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美聽了小姑娘的話一顆心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回想著白墨渲跟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她知道從此以后白墨渲這個人算是在她心里扎了根。雖然她自己不愿意承認,但心底真正的聲音就算你不承認,它卻依然存在。
田青美在這里休養(yǎng)了兩天已經(jīng)恢復了不少,雖然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下地走路,活動已經(jīng)不成問題了。這一天田青美正在地上轉(zhuǎn)悠,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田青美一回頭,發(fā)現(xiàn)竟然是白墨渲。
田青美心底壓抑著心中狂烈的激動,輕輕的說:“你的事情辦完了嗎?”白墨渲點頭說:“辦完了,聽說你的身體恢復的不錯。我過來幫你恢復功力,然后派個人送你回家吧。”田青美眼神微暗,話都沒過腦子就脫口而出:“我能不能留在這里學點東西?”
話說出口田青美才懊悔起來,自己是什么身份,憑什么要求留在上清派這樣的地方,名門正派的弟子哪里看的上她這樣不入流的小派,想到這里又不自覺的自卑起來。其實,她不過是想有一個留在白墨渲身邊的理由罷了。
白墨渲看著田青美淡淡的道:“你想學什么?”田青美還真沒想過這個,她情急之下隨口道:“我想學些風水八卦,奇門陣法什么的。”白墨渲點點頭,說:“好,我會安排門下弟子來找你的,這是我給你調(diào)制的,吃了功力就恢復差不多了。”說罷手一揚,就把藥丸扔到了田青美手中。
田青美接了藥丸后心里的感覺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只覺得世間最幸福的事情也不過如此。田青美在白墨渲走后吃下了他給的藥丸,藥丸下肚,別的感覺沒有,先感覺的是一股濃濃的甜意。
過了兩天,田青美感覺自己的身體大好了。而此時,剛好上清派的大弟子王恒玄來找田青美了,他說掌門安排田青美暫時跟在自己身邊學習風水八卦,奇門陣法。但并不能算是上清派的正式弟子。
田青美恭恭敬敬的聽了王恒玄的交待,隨后就每日跟在王恒玄身邊學習各種風水陣法。雖然王恒玄說田青美不算他的弟子,但田青美還是把王恒玄當作師父尊敬。口中也是尊稱師父的。王恒玄看田青美知禮懂事,又天才聰穎,就多傳授了些本事給田青美。
自從留在上清派學習開始,田青美總是有意無意的關(guān)注著白墨渲。那天晚上,田青美正在偷偷的看白墨渲,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白墨渲發(fā)現(xiàn)了,居然找上了田青美。田青美當時非常緊張,不停的想著該怎么解釋自己的偷看。
誰知白墨渲走過來后說:“過幾日派里會有一些小的交流賽,明日我給你一些從前交流賽的資料,到時候你有個準備,到時候才不至于被別人小瞧了去。”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也沒等著田青美的反應。
田青美心里有一瞬間的呆滯,白墨渲竟然私底下拿資料給她,只因為怕別人小瞧了她,看來白墨渲是真的惦記著她,對她與眾不同呢。想到這里,田青美心里甜甜的。這些日子,田青美天天臉上都洋溢著微笑,時不時的嘴上還會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容。
這樣的表現(xiàn)完全是沉浸在熱戀中的感覺。田青美覺得能得到這樣一個神一樣的男人的惦記,心里,簡直就是上天對自己的眷顧。田青美很知足,她覺得只要能這樣時時看看白墨渲就很幸福了。
第二天田青美早早的就打扮好在房間里等著,等白墨渲來給她送資料,誰知道等了一天也沒等到白墨渲。當晚,田青美失眠了,她坐在房間門口看著外面空蕩蕩的院落,整顆心都沉了下去“原來我竟然這么在乎他了嗎?在乎到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整夜都睡不著了?”
