她再也不罵我了,叫我叫的很親切,傲嬌的人嬌起來就是嚇人,結果這夢才剛做了一會兒,我就被人給搖醒了。
睜開眼發(fā)現(xiàn)我還是躺著的,只不過兩只手都帶著手銬,拷在床上的鐵圍欄上,不是醫(yī)院的白,周圍黑黑的,對面有張桌子,還坐著幾個人,外國人模樣,旁邊站著一個穿西裝的人,見我醒來,就打開手上的一個小冊子道。
“你好,葉晨先生,我們懷疑你與這次的恐怖襲擊有關,所以特地將你逮捕至此,現(xiàn)有證人為你提供辯詞,你作案證據(jù)不足,我們無法再拘捕你,但需要你做個筆錄,錄個口供,可以嗎?”他的普通話很不標準,一聽就是那種帶著外國腔,我發(fā)現(xiàn)自己沒死還來不及,但更奇怪的是這究竟是什么狀況?
證人?
“可以是可以,我想先見見所謂的證人,另外我的確沒有參與,我是受害者,這我說的是實話,而且我想知道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我問道。
那個人猶豫了一下,旁邊人點了點頭他這才繼續(xù)說道:“那邊的情況并不理想,他們又四個人質,而且也不提出任何條件來,似乎在等什么。至于你的證人,我這就讓她們進來。”
我一邊思考著他這話的意思,一邊靜靜的等待著門后面的證人。
結果那三只一進來我就傻眼了,這不就是我家那三位太太嗎?
“小晴?敏敏?曉凡?我擦什么情況?”我瞪大了眼睛,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了。
真的是,夏晴那小姑娘一看見我,眼眶直接就紅了,立馬過來抱住了我,余曉凡還是那一幅高冷的模樣,見誰都有仇似的。
敏敏也是,不過她的冷淡似乎更多的是生氣,她摸了摸我的臉,小聲問我怎么會變成這樣了。
余曉凡站在遠處,也不靠近我,看得出來,她是生氣到了極點了。
“別怪我,是我讓他們把你抓過來的,我看到你下車那副樣子,你都傷成這樣了,好好休息吧,永遠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夏晴你照顧她,敏敏你跟我走。”她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