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愛那可不能瞎說。于是我鼓氣勇氣說:“剛才我一時失言,說錯話了。我只是覺得你們是我最好的朋友,對我很重要,所以就習(xí)慣性的把你們當(dāng)成了親近的人。如果一定要算至親至愛的話,那就算是至親吧。”
九爺聽完我的話淡淡一笑,沒再接話。白墨渲依舊冷著一張冰塊臉也不吭氣,我看到兩人沒有什么反應(yīng)心里放下了一塊大石頭,這兩個人也真是有夠奇怪的。很在意我有沒有把他們當(dāng)做至親至愛嗎?居然用那么認真的眼神看著我。
好在我說完以后九爺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而是又把話題轉(zhuǎn)回了回家看我父母的事情上面。白墨渲聽到這里,說:“我就不奉陪了,你們回家探完親再來找我吧。我就在不遠處的山上等你們。”
我看了看白墨渲指的那座山,說:“那里就是上清派的所在地嗎?”白墨渲臉色一變,說:“你怎么知道的?”我吐了吐舌頭,說:“是凌傲跟我說的啊,白掌門。”白墨渲哼了一聲,沒再理我,說:“有事就去找我。”
說著轉(zhuǎn)身走了。他轉(zhuǎn)身以后我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我給他講故事他卻兇我的事情我還記著仇呢。九爺看到我的樣子只是溫和的笑了笑,隨后對我說:“走吧,我陪你回家。不過回了家以后你怎么跟家人介紹我呢?”
我遲疑了一下,說:“這個……”是啊,怎么解釋呢?朋友?什么朋友啊,形影不離的,還帶家里來,而且還是個男的。就在我犯難的時候九爺說:“就說是你的男朋友。”
“???”我驚得瞪大眼睛看著九爺,一時都忘了害羞。
九爺輕笑著說:“怎么啦?覺得我長的太丑了,配不上你?”
我看著他那張精致完美的臉,紅著臉說:“沒有,只是……只是你怎么會……”
九爺笑著說:“如果不這么說的話我有什么理由一直跟你形影不離???現(xiàn)在你身邊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要是跟你分開了你出了事兒怎么辦。你放心,就是假扮情侶,我不會占你便宜的。”
我哦了一聲,低下頭,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竟然有點失望的感覺。
就這樣,我們收拾好東西踏上了回家的路。不過快到縣城門口的時候九爺攔住我,拿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我還是靜靜的在邊上等著。我知道九爺向來足智多謀,他讓我等著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已經(jīng)有點習(xí)慣性的依賴身邊的這個人了。
過了大概有二十分鐘,一輛嶄新的敞篷跑車停在了我們面前。司機下來很紳士的給我們開了門。我愣愣的看著九爺,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么。九爺笑著說:“想讓你的父母和親戚接受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婿,并且不小看你,那就必須得包裝一下,否則我可能會被掃地出門的。”
我知道九爺說的是實話,我父母就算不在意這些。那些親戚們也是要說三道四的。于是我點了點頭,聽從了九爺?shù)陌才?。九爺笑著說,走吧,我先帶你去省城買身衣服換上,好在這里離省城不遠,總得讓你父母覺得你過的不錯才好。
我甜甜的笑了笑,跟著九爺上了跑車。別說,這跑車坐上感覺就是不一樣,主要是那個范兒,襯的人氣質(zhì)都不同了。到了地兒以后,九爺輕車熟路的帶著我進了一家商場。帶我進去后九爺直接跟服務(wù)員說:“給她挑幾身適合她的衣服,嗯,要淑女點的。”