第三天的時候田青美依舊這么等了一天,但結(jié)果跟前一天一樣,還是沒有等到白墨渲。第四天,第五天,田青美的心幾乎已經(jīng)絕望了,難道他是在騙自己嗎?可是這本來就是他自己提出來的,他為什么要騙自己。
在田青美幾乎已經(jīng)絕望了的時候白墨渲出現(xiàn)了,手中拿著幾本資料,輕聲說:“對不起,我來晚了。”之后放下資料就走了。田青美心里是有氣的,白墨渲這么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就帶過這件事了嗎?他知道自己苦苦的等待了幾天嗎?
本來田青美打算不跟白墨渲說話了,好好涼他一陣,讓他知道自己生氣了??僧斔蜷_書的一瞬間,她的眼眶紅了。她見到書里密密麻麻的注釋著田青美應該注意的事項,寫著對田青美的囑咐,一句句都代表著白墨渲的用心。
田青美看完幾本書,偷偷溜到了白墨渲住的地方,她輕輕敲了敲門。沙啞著嗓音說:“謝謝你,我真的很感動你為我做的一切,真的很感動。”可是白墨渲沒有搭理田青美,只是說:“你回去吧。”
田青美依依不舍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看著幾本書如珠如寶,反復翻看幾遍后慎重的包裹了幾層紙這才收了起來。在她看來,這幾本書現(xiàn)在跟自己性命一樣重要了,因為在她心里,這幾本書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接下來的幾天里,田青美總會偷偷溜去看看白墨渲,而白墨渲也會出來問問田青美在這里學習有沒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難,兩個人有時候還會聊一些別的東西。而最讓田青美受寵若驚的是白墨渲每晚的那句晚安。
她記得曾經(jīng)在書上看過,晚安分開來看就是愛你。她聽到白墨渲跟她說晚安的時候總會覺得特別幸福,甚至希望白墨渲有一天可以愛她,不過她只是在心里偷偷的想想,這樣的思想她是不敢表露出來的。
那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樣又來到了白墨渲住的地方,開玩笑的跟白墨渲說自己想聽故事。白墨渲淡笑著說:“那等我有空了我就講故事給你聽。”田青美欣喜的看著白墨渲,白墨渲甚至愿意講故事給自己聽,是不是代表白墨渲待自己和別人真的不一樣呢?
然而白墨渲這個故事沒講了幾次人就斷斷續(xù)續(xù)的去辦事了,有時候田青美來了總是見不到白墨渲。田青美開始恍惚起來,在白墨渲心里她到底是什么樣的呢?怎么說辦事就辦事去了,都不能跟自己打一聲招呼嗎?他明知道自己會在這里等他的。可如果他不在乎自己,為什么又待自己那么好。
不過白墨渲對田青美來說太重要了,她不希望惹這個男人一丁點的不開心。即使她心里覺得很委屈很憋屈,可她還是裝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笑著說各種好聽的話去迎合白墨渲。靜靜的等待著他有空的時候來跟自己說說話,這對她來說已經(jīng)很幸福了,她是個容易知足的女孩兒。
直到那一日,佛教的一名俗家女弟子上山來辦事,這名女弟子似乎之前就跟白墨渲認識。在處理公事的時候就與白墨渲笑逐顏開的樣子。田青美看到這個場景覺得十分刺眼,不過她還是忍了下來,白墨渲與誰交好是他自己的事情,她憑什么看著不順眼。
晚上她心里難受,就沒有去找白墨渲。可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總是想著白墨渲的樣子,說什么也睡不著,到最后實在忍不住了就起來偷偷跑到了白墨渲住的地方,想藏起來看他一眼就走,誰知她卻看到了讓她心碎的一幕。
白天那個女弟子正在白墨渲的房門口跟他道別,女弟子甜甜的笑著,對著白墨渲說:“晚安。”白墨渲微笑著說:“晚安。”田青美聽到那兩個字時整個人就崩潰了,本來她以為她在白墨渲心里是獨一無二的,可笑她到今日才知,她與別人根本沒有什么區(qū)別。