可能是服務(wù)員看九爺穿著氣質(zhì)都不凡,旁邊還跟著低頭伺候的司機,就上桿子的去拿衣服了。服務(wù)員先讓我試了一跳連衣裙,我以前從來沒穿過裙子,這一穿上自己都有點不認識自己了,我看著鏡子里穿著白色連衣裙,踩著高跟鞋的女孩,簡直就像看著另外一個人。
九爺顯然也沒想到我穿了裙子之后會是這種效果,我在他眼神里看到了驚艷。我紅著臉低著頭羞澀的站在他的面前,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九爺也愣在那兒沒說話。服務(wù)員卻笑著對九爺說:“這位小姐換上衣服簡直太漂亮了,您看看,這位小姐本來身材就好,又長的這么漂亮,配上這條裙子,簡直就像仙女一樣。哎呀,就是模特也穿不出來這效果呀。”
九爺被服務(wù)員的贊美之詞拉的醒過神來,尷尬的對服務(wù)員說:“再給她試試別的衣服,她試過了能穿的衣服全都包起來結(jié)賬。”服務(wù)員見了九爺?shù)拇笫止P歡天喜地的應(yīng)了聲開始滿店找衣服給我試。
本來我有點不耐煩,就不想試了??煽吹骄艩斊诖难凵裼钟悬c不忍心,就干脆咬著牙把服務(wù)員拿來的衣服鞋子都試了一遍。最后我們走的時候服務(wù)員笑的嘴都開花了,估計九爺這大手筆把她一個月的營業(yè)任務(wù)都完成了吧。
我們出去的時候司機服務(wù)員幫著司機把衣服鞋子都送到了車上。而九爺又帶著我到了理發(fā)店。本來我穿著連衣裙和高跟鞋就非常的不習(xí)慣?,F(xiàn)在還要去理發(fā)店就有點不樂意了。不過九爺還是堅持把我拉了進去。
進去以后理發(fā)店的理發(fā)師把我摁在那兒按照九爺?shù)囊蠼o我改造了起來。我有點崩潰的想九爺這家伙不是生活在深山的道觀里嗎?怎么對城市里的東西這么熟悉。而且,我看到理發(fā)店的價目表時都嚇壞了,怎么會那么貴的。
不過九爺沒有給我任何申訴的機會,直接付了雙倍的錢讓理發(fā)店的人給我加速弄了個發(fā)型出來。等弄完以后我算是理解了這家店為什么那么貴了。跟我們縣城里那剪頭發(fā)的師傅就是不一樣。
我的頭發(fā)筆直的垂在雙肩之上,劉海微微傾斜,再配上身上的連衣裙,真的有點出塵若仙的感覺了。我都懷疑我回家以后我老爹老娘都不認識我了。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一打扮整個人脫胎換骨啊。
九爺對這個成品顯然非常滿意,他開心的拉著我出了理發(fā)店,上了跑車。等我上車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司機都有些驚愕的眼神。還真是,脫胎換骨了。
車開進縣城之后我們的回頭率基本上是百分之百,縣城里能見到這種跑車的幾率非常非常小。見到了大家自然會覺得很稀罕,何況車上還坐著一看就氣質(zhì)不凡的帥哥美女。就在大家都指指點點的時候,車停在了我家的門口。
我們的車一停下,周圍的鄰居就都圍過來看熱鬧。我在眾人灼熱的目光下低著頭敲開了我家的門。受不了了,我現(xiàn)在都想把衣服換下來,這整個就一耍猴,給人看猴戲的節(jié)奏啊。出來開門的是我媽,臉上看起來非常憔悴。
我心里一急,就喊了出來:“媽。你怎么了?”我這一嗓子不僅我媽愣住了,周圍看熱鬧的鄰居也沸騰了。
“那是老林家的閨女嗎?不是吧,怎么成這個樣子了?”
“你沒聽見她叫媽嗎,那肯定就是老林家的閨女。”
“不是吧,是不是老林收了個干閨女?”
我聽到這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議論聲心里有點煩,就跟我媽說:“媽,咱們進去說話吧。”我媽雖然一時沒認出來,但畢竟是自己閨女,這媽字一出口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是我了,趕緊拉著我把我讓進了屋里,當(dāng)我看到我媽眼神中的激動之情時我的心底忍不住的